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你就是在躲著我!”李媛媛氣呼呼地說道。夏文傑默然,當女人開始不講理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見他久久沒有說話,李媛媛心裡更氣,以命令的口吻說道:“今天晚上你陪我吃飯!”“對不起,我已經有約了。”“你……”“我還有工作要忙,先掛了。”說著話,夏文傑把電話掛斷,然後苦笑著搖搖頭,拿起筷子,繼續吃飯。吃了兩口,他又把筷子放了下去,重新拿出手機,給鄧子恩打去電話。“傑哥,你找我有事嗎?”“與天宏集團合作的項目進展得怎麼樣了?”“很順利啊!我們這邊的圖紙草稿已經做出來了,也給天宏集團那邊看過了,吳經理覺得我們的圖紙做得很不錯,已基本敲定可以定稿,接下來就是完成圖紙,開始施工,我們出人出建材,哦,對了,天宏集團那邊也會出一部分的建材,聽說是他們做彆的項目剩餘下來的建材……”夏文傑對工程這方麵的領域是一竅不通,聽鄧子恩打開話匣子說起來沒完沒了,他急忙打斷道:“好了,和天宏集團合作的項目既然交給你去負責,你全權處理就好,我隻看結果,還有,這次的工程是政府項目,出不得半點差池,一定要做好。”“傑哥,你放心吧,沒問題的,我們這邊的人都是跟了我好多年的老手,天宏集團那邊的人也都很有經驗的行家,我們兩家合作,彆說做這麼小的工程,哪怕是再大上幾倍的工程也萬無一失。”鄧子恩信心十足地說道。夏文傑樂了,點點頭,說道:“如果我對你不放心的話,也就不會讓你去做工程部的副總了。你是被我空降到工程部的,而且一進來就擔任副總,難免會有人不服,這次的工程做得好,即能幫你在工程部坐穩位置,也能代我封住人家的口實,明白嗎?”“傑哥,我心裡什麼都明白,我知道很多人都在背後議論,說我是傑哥派進工程部專門監視紀小姐的,他們對我不服,也對傑哥的決定不服,這次我會讓所有的人都閉嘴,也讓他們明白,傑哥的決定是沒錯的。”xdw8“你是聰明人,很多事情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你心裡也有數,去做事吧。”“是!傑哥,再見!”夏文傑百分百的相信鄧子恩的能力,隻怕他不用心做事,現在他把話點到了,相信鄧子恩會傾儘全力的做好這次的工程。畢竟是政府的項目,又是天宏集團送給公司來做的,如果做得不好,兩方麵都會得罪,如果做得好,接下來可能會接手更多的政府項目,與天宏集團的合作也可以繼續下去。當天晚上,夏文傑去往廣實公司,他來得較早,到廣實公司時胡彬彬還沒有下班,正在公司裡開會,夏文傑沒有進去,到了公司對麵的一家咖啡廳等胡彬彬下班。這家咖啡廳他和胡彬彬以前來過,規模很小,裡麵布置的卻很彆致,煮的咖啡不至於有多好,但也不差,隻是這裡的人氣不高,客人始終都不多。咖啡廳的老板認識夏文傑,見到他來了,老板立刻含笑打招呼道:“夏先生,你可有段日子沒來了,這次又是來接女朋友下班吧?”老板比夏文傑大不了幾歲,二十六七的樣子,中等個頭,白白胖胖,很是健談。夏文傑衝他一笑,點頭應道:“是啊,這段時間工作太忙了。老板,給我來杯拿鐵。”老板一邊煮著咖啡,一邊說道:“工作忙歸忙,但也不能太冷落的女朋友,胡小姐那麼漂亮,萬一被人家鑽了空子,後悔都來不及。”聽老板似乎話中有話,正打算坐到窗邊的夏文傑走到吧台前,好奇地問道:“老板,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老板向左右瞅瞅,壓低聲音,對夏文傑說道:“前天,有個年輕的小夥子過來向我打聽胡小姐的信息,那個家夥賊眉鼠眼,一看就不像好人,而且我知道夏先生和胡小姐的關係,當然不會把胡小姐的信息透露給他了。”年輕的小夥子?!夏文傑暗皺眉頭,這件事情寒雪可沒和自己說起過,他問道:“老板,你詳細說說那個人具體長什麼樣?”“很年輕,和夏先生、胡小姐差不多大,西裝革履的,看起來應該都是名牌,長的嘛,普普通通,帶著眼鏡,一米七左右的個頭……”夏文傑聽得認真,在他印象中,自己應該不認識這麼一個人。他琢磨了片刻,對老板一笑,說道:“我知道了,謝謝老板告訴我這些。”老板小聲說道:“夏先生,我說的是真的,胡小姐那麼漂亮,而且家裡還有錢,你可千萬彆讓人家鑽了空子,挖了牆腳啊。”夏文傑仰麵而笑,點頭應道:“我知道了。”