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是人體的致命要害,即便是普通人的重擊都可能致人死亡,何況是夏文傑在緊急時刻的全力一擊。看到方晴被夏文傑擊倒在地,口吐鮮血,出氣多、入氣少,眼看著是活不成了,那名被撞的青年咬了咬牙關,回手從袖口中抽出一把匕首,對準夏文傑的胸口猛刺過去。夏文傑側身閃躲,隻聽唰的一聲,匕首貼著他胸前的衣襟掠過,不等對方收刀,夏文傑運足力氣,揮手就是一拳,向對方的頭頂猛砸下去。青年急忙抬臂招架,隨著嘭的一聲悶響,夏文傑的拳頭結結實實地砸在青年的胳膊上,後者似乎承受不住他重拳的壓力,應聲倒地。在青年摔倒的一瞬間,夏文傑也意識到不好,飛身撲了出去。原來青年摔倒是假,撿起剛才掉落的手槍才是真,他倒地後,第一時間把手槍抓了起來,人還沒從地上爬起,先把槍口舉了起來,對準夏文傑連開兩槍。好在夏文傑反應夠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撲出去,使得對方的兩槍全部打空。青年怒吼一聲,從地上爬起,對準撲出去已然落地的夏文傑還想繼續開槍射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在他的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叫,青年鉤動扳機的動作也隨之遲疑了一下。也就在他遲疑的刹那,就聽背後惡風不善,青年來不及回頭查看,更顧不上再對夏文傑開槍射擊,剛剛站起來的身形立刻蹲了下去。嗡!一條長腿在他的頭頂上橫掃而過,刮過去的勁風讓青年都有頭皮發麻之感。他急急向前竄出一步,而後轉回身形,舉目一瞧,隻見自己的背後站著一名相貌英俊的青年,這人穿著黑色的西裝,裡麵是中規中矩的白襯衫,還打著一條黑色的領帶,看上去和大多數的男賓客沒什麼兩樣。在青年背後出手偷襲之人,正是聖天使的路西法。一腳不中,路西法緊接著又補上一記側踢,直踹對方的小腹,青年暗道一聲好快,抽身而退,他的後撤正是路西法想要的,在對方後退的同時,路西法手臂向外一揮,一道電光由他的袖口中射出去,直取對方的脖頸。青年看得清楚,臉色隨之頓變,電光來得太快,他拚儘全力地向旁側了側身。就聽沙的一聲,匕首在他的脖側飛過,連帶著,將他的脖根處劃出一條長長的血口子,頃刻之間,鮮血便把他的衣領染紅好大一片。青年剛剛穩住身形,還打算舉槍向路西法射擊,後者已快如閃電般從他的身邊竄過,在路西法掠過去的同時,青年就覺得小腹發涼,低頭一看,不由得倒吸口涼氣。原來他的小腹處多出一條長長的刀口子,猩紅的鮮血正順著刀口汩汩流淌出來。xdw8他怪叫一聲,下意識地轉回身形,去找掠到他背後的路西法,可他沒有看到對方,隻看到一道閃到自己麵前的寒光。那是路西法的快刀。隨著撲的一聲悶響,刀鋒刺入他的心口窩,其力道之大,整支刀身都沒入他的胸膛。青年下意識地瞪大雙眼,手中槍慢慢抬起,槍口對準了路西法,隻可惜他再沒有扣動扳機的力氣。路西法歪著腦袋看著他,又瞧瞧他手中槍,他嘴角揚起,露出一絲冷笑,慢慢伸出手來,將他的手槍抓到自己手中,緊接著,他下麵提腿一腳,將青年還沒斷氣的身體踢飛出去。沙!隨著青年飛出,路西法的匕首也隨之從他胸膛裡拔出來,與此同時,一道血箭飛濺在半空中。撲通!等青年的身子落地後,人已然沒了氣息,直到死,他的眼睛都是瞪得大大的,他也沒有想明白,殺死自己的人究竟是誰。這時候,婚禮會場內的正常賓客已然跑了個精光,留在現場的,要麼是男方的家屬,要麼是女方的家屬,禮台上,新郎站在那裡已經傻了眼,瞠目結舌、呆若木雞,而王海濱則是抱著新娘冷冰冰的屍體,老淚縱橫,放聲大哭。除了他們之外,留下來的還有夏文傑、月月、雅歌、聖天使眾人,以及十多名打扮不一、有男有女的賓客。月月和雅歌激靈靈打個冷戰,一同衝到夏文傑近前,把趴在地上的他攙扶起來,異口同聲地問道:“傑哥,你沒事吧?”夏文傑慢慢搖了搖頭,他眯縫著眼睛,看也沒看傷口裂開的右臂,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那些剩餘賓客身上。