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麼人?看著那個探頭探腦的青年,夜隼眉頭緊鎖,滿腦子的疑問。即便管仲伯身邊帶著十幾個保鏢,他也不是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隻不過就是麻煩一點,但現在又出現了新的不明情況,這讓夜隼的心裡有些沒底了,他也不得不暫時放棄行動,坐觀其變,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且說管仲伯和周彤,走進停車場的電梯間,他二人剛進去,管仲伯的十幾名手下便紛紛下了車,其中有六人乘坐另一座電梯,另外的幾人則留守在停車場裡,聚在一起,邊抽煙邊聊天。大概過了五、六分鐘的樣子,有三輛麵包車緩緩駛入停車場。幾名正在聊天的南天門人員紛紛停止交談,扔掉手中的煙頭,斜眼打量著那三輛麵包車。很快,三輛麵包車從他們身邊行駛過去,並沒有停下來。他們幾人聳聳肩,又各自掏出香煙,繼續聊天說笑。可就在三輛麵包車剛過去不久,突然之間,三輛車一並停下來,緊接著,車門齊開,從裡麵竄出來十多名手持利刃的黑衣人。這些黑衣人都是黑巾蒙麵,手中提著明晃晃的鋼刀,一個個身形如電,健步如飛,直奔南天門的幾人衝了過來。管仲伯的手下人反應也快,立刻意識到不好,其中一人叫道:“是敵人,快給伯哥打電話……”這人話音還未落,一名黑衣人率先衝到他的近前,二話沒說,輪刀就砍。那人本能地後退了半步,抽出彆在後腰的鋼刀,向上一搪。耳輪中就聽當啷一聲脆響,兩把鋼刀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濺,黑衣人沒怎麼樣,那名南天門人員被震得連連後退,持刀的手臂都突突直哆嗦。對方好大的力氣!他臉色頓變,驚叫道:“你們是什麼人?”“要你命的人!”黑衣人大吼一聲,繼續掄刀向他劈砍。能跟在管仲伯身邊的人,都是青龍堂的精銳成員,身手並不差,可是來襲的這批黑衣人也同樣是彪悍異常,出手凶狠,用的都是要人命的殺招。在黑衣人的圍攻之下,這幾名青龍堂人員連自保都難,更彆說找機會打電話向管仲伯報信了。其中一名大漢回頭尖叫道:“老肖,你趕快給伯哥打電話,快!”老肖急忙應了一聲,急揮幾刀,將黑衣人的包圍硬是砍開一個豁口,接接著,他縱身竄了出去,一邊飛快地向停車場外麵跑去,一邊掏出手機,撥打管仲伯的電話。就在他已翻出電話號碼,正要按發送鍵的時候,突然,從他身邊的一根柱子後麵閃出一名黑衣人。老肖連怎麼回事都沒看清楚,那人雙手持刀,橫著一輪。就聽噗嗤一聲,他橫掃出去的鋼刀正中老肖的胸口,後者啊的慘叫一聲,仰麵摔倒。躺在地上,老肖的胸前橫著一條一尺多長的大刀口,深刻及骨,血流如注,他臉色慘白,目光渙散,即便如此,他的手裡還緊緊抓著手機。那名黑衣人兩眼閃爍著駭人的凶光,不緊不慢地走到他的近前,低頭瞅了瞅他,見他的手指還在機械性地在手機屏幕上滑動著,他冷冷哼笑一聲,倒握著鋼刀,惡狠狠地向下刺去。撲!乾脆利落的一刀,正刺中老肖的喉嚨,一刀下去,幾乎把他的脖頸刺穿,老肖兩眼瞪得滾圓,身子急劇抽搐幾下便沒了動靜。隨著黑衣人把老肖刺死,另有一輛麵包車駛入停車場內,開到他的身邊停了下來,緊接著,車門拉開,從裡麵蹦出來五名大漢,其中有兩人抬起地上的屍體,像搬死豬似的將其扔進麵包車內。黑衣人帶著餘下的三人快步向前走去,掄刀加入到戰團當中。管仲伯的手下人再驍勇善戰,但畢竟隻剩下了五人,又哪能招架得住對方十多人的圍攻?何況這十幾人的身手也並不比他們差。雙方之間的混戰沒過多長時間,五名青龍堂的精銳已全部身中數刀,倒在血泊當中。後麵的麵包車開了過來,兩名黑衣人動作嫻熟又默契地從麵包車內取出塑料布,先是把地上的屍體一一包裹住,而後再抬入麵包車裡。人群中,看名砍殺老肖的黑衣人對周圍人發號司令,說道:“檢查一下,看看停車場裡還有沒有南天門的人。另外,再給小誌打個電話,提醒他務必要把中控室的錄像都處理乾淨,一個畫麵都不要給我留下來。”“明白,培哥!”眾黑衣人紛紛答應一聲,分散開來,其中有一人直奔夜隼藏身的地方慢慢走過來。夜隼眼珠轉了轉,身形慢慢後退,在他背後就是底下停車場的機房,裡麵沒有電燈,黑咕隆咚的,夜隼仿佛幽靈一般,無聲無息地退進機房裡,整個身子也完全隱於黑暗當中。