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傑拽著車智仁上炕,把他推到窗戶前,用手槍頂住他太陽穴的腦袋,命令道:“讓你的人都退出去!”“我**的……”車智仁稍微恢複一些神智,對夏文傑破口大罵。夏文傑倒也果斷,對準車智仁受傷的那隻耳朵,又開了一槍。嘭!這一槍打下去,把車智仁的半隻耳朵都打飛出去,後者啊的慘叫一聲,險些當場暈死過去。夏文傑一字一頓地凝聲說道:“我再說一次,讓你的人全部退出去!”車智仁手捂著耳朵,扭頭惡狠狠地瞅著夏文傑,牙關咬得咯咯作響,狠聲說道:“我要你不得好死!”夏文傑嘴角揚起,突然笑了,車智仁還沒反應過來,夏文傑的槍口向下一偏,頂住他的後肩,毫無預兆地又開了一槍。近距離的射擊,子彈把車智仁的肩胛骨打穿,一團血霧由他的肩頭噴射出來。他忍不住也再次發出一聲慘叫。夏文傑不願再和他多嗦,槍口移動,又頂住車智仁另一側的後肩,手指扣在扳機上,還要開槍,車智仁激靈靈打個冷戰,衝著窗外的東盟會眾人大喊道:“出去!你們統統給我退出去!”院子裡的眾人透過窗戶看到車智仁滿臉滿身都血,哪裡還敢繼續往前逼近,人們不約而同地紛紛後退,最後順著院門全部退回到院外。夏文傑滿意地點點頭,用手槍點了點車智仁的腦袋,含笑說道:“你早這麼聽話不就好了嗎,也省的自己受皮肉之苦了。”“你他媽到底是誰?敢不敢報出你的名字?”車智仁看著夏文傑,咬牙切齒地問道。“我是誰,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你的命現在掌握在我的手裡,你必須得配合我,如果你還想活的話!”說著話,夏文傑瞄了一眼牆角處的安巴和烏娜吉二人,說道:“這裡沒有你倆的事,你倆都出去!”說著,他用槍筒用力頂了頂車智仁的後腦,沉聲說道:“告訴你的手下,不要難為他倆,放他倆走!”他一邊警告著車智仁,一邊向安巴和烏娜吉甩下頭,示意他二人趁著現在趕快走。安巴和烏娜吉站在原地都沒動,眼巴巴地看著他,見狀,夏文傑暗暗著急,再次向他倆甩下頭,喝道:“走!再不走,彆怪我對你倆不客氣!”說話的同時,他調轉槍口,指向安巴和烏娜吉二人。他倆打個冷戰,不敢再猶豫,小心翼翼地向外走去。看著他倆走出房門,夏文傑用手中槍頂頂車智仁的腦袋,後者無奈,對窗外大聲喊道:“他倆是村民,不要難為他倆,放他倆走!”目送著安巴和烏娜吉一步步地走出小院子,並順利走出東盟會人員的包圍圈,夏文傑提起來的心也算是稍微落下一些,現在,屋子裡就隻剩下他和車智仁,還有兩名昏迷不醒的大漢。夏文傑回手接下自己的腰帶,然後把車智仁的雙手反捆在背後,後者的肩膀有傷,在夏文傑捆綁他的時候,他也疼得直咧嘴。他喘息著說道:“小子,這間屋子已經被我的兄弟層層包圍了,你跑不掉的。”仿佛沒聽到他的話,夏文傑理都沒有理他,把他全身搜查了一遍,翻出一些雜物,在他的腳踝處還搜出一把掌心雷,夏文傑在手中掂了掂,哼笑出聲,隨手揣進自己的口袋中。車智仁臉色難看,繼續說道:“你現在放了我,一切還有商量的餘地,我也可以保下你這條命,否則的話,你就算殺了我,你自己也好不了,你的下場隻會比我慘上十倍、百倍。”夏文傑依舊沒有理他,將車智仁的手槍收起,然後又去搜兩名大漢的身。車智仁在心裡暗暗咒罵,又說道:“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換,你現在放了我,我也不難為你,放你離開,你看怎麼樣?”夏文傑撿起兩把ak47,退出彈夾,看了看裡麵的子彈,是滿彈夾的。他把彈夾揣入自己的口袋,把兩把空槍扔掉。車智仁咬了咬牙,滿臉凶惡地叫嚷道:“小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現在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彆看現在外麵的人不多,那是因為大多數的兄弟都沒在村子裡,我相信很快他們就能聽說我被你挾持的消息,在天黑之前他們一定能趕到村子裡,等到那時,你插翅也難飛了……”他正說得激動時,隻見夏文傑默不作聲地摟住一名大漢的腦袋,臉上毫無表情,雙手突然用力一挫,就聽哢嚓一聲脆響,那名大漢的頸骨被他硬生生的擰斷,還在昏迷中的大漢連怎麼回事都不清楚便一命嗚呼。車智仁看得清楚,身子不由得一哆嗦,暗叫一聲好狠,這小子看上去年紀不大,下手可夠黑的!