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慶彪衝著高遠嘿嘿一笑,說道:“你小子倒還老實,放心吧,回去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嘴上是這麼說的,他心裡卻是在冷笑,回去之後就送你們上路!由於南天門的人還在二樓堅守,顧慶彪也不可能帶走太多的人手,跟隨他一同回往堂口的有二十多名幫眾。頭目乘坐一輛貨車、兩輛麵包車離開彆墅,往東盟會的堂口快速駛去。生怕半路發生意外,遇到南天門的襲擊,顧慶彪還特意讓開車的司機避開建業區,繞個大圈子回堂口。當三輛汽車行到雙塘一帶時,高遠滿臉堆笑地看著同車的顧慶彪,說道:“大哥,你能不能讓車先停一下?”顧慶彪疑惑地揚起眉毛,兩眼冷冰冰地看著高遠。後者乾笑道:“我想去解個手,實在是……憋不住了。”“憋不住了也給我忍著,等回到堂口後再說。”“大哥,我……我真的忍不住了,我總不能尿在車裡吧?”高遠邊說著話邊向左右環視,似乎在找撒尿的地方。車廂裡業已堆滿了錢,如果高遠尿在車廂裡,不知道得汙穢了多少的鈔票。顧慶彪充滿厭惡地皺了皺眉頭,他向貨車外麵望望,這裡剛好是菊花台公園附近,道路的兩旁都的樹林,白天此地的遊客還很多,可現在是深夜,路上彆說看不到遊客的影子,連過往的車輛都罕見。顧慶彪眼珠轉了轉,大哥讓自己回到堂口再處理掉他們三人,現在看來倒也不用那麼麻煩了,乾脆就在這裡動手得了,而且這個地方也是他們自己選的嘛。想到這裡,他含笑點點頭,抬其手來,用力拍了拍車廂的箱壁。啪、啪!隨著兩聲悶響,前麵開車的司機把貨車緩緩停了下來,跟在後麵的兩輛麵包車也相繼停車。顧慶彪向高遠甩下頭,說道:“你不是要去撒尿嗎?去吧,動作快一點!”說著話,他又看向夏文傑和格格,說道:“你倆也一塊去,彆等會又要去撒尿。”夏文傑和格格撓撓頭發,跟著高遠跳下貨車。他們三人前腳剛下車,顧慶彪也從車上下來,跟在三人的背後,同時不留痕跡地向後麵的麵包車招下手。有兩名大漢從麵包車裡快速走出來,跟在顧慶彪的身後。高遠在前,夏文傑和格格在後,向路邊的樹林深處走去。向林中向前走一段距離,後麵的顧慶彪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好了,隻是撒個尿嘛,你們還想走到哪去啊?”回頭瞧瞧,見顧慶彪三人緊跟在自己的背後,高遠咧嘴笑道:“大哥,你們離遠一點嘛。”“怎麼?還不好意思嗎?怕什麼,大家都是男人。”見對方沒有絲毫要退讓的意思,高遠無奈地聳聳肩,背對著顧慶彪,解開腰帶,低頭方便起來。夏文傑和格格也是各解腰帶,做出準備解手的樣子。顧慶彪眼中凶光一閃,他向左右的兩名大漢看了一眼,緊接著,三人不約而同地把手摸向後腰,各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也就在他們三人想趁著對方解手的空擋突下殺手之時,正在撒尿的高遠突然轉回身形。嘩、嘩高遠是轉過來了,不過他撒尿的動作可沒有中斷,一股溫熱的尿液全部撒在顧慶彪的褲子上。後者先是一愣,緊接著兩眼瞪圓,雙目快要噴出火來,他氣急敗壞地叫道:“你小子找死!”說話之間,他手裡的匕首惡狠狠地向高遠的胸口刺去。高遠似乎早有防備,身子向旁快速地一閃,剛好讓過匕首的鋒芒。同一時間,兩名大漢見顧慶彪已然動了手,也各自把匕首刺了出去。夏文傑和格格雖然沒有轉身,但背後如同長了眼睛似的。且說夏文傑,身形提溜一轉,由那名大漢的麵前直接閃到他的背後,與此同時,他把腰帶迅速地抽出來,雙手握住腰帶的兩頭,向那名大漢的脖子一套,而後雙手用力地往回拉。嘭!腰帶死死勒在大漢的脖子上,後者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奮力地掙紮,手中的匕首不斷地向後亂劃。夏文傑小退了半步,與此同時,他提起右腿,以膝蓋頂住大漢的後腰,握住腰帶的雙手向後拉得更狠更緊。時間不長,那名大漢的臉已被憋成醬紫色,他嘴巴大張,想要叫喊,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又過了片刻,他的掙紮漸漸弱了下去,雙手無力地下垂,匕首也隨之落到地上。另一邊,格格的反擊也凶猛異常,他身形彈跳而起,下落時,扭轉回身,借助慣性向下猛擊一拳。大漢猝不及防,被他突如其來的一拳正打在麵門上,他悶哼一聲,踉蹌而退。