他向老板擺了擺手,接過咖啡,坐到靠窗戶的位置,邊喝咖啡,邊拿出手機,給寒雪發去短信。他詢問寒雪知不知道有人在打探彬彬的消息。如果對方隻是追求者,那他沒什麼好擔心的,他怕的是對方圖謀不軌,最近天道社和英傑會正大舉進攻東盟會在j省的勢力,與東盟會打得不可開交,夏文傑擔心是東盟會欲對胡彬彬下手,以她來要挾自己。很快,寒雪回複了信息,表示這段時間並沒有注意到可疑之人,也未發現胡彬彬被人跟蹤。看罷寒雪的回複,夏文傑不再多問,隻是讓寒雪這段時間多加小心,注意提防東盟會的偷襲。他正給寒雪發著信息,這時候,從外麵走進來一名青年,中等的身材,看上去有些消瘦,短發,黝黑又粗糙的皮膚,身上穿著夾克休閒褲,下麵是一雙旅遊鞋。他的穿著並沒什麼,就是臟了點,衣服不知道幾天沒洗過,鞋子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擦過,黑一塊、白一塊的。老板打量青年兩眼,以為是附近工地的民工,他笑問道:“小兄弟,喝咖啡嗎?”“我不喝咖啡,我是來收保護費的!”青年走到吧台前,雙手向後一背,理所當然地看著對麵的老板,一本正經地說道。老板被他的話逗樂了,他說道:“小兄弟,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黝黑青年伸出五根手指,說道:“一個月五千。”老板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這個小咖啡館一個月能不能賺到五千塊錢都兩說,這青年竟然一開口就要五千的保護費。他揮揮手,說道:“小兄弟,這裡可是頂豐幫的地盤,你要的保護費,我在月初的時候就已經交給頂豐幫了。”黝黑青年皺起眉頭,說道:“什麼頂豐幫,我沒聽說過,現在這條街由我保護,保護費也都要交到我的手裡。”說著話,他伸出手來,抓住吧台上的一隻玻璃杯,也沒見他蓄力,隻是五指向回猛然一扣,就聽哢嚓一聲,玻璃杯竟在他的掌中應聲而碎。這一下,不僅老板臉色大變,就連座在窗邊喝咖啡的夏文傑也是麵露詫異之色,暗道這青年好大的手勁啊!黝黑青年張開手掌,玻璃碎片從他掌中紛紛掉落在吧台上,再看他的手掌,連個口子都沒有,他的掌心長滿了厚厚一層的老繭。夏文傑眯縫著眼睛,看著青年的掌心,他能判斷出來這人是個練家子,而且肯定經受過長期的苦練。老板終於看出來對方不是在開玩笑了,他倒吸口涼氣,吞下口唾沫,剛要說話,隨著風鈴聲響起,從咖啡廳的外麵又走進來三名大漢。這三人進來之後,目光如電的環視了一圈,然後直奔黝黑青年走過去,其中一名大漢沉聲說道:“小子,就是你在我們的地盤上收保護費?”見到這三名大漢,老板如釋重負,他急忙說道:“王哥,這個月的保護費我已經交給你們了,可是這個……這個小兄弟又來向我要保護費,而且一張嘴就五千,我哪有那麼多錢交……”不等他說完,為首的那名大漢向他擺擺手,說道:“這件事和你沒關係,我們來處理。”他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著黝黑青年,嘴角一撇,冷冷說道:“小子,你是來踢場子的吧?你他媽也不把眼睛放亮點,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嗎?我告訴你,這裡是頂豐幫的地盤,你來這裡找茬,你他媽的就是來找死的!”黝黑青年轉過身形,看著為首的那名大漢,麵無表情地說道:“你們能在這裡收保護費,為什麼我不行?”三名大漢聞言氣笑了,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名大漢走到黝黑青年的身側,抬手抓住他的肩頭,揚頭說道:“小子,我們出去談,我們會好好教教你,為什麼你不能在這收保護費!”說著話,他抓著黝黑青年的肩膀想把他拽出去。他連續用了兩次力,可黝黑青年的雙腳就如同釘在地上似的,紋絲未動。那名大漢露出狐疑之色,嘀咕道:“小子,行啊,還有把子力氣嘛!”說話之間,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抓緊黝黑青年肩頭的衣服,再次用力向外拽。黝黑青年站在那裡的身形連晃都沒晃,他不緊不慢的抬起手來,反扣住大漢的手腕,五指用力一捏,就聽哢嚓一聲,那名大漢的腕骨被他的手掌硬生生的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