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傑哥,怎麼了?”突然聽聞夏文傑問到爾撒幫,高遠頗感莫名其妙。“他也參與了你組織的那個幫派結盟?”夏文傑疑問道。“沒有,他沒有掛名,但是有按規定每月上交給我們兩成的收益。”高遠樂嗬嗬地說道:“這個爾撒幫裡都是一群新疆人,平時很低調,本來我還以為他們會是塊難啃的骨頭呢,結果,我派去的兄弟也沒怎麼費口舌,他們就接受交保護費的事了。”嗯!夏文傑暗暗點頭,爾撒幫在d市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賺錢,賺毒品生意的錢,而不是來‘立棍兒’的,當然不會和勢頭正盛的英傑會對著乾,隻想著花錢點息事寧人。“阿遠,你知道爾撒幫是由誰扶植起來的嗎?”“傑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爾撒幫和東伊運有關聯對吧?其實啊,它愛和誰有關聯就和誰有關聯去,與我們一點乾係都沒有,隻要它聽話,每月肯按期交錢,哪怕他們的老大是**轉世,也和我們無關……”“短視!”“啊?傑哥,你說什麼?”高遠沒太聽清楚他的話。夏文傑沉聲說道:“我說你短視!你以為爾撒幫賺的錢最終會進入誰的口袋,東伊運、東突,容忍爾撒幫的存在,就等於是在間接資助恐怖分子,你還敢說和你無關嗎?”“可是……”“沒什麼可是的!”夏文傑沉聲說道:“做社團的,本來就是在撈偏門,如果隻知道一味的賺黑心錢,而不知道貢獻些什麼,你認為政府還能容易你存在多久?”“傑哥,我……”“掃平它。”夏文傑斬釘截鐵,不容高遠拒絕地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儘快把爾撒幫給我掃平,隻要是在我們的勢力範圍之內,就絕對不能容忍這種和恐怖分子有瓜葛的幫派出現。”“傑哥,你也說了爾撒幫和東伊運有瓜葛,我們一旦碰了爾撒幫,可就等於碰了那些恐怖分子,萬一,萬一他們回頭找我們報複怎麼辦?恐怖分子和道上的人不一樣,不好惹啊!”“如果你那麼膽小怕事的話還出來混什麼,還混什麼黑道?”夏文傑冷冰冰地反問道。高遠身子一震,立刻改口說道:“傑哥,我明白了,這幾天我就組織社團裡的兄弟們去掃平爾撒幫的場子!”“這件事不能耽擱,越快去做越好,對我們而言,這次也是個難得的好機會。”是在政府那裡立上一功的好機會。在夏文傑看來,如果哪個幫派的老大夠聰明的話,早就該對爾撒幫下手了,隻是全d市的幫派老大都和高遠一樣,要麼是前怕狼後怕虎,要麼是隻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夏文傑也是通過對李長征的審問才恍然想起爾撒幫,以前他倒是真的忽視了這個低調到極點默默無聞的幫派。中午,夏文傑再次給胡彬彬打去電話,可是她的手機還是關機狀態,夏文傑有些不放心,隨即給寒雪打去電話。今天寒雪也沒見到胡彬彬,她還以為胡彬彬正和夏文傑在一起呢。聞言,夏文傑暗暗皺眉,對寒雪說道:“寒雪,你趕快去趟彬彬家,看看她在沒在家,如果沒在家的話,你立刻給我打電話。”“好的。”寒雪答應一聲,掛斷了電話。夏文傑剛把手機放下,外麵傳來敲門聲。他揚頭說道:“請進。”隨著辦公室的房門打開,柯衛煌從外麵走了進來。他來到夏文傑的辦公桌前,小心翼翼地說道:“夏局。”“坐吧!”夏文傑向他擺擺手。柯衛煌沒敢落座,依舊是站在辦公桌前,說道:“夏局,上午我做了一番調查。”“有懷疑的對象了?”如果是毫無進展的話他不會到自己的辦公室來。“是的。”果然,柯衛煌點頭應道:“有……有三個人最值得懷疑。”“是誰,說說看。”夏文傑身子向後倚靠,端著肩膀,看著柯衛煌。“一個是李闊,一個是寧成飛,還有一個是……是李虎。”柯衛煌說完話,又下意識地瞄了夏文傑一眼。李闊是d市稽核分局的老人,現在是二處一隊的副隊長,寧成飛和李虎都是新人,在特彆行動隊組建時一起加入稽核局的,而且李虎和夏文傑的關係柯衛煌也很清楚,所在在說出李虎的名字時,他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生怕惹來夏文傑的不高興。夏文傑並沒有露出不悅之色,他隻是好奇地問道:“為什麼你認為他們三人最值得懷疑?”“因為李家的保險櫃就是他們三人搜查並取證的,鑽石是放在保險櫃裡,最後卻丟失了,他們三人的嫌疑自然最大。”柯衛煌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小聲說道。