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傑哼笑一聲,突然揚手就是一巴掌,甩在黑衣人頭目的臉頰上,他對李純美道:“告訴他,他一定會死在我們的前麵!”李純美用緬語把夏文傑的話翻譯給黑衣人頭目。後者聞言,咧開大嘴嘎嘎地怪笑,說道:“凡是參加這次行動的人,都沒打算活著離開這裡,用死你威脅不住我!(緬)”聽聞李純美的翻譯(以下略),夏文傑嗤笑出聲,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不怕死的,就看你能不能激發起他心裡對死亡的恐懼。夏文傑話鋒一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黑衣人頭目嘴巴閉得緊緊的,一句話都沒說。夏文傑不再追問第二遍,他把丟在一旁的麵巾又拿了起來,硬塞進黑衣人頭目的嘴巴裡,後者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夏文傑突然抓住他的中指,猛地向外一掰,就聽哢嚓一聲脆響,他中指的指甲都貼到手背上。“嗚”黑衣人頭目臉色漲紅,發出慘叫,隻是他的嘴巴被堵得死死的,嗓子眼裡隻能發出低沉的嗚嗚聲。過了一會,夏文傑把他口中的麵巾抽掉,說道:“我再問你一次,你的名字。”黑衣人頭目的額頭、臉上蒙起一層虛汗,豆大的汗珠子順著他的下巴不斷地向下滴淌著。他兩眼冒著凶光,惡狠狠地瞪著夏文傑,仍是一言不發。夏文傑點點頭,重新把麵巾塞進他的口中,又抓住他的食指,還沒等他掰下去,一旁的鄭秀娜忍不住說道:“他叫耶博納溫!”夏文傑看向鄭秀娜,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剛才那兩個死鬼有提到他的名字。”鄭秀娜向地上的兩具屍體努努嘴。“哦!”夏文傑應了一聲,不過握住黑衣人頭目食指的手還是用力地向上掰去。哢嚓!又是一聲脆響,他的食指也是應聲而斷。黑衣人頭目疼得眼前發黑,險些當場暈死過去,他倚強而坐的身子突突直哆嗦,這回不僅頭上都是汗水,連身上的衣服都快被冷汗浸透。夏文傑再次把黑衣人頭目口中的麵巾抽出來,抬頭拍拍他的臉頰,說道:“折磨人的手段我有很多種,如果你不想活受罪的話,就最好配合我,不然,我會把你的手指一根根的掰折,會把你的牙齒一顆顆地拔掉,會把你的眼睛一個個的扣瞎,彆懷疑我做不出來,左右都是一死,現在已沒有什麼事情是我做不出來的!”聽著他的話,站於一旁的李純美和鄭秀娜都有不寒而栗之感。在她二人的印象當中,夏文傑是個挺隨和的人,好像沒什麼脾氣,但現在,他完全像變了個人似的,冷酷又無情。黑衣人頭目身子不停哆嗦著,眼巴巴地看著夏文傑,通過他的眼神,夏文傑看得出來,他的意誌力已遠沒有剛才那麼頑固。他幽幽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耶博納溫吞口吐沫,緊緊咬著嘴唇,沒有說話。夏文傑眨眨眼睛,再一次拿起麵巾,這回不等他把麵巾塞入對方的口中,耶博納溫和鄭秀娜同時說道:“克欽民主軍。”“他的上級叫德欽努!”克欽民主軍!德欽努!夏文傑下意識地看向鄭秀娜,問道:“德欽努這個名字也是那兩個人說的?”“是啊!”鄭秀娜點點頭,說道:“剛才他出去打電話的時候,他們說耶博納溫在和德欽努通電話。”夏文傑暗歎口氣,如果自己能聽得懂緬語就好了,可以通過他們之間的對話找出許多重要的線索。他回頭看著耶博納溫,問道:“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要做什麼?”李純美接話道:“他們是要逼迫國炎殺掉中國政府派來的談判人員。”“為什麼?”夏文傑皺緊眉頭。這個問題李純美回答不上來,她隻能把夏文傑的話翻譯給耶博納溫。後者嘴角微微揚起,發出一聲微弱的冷笑,說道:“身為軍人,我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至於為什麼這麼做,那並不在我的考慮範疇之內。”“你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xdw8“不是。”“誰是負責人?”“吳昆達!”“他現在在哪?”“在殺鄭國炎的走狗們!”耶博納溫咧嘴笑了,呲起沾滿血跡的牙齒,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用我威脅不到任何人,殺了我吧,給我一個痛快!”在耶博納溫身上根本問不出來什麼,夏文傑緊鎖著眉頭,凝視他片刻,隨即把麵巾塞回到他的嘴巴裡。