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數成功引走了守在富泰商貿公司附近的警察,路上,有名老警察快步走到周數身邊,低聲說道:“數哥,我們跟你去吃飯,這裡不會出事吧?我們可擔待不起責任啊!”“放心吧,不會出事的,就算真出了事,你們也大可以往我身上推嘛。”周數滿不在乎地說道,同時揚頭向四周望了望,笑嗬嗬地喃喃說道:“今晚這麼安靜,又能有什麼事呢?”其實他現在也很想知道高遠等人究竟藏身在何處,隻是他還真沒看出來這附近有什麼異狀。等周數引走一乾警察後,沒過多久,有數名黑衣人從富泰商貿公司周邊的陰暗角落裡走出來,這些黑衣人,正是以安琪兒為首的聖天使殺手。熾天使撒拉弗和安琪兒站在一起,望著富泰商貿黑漆漆的二層小樓,撒拉弗側頭問道:“現在可以動手了嗎?”安琪兒眯了眯眼睛,微微點下頭。見她見了頭,撒拉弗立刻提起耳掛式的對講機,隻說了兩個字:“行動。”隨著他們這邊一聲令下,富泰商貿四周的眾人紛紛向前箭步竄去,隻有兩米左右的院牆根本擋不住他們,人們隻單腳一蹬牆麵便輕鬆翻進院內。撒拉弗也沒有乾站著,他晃了晃脖子,頸骨發出嘎嘎的脆響聲,毫無預兆,他身形仿佛離弦之箭般徑直地向前竄了出去,他衝過去的方向不是院牆,而是富泰商貿公司大院的正門。正門比院牆還要高一些,而且上麵的鐵欄杆都是帶尖的,尋常人想翻過這樣的院門並不容易,但對於撒拉弗而言,要越過兩米開外的院門如履平地一般。隻見他快速衝到院門前,速度不減,身形猛的向上竄起,雙手抓住院門頂端的鐵欄杆,順勢一蕩,身子輕盈的好似二兩棉花,輕飄飄地翻過院門,落入院內時,隻出發嘭的一聲輕響。不過在他翻越院門的時候,柵欄門還是發出一陣嘩啦啦的響音。聽聞院門有動靜,正趴在保安室裡打盹的兩名保安立刻醒過來,二人雙雙抬起頭,互相看了一眼,緊接著,一同站起身形,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拿著電棍,從保安室裡快步走了出來。走出保安室的兩名保安正看到跳進院內的撒拉弗,二人同是一驚,用手電照向撒拉弗,同時抬起電棍,剛要發問你是乾什麼的,可他二人的話還沒有叫出口,撒拉弗雙臂向外一揮,兩道寒光從他袖口裡射出去。可憐那兩名保安連飛向自己的是什麼東西都沒看清楚,耳輪中就聽撲撲兩聲悶響,兩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然深深釘入他二人的眉心。撲通、撲通!兩具屍體幾乎是同時摔倒在地,撒拉弗腳步不停,從兩具屍體中間穿行而後,隻是在他快要走過去的時候,身子又突然向下一低,將插在兩具屍體額頭上的匕首快速拔了下來。聖天使分工明確,撒拉弗等人攻的是一樓,路西法等人攻的是二樓,他們雙管齊下,幾乎未受到任何的阻攔,順利潛入二層小樓之內。富泰商貿公司裡的人確實不多,但都很精銳,即有紀律,個人的戰力也強,也正因為這樣,周數才在他們手上吃個悶虧。但是這次的情況不一樣,他們碰上了更加精銳的聖天使,而且聖天使來得突然,先前沒有任何的征兆,無聲無息地潛入進來,將樓內的南天門人員殺了個措手不及。xdw8當南天門的頭目從睡夢中驚醒過來,聽聞外麵的動靜不對勁,他的第一反應是不好,公司可能出事了,隻是他都沒來得急從床上爬起來,耳輪中就聽咣當一聲脆響,房門被人從外麵踹開。南天門頭目嚇得尖叫出聲,他急忙把手摸向枕頭底下,從裡麵抓出來一把手槍,槍口正要對準房門那邊,隻聽嗖的一聲,緊接著,他持槍的手腕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手中槍也隨之脫手掉在床上。他側頭一瞧,隻見自己的手腕上釘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他怪叫一聲,掙紮著坐起身還想把掉在床上的手槍重新撿起,這時間,從房門外箭步竄進來一人,二話沒說,一把揪出他的頭發,將他從床鋪上硬拽了下來。“你……你是誰?要乾什麼?”南天門頭目年紀在四十左右歲,此時被衝進來的黑衣人死死摁在地上,連頭都抬不起來,也看不清楚對方到底長什麼模樣。“你是徐放?”他的頭頂上方傳來冷冰冰的問話聲。南天門頭目心頭一震,下意識地叫道:“我……我不叫徐放,你……你找錯人了……”他話還沒說完,摁住他的黑衣人彎下腰身,一把把他手腕上的匕首硬拔下來,與此同時中年人也發出一聲慘叫。