現在,聖天使眾人和剩餘的十幾個賓客是混站在一起的,雙方人員犬牙交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二十多號人散站在偌大的場地當中,無一人開口說話,濃烈的肅殺之氣從他們每個人身上不斷地散發出來,現場那股沉重的氣氛讓身在其中的人們都有種快要窒息之感。這是一場聖天使與火鳳之間的正麵碰撞,直接對決。“殺”一名身穿西裝的大漢率先大吼一聲,身形晃動之間,徑直地向夏文傑衝了過去。他人還沒到夏文傑近前,就聽身側嗷的響起一聲咆哮,力天使帕瓦斯魁梧的身材仿佛化成一頭犀牛,斜刺裡竄了出來,一頭撞在那名大漢的身側。嘭!隨著身體的碰撞聲,那名大漢的身子被他橫得撞飛出去,落地後,大漢立刻使出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雙臂向外一揮,兩道電光從他袖口中射出,直向帕瓦斯的胸口飛去。帕瓦斯反應也快,臂膀晃動之間,兩把匕首從他袖口中掉落下來,他雙手握緊匕首,向前急揮,當啷、當啷,隨著兩聲脆響,空中也乍現出兩團火星,兩把射向帕瓦斯的匕首在空中打著旋,飛向兩旁。擋開對方的飛刀,帕瓦斯身子前傾,手持雙匕,咚咚咚健步如飛的又向那名大漢衝去。那名大漢跺了跺腳,甩下西裝外套,抽出腰帶,以腰帶當武器,與帕瓦斯戰到一處。隨著他二人開戰,也吹響了雙方人員混戰的號角,聖天使和火鳳眾人各找對手,戰到一起。撒拉弗對陣上的是一名槍手,那名大漢率先發難,抬手就是一槍,打向撒拉弗。在對方扣動扳機的同時,撒拉弗已然臥倒在地,隨手抓起地麵上一隻不知被誰跑掉的鞋子,臂膀向外全力一甩,鞋子脫手而非,正砸在那名大漢的額頭。大漢身子搖晃著向後踉蹌兩步,再看他的額頭,被皮鞋的鞋跟砸出個大紅印。大漢怒吼,甩了甩昏沉沉的腦袋,還欲向撒拉弗開槍射擊,後者的飛刀已然先一步飛射過來。撲,飛刀正插在對方持槍的手臂上,大漢疼得悶哼一聲,手中槍不由自主地脫手落地,撒拉弗從地上一躍而起,身形仿似旋風,直向對方掠過來,人沒到,拳頭先至,迎麵而來的一拳直擊對方的麵門。大漢手臂受傷,無從招架,隻能下意識地倒退一步。他退得快,撒拉弗進得更快,一拳不中,他立刻變拳為爪,拇指、食指、中指就如同鷹爪一般,死死扣住對方的喉嚨,連指甲都透入對方的皮肉當中。隨著撒拉弗一聲斷喝,扣住對方喉嚨的手猛的向回一扯,就聽撲的一聲,那名大漢的咽喉都被他的鷹爪撕開,再看他,脖頸處已然是血紅紅的一片。完全不給對方任何的喘息之機,撒拉弗又順勢跨前一步,雙手抓住大漢腦袋的兩側,猛力下壓,與此同時,他的右腿向上全力提起,以膝蓋撞擊對方的麵門。哢嚓!隻這一記重擊,大漢的頭骨都發出清晰的破裂聲,一記膝擊過後,撒拉弗鬆開雙手,再看那名大漢,身體好像沒有了骨頭似的,軟綿綿地向前傾倒,趴在撒拉弗的身上,而後又慢慢地滑倒在地上,四肢抽搐,渾身痙攣,鮮血由他的眼睛、鼻孔、嘴巴不斷地流淌出來。做為聖天使內頭一號的殺手,撒拉弗太有經驗了,他很清楚自己這一擊的殺傷力有多大,等大漢倒地後,他看也沒看他,目光流轉,去尋找自己的下一個對手。火鳳在南天門稱得上是精英組織,其內部的成員也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他們對成員的身手和槍法要求並不高,但有一點是非常嚴苛的,就是成員的偽裝能力。火鳳的特點非常鮮明,他們在行動時,通常都是在目標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接近目標,然後看準時機,抓住機會,給予目標最致命的一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直來直去的做正麵衝突,現在他們直接對陣聖天使,無形中是吃了大虧。聖天使最擅長的就是正麵對戰,不講技巧、謀略,隻講單人的戰力,在單人戰鬥力這方麵幾乎無人能出其左右,即便是地獄犬成員的單人戰力也絕對比不上聖天使。這場聖天使和火鳳之間的首次交鋒,也很自然的成為一場毫無懸念的交鋒。聖天使這邊是以一人為損的戰績全殲了十數名沒有撤走的火鳳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