格格身形仿佛離弦之箭,一個箭步便竄到他近前,一手抓住對方的衣領子,不給對方繼續後退的機會,另隻拳頭掄起來,對準大漢的腦袋,連續重拳擊打。啪、啪、啪!格格一連打了七八拳之多,再看那名大漢,鼻口竄血,目光渙散,已然被格格打得神誌不清。這時候,格格順勢把他按倒在地,雙臂環住他的脖頸,反方向的用力一錯,就聽哢的一聲脆響,大漢的頸骨應聲而斷,當場斃命。等顧慶彪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的時候,他再看兩旁,自己帶過來的兩名手下已然雙雙倒斃在地上。對方不是普通的小混混!顧慶彪大驚失色,下意識地要轉身要往樹林外麵跑,不遠處的格格運足了力氣,橫掃一腿。顧慶彪躲閃不及,被格格一腳正踢在腳麵上,他身子立刻失去平衡,向前飛撲出去。撲通!顧慶彪摔了個‘狗吃屎’,匕首也落在地上。他喘了口粗氣,還想去抓掉落在一旁的匕首,高遠箭步上前,一腳踩住他的手腕。“啊”顧慶彪吃痛,低吼了一聲,高遠踩著他的手腕不放,彎下腰身,把地上的匕首撿起來,再瞧瞧趴在上的顧慶彪,嗤笑著說道:“王八蛋,就你這點小把戲還敢在老子麵前賣弄?”說話之間,他手腕一翻,倒握著匕首,作勢要向顧慶彪的脖頸刺下。跟上來的夏文傑擺手說道:“阿遠,先彆殺他!”說話的同時,他掏出手機,撥打電話。“安琪兒,你們到了嗎?”“傑哥,我們已經到了。”xdw8“動手吧!”說完話,夏文傑把電話掛斷,他走到顧慶彪近前,蹲下身形,說道:“呂順昌很信任你,竟然讓你運送這麼多錢回堂口。”顧慶彪的手腕被高遠踩住,動彈不得,他扭過頭來,咬牙切齒地看著夏文傑,說道:“我是昌哥的結拜兄弟,你們要是敢動我,昌哥不會放過你們的!”夏文傑笑了,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腦袋,柔聲說道:“最後誰不會放過誰還不一定呢,現在,我們先來看一場好戲!”說話的同時,夏文傑向樹林外努努嘴。透過樹木間的縫隙,顧慶彪能看到停在路邊的己方車輛,他心中一動,張大嘴巴剛要大叫,這時候,匕首冷冰冰的鋒芒直接插進他的嘴巴裡,讓他已喊到嗓子眼的叫聲又硬生生地咽了到肚子裡。高遠手持匕首,對顧慶彪陰笑著說道:“**的,你敢給我喊一聲,我就把你的嘴巴絞爛!”看著高遠凶狠又惡毒的眼神,以及滿臉猙獰的樣子,顧慶彪忍不住激靈靈打個冷戰,大張的嘴巴又慢慢閉上了。沒過多長的時間,路上迎麵行來兩輛轎車。當轎車行至東盟會的三輛汽車近前時,並排停了下來。緊接著,車門齊開,從裡麵走出來一行人。看到對方直奔己方的車輛而來,兩輛麵包車的車門一同打開,從裡麵鑽出來二十來號彪形大漢。人們一個個的把手背在身後,先是下意識地向樹林那邊望了一眼,可樹林裡麵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眾人收回目光,看向對麵的幾名黑衣青年,一名東盟會的頭目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哥幾個,怎麼個意思啊?衝著我們來的嗎?”走在最前麵的一名青年不緊不慢地從衣襟內掏出一把匕首,慢悠悠地說道:“你們的錢,要留下,命,也得留下!”聽聞這話,東盟會眾人臉色同是一變,那名頭目眯了眯眼睛,突然仰麵哈哈大笑起來,在大笑的同時,他從後腰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鋼刀。隨著他亮出家夥,後麵的東盟會眾人也齊刷刷地亮出各自的武器,嘴角揚起,麵帶冷笑地看著對方。對麵的來人不多,還不足十人,而他們這邊可是有二十來號人,在人數上占有絕對的優勢,心裡自然也不畏懼對方。側頭看了看自己背後的兄弟們,東盟會頭目哼笑著說道:“想要我們的命,可以,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話之間,他持刀衝向對麵的黑衣青年,手中的鋼刀掄圓了,對準青年的腦袋惡狠狠劈砍下去。嗡!鋼刀破風,發出刺耳的呼嘯。那黑衣青年站在原地,不躲不避,隻是等對方的鋼刀已砍到自己的近前,他才猛然把手中的匕首提起。當啷!鋼刀砍在匕首的刀身上,發出響亮的鐵器碰撞聲,彆看對方用的是厚重的鋼刀,而青年手中拿著的隻是一把輕巧的匕首,但在硬碰硬之下,青年的身子如同一根釘在地上的釘子,紋絲未動,反倒是主動出刀的東盟會頭目被震得手腕發麻,虎口生痛。這人好大的力氣啊!東盟會頭目倒吸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