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文傑的提醒,黑子根本聽不進去,他猛的一揮手臂,大聲喝道:“我不管,一直以來王哥就像親哥哥一樣照顧我,如果馬海真敢動王哥,我就和他玩命!”說完話,他又繼續向外走去。沈衝看不下去了,拍案而起,沉聲說道:“你好大的膽子,傑哥現在有讓你走嗎?你以為這裡是你家,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沈衝一發火,讓守在門口的天道社人員齊齊上前,擋在黑子的麵前,攔住他的去路。見狀態,黑子冷哼一聲,二話沒說,一把將站於自己正前方的大漢肩膀抓住,也沒見他如何用力,隻是稍微向旁一拽,那名大漢忍不住驚叫出聲,身子橫飛出去,落地後又貼著地板向旁足足滑出兩三米遠,直至撞到牆壁才停下來。另外幾名大漢臉色頓變,人們雙目噴火,齊聲怒吼,一擁而上。有人的摟住黑子的腰身,有的人抱住他的大腿,還有人抓住他的手臂,數名大漢圍在黑子的周圍,把他魁梧的身子緊緊困住。這許多大漢合力困住一個人,按理說這個人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可是這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黑子先是用力晃了晃身形,見甩不開周圍的大漢,他猛然暴喝一聲,使出渾身的力氣,旋轉身子。隨著他身子的轉動,再看摟抱他腰身的那名大漢,首當其衝地被他硬生生地甩飛出去,而後他雙臂向外一推,分彆抓住他兩隻手臂的那兩名大漢受其推力,噔噔噔的雙雙向後連退數步,而後二人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布滿驚駭之色,呆呆地看著黑子,一時間都忘記站起身。黑子片刻也不停,緊接著他又提起一條腿,用力向外一踢,就聽咚的一聲,摟住他大腿的大漢整個人倒飛出去,撞開彆墅的房門,從彆墅裡麵直接飛到外麵。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一眨眼的時間裡,黑子仿佛化身成一個爆炸點似的,把他周身的大漢們全部炸飛出去。此情此景,讓彆墅內外的眾人無不是瞠目結舌。沈衝想也沒想,回手便把手槍拔了出來,槍口一抬,直指黑子。另一邊的高遠則是在暗暗咋舌,本來他還沒太把黑子放在心上,可是現在看來,自己太小看這個黑大個了,單憑他這一身的蠻力,就是個天生衝鋒陷陣的主兒。“媽的!小子,你耍橫都耍到我們天道社的頭上了,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腦袋硬,還是槍裡的子彈硬!”沈衝一邊說著話,一邊對手下眾人喝道:“把他給我拿下,如果他再敢動手,給我做了他!”天道社眾人剛要重新撲向黑子,這時夏文傑含笑向眾人擺擺手,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黑子兄弟是我請來的客人,現在客人要走,我們做主人的又哪有強留人家的道理?”聽聞夏文傑的話,黑子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他看也沒看沈衝和他手裡的槍,而是對夏文傑感激地點下頭,說道:“我看你還行!如果馬海真要害王哥,我先回去把王哥接出來,然後再回來找你。”“好,我們一言為定。”夏文傑答應得乾脆,說道:“你自己小心一點。”“我先走了。”黑子向夏文傑揮了揮手,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出彆墅。“等一下。”他剛走出彆墅的房門,後麵的夏文傑又把他叫住。黑子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他,夏文傑含笑說道:“這裡很難遇到車,讓我的兄弟送你回去吧!”“呃……那,那謝謝你了。”黑子抓了抓頭發,又向夏文傑躬身施了一禮,後者含笑擺擺手,而後示意天道社的兄弟把黑子送回j區。看著黑子離去的背影,沈衝把手中槍收起來,不滿地說道:“傑哥,你就這麼放他走了?”“他要去救他的兄弟,我沒有攔阻他的道理。”“傑哥,你說那個叫王哥的現在真的有危險嗎?”沈衝好奇地問道。