夏文傑彆過沈衝等人,開車送紀筱晴回家,順著公路向山下走,一路上沒有再發生意外,很順利的來到紀家的彆墅。直至到了紀家的彆墅,夏文傑才發現剛才他和紀筱晴躲避的那棟彆墅距離紀筱晴的家並不算太遠,至少直線的距離很近,紀筱晴的家位於山下,而那棟彆墅位於半山腰,互相是可以看得到的,隻不過想看得清楚,那就需要借用望遠鏡了。到了紀筱晴的家門口,夏文傑率先下了車,而後站在車旁,舉目向山腰的方向觀望。等了一會,紀筱晴也下了車,她本來還等著夏文傑幫她開車門呢,但見他沒有任何要幫自己開車門的意思,她隻能自己下車了。她心中不爽地來到夏文傑近前,正要說話,突然發現他看著半山腰發呆,紀筱晴也下意識地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張望了一會,她才驚訝道:“那裡是我們剛才躲避的那棟彆墅嗎?”“是的。”夏文傑應了一聲,轉過頭來,狐疑地看著她,問道:“怎麼,你認識那棟彆墅的主人?”紀筱晴緩緩搖頭,說道:“談不上認識,但是知道有這麼一家人。”夏文傑立刻產生興趣,說道:“說來聽聽。”紀筱晴撇了撇嘴,同時白了他一眼,但見夏文傑一臉的認真,她也露出正色,站到夏文傑的身邊,邊望著山腰上的彆墅邊悠悠說道:“住在那棟彆墅的是一對年紀不大的夫妻,男主人是家it公司的老板,叫什麼名字我忘記了,公司應該是在高新園區,聽說他們夫妻倆已經移民到國外了,在國內生活的時間不多,難怪呢,我說彆墅裡麵怎麼沒人,原來我們是躲在他們家的彆墅裡。”說話時,她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她以前沒有進過那棟彆墅,剛才進去的時候情況緊急,加上天色又黑,她也沒太看清楚,未能把彆墅認出來。夏文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喃喃說道:“原來如此。”稍頓,他話鋒一轉,慢悠悠地說道:“這棟彆墅的地腳很不錯嘛!對了,既然男女主人都不經常在國內,他們沒打算賣出去嗎?”紀筱晴笑了,讚賞地看眼夏文傑,說道:“你還挺有眼光的嘛!我爸也很中意那棟彆墅,以前好像還和那家的主人談過,不過那家主人沒有賣掉彆墅的打算,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夏文傑聳聳肩,嘟囔道:“真可惜。”“怎麼,夏先生也看好這棟彆墅了?”“是啊。”夏文傑實話實說道:“如果價錢公道的話,我可以考慮買下來。”整個半山腰,就這麼一家彆墅,獨門獨戶,不僅環境幽靜,又是位於高處,視野開闊,堪稱完美。紀筱晴笑道:“以本地最低房價兩萬五一平計算的話,那棟彆墅至少也價值三四千萬,當然了,三四千萬對於現在的夏先生而言,應該也不算大數目了。”夏文傑聽後,心涼半截,三四千萬都夠買幾家門店的了,拿去隻買一棟彆墅,那對他而言太奢侈了,不是他目前能承擔得起的。他搖頭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轉回身形,看向紀筱晴家的彆墅。在他看來,剛才他們所躲藏的那棟彆墅已經算是豪宅了,可是和紀筱晴的家比起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她家的占地麵積更廣更開闊,由外向內觀望,院落極大,因為是冬天的關係,地麵光禿禿的,可是不難想象,等到夏天其中碧草茵茵的景象,其中建有噴泉、花園以及偌大的遊泳池,即便是院門的門口這裡都設有又大有寬敞的保安室,有長駐的保安人員在裡麵工作和休息。紀筱晴看看正舉目打量自家彆墅的夏文傑,笑道:“夏先生進來坐坐吧。”“不了。”夏文傑立刻搖搖頭,對她說道:“已經很晚了,現在進去做客太不方便,等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再登門致歉。”“致歉?”紀筱晴故作不解地看著夏文傑,好像沒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夏文傑苦笑道:“今晚因為我的關係,讓紀小姐受到這麼大的驚嚇,還險些發生危險,我也很是過意不去。”恩!還算你有自知之明。紀筱晴暗暗點頭,不過表麵上還是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說道:“夏先生也不必太過意不去,畢竟你又把我平安無事地送回家了嘛,隻是……”她低頭向自己的腳上看了看,說道:“隻是丟了一雙我很喜歡的鞋子。”