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儘快把事情辦妥。”蘇立奇含笑說道。“好吧,認識這麼久了,你們做事也從來沒讓我們操過心。這些嘛……就不用了吧,老蘇,你拿回去吧。”警察拍了拍腋下夾著的那兩條‘香煙’,話是這麼說,但他可絲毫沒有要把那兩條‘香煙’還給蘇立奇的意思。蘇立奇仰麵而笑,擺了擺手,說道:“李隊應該了解我的為人,送出去的東西,我是不會再收回來的。”說著,他話鋒一轉,正色道:“李隊,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辦,這裡你先幫我照看著點。”“沒問題,你去忙吧,不過動作快一點,我在這也幫你頂不了多久。”“謝了。”蘇立奇一笑,轉身往回走去,那名警察恍然想起什麼,跨前一步,追問道:“對了,老蘇,剛才給你打電話的人是誰啊?是不是你們老大回來了?”蘇立奇頭也沒回地揮揮手,笑嗬嗬地說道:“明天晚上,我做東請大家吃飯。”那名警察還要說話,見蘇立奇已鑽進一輛路邊的轎車裡,飛馳而去,他到嘴邊的話又無奈地咽了回去。此時,樓內的戰鬥已基本結束,隻剩下零星還沒有來得及逃走的火鳳人員在堅持抵抗,不過他們的彈藥已所剩無幾,堅持不了多久。地獄犬和聖天使的人紛紛衝走進大堂裡,和夏文傑彙合一處。夏文傑環視眾人,沉聲說道:“有幾人剛剛逃出去了,我已通知老蘇,把那幾個人攔截住。”眾人互相看了看,撒拉弗跨前一步,說道:“傑哥,我去追!”夏文傑搖搖頭,說道:“你對這一帶的地形不熟,想追上對方不容易,反著對方的道倒是很有可能,那些人就交給老蘇去處理吧,相信,他們一個也跑不掉。”“媽的,想不到火鳳的火力這麼猛!”高遠狠狠嘟囔一聲,對方又有長槍又有短槍,還有手雷,如果己方這次進攻的人不是地獄犬和聖天使,而是普通的幫眾,指不定要折損多少兄弟呢。說話之間,聽聞周圍不時響起傷者的呻吟聲,高遠向四周一瞧,見地上還躺著好幾個沒有被炸死的火鳳人員。他二話沒說,提槍走了過去,對準一名傷者的腦袋,抬手就是一槍。嘭!槍聲響起,那名傷者的呻吟也隨之戛然而止,接著,高遠又提槍走到另一名傷者近前,依舊是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若是對付其他人,夏文傑此時肯定會上前攔阻高遠,但現在,他一聲沒吭,對於高遠近乎於屠殺的槍決表現出默許的態度。他沒有在大廳裡多加逗留,帶領眾人快步向地下室而去。按照那名魁梧大漢臨死前的交代,夏楓現在就被關押在地下室裡。小樓的地下室不大,以前這裡用來囤積貨物和雜物,在地下室的裡端還有一間小型的冷庫,隻不過冷庫早已剩下個空架子,無法正常使用。xdw8狗爪和犬舌二人合力把冷庫的大門拉開,點著裡麵的點燈,向內部一瞧,冷庫裡空空蕩蕩,彆無長物,隻有最裡端的牆角處躺著一個人,他倆對視了一眼,雙雙回頭叫道:“傑哥,這裡有人!”聽聞他二人的召喚,夏文傑快步走進冷庫內,看到躺在牆角那裡一動不動的女人,夏文傑心頭一震,箭步衝了過去。到了近前,他低頭一瞧,被捆綁在地上的正是夏楓,隻不過她此時眼睛上蒙著眼罩,口中還塞著一團布,即看不見,也發不出來聲音。夏文傑下意識地想把蒙在她眼睛的黑布扯掉,但轉念一想,他伸出去的手也停下了,改而抓住夏楓的肩膀,把她從地上拉起,而後將她向自己肩上一扛,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現在樓內到處都是火鳳人員的屍體,夏文傑不願意讓夏楓看到這些,或者說,他不想讓夏楓看見自己冷酷又嗜殺的那一麵。他一邊扛著夏楓往外走,一邊抬手指了指周圍的眾人,再點點地上的那些屍體,意思是讓他們把現場清理乾淨。人們會意,齊刷刷地點點頭。見狀,夏文傑這才扛著夏楓快步走出小樓,格格和月月緊隨其後,跟著他走了出去。且說逃走的那幾名火鳳人員,他們共有五人,其中有一位正是這群火鳳人員的頭目,名叫周海濤。跑出小樓,他們五人仿佛如喪家之犬,倉皇鑽進對麵的小胡同裡,在小胡同內狂奔了好一會,沒有聽到後麵有追兵,五人才相繼停下腳步,一個個倚靠著牆壁,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對方是什麼人?為什麼突然來偷襲我們?”一名青年臉色煞白地問道。“是誰?除了夏文傑還能有誰?!”周海濤慢慢握緊拳頭,咬著牙關幽幽說道:“是我們大意了,以為躲在夏文傑的大本營裡對方就一定找不到我們,可是夏文傑遠比我們想象中要狡猾得多、精明得多。”