他冷冷說道:“既然你不是徐放,留你也無用!”說話之間,他把匕首向下一落,抵住中年人的脖子,作勢要割下去。中年人嚇得魂飛魄散,尖聲叫道:“等等、等等,我……我是徐放,我就是徐放……”“哼!”黑衣人冷哼出聲,幽幽說道:“找的就是你!”說著,他手腕一翻,倒握著匕首,用刀把在中年人的頭頂上狠狠砸了一下。啪!這一刀把下去,中年人連聲都沒吭一下,雙眼翻白,暈死過去。黑衣人回手從床單上撕下一條,將中年人的雙手捆綁住,連帶著也算是幫他止血了,而後他抓住布條,像拖一條死狗似的把中年人從屋內拽了出去。在外麵的走廊裡,還站有數名和他打扮一模一樣的黑衣人,手中皆著提著匕首,幾乎每個人的匕首上都在向下滴著血。拖著中年人的那名黑衣人向同伴們揮揮手,麵無表情地說道:“撤!”他們來的快,走的更快,一行黑衣人就如同旋風似的,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在他們走後不久,附近的胡同裡有兩名青年探頭探腦地走進富泰商貿公司的院子裡,兩人先是看到兩名保安的屍體,身子同是一震,接著,二人又快步跑進小樓裡,一樓的走廊內還橫著兩具屍體,都是喉嚨被割斷,鮮血流淌滿地,兩名青年咧著嘴,小心翼翼地避開地麵的血跡,又雙雙上到二樓,二樓的走廊裡倒是沒有屍體,但是走廊兩側的房門都是打開的,探頭向裡麵一瞧,床鋪上都是血跡,還隱約能看到從被褥下耷拉出來的蒼白手臂。兩名青年不約而同地打個冷戰,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顫巍巍地拿出手機,手指哆嗦著撥打出電話。時間不長,電話接通,話筒裡傳來周數的問話聲:“喂?”“數哥,死了,都死了……”打電話的青年幾乎是尖聲大叫道。正和一乾警察們喝酒吃飯的周數隨手拿起一張餐巾紙,慢條斯理地擦擦嘴角,柔聲問道:“你說什麼?把話說清楚嘛!”“數哥,富泰商貿裡的人都死了,都死光了,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哦?周數不由得暗暗吸了口氣,這才多大一會的工夫啊,英傑會的人竟然把富泰商貿給連窩端了,速度未免也太過了些吧。他笑吟吟地站起身形,對同桌的警察們微微一笑,說道:“我去趟洗手間,大家繼續。”說著話,他背著手,像沒事人似的樂嗬嗬地走出包房。到了走廊裡,他才重新拿起電話,沉聲問道:“看清楚英傑會有多少人了嗎?”“不到十人。”“不到十人?”周數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己方二三十號兄弟都沒能打下來的南天門據點,竟然被英傑會的不到十人吃掉了,到底是己方是兄弟太飯桶,還是英傑會的人太恐怖?“你不會看錯了吧?”“沒錯!數哥,對方確實不到十人,而且前前後後的過程都沒有超過十分鐘。”青年顫聲說道。難怪王大雷在d市敗得那麼慘,難怪連紅袖堂都在d市吃了大虧,英傑會還真是不簡單啊!他眯縫起眼睛,眼珠子骨碌碌地亂轉。英傑會已經乾掉了d市分堂,接下來,他們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f市分堂,留下如此可怕的敵人,實在是心腹大患。想到這裡,周數握緊拳頭,說道:“把那裡的屍體、血跡統統清理乾淨,不要給我留下一丁點打鬥過的痕跡,還有,做出裡麵的人是連夜搬走的假象。時間不多,你們動作要快一點。”“是!數哥!”青年答應一聲,掛斷電話,緊接著,他又群發出短信,叫更多的兄弟過來幫忙做事。且說周數,和手下兄弟通過電話後,他沒有再回包房,邊快步向酒樓外麵走邊給自己的心腹打去電話,令其趕快去集結堂口內的精銳兄弟,無論如何也得把英傑會的人攔下來。英傑會的可怕超出他的想象,為了避免自己步王大雷的後塵,現在他隻能豁出去了,寧可受老大的責罰,這次也得把高遠等人留在f市,不然的話,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周數動用了整個分堂所有的人力和眼線,一邊打探著英傑會人員的動向,一邊把社團中的精銳兄弟向出城的道路集結,現在他已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也不能放走以高遠為首的英傑會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