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涵說道:“東盟會在p市的堂口是一家名叫藍鑽石的夜總會,平時張奎和分堂的重要乾部都會呆在這裡。”“羅培九呢?羅培九也呆在這家夜總會裡嗎?”夏文傑問道。李景涵搖搖頭。夏文傑好奇地問道:“那羅培九平時都呆在什麼地方?”“這……”李景涵緩緩搖了搖頭,說道:“傑哥,我不知道。”“不知道?”“是的,我們目前還沒有發現羅培九的行蹤。”聞言,夏文傑立刻皺起眉頭,李景涵解釋道:“羅培九這個人很神秘,他現在肯定就在p市,但具體住在哪裡,又在什麼地方活動,我們還沒能查出來。”夏文傑好奇地問道:“他平時不與張奎來往嗎?”“他們應該是通過電話進行溝通的。”李景涵說話時小心翼翼地看了夏文傑一眼。他們不是沒有儘力查找羅培九這個人,但確確實實地挖不出來關於此人的信息。夏文傑托著下巴,仰起頭來,陷入深思,琢磨了一會,他暗暗點頭,看來這個羅培九確實不簡單,他以前肯定是聽說過關於地獄犬和聖天使的風聲,所以到了p市之後,為了預防己方的刺殺行動,他有意躲藏起來不露麵,在暗中遙控指揮分堂。明白了這一點,夏文傑就基本可以否掉英傑會那邊製定的方案了,按照英傑會的方案,己方要施行的是斬首策略,先擊殺羅培九和張奎二人,然後趁著東盟會分堂群龍無首的空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但現在連羅培九這個人藏身在哪都找不到,又何談斬首呢?沉思了一會,夏文傑問道:“東盟會的分堂有多少人?”“不下五百。”“多少?”夏文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下五百人?天道社和英傑會總共才多少人啊,東盟會區區一個分堂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人。李景涵正色道:“傑哥,東盟會在p市的幫眾確實很多,他們在這邊的勢力也很大,尤其是最近,東盟會的山堂還新調過來一批人手,根據我們的調查,五百人都是往少了說。”見夏文傑眉頭緊鎖,李景涵繼續說道:“j省不比l省,經濟相對落後,幫派盛行,不說彆的地方,單說p市,幫眾過百的幫派就有好幾個……”夏文傑打斷道:“那些幫派和東盟會分堂的關係怎麼樣?”“表麵上看還說得過去,實際上,並不好。”“為什麼?”“張奎這個人貪婪又殘暴,凡是東盟會做的買賣,他就不允許其它的幫派再去碰,就拿毒品來說,以前東盟會在p市賣毒品,彆的幫派也賣毒品,倒也一直相安無事,後來張奎做了p市分堂的堂主,便勒令其它的黑幫停止販賣毒品,當時自然引起其它幫派的不滿,反應最強烈的有兩個,一個是靠山幫,一個是斧頭幫,這兩個幫派沒有聽張奎的,依舊繼續販賣毒品,結果,靠山幫被張奎打得四分五裂,斧頭幫的老大則被他堵在家裡,從十一樓扔了下去,自那以後,就再沒有哪個幫派敢不聽張奎的命令了。最近,張奎又把目標瞄向了賭場,p市的地下賭場很多,基本上每個幫派皆有涉及,其中的利益自然很巨大,張奎不僅是想分一塊蛋糕,他還想獨占這塊蛋糕,當然了,他現在暫時沒有付之於行動,不過已經有這個苗頭了,p市的其它幫派也是敢怒不敢言。”李景涵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夏文傑聽得認真,聽起來張奎這個人在p市的道上並不招人待見,其它的幫派隻是懼於東盟會的實力,忍而不發罷了。時令雨提出來的聯合其它幫派,共同對付東盟會的方案還是很可行的。夏文傑問道:“在p市,除了東盟會,最強的是哪個幫派?”“坐地幫!”李景涵想都沒想,立刻答道。“坐地幫?這個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坐地幫的人全部都是p市的坐地戶,在p市頗有門路,尤其是和政府的關係很熟,之間也有不少的金錢往來。”“他們和東盟會的關係如何?”“並不好,至少是貌合神離。不管東盟會在p市設立分堂多久了,它終究是個外來幫派,而坐地幫才是p市土生土長的坐地戶,正所謂強壓不壓地頭蛇,東盟會現在不僅壓著坐地幫,而且還大有不給坐地幫財路的架勢呢!”