“濤哥,我們現在怎麼辦,還有好多兄弟被困在裡麵沒跑出來呢!”那名青年急聲問道。周海濤垂著頭,沉思不語,他也想把被困在樓內的兄弟們救出來,可是現在回去那就等於是送死,非但救不出來己方的兄弟,自己還得白白搭上性命。他沉吟好一會,把手機掏了出來,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撥出一串電話號碼。過了一會,電話接通。周海濤麵色一正,低聲說道:“老大,是我,我們……我們剛剛遭到夏文傑的襲擊,在s市的落腳點已經……被毀了。”話筒裡好半晌才傳出低沉的問話聲:“夏文傑是怎麼發現這裡的?”“我……我不知道,我估計……我估計一定是哪個環節出現了紕漏,不然,對方不可能找到這來……”“廢話!你有看到夏文傑嗎?”“我……我沒有看到他,但隱約聽到有人喊‘傑哥’。”“這麼說來,夏文傑也來了?”“是……是的,老大。”“既然他來自投羅網,你就想辦法乾掉他。”“可是……可是老大,對方的人實在太多了,我……我和兄弟們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現在他們自保都難,還要調轉回頭,去殺夏文傑個回馬槍,那根本就不現實。“火鳳不養沒用的廢物,失敗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用我再多說了吧,要麼,你帶著兄弟們找機會殺掉夏文傑,要麼,你們也就不用再回來了。”說到這裡,電話的那一頭已然掛斷。周海濤愣在原地,過了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慢慢把耳邊的手機放下來。周圍的四人見狀,互相看了一眼,而後眼巴巴地瞧著周海濤,異口同聲地問道:“濤哥,老大怎麼說的?”他目光在四名兄弟身上緩緩掃過,苦笑著說道:“老大讓我們折返回去,趁夏文傑親自來襲擊我們的機會,把他乾掉。”“啊?”聽聞這話,四人都傻眼了,他們是被夏文傑帶人打跑的,能逃出來都是他們幸運,現在還要我們返回去,殺掉夏文傑,這怎麼可能做得到呢?那名青年臉色慘白地說道:“老大……老大這是要我們去死啊……我們的身份暴露,老大不想再留下我們了……”周海濤臉色一寒,狠狠瞪了那名青年一眼,沉聲說道:“組織的規矩就是這樣,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又不是又知道,現在還廢什麼話?!”說著話,他退下手槍裡的彈夾,換上一副新彈夾,對四人甩頭說道:“老大的命令我們隻能遵守,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把你們的彈夾都換滿,跟我去殺夏文傑!”說完話,他率先轉身往回走去。其餘的四名火鳳人員互相看了看,最後一咬牙一跺腳,跟隨周海濤而去。他們折回到小胡同的入口處,默不作聲地盯著對麵的小樓。此時樓內的槍聲已經完全停止,裡麵靜悄悄的,沉寂得可怕。他們正在心裡琢磨著要如何返回樓內,出其不意地殺掉夏文傑時,這時候,小樓正門業已提起一半的卷簾門突然動了起來,半開的卷簾門全部提起,緊接著,從裡麵走出四個人。最先走出來的這位年紀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身穿黑色的小西裝,現已是血跡斑斑,在他身上,還背著一個人,一個眼睛上蒙著黑布嘴巴又被堵住的女人。以周海濤為首的五人定睛一看,心臟都忍不住狂跳起來,這人不就是他們的目標夏文傑嗎?五人做夢也沒想到,夏文傑會隻帶兩個人離開小樓,對他們而言,這可是個千載難逢殺掉他的好機會。周海濤壓下心中的狂喜,回頭瞧瞧手下的四人,向他們點下頭,而後,五人不約而同地抬起手中槍,槍口一致對準正從樓內走出來的夏文傑。其實對方的距離並不遠,之間隻隔著一條不算寬的橫道,這麼近的距離,即便是在深夜,也完全在他們的射程之內。或許是因為機會降臨的太突然了,突然到讓他們五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五人的槍口雖已瞄在夏文傑的身上,卻遲遲沒有開槍,他們希望夏文傑能再近一點,能讓他們更有把握,把他一槍斃命。就在五人的手指緩緩搭在扳機上,準備鉤下去的時候,突然之間,在他們的背後傳來一人的嗤笑聲:“看起來你們這輩子是注定了要做偷偷摸摸、見不得光的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