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見縫插針的能力很強,如果他不負責社團的事務,而是去搞公關,也絕對是一把好手。杜重陽笑了笑,琢磨了一會,還是點頭說道:“也好,有空我會去坐坐。”且說夏文傑,他抱著白語蝶跑出酒店,跟在後麵的格格立刻把車子提了過來,夏文傑抱著白語蝶上了車,直奔附近的醫院而去。xdw8白語蝶並沒有受多重的傷,隻不過頭部遭受撞擊,有輕微的腦震蕩,到醫院做了檢查,吃過鎮靜藥物之後也就沒有大礙了。看白語蝶的臉色還不太好,夏文傑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說道:“語蝶,我送你回家吧。”白語蝶微微點下頭,在夏文傑的攙扶下她慢慢地下了病床。跟著夏文傑走了幾步,她恍然想起什麼,問道:“文傑,抓住章從北了嗎?”夏文傑苦笑著搖搖頭,說道:“被他跑了。”接到高遠的報告電話,夏文傑都覺得很不可思議,章從北從酒店的五樓跳出去,竟然還能沒事,還在眾多警察的追捕下成功逃脫,不知是他命大還是他的運氣太好了。白語蝶聞言皺緊眉頭,滿臉的苦相,說道:“這次全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問題,章從北也不會跑掉。”夏文傑正色說道:“與你無關,是他太狡猾了。”藏在耳朵裡的米粒式接收器他也用過,正常人根本看不出來,他不知道章從北是怎麼發現的,總之,這個人很不簡單。他拍了拍白語蝶的肩膀,說道:“彆想那麼多了,醫生說你這兩天需要靜養,等會我給你們隊長打個電話,幫你請兩天假。”白語蝶說道:“我沒事了……”“醫生都不敢說你沒事,你明天還得到醫院來做檢查,看看有沒有顱內血腫。”夏文傑說著話又深深看了她一眼,幽幽說道:“以後,類似於這種的任務不要輕易去接,你做刑警才幾個月,充其量就是個新人,又沒有經驗,臥底的任務對你而言太危險了。”白語蝶瞥了身邊的夏文傑一眼,笑了,說道:“你還挺關心我的嘛。”“我們不僅是同學,還是朋友。”說話之間,夏文傑和白語蝶走出醫院的大門,等在門口的格格立刻迎上前來,問道:“傑哥,白警官怎麼樣?”白語蝶以前見過格格,但是沒有深接觸過,她好奇地問道:“文傑,他是你的同事嗎?”“是的,同時也是我的朋友加兄弟!”夏文傑對格格說道:“大夫說暫時沒事,不過明天還要來醫院重新做遍檢查。”“哦。”格格應了一聲,沒有再多問什麼,幫著夏文傑把白語蝶扶進車內。夏文傑向白語蝶要了她家的地址,而後格格開車前往。路上,白語蝶有太多的問題想問夏文傑,但一時間又不知從何提起。沉默了好一會,她方問道:“文傑,天道公司是你開的嗎?”夏文傑說道:“是我哥哥名下的公司。”“但你哥哥現在還在昏迷當中。”“所以,我是代我哥哥來管理公司的事務。”“實際上,你就是天道公司的負責人。”“也可以這麼說吧!”白語蝶在刑警大隊工作,消息靈通,有些事情是瞞不住她的,與其為了一個謊言去編製更多的謊言,不如向她講出實情。白語蝶呆呆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她喃喃問道:“那麼,天道社和英傑會也都是你的……”夏文傑笑了,含糊其辭地說道:“隻有我自己是我的。”見白語蝶對自己的回答不滿地皺起黛眉,夏文傑聳聳肩,含笑說道:“天道社和英傑會確實和公司有些關聯,如果你把它們看成是一體,倒也不算錯。”白語蝶喃喃說道:“天道社成立有好幾年了,它最早是出現在s市,也就是說,你在警校期間就已經……”“是的,當時成立天道社的原因很簡單,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酒吧不受欺負,隻不過越做越大,到後來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夏文傑輕描淡寫地說道。白語蝶深深看了他一眼,嘟了嘟小嘴,說道:“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多的事情瞞著我。”難怪在校期間,夏文傑經常會突然失蹤,不知去向,原來他念警校的時候,竟然還一手創建了這麼大的一個社團。她像是不認識夏文傑似的,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著他,好奇地問道:“文傑,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我的?”夏文傑但笑未語。過了一會,他話鋒一轉,說道:“這兩天,你要小心一點。”白語蝶不解地看著他。