“我會賠償給紀小姐的,外麵太冷了,紀小姐還是趕快回去吧。”夏文傑恍然又想起什麼,說道:“還有,你最近進出也要小心一點,儘可能的多帶幾名保鏢。”紀筱晴噗嗤一聲樂了,笑問道:“夏先生擔心我還會發生危險?”xdw8夏文傑點點頭,說道:“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放心吧,郭軍敢打你的主意,但他絕對不敢打我的主意,除非他是瘋了。”紀筱晴自信滿滿地說道。今晚她之所以會受到波及,那是因為對方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她相信,如果對方知道自己是誰,是絕對不敢對她動粗的,這點信心她還是有的,紀家的威懾力也足夠震得住郭家。見她對自己的警告絲毫沒放在心上,滿臉不以為然的表情,夏文傑無奈地搖搖頭,一個人有自信是沒錯的,但如果自信得太滿,那恐怕離吃虧也不遠了,不過對於紀筱晴這樣的千金大小姐而言,吃點虧倒也未必是壞事。他不再多說什麼,含笑說道:“紀小姐,我先告辭了,改天我們再見。”“再見,夏先生。”紀筱晴笑嗬嗬地向他擺擺手,目送著夏文傑坐回車內,開車離去,她這才走向彆墅的大門。這天晚上的風波總算是宣告結束,郭家出動好幾百號人伏擊夏文傑,結果還是以失敗告終。隻是這麼大的一起惡**件,在翌日的新聞中根本沒有任何的提及,就連警方那邊都沒有進行立案調查,要知道當時夏文傑和格格、月月可是有開槍擊斃數人的,之所以會這樣,歸根結底是因為兩邊都不想張揚此事。夏文傑覺得單憑這一件事還搞不倒郭家,反而可能會給自己和稽核的聲譽帶來不好的影響,得不償失;而郭家本就是理虧的那一方,更不可能去大肆宣揚,至於被打死的那些工人,郭家自己砸錢搞定了。此事就這麼不了了之,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不過,夏文傑和郭家的仇恨也就此結下。這晚發生的另外一件大事也沒有上新聞,就是葵豐堂老大朱明奎被殺的事。這得歸功於高遠的準備工作做得充分,在撒拉弗殺掉朱明奎之後,高遠第一時間找來己方人員進行現場清理,撞毀和損壞的汽車全部拖走,屍體和傷者也被全部運到彆處,當聞訊趕來的警察抵達到夜總會的時候,現場隻剩下一灘灘沒有洗刷乾淨的血跡,至於其它的線索全部被清理掉,而夜總會的內部更是被從頭到尾地洗刷了個遍,不僅地麵的血跡被清洗乾淨,就連濺滿血的牆壁都重新貼上牆壁紙,把血跡掩飾的一乾二淨。此外,高遠在警方那裡早已做過打點,警察也沒有太過於仔細的進行檢查,更像是過來走過場的,到了夜總會之後,在內外巡視了一番,沒有發現太明顯的打鬥痕跡,便悉數撤離了。雖說第二天是一派的風平浪靜,但是朱明奎被殺這件事可對d市黑道影響深遠,也是d市黑道格局被徹底改變的開始。殺掉朱明奎,讓葵豐堂變成群龍無首的局麵,這僅僅是高遠全部計劃中的第一步,接下來,就是英傑會對葵豐堂的全麵反撲和鯨吞蠶食。高遠派出社團內的心腹手下,分頭去說服葵豐堂的個個頭目,讓其轉投己方。對於那些肯投靠過來的葵豐堂人員,他是以禮相待,當初給他們開出什麼樣的條件,他統統滿足,對於那些不肯投靠過來的人,高遠則是采用最冷酷最血腥的方式,暗殺。有聖天使這個頂尖級的殺手集團支持他,高遠根本無所顧忌,完全一副順他者生,逆他者亡的姿態,將態度頑固的葵豐堂人員一一清理掉。在接下來的幾天,中山區的黑道一直處於劇烈的震蕩之中,往往隻在一個晚上,便會有三、四名之多的葵豐堂骨乾人員神秘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若大的葵豐堂,看似龐大的不可動搖,但在高遠持續的打擊下,變得千瘡百孔,搖搖欲墜。中山區這裡的巨變自然也引起天道社的注意,高遠針對葵豐堂的一係列行動都是他自己製定的,事先並沒有和天道社那邊打過招呼,當天道社意識到葵豐堂似乎真的要頂不住的時候,葵豐堂已然到了崩潰的邊緣。對此,天道社的大多數人都是樂見其成,畢竟英傑會是己方的兄弟幫派,葵豐堂則是己方的敵人,英傑會如果能順利打垮葵豐堂,那可是件大好事。隻是,其中也有不一樣的聲音,最常也是第一個對沈衝提出警告的就是時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