夏文傑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就算他暫時沒有危險,也不代表以後沒有,一旦被老大心存芥蒂,早晚都會發生意外,他自己也應該清楚這一點,黑子回去之後,肯定會把來我們這裡的事跟他說,如果他是個聰明人,自然會做出明智的選擇,如果他是個笨蛋……”他聳聳肩,表情淡漠地說道:“那死不足惜。”高遠清了清喉嚨,說道:“傑哥,我擔心那個王哥現在恐怕已經出事了,黑子這麼回去,弄不好也會遭馬海的毒手,我想……暗中派些兄弟跟他去j區,一旦有事,也好有個接應。”沒有意義的事情,高遠是不會去做的,他之所以要派人去接應黑子,說白了他是起了愛才之心,想把黑子拉攏到自己的麾下。這就是高遠和沈衝的不同之處,沈衝經營天道社多年,兄弟眾多,而且社團內人才濟濟,像覃震、展雄、白俊、張一彪這些人,隨便挑出哪一個都能獨當一麵,與之相比,英傑會的底子就太薄弱了,彆看人數不少,但真正有能力的人才卻是寥寥無幾。正是因為存在這樣的差距,沈衝對於人才並不是很看重,因為天道社裡的人才已經足夠用,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而高遠則截然相反,他現在是求賢如渴,看到有能力的人,他的兩眼都在冒藍光,如同餓虎看到羊羔似的,恨不得一下子就將其拉攏到自己的身邊來。夏文傑點點頭,他也正有此意,對高遠說道:“派些機靈又能乾的兄弟,人數不必太多,我們是去救人,不是和安義幫搏命。”“我知道,傑哥,我這就去安排。”高遠急忙應了一聲,邊拿出手機邊走向一旁,給手下的兄弟打去電話。夏文傑看向雅歌,問道:“雅歌,你有沒有受傷?”雅歌搖頭,說道:“犬首,我沒事。”“嗯!”夏文傑站起身形,說道:“跟我去趟對麵吧,紀小姐現在也應該回家了。”聽說要去見紀筱晴,雅歌的心裡生出排斥之意,不過她並沒有表露出來,十分乖順地應了一聲好。現在夏文傑的家和紀筱晴的家離得很近,即便是步行也隻需十幾分鐘的時間。這麼近的距離沒有必要坐車,夏文傑帶著雅歌和格格、月月,走路去往對麵的紀家彆墅。路上,夏文傑對雅歌說道:“等晚上狗頭下班回來,你記得通知狗頭,讓他儘快除掉馬海,這個人,絕對留不得。”馬海是j區的一霸,在j區他也沒乾過什麼好事,橫行霸道,無法無天,於公於私,他都不想留下馬海這個禍害。雅歌點頭應道:“是,犬首,我記下了。”稍頓,她話鋒一轉,又試探性地說道:“犬首似乎很重視紀小姐。”夏文傑一怔,好奇地問道:“為什麼這麼說?”雅歌垂首說道:“犬首剛剛回家,便惦記著去看望紀小姐,當然是很重視她了。”夏文傑笑了,而後輕歎口氣,說道:“這次她可能受到不小的驚嚇,而且還是為了公司的事才發生的意外,我沒有理由不去探望她。”雅歌沒有再接話,直至他們四人已走到紀家彆墅的門口,雅歌才突然蹦出一句:“犬首不會是喜歡上紀小姐了吧?”夏文傑愣住,扭頭看著雅歌,過了片刻,他哈哈大笑起來,搖頭說道:“怎麼可能呢!”說著話,他抬手按動門鈴。時間不長,有保安模樣的青年打開房門。紀家的保安認識夏文傑,那名青年含笑說道:“呦,原來是夏先生啊!”“紀先生和紀小姐在家嗎?”夏文傑問道。“紀先生還在公司,紀小姐倒是剛回來不久。”保安如實回答道。夏文傑笑問道:“我可以見見紀小姐嗎?”“當然可以,夏先生快裡麵請!”保安也知道夏文傑是紀筱晴的救命恩人,兩人的關係非同尋常,而且最近還合夥開發一座大型的住宅區,交往越發密切。紀筱晴被天道社的人接回到市區後,她先是把受傷的於青峰、劉冬娜等人送去醫院,而後她才回的家,現在她也是剛到家不久,見到夏文傑時,她剛剛洗過澡,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文傑,你沒有受傷吧?”在自己家裡,紀筱晴的穿著比較隨意,上身是t恤,下麵是寬鬆的運動褲。她關切地上下打量夏文傑,見他好端端的像沒事人一樣,她在心裡暗暗鬆口氣,又心有餘悸地說道:“當時的情況太危險了,你們才三個人,又怎麼能打過他們那麼多人呢?好在你們都沒事,我也安心了。”說著,她又看了看雅歌、格格和月月。格格和月月對紀筱晴還是非常尊敬的,兩人點下頭,齊聲說道:“讓紀小姐擔心了。”xdw8雅歌則是把頭扭向彆處,故意沒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