夏文傑若有所思道:“這次章從北的四個兄弟被抓,我看他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弄不好,他會找你報複。”聽聞這話,白語蝶臉色頓是一變,夏文傑並不是在嚇唬他,像章從北這種亡命之徒,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見白語蝶臉色煞白,眼中露出擔憂之色,夏文傑又說道:“你也不用太擔心,天道公司有經營保安業務,我可以派專人來保護你。”白語蝶深吸口氣,振作精神,搖頭說道:“我不需要,我是警察,而且還是個刑警,應該我去保護彆人才對,不應該讓人來保護我!”夏文傑樂了,感覺離開警校的這一年多來,白語蝶成熟了不少,已由當初的那個小女生變成一個真正的成年人了。白語蝶的樣子柔柔弱弱,她的個性也不強勢,和她的外表一樣,很軟弱、很柔順,就心內而言,夏文傑並不認為她適合做刑警,甚至覺得她根本就不適合做警察,隻不過她自己又偏偏喜歡乾這一行。“你現在和父母一起住嗎?”夏文傑問道。“我現在是一個人住,我已經從家裡搬出來了。”白語蝶說話時自然而然地露出得意之色。白語蝶住在西區的一處高檔小區內,她租的房子不大,隻有一室一廳,租金倒是也不貴,至少以她現在的薪水完全能承受得起。房間和她的人一樣,收拾得乾乾淨淨,各處都擦拭得一塵不染。夏文傑也時常會比較周圍的女人,白語蝶和夏楓完全是兩個極端,後者的個性大咧咧,人也邋遢的一塌糊塗,能一個月收拾一次房間就算不錯了,而白語蝶則是恰恰相反,有很重的潔癖,她用的東西幾乎都找不到一塊細小的汙漬。把白語蝶送回到家中,夏文傑稍微坐了一會便要起身告辭,現在時間太晚了,他也不好再多待下去。見他要走,白語蝶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充滿不舍。她垂著頭,怯生生地問道:“文傑,今晚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夏文傑稍微愣了愣,而後二話沒說,拿出手機,給等在車內的格格打去電話,說道:“格格,不用等我了,我今晚留下來陪語蝶。”“好的,傑哥。”和格格通過電話,夏文傑走到白語蝶近前,柔聲說道:“安心睡吧,有我在這裡,沒有人再能傷得了你。”夏文傑也不是多麼健壯的人,但很奇怪,他的身上就是有給人帶來安全感的魔力。白語蝶充滿感激地看眼夏文傑,小聲說道:“謝謝。”說著話,她轉身快步走進洗手間內。很快, 洗手間裡傳來嘩嘩的淋浴聲。夏文傑在沙發上坐了一會,然後合衣躺了下來。他也是剛剛結束n市之旅,人很疲憊,躺在沙發上時間不長,他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夏文傑有經過特種訓練,即便在很疲憊的情況下,他的睡眠仍要比普通人輕得多。不知過了多久,他隱隱約約感覺衛生間的淋浴聲停了,接著房門打開,有人從裡麵走了出來。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是已走到自己的近前,與此同時,一股迷人的幽香鑽入他的鼻中。熟悉的香味讓夏文傑自然繃緊的神經鬆弛下來,他的身體似乎也本能的認為香味的主人對自己沒有威脅。香味久久沒有消散,反而變得越來越濃,這讓夏文傑的體內也漸漸生出一股燥熱。他無法再繼續睡下去,突然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近在咫尺、精美絕倫又布滿驚訝的小臉。蹲在沙發旁正端詳夏文傑睡顏的白語蝶顯然沒料到他會突然醒過來,她先是露出驚愕和詫異的表情,然後急忙解釋道:“文傑,我……我是看你睡著了沒有……”說話之間,她急忙站起身形,可能是她動作幅度太大的關係,也可能是她身上的浴巾本來就沒裹緊,隨著她突然起身,浴巾竟然從她胸前脫落下來,潔白如玉又玲瓏有致的嬌軀完全暴露在夏文傑的眼前。此情此景,白語蝶怔住,夏文傑也愣住了。隻是一瞬間,紅暈從白語蝶的臉頰一直蔓延至她的周身,她下意識地蹲下身形。躺在沙發上的夏文傑向前探了探身形,慢慢伸出手來,托住白語蝶的下巴,將她漲紅的臉頰緩緩抬起,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在她菱形的紅唇上請啄了一下,白語蝶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呆呆地看著他,而他則是雙目一閉,又昏昏沉沉地繼續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