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樂帶著手下為數不多的兄弟還在藍鑽石夜總會裡苦苦支撐著,希望能把羅培九的救援等來,可是他最終等來的卻是更多的如狼似虎的英傑會幫眾。張天樂身中十數刀,慘死在夜總會裡,他手下的那些兄弟也是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曾經在p市鼎盛一時的東盟會分堂,在一夜之間土崩瓦解,不僅堂口被英傑會打下來,幾處據點也被坐地幫的人攻破。拿下分堂之後,高遠和戴權立刻把手下的兄弟分批分隊,派到東盟會的地盤逐一掃蕩各大小場子,驅逐東盟會的殘餘幫眾。接下來雙方還有發生許多戰鬥,隻不過都是些小規模的交鋒,東盟會方麵已無法再組織起像樣的抵抗和反撲。這一晚上的行動異常順利,高遠和戴權也顯得格外興奮,指揮著下麵的兄弟,全麵接收東盟會分堂的地盤。翌日,等天色大亮的時候,高遠和戴權終於見到了藍鑽石夜總會的老板。藍鑽石夜總會雖是東盟會的分堂堂口,但不是東盟會的旗下產業,其老板早就聽說英傑會和東盟會在自己的夜總會裡發生交戰的事,他嚇得沒敢露麵,直至天亮,聽說夜總會裡的打鬥已經結束了,他這才壯著膽子前來。夜總會的老板名叫周沫,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胖子,皮膚黝黑,一臉的橫肉,相貌凶惡,脖子上還掛著又粗又俗氣的金項鏈,外麵穿著悠閒西裝,裡麵配著t恤。以前周沫有東盟會做靠山,在p市也屬於橫著膀子晃的人物,現在東盟會的堂口垮了,取而代之的是英傑會,他平日裡囂張的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進到夜總會裡,見人就點頭哈腰,滿臉的賠笑。此時夜總會裡有很多人正做清理,屍體早已經被搬運出去,戴權拜托坐地幫去處理掉屍體,不過殘留的血跡可沒那麼好清洗,直到現在,一桶水澆在地上,眨眼工夫就變成紅水。一名英傑會的大漢領著周沫向夜總會的裡端走去,看到周圍的英傑會幫眾把一桶桶的清水拎進來,又把一桶桶的血水提出去,周沫忍不住暗暗咧嘴,腿肚子都一個勁的轉筋。把周沫帶到高遠和戴權的近前,那名英傑會大漢躬身施了一禮,然後轉身離去。坐在椅子上的高遠和戴權誰都沒有理會他,二人皆在地頭看著手機,他倆手機裡的短信幾乎是一條接著一條,全是手下兄弟們發來的戰報。在高遠和戴權麵前一站就是五分鐘,見他倆絲毫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周沫滿臉的尷尬,他清了清喉嚨,滿臉的乾笑,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這位就是遠哥和權哥吧?我……我叫周沫,是藍鑽石夜總會的老板。”等他說完話,又過了好一會,高遠和戴權才雙雙把手機放下來,抬頭向周沫看過去。上下打量周沫幾眼,高遠嘴角上揚,嗤笑出聲,問道:“你就是周沫?”“是……是的!”周沫連連點頭。“你好,我叫戴權。”戴權的態度沒有高遠那麼盛氣淩人,他客氣地欠了欠身形,又和周沫握了下手。高遠慢悠悠地說道:“這裡是東盟會的堂口,本來我們是打算燒了這裡的。”聽聞這話,周沫激靈靈打個冷戰,連連擺手,沒笑硬擠笑,結結巴巴道:“彆……彆啊,遠哥,雖然夜總會是東盟會的堂口,但它是我的,不是東盟會的,而且,東盟會那麼霸道,他們硬霸占著我的夜總會,我也沒辦法,好在遠哥和權哥帶著英傑會的兄弟們來了,打跑了東盟會的這幫混蛋,以後我也就放心了……”不等他說完話,高遠冷笑出聲,說道:“周沫,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和東盟會是什麼關係嗎?我告訴你,少在我們麵前來這一套,殺你,隻是分分鐘的事!”咕嚕!周沫身子一震,吞下一口唾沫,一聲沒敢吭。高遠凝視他一眼,抬起手來,伸入懷中。周沫以為他是要掏家夥,嚇得噗通一聲跪到地上,連連擺手,顫聲說道:“彆……彆殺我,我不是東盟會的人,遠哥,我真的不是東盟會的人……”高遠慢慢把伸入懷中的手抽出來,他手中並沒有武器,而是一張折疊的紙條,他把紙條拍在桌子上,向前一推。周沫不知道這張紙條是什麼,見高遠用眼神示意把紙條拿起,他顫巍巍地抬起手來,接過紙條,展開一看,不由得為之一愣,原來紙條是一張一百萬的支票。“遠哥,你……你這是……”“你這間夜總會,我們看中了,這一百萬,算是我們買下你這間夜總會的錢。”高遠身子向後一靠,敲著二郎腿,老神在在地說道。周沫愣住片刻,激靈靈打個冷戰,連連搖頭,顫聲說道:“遠哥,彆……彆……不能啊……”就算p市不算一二線的城市,但這麼大的一間夜總會,又怎麼可能隻值一百萬呢?況且藍鑽石夜總會的地腳這麼好,又養了這許多年,名聲在外,生意興隆,豈是一百萬能買的下來的?