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方趕到現場,高遠主動迎上前去,和警方周旋。他們有天道公司保安分部做幌子,稱己方得到消息,近期被通緝的那兩名殺手就藏在這棟樓裡,隻不過他們無法證實消息準確與否,也就沒敢先報警,打算自己先過來查看一番。結果他們在查看的過程中剛好與那兩名殺手相遇,雙方隨之發生激戰,但是殺手有槍,還有手雷,而他們手裡隻有警棍,根本抵擋不住殺手的進攻,最後還犧牲了兩名保安分部的隊員,殺手也趁亂逃走,至於現在兩名殺手逃到何方,他們無從知曉。高遠一邊向警方解釋,一邊拉著警方的負責人去看那兩名兄弟的屍體。高遠的言詞合情合理,警方也挑不出什麼毛病,隻是一再的告誡他,瞞著警方私自行動很危險,即便無法確定消息的準確性,也應該先告之警方,由警方來定奪怎麼處理。警方的負責人正和高遠說著話,一名警察從樓內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急聲說道:“隊長,房間裡發現屍體了。”“屍體,誰的屍體?”高遠滿臉的茫然,下意識地問道,己方的兄弟隻犧牲了兩人,再沒人犧牲了,怎麼又冒出一具屍體呢?那名警察搖搖頭,說道:“暫時還辨認不出來,隊長,你過去看看吧!”警方帶隊的隊長快步走進樓內,高遠算是協助警方辦案的,也跟了進去。現在警方已把小偉的房間封鎖,當警察隊長和高遠走進來的時候,廚房的冰箱門是打開的,冰箱前擺放了數隻密封的塑料袋,高遠湊到近前,仔細一看,彆的沒看清楚,他隻看到一截被包裹在保鮮膜裡的斷腳,皮膚慘白,像白紙一般,斷口光滑,顯然是被利刃斬斷的。經曆過那麼多大場麵的高遠見狀也是不由得暗暗皺眉,一陣陣的反胃,好狠毒的手段啊,大致數一數冰箱內外的保鮮膜包裹,至少有二十多隻,那兩名殺手是把這個人給生切了。警察隊長眉頭擰成個疙瘩,很快,一名蹲在冰箱前的警察從底層捧出一顆斷頭,雖然此人已死亡數日,但由於一直存放在冰箱裡,屍塊並沒有腐爛,斷頭的樣貌也是清晰可見。一名警察連續咽了幾口唾沫,把嘔吐感向下壓了壓,而後來到警察隊長的身邊,低聲說道:“杜隊,死者……應該就是這個屋子的主人。”警察隊長轉回身,問道:“你怎麼知道?你認識他?”xdw8警察把一本相冊遞給他,說道:“這是在臥室裡發現的。”警察隊長接過相冊,展開一瞧,相冊裡主角的樣貌和這隻斷頭的樣貌完全一模一樣。那名警察分析道:“兩名殺手殺死這間屋子的主人,並把主人分屍藏在冰箱裡,他倆寄居在這間房子裡,這也是我們搜遍了全市大小旅店和出租屋仍毫無發現的原因所在。”“嗯!”警察隊長點點頭,覺得手下人分析的有道理。他暗暗跺腳,轉頭看向高遠,說道:“高先生,你們的行為實在太魯莽了,掌握這麼重要的線索,你們怎麼能不事先通知警方,而私自行動呢?”高遠滿臉的委屈,說道:“杜隊長,我們也有我們的顧慮啊,萬一消息是假的,你們趕到這裡什麼都沒有發現,那我們不成了報假案,故意戲弄你們嗎?”“唉!”警察隊長連連搖頭,現在埋怨高遠也沒用了,殺手已然跑掉,以後再想查出他二人的蹤跡,隻怕是更難了。“杜隊長,我們犧牲的兩名隊員怎麼算?他倆可是為了協助你們警方破案才犧牲的,你們警方總應該有所表示吧?!”高遠厚著臉皮說道。警察隊長心煩意亂地擺擺手,說道:“這個以後再說,你先把屍體送到醫院。”高遠點點頭,說道:“這沒問題,隻要你們肯給予補償,我的這兩名兄弟也算犧牲的有價值了。”警察隊長看了高遠一眼,沒有再說什麼。等高遠和戴權等人離開現場,返回夜總會的時候,已然是半夜十二點多,進到夜總會酒窖裡的密室,以黑子為首數名英傑會人員正在對那兩名被擒的殺手進行審問,聖天使眾人則是站在一旁旁觀。看到高遠和戴權回來,黑子立刻走上前來,對戴權說道:“小戴,這兩個家夥嘴巴硬得很,什麼都不肯說。”說著話,他還回頭瞪了兩名殺手一眼。此時,兩名殺手被捆綁在兩張鐵製的椅子上,雙手被反綁在椅背後麵,雙腳被捆綁在椅子腿上,任憑兩人有再大的能耐,這時候也動彈不得了。高遠瞄了兩名殺手一眼,而後向黑子無奈地連連搖頭,說道:“你光用嘴巴問又能問出什麼?動刑啊!”