現在他已經猜出了這些人的身份,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些人全是東盟會的人,那個叫培哥的,想必就是東盟會風堂的二把手,安宏培。東盟會的風堂堂主是門霆飛,屬於智囊型的人物,年紀不大,但城府極深,老謀深算,要說在風堂能衝鋒陷陣的,安宏培絕對能排在第一號。xdw8他是風堂的副堂主,也是門霆飛的結拜兄弟,身手高強,武力過人,單論身手的話,他在整個東盟會裡也算是有一號的人物。夜隼還真沒想到東盟會也抓住了這次的機會,出其不意的來偷襲管仲伯。這次東盟會橫插一手,節外生枝,夜隼的行動計劃已完全被他們打亂。那名黑衣人走到夜隼剛才藏身的地方,向左右掃了幾眼,最後目光落在黑洞洞的機房裡。他皺著眉頭,走到機房門口,掏出手機,向裡麵照了照。機房的空間不大,裡麵又布滿了粗粗細細的管道和電路,黑衣人的手機隻能照亮靠近門口的一塊地方,他向裡麵望了一會,又傾聽片刻,沒察覺有什麼異樣,隨即轉身走了回去。很快,眾黑衣人紛紛回到培哥近前,齊刷刷地搖頭,表示停車場裡已沒有南天門的漏網之魚,培哥點點頭,向周圍的手下人揮下手,邁步向電梯間走了過去。他們早已摸清周彤家的地址,進入電梯後,一名黑衣人按了下九樓的按鈕。過了一會,隨著叮的一聲,電梯在九樓停下,電梯門緩緩打開。電梯的門外是一條狹長的走廊,走廊的裡端還站著六名大漢。聽聞電梯的聲響,六人齊刷刷地向電梯間看去,見從電梯裡走出來十多名蒙麵的黑衣人,六名大漢同是暗皺眉頭。其中一人向前走了兩步,問道:“你們是乾什麼的?”走在前麵的培哥幽幽說道:“我們是來找管仲伯的!”“伯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嗎?”說話的大漢臉色陰沉,冷冷凝視著他。培哥三步並成兩步,來到大漢的近前,原本被於身後的手臂猛然向前一揮,就聽唰的一聲,一道寒光在空中乍現,直向那名大漢的腦袋削去。那名大漢反應也快,下意識地向後仰身,沙!鋼刀刀尖在他的鼻頭前掠過,如果他再慢一點,這一刀就得在他臉上劃條大口子。見對方突下殺手,六名大漢立刻意識到來者不善,齊刷刷地亮出鋼刀,同時有人連續拍打著周彤家的房門,大聲喊道:“伯哥?伯哥!”一刀不中,培哥眼中的殺氣更盛,他跨前一步,順勢又砍出一刀。對麵的大漢不敢大意,用出全力揮刀招架。耳輪中就聽當啷一聲脆響,兩把鋼刀砍在一起,爆發出刺耳的鐵器碰撞聲。培哥沒覺得怎麼樣,反觀對麵的大漢,鋼刀脫手而飛,虎口亦被震裂,血絲順著他的指尖慢慢流淌下來。不給他喘息之機,培哥運足臂力,又是一刀砍出,正中那名大漢的肩頭。這一刀力道不輕,刀鋒在大漢的左肩砍入,整個刀身都沒入大漢的體內。後者慘叫一聲,身子當場軟了下去,培哥一邊用力的抽刀,一邊狠狠踹出一腳,將大漢的屍體踢出去好遠。隨著培哥動上手,他身後的眾多黑衣人立刻蜂擁而上,鋼刀並舉,拚命地向對方身上揮砍。黑衣人的攻勢太凶猛,餘下的五名大漢被逼得連連後退,很快,五人被逼退到走廊儘頭的牆角處,被迫團在一起,隻有招架之功,已毫無還手之力。頂在最前麵的一名大漢率先支持不住,身中十數刀,倒在地上,緊接著又倒下第二個、第三個……眨眼工夫,五名大漢無一幸免,全部被黑衣人砍殺在牆角。見對方的人已全部倒下,培哥向手下人甩甩頭,其中一名大漢快步走到周彤的家門前,從口袋中掏出一串有長有短、有寬有細的鐵片,先是看了看周彤家的門鎖,而後,他從一串鐵片中挑出一根,插進鑰匙孔內。隻見他捏著鐵片的手指先是輕輕晃動,而後稍微用力一挑,就聽哢嚓一聲,房門的門鎖應聲而開。他拉住門把手,向外一拽,就聽嘩啦一聲,房門被拉開一條縫隙,裡麵還係有一條連鎖。對付連鎖,他不在行,回頭對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人點點頭。後者二話沒說,走上前來,雙手扣住門沿,猛然斷喝一聲,全力向外猛拉房門。耳輪中就聽嘭的一聲悶聲,那麼粗的連鎖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扯斷,隨著房門打開,培哥率先走了進去,後麵的黑衣人紛紛跟了進來,另有幾人把走廊裡的屍體也拖進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