夏文傑噗嗤一聲笑了,說道:“你覺得坐地幫有沒有和我們合作的可能性?”“這……”李景涵垂首說道:“傑哥,這麼大的事,我……我不敢妄言。”“但說無妨,我隻是想聽聽你的想法。”“呃……”李景涵沉吟了片刻,搖頭說道:“坐地幫一向很排外,這也是任何一個本地幫派的通病,為了對付東盟會,它或許會與我們聯手,但聯手之後,它一定會調轉槍口,反過來對付我們,像坐地幫這樣的幫派,我覺得它是不會與我們真心實意合作的。”“嗯。”夏文傑慢慢點了點頭,喃喃說道:“你說得有道理,暫時的合作很容易,但以後的隱患卻會很大。”“對了,傑哥,我覺得一個幫派倒是可以爭取。”“哦?說來聽聽,是個什麼幫派?”“通幫!”李景涵正色道。夏文傑挑了挑眉毛,不用他發問,李景涵解釋道:“在p市,通幫隻能算是個三流的小幫派,人數不多,大概也就二三十人的樣子,主要混跡在中央東路和東山路一帶。由於通幫裡的人大多來自通縣,所以取名叫通幫。雖然他們人數不多,但戰力一點也不比大幫派差,通幫的人普遍都很善戰,尤其是老大常樂虎,自小就練散打,據說還在嵩山武校學過好幾年的工夫,動起手來,五六個漢子都到不了他近前。”夏文傑噗嗤一聲笑了,說道:“你調查得還挺清楚的。”李景涵撓撓頭發,乾笑道:“搞偵查的,收集信息不能怕多怕雜,看似不相乾又無關緊要的信息,沒準什麼時候就能派上大用場。”夏文傑仰麵而笑,讚道:“說得沒錯,就是如此一來,工作量太大了。”李景涵笑道:“和我同批的兄弟們都在努力,我也不能落於人後啊!”夏文傑暗暗點頭,鬼影堂組建並不久,但發展之迅猛,不僅追上暗影堂,而且已經遠遠超了過去,這並不是鬼影堂的運氣好,而是它的內部氛圍好,十八名骨乾,都是業內行家,個頂個的好手,即能相互合作,又在相互較勁,誰都不肯服輸,在良性競爭之下,想發展不快也難。夏文傑問道:“常樂虎與張奎有過節嗎?”“本來是沒有,但現在有了。”“哦?”夏文傑笑嗬嗬地看著他。李景涵說道:“最近,他倆都看上了一位在p市算是小有名氣的女歌星,聽說她參加過全國青年歌手大賽,還拿到了不錯的名次,具體的情況我還沒有來得及去調查,總之,現在張奎和常樂虎都在追她。”“你覺得誰能把她追到手呢?”夏文傑好奇地問道。他也有一顆八卦的心。李景涵想了想,說道:“張奎的女人有很多,他喜歡的女人,千方百計的都會弄到手,暫時還沒聽說過有未成功的案例。”夏文傑哈哈大笑,過了一會,他說道:“今晚你帶我去藍鑽石夜總會去看看。”xdw8“這……”“怎麼?”“傑哥,那裡可是東盟會在p市的堂口,你一個人去,是不是太危險了?”李景涵憂心忡忡地提醒道。夏文傑滿不在乎地指指坐在後麵的格格和月月,說道:“我不是一個人,還有格格和月月陪我。”那也隻是三個人而已,一旦被對方發現,想逃出來都難。李景涵恍然想起什麼,說道:“如果傑哥想觀察張奎的話,在藍鑽石夜總會是找不到他的。”“為什麼?”“最近張奎都會去迎賓街一帶的夜店捧場,剛才我提到的那個女歌星就是在那一帶的夜店走穴。”“今晚她有演出嗎?”“這我還不知道,我讓兄弟們去查一查。”說著話,李景涵拿出手機,快速地發送出一段信息。時間不長,有信息傳回,李景涵拿起一瞧,笑了,對夏文傑道:“傑哥,今晚她會在皇朝夜總會演出。”“張奎也會去嗎?”“十有**。”“如果常樂虎也能去的話,那事情就有意思了。”事不關己,夏文傑也想看看熱鬨。李景涵搖搖頭,說道:“就算張奎和常樂虎碰到一塊,他倆也不敢在皇朝夜總會起衝突。”“這又是為什麼?”“皇朝夜總會的幕後老板是市局局長,另外市政府裡有幾個大領導也有參股,整個p市,張奎敢在任何地方撒野,唯獨在皇朝夜總會他能收斂幾分。”“原來是這樣!”夏文傑深吸口氣,說道:“今晚,我們就去皇朝夜總會!”聽聞這話,李景涵暗暗鬆了口氣,藍鑽石夜總會畢竟是東盟會的分堂口,傑哥隻帶兩名兄弟前去太過凶險,一旦發生意外他又怎能承擔得起?皇朝夜總會就不一樣了,那裡不是東盟會的地盤,哪怕傑哥被張奎當場認出來,張奎也不敢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