夏文傑放開屍體,又走了另一名大漢旁邊,依舊是摟住對方的腦袋,手臂猛然一挫,哢嚓,又是一聲骨頭折斷的脆響,這名大漢也步了同伴的後塵。夏文傑一點沒猶豫,把兩名大漢乾淨利落的全部乾掉。現在可不是他心慈手軟的時候,多乾掉一個敵人,他就少一分的危險,活下來的希望也能增加一點。看著夏文傑又向自己走過來,車智仁心跳加速,他強裝鎮定,沉聲說道:“小子,你應該知道,基地的老大並不是我,而是滕哥,你也應該清楚基地對於我們的重要性,你用我根本威脅不住滕哥,一旦讓滕哥了解了這裡的情況,滕哥一定會命令兄弟們強行衝進來,到時,我們倆都會死。”“所以說,你的命在滕元華眼中一分錢都不值?”夏文傑嘴角微微揚起,垂著頭,把玩著手中的槍,似乎是在考慮有沒有留下車智仁的必要。車智仁心頭一震,正色說道:“滕哥當然把我當成兄弟,不過,基地更重要,滕哥不會因為我的關係而讓基地發生危險。所以,滕哥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你,哪怕是犧牲掉我!”夏文傑點點頭,說道:“反正我是跑不掉了,臨死前能拉上你這個墊背的,也算是不錯。”車智仁聞言臉色難看,對方敢混入基地,就說明他已經豁出了性命,根本不怕死,可是自己還沒有活夠呢,自己可不想跟他一塊同歸於儘!想到這裡,車智仁是真急了,他大聲說道:“我說話算話,隻要你現在肯放了我,我立刻帶著兄弟們離開,裝作從來沒到過這裡,我們也沒有見過麵,這樣我們大家都還有活路,怎麼樣?”夏文傑噗嗤一聲笑了,說道:“你說的倒好聽,不過你的話我能相信嗎?我一旦放了你,你的人恐怕立刻就會衝進來,把我打成篩子吧!”“不會,絕對不會,我說話一向……”“不用在我麵前做出任何的承諾,在我眼裡,你們東盟會所做出的承諾一分錢都不值。”夏文傑倚靠著牆壁,在炕上坐下來,他手中的槍可是一直在對準著車智仁。車智仁臉色難看,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怎麼樣才肯放了我?”夏文傑眯縫著眼睛,慢悠悠地說道:“第一,讓你的人全部退出村子。”“這沒問題!”車智仁答應得乾脆。夏文傑繼續說道:“第二,你跟我走,帶我走出大興安嶺。”車智仁聞言,心裡剛剛生出的希望立刻熄滅,他搖頭說道:“這不可能,彆說我剛才被你打過一槍,就算我沒受傷,我也帶你走不出去。”“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隻能在這裡耗著了。”夏文傑滿麵輕鬆地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怕死,而且能在臨死之前拉上‘仁哥’這麼個大人物給我做墊背,我值了。”車智仁狠得牙根都癢癢,但對方屬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軟硬不吃,他拿對方也毫無辦法。xdw8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車智仁的額頭也見了汗,他心裡清楚,拖得越久對自己越不利,如果真讓滕哥知道這裡的情況,以滕哥的為人,肯定會命令兄弟們強行衝殺進來,乾掉對方的同時,自己估計也活不成了。思前想後,他一狠心一咬牙,對夏文傑說道:“小子,我……我可以跟你走,不過我肩膀上的槍傷你得先幫我處理一下……”夏文傑就知道車智仁一定會妥協,他不了解自己的身份,肯定以為自己又是老虎幫那邊派過來打探消息的死士,與自己這樣的人同歸於儘,他當然不會甘心,不用自己逼他,他早晚得做出讓步。果然,車智仁的心理被夏文傑摸得一清二楚。他淡然一笑,拉著車智仁下了炕,走到裡麵的儲藏室,從一堆雜物中翻出醫藥箱,先是在車智仁肩膀的傷口處灑些止血藥,然後又用紗布胡亂地纏了纏。他的動作快速又粗魯,把車智仁也疼得直咧嘴。等夏文傑幫他處理完傷口,重新穿好衣服後,車智仁狠狠瞪了他一眼,後者什麼話都沒說,把車智仁推出儲藏室,又用手槍逼著他,慢慢從木屋裡走出來。見到他二人出來,站在院子周圍的東盟會眾人齊刷刷地端起手中槍,一時間,拉動槍栓的嘩啦聲連成一片。夏文傑一手勒住車智仁的脖子,另隻手握著手槍,死死頂住他的太陽穴。車智仁吞口唾沫,對四周的手下人震聲喝道:“放下槍,把你們的槍都給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