不管耶博納溫說的是真是假,他肯定是對方此次行動的負責人之一,把他控製在手裡,不敢說一定有效果,但至少比沒有他要強。他正琢磨著,耶博納溫後腰處的對講機突然想起,裡麵傳出吳昆達的話音:“耶博納溫,同盟軍在外麵集結了不少的兵力,門口的兄弟們恐怕要頂不住了,你立刻把李純美和鄭秀娜帶到前宅這邊,我們得用她倆來逼迫同盟軍停止進攻!”聽聞對講機裡的說話聲,夏文傑立刻看向李純美,問道:“對講機裡在說什麼?”“是吳昆達要耶博納溫帶我和小妹到前宅那邊。”夏文傑立刻皺緊眉頭,暗叫一聲糟糕!他急聲問道:“家裡有沒有密道或者暗室之類的地方?”李純美緩緩搖了搖頭。沒等夏文傑繼續說話,對講機裡又再次傳出問話聲:“耶博納溫,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耶博納溫?”夏文傑從耶博納溫的腰後把對講機拿過來,他把對講機放到耶博納溫的嘴邊,說道:“告訴他,後宅這邊的敵人還沒有全部解決,把人帶到前宅,你需要時間。”等李純美翻譯完,他凝視著耶博納溫,看他作何反應。後者看了看夏文傑,突然哈哈狂笑起來,邊笑著邊大聲吼道:“你們死定了,你們誰都逃不掉的,你們都死定了,哈哈……”“去你媽的!”夏文傑咬了咬牙關,毫無預兆地抬起對講機,對準耶博納溫的腦袋用力砸了下去。啪、啪、啪!隨著三聲脆響,對講機被砸了個粉碎,而耶博納溫則是頭破血流,當場暈死過去。“他……他死了?”鄭秀娜看著滿頭滿臉都是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耶博納溫,忍不住驚聲問道。“死不了,隻是昏過去了!”夏文傑看了看手裡破碎的對講機,將其丟到一旁,對二女說道:“這裡待不住了,我們得馬上轉移。”“去哪?”“樓下!”夏文傑對二女急聲說道:“快走!”說著話,他把昏迷不醒的耶博納溫拉起,扛在肩頭,帶著李純美和鄭秀娜快步向樓下走去。當他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扛著一個人的夏文傑已然跳不過那隻被集束手雷炸出來的大洞。他倒是也乾脆,想都沒想,直接把耶博納溫扔了下去,然後和二女跳過地麵的坑洞,順著樓梯下到一樓。一樓的地上橫七豎八都是屍體,即有黑衣人的屍體,也有士兵、傭人的屍體。夏文傑重新扛起耶博納溫,走進廚房內。廚房裡儼然成了屠宰場,地上都是女傭們的屍體,疊疊羅羅,分不清個數,看得出來,她們是被黑衣人集中在廚房裡射殺的。見此情景,李純美和鄭秀娜無不是臉色煞白,眼眶濕潤,淚珠簌簌地流淌下來。夏文傑將昏迷的耶博納溫向地上一扔,緊接著,對二女說道:“脫衣服!”“什麼?”鄭秀娜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難以置信地看向夏文傑。後者沒時間和她廢話,厲聲低吼道:“不想死就趕快脫掉你的衣服!”說著話,他蹲下身形,雙手快速地解著一名女傭屍體的衣服。鄭秀娜還沒反應過來,李純美已然意識到夏文傑的計劃是什麼。非常時刻也無法再去顧慮什麼避嫌不避嫌了,她快速地把上衣和裙子全部脫掉,然後效仿著夏文傑,邊去解一具女傭屍體的衣服,邊回頭對鄭秀娜急聲說道:“小妹,快點脫衣服,不然就來不及了!”說話之間,她已把屍體的衣服脫下,穿在自己身上,然後又拉掉女傭的裙子,手忙腳亂地往自己身上套著。見狀,鄭秀娜這才終於明白夏文傑讓自己脫衣服的真正用意,同時她也不得不佩服夏文傑反應之機敏,當真是把周遭的一切都利用到了極致。這正是夏文傑最擅長的本領,隨機應變。她吞口唾沫,硬著頭皮把t恤和牛仔褲一一脫掉。她剛脫完衣服,夏文傑便揮手丟給她一套剛從屍體身上扒下來的衣裙。而後他雙手在地上亂劃,粘了一手的血跡,站起身形,走到鄭秀娜近前,在她的臉上、脖頸、肩膀、胸口胡亂塗抹一番。隻一會的工夫,鄭秀娜就變成了一張大花臉,臉上、脖頸、身上都是紅一道、白一道,活像個厲鬼似的。她臉色緋紅,對夏文傑低聲說道:“我自己來就行了!”夏文傑深深看了她一眼,未在多說什麼,他的目光落在兩具**的女屍身上,沉吟片刻,他又從外麵拉進來兩具黑衣人的屍體,同樣是扒掉他們的衣服,把屍體壓在女屍身上,做出他倆在強暴女屍時被打死的假象。至於昏迷不醒的耶博納溫,他則用幾具女屍蓋在他身上,他會不會被壓死、憋死,那就看他自己的運氣了。把假象都做好,夏文傑又撿起李純美和鄭秀娜換下的衣服,胡亂地團了團,塞進一旁的微波爐內。等他把細節都做完,回頭再看,發現李純美和鄭秀娜正皺著眉頭一點點的沾著地上的血跡往臉上抹。夏文傑連連搖頭,大步上前,彎腰抓了兩把的血水,在李純美和鄭秀娜的臉上、身上快速地塗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