黑子抓了抓頭發,沒有說話,轉目看向戴權,看他是什麼意思。戴權深吸口氣,走到兩名殺手的近前,低頭看了看他二人的模樣,說道:“你倆叫什麼名字?”兩名殺手低垂著頭,皆是一聲未吭,好像沒聽見戴權說話似的。沒等戴權繼續發問,後麵的高遠突然箭步上前,提腿就是一腳,正蹬在那名男殺手的胸口上。後者疼得悶哼一聲,受其踢踹之力,連人帶椅子一並向後翻到。高遠回手解開衣扣,把外套脫掉,又解開裡麵襯衫的扣子,將袖口向上挽了挽,對兩旁的英傑會人員揮手道:“把他給我拽起來!”隨著他一聲令下,兩名大漢快步上前,將翻到在地上男殺手搬坐回椅子上。他倆剛把男殺手搬正,高遠緊接著又是一腳,同樣是蹬在男殺手的胸口上,後者再次悶哼一聲,又是連人帶椅子的向後翻到。“扶起來!”高遠冷著臉命令道,此時他那張爬著兩道斜疤的臉頰也顯得異常猙獰。兩名大漢暗暗咧嘴,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再次把男殺手扶坐起來,高遠又再次提腿,還欲踹向對方,這時候戴權急忙把他拉住,沉聲說道:“阿遠,你想把他踹死嗎?”高遠哼笑一聲,說道:“放心,這家夥的皮厚得很,不會那麼容易死的!”說著話,他踢起來的腿依舊惡狠狠地蹬了出去,又一次把對方踹翻在地。連續挨了高遠三記實打實的重踢,就算男殺手的抗擊打能力再強也受不了了,血水順著他的嘴角緩緩流淌出來,他嘴巴閉得緊緊的,兩隻充滿著凶光的眼睛直勾勾凝視著高遠,像是要撲過去把他撕碎似的。見狀,高遠仰麵而笑,彎下腰身,靠近男殺手的臉龐,說道:“怎麼?不服氣啊,有本事你現在就殺我啊!”男殺手的嘴巴裡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響,那是他咬牙的聲音。高遠樂了,毫無預兆,他提起拳頭,對準男殺手的臉頰連續出拳。啪、啪、啪!密室裡,拳頭撞擊皮肉的聲音連續響起,隻一會的工夫,男殺手的半張臉頰已被高遠打得血肉模糊,就坐在一旁的女殺手看得清楚,她下意識地向上挺了挺身子,隻可惜現在的她一動也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看著高遠一拳接著一拳掄下去,隨著他每一次的揮拳,都有血珠子由同伴的臉頰上飛濺出去。那名女殺手終於忍不住了,衝著高遠發出近乎於野獸般的吼叫聲。高遠聽聞她的叫聲,血淋淋的拳頭停在半空中沒有再繼續打下去,他眨眨眼睛,慢慢轉回身,目光落在女殺手身上,接著,他又看了看那名男殺手,恍然之間他似乎悟到了什麼,發出哦的一聲,樂嗬嗬地說道:“我明白了,你們是情侶。”男殺手現在已被高遠打得說不出話來,腦袋低垂,血水順著他的嘴角、下巴不斷地向下滴淌著,女殺手則是怒視著高遠,原本清秀的五官都已變得扭曲。“哼!”高遠冷笑一聲,對一旁的兄弟說道:“提桶水來,澆醒他!”說著話,他甩了甩自己的拳頭,飛濺出去的鮮血在地上印出一道紅印,分不清楚是他自己的還是對方的。安琪兒走上前來,同時遞給他一條手帕,柔聲說道:“遠哥要用刑,又何必親自出手呢!”高遠一邊把手帕纏在手掌上,一邊聳肩說道:“我做事一向都喜歡親力親為。”說話之間,一名大漢已提著一桶冰水走過來,到了男殺手近前,當頭淋下。這可是一桶名副其實的冰水,裡麵還帶著冰茬,從頭到腳地淋在殺手身上,讓他忍不住激靈靈打個冷戰,低垂的腦袋也下意識地抬起,整個人不停地打著哆嗦。深深看了他一眼,高遠繞到他的背後,將他所坐的鐵椅子一擰,使他麵對著女殺手,而後他又繞到女殺手的背後,把她所坐的椅子轉向男殺手,如此一來,兩名殺手變成了麵向對方而坐。把他倆擺好之後,高遠拍了拍手,笑道:“你倆還真是般配,一對亡命鴛鴦。”說話時,他站在女殺手的背後,輕輕撫摸著她一頭又黑又長的秀發。“如果你想活命,你想讓她活命,就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保證,隻要你肯配合我,你倆都不用死,怎麼樣?我一向說到做到,你也給我一句痛快話吧!”高遠慢悠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