看到高遠要用一百萬買自己的搖錢樹,周沫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xdw8高遠聳聳肩,抬手打了個響指,很快,有兩名英傑會的大漢走了過來,兩人手裡還各拎著一隻黑色的帆布包,兩名大漢把帆布包向周沫麵前一放,接著打開拉鏈,退到一旁。高遠向帆布包努努嘴,說道:“看看,這些東西都是從你的夜總會裡搜出來的,如果我們把它交給警方,不僅你的夜總會會被查封,你也同樣逃不開乾係,弄不好會被判死刑的!”周沫低頭向帆布包裡一看,裡麵裝著的全是一袋袋的毒品,毒品的種類五花八門,即有粉末狀的海洛因,也就晶狀的冰毒,還有顆粒狀的搖頭丸等等。周沫看罷,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嘴唇哆嗦,顫巍巍地說道:“這……這些毒品都是東盟會的,和我沒關係啊……”“你敢說東盟會在你的夜總會裡賣毒品你不知道?”高遠瞪圓眼睛,雙目射出兩道凶光。周沫一激靈,垂下頭去,不敢再吭聲。戴權一笑,站在身形,走到周沫近前,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含笑說道:“快起來,周先生,請坐吧!”他把周沫按坐到椅子上,然後彎下腰身,含笑說道:“周先生,你要知道,販賣海洛因隻要五十克以上就夠判死刑的了,你看看你的夜總會裡藏了多少的海洛因,彆說五十克了,五百克、五千克都有了吧,如果我們真把這些都交到警方的手裡,你想想自己會是個什麼下場。”“操,都夠槍斃他一百個來回的了!”高遠撇著嘴說道。戴權笑了笑,再次拍拍周沫的肩膀,柔聲說道:“周先生,錢財乃身外之物,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連命都沒了,你要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是能帶進天堂還是能帶到地獄啊?聽我一句勸,把夜總會轉讓給我們,這些毒品,我立刻銷毀,以後夜總會裡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與你無關了。”周沫哭喪著臉,看看殺氣騰騰的高遠,再瞧瞧一臉和善的戴權,心裡明鏡似的,這兩人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打定了主意,非要霸占自己的夜總會啊。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從夜總會的外麵又走進來一群人,為首的一名漢子,不是旁人,正是沈衝。進來之後,沈衝哈哈大笑道:“行啊,阿遠、小戴,想不到你倆這麼快就把東盟會的堂口拿下了。”看到沈衝來了,高遠和戴權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雖說他倆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心裡卻已經是快樂開花了。高遠站起身形,故作驚訝道:“哎呀,這是什麼風把衝哥吹來了,快快快,請坐請坐!”說著話,他又向站於一旁的兩名大漢揮揮手,埋怨道:“還愣著乾什麼,快給衝哥搬把椅子啊!”兩名大漢先是啊了一聲,接著連連應道:“是是是!”一名大漢從旁邊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到桌旁,然後畢恭畢敬地對沈衝道:“衝哥,請坐。”沈衝走到近前,並沒有落座,看眼一旁麵色死灰的周沫,問道:“這位是……”“是這裡的老板,叫周沫,我們正和周先生商談買下他夜總會的事。”戴權介紹道。“原來是藍鑽石的老板啊!”沈衝好奇地問道:“你們拿多少錢買?”“說起來我們的預算和衝哥比起來實在少得可憐,我們砸鍋賣鐵,充其量也就能拿出一百萬。”高遠哭窮道。“一百萬?!”沈衝環視夜總會,這麼大又這麼豪華的夜總會,沈衝和戴權竟然要用一百萬買下來,這兩個家夥也夠心黑的。他衝著二人含笑點點頭,同時挑起大拇指,表示他倆真會做生意。高遠仰麵而笑。戴權則好奇地問道:“衝哥這次過來是為了還我們地盤的嗎?”高遠的性格決定他是橫衝直撞的那種人,直來直去,有什麼就說什麼,而戴權的性格和他剛好相反,表麵上看和藹可親,實則卻是柔中帶剛,一肚子的壞水。此時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是用沈衝先前的大話反過來將他的軍。沈衝樂了,抬手點了點戴權,笑道:“你這小子……”稍頓,他收斂笑容,正色說道:“地盤該如何劃分,最後還要看傑哥的決定,我這次過來,一是祝賀你們拿下了東盟會的堂口,其次,也是為了向你們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