“嗯!”如果真如柯衛煌所說,李闊、李虎、寧成飛三人的嫌疑確實最大。夏文傑疑問道:“你有問過他們三人嗎?”xdw8“還沒有,畢竟……畢竟我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好開口。”柯衛煌麵露難色地說道。夏文傑托著下巴,沉思不語。李闊是稽核局裡的老人,夏文傑對他還是很了解的,李闊性情活潑,話也多,屬於心直口快的那種人,李虎他就更熟悉了,兩人在一起生活了四年,李虎不經意間做出的一些小動作他都能猜出來他心裡在想什麼,至於寧成飛,是他們三人中夏文傑最陌生的一個,他進入稽核局時,夏文傑已經不在二處做處長,升為副局長,和寧成飛沒有一起共事過,也不清楚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琢磨了許久,方對柯衛煌說道:“此事暫時到此為止,你不要再繼續往下追查了,後麵的事,我來處理。”“夏局,我……”“這件事你也不要太掛在心裡,有心裡負擔,平時怎麼樣還繼續怎麼樣就好。至於對李長征的審問,你不要讓下麵的同事碰了,你親自去處理。”“是!夏局!”“好了,如果沒有彆的事你就先回去吧!”夏文傑向他含笑點點頭。柯衛煌應了一聲,而後耷拉著腦袋轉身走出辦公室。且說寒雪,她遵照夏文傑的安排去往胡彬彬家。當她趕到胡彬彬家的時候,是胡母為她開的門。這段時間裡,寒雪經常有到胡彬彬家裡做客,胡母和她也很熟了,她把寒雪讓進屋裡,招呼她坐下。寒雪問道:“伯母,彬彬今天在家嗎?”胡母點點頭,她在寒雪身邊坐下,一臉憂慮地說道:“昨晚彬彬沒有回家,打電話又不接,我和你伯父都快急死了,今天早上,彬彬終於回來了,可是這孩子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裡,連中午飯都沒吃,小雪,你和彬彬是好朋友,你知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她……她是不是和文傑鬨彆扭了?”聽聞胡彬彬在家,寒雪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落下大半,她微微一笑,對胡母說道:“伯母,夫妻之間還經常吵架呢,情侶之間鬨點小彆扭也是正常,過兩天就好了,伯母,我先上樓去看看彬彬吧!”“好好好,你們年輕人之間能說得上話,你幫我好好勸勸彬彬,再怎麼樣,也不能不吃飯嘛。”寒雪含笑點點頭,她起身剛要上樓,恍然又想起什麼,問道:“伯母,你有彬彬房間的鑰匙嗎?”她知道胡彬彬誤會了什麼,如果換成她的話,這時候她也不想見到任何人,她擔心胡彬彬會不給自己開門。胡母點點頭,說道:“你等我一會。”說著話,她走到一旁,從抽屜裡取出一枚鑰匙遞給寒雪,後者接過,上樓去往胡彬彬的房間。和她預料的一樣,她在胡彬彬的房門口不管如何叫門,裡麵一點動靜都沒有,最後寒雪把胡母給她的鑰匙拿出來,將胡彬彬的房門打開。走廊裡非常亮堂,可是胡彬彬的房間裡卻是烏漆墨黑的,厚厚的窗簾把窗戶完全擋死,向裡麵看,通過床上被子的鼓起,寒雪判斷胡彬彬應該是躺在床上。她回手把房門關上,然後緩緩走上前去,在床前站定後,她先是低頭看了一眼在床上動也不動的胡彬彬,她輕輕歎口氣,而後走到窗戶前,抬手把窗簾拉開。唰、唰!隨著窗簾被拉扯到一旁,房間裡終於變得明亮起來,躺在床上的胡彬彬下意識地把腦袋縮進被子裡,尖聲叫道:“出去!”“彬彬,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寒雪一臉關切地走回到床鋪旁。“你出去好不好,不要管我!”胡彬彬把自己縮在被子裡,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說道。寒雪當然不會離開,反而還抓住被子的一角,猛的一拉,將被子掀開,讓裡麵的胡彬彬無處躲藏。“小雪,你到底要做什麼?”胡彬彬轉個身,看向站在床旁的寒雪。這時候寒雪才算看清楚她的樣子,隻是半天的時間,胡彬彬整個人顯得清瘦了一大圈,小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見她這副憔悴的樣子,寒雪的心裡也很難過。她故作氣呼呼地問道:“我還想問你到底要做什麼呢,今天你沒去上班,還把自己鎖在房間裡,飯也不吃,如果你身體不舒服,就趕快跟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