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何曼姿很習慣的拿起來，說道：“你好，我是何曼姿！”“哈哈，小何，底氣很足麼，不錯，有長進！”原來是胡海天。“呀，是胡總啊，我習慣了！”何曼姿不好意思的說道。“很好，經理就要有個經理的樣子，我側麵了解了一下，情況似乎不像我們預想的那樣糟糕啊！”胡海天笑著說道。“是的，現在有緩解的跡象，我想半年的時間，應該夠了！”何曼姿信心滿滿的說道。“你現在在業界挺有名的啊，都知道有一位美女醫藥代表，號令手下，對抗潛規則呢！”胡海天哈哈大笑道。“可是，他們不知道背後的主謀是你啊，沒有你的支持，我怎麼敢呢？”何曼姿嬉笑著說。“行，現在變的會溜須拍馬了，不枉我培養你一場！”“胡總，您打電話不是來誇獎我的吧？”何曼姿問道。“是的，”胡海天歎了口氣道，“最近中央可能要下大力氣整治商業賄賂，而我們醫藥衛生界是重中之重，你要提早做好準備！”“啊？怎麼做準備啊？”何曼姿遲疑的問道。“你是經理，你問我？”胡海天笑道。何曼姿不禁“嗤”的一笑，道：“恩，我知道了，謝謝胡總！”“彆讓我失望啊？”胡海天笑道。“一定！”何曼姿放下電話，不禁一陣苦笑。老實說，她的心裡很矛盾，站在老百姓的角度，她當然希望中央重拳出擊，越嚴厲越好，最好能徹底取締醫藥購銷領域的這種可恥的回扣行為，這樣的話，老百姓的負擔就會輕很多；可是，作為一個醫藥代表，利潤就來自藥品營銷的差價，如果真的取消這種回扣，那她們也就沒有什麼利潤可言了，那就相當於飯碗被打破了，到底該何去何從？醫藥代表的地位還真是尷尬啊……“砰”的一聲門響，張曉虎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你乾嘛啊，家裡著火了啊？”何曼姿笑道。“唉，沒著火，快，走，陪我去火車站接個人！”張曉虎笑道。“我不去，你的客人，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迎賓小姐！”何曼姿嘟囔著嘴道。“唉，不是生意夥伴，你是以我女朋友身份去的！”張曉虎過來一把拽住她的手。“唉，行了！”何曼姿這才極不情願的站了起來。汽車向火車站疾馳，何曼姿皺著眉頭道：“曉虎，中央要下大力氣整頓商業賄賂，我很矛盾的！”“你矛盾什麼？”何曼姿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一遍。張曉虎一笑，道：“這件事的結果並不取決你怎麼想，你怎麼做，而是卻決於中央的決心，他們才是絕定因素，所以，你隻要隨波逐流就好了！”“是啊，我看也許這次又是雷聲大雨點小，做給老百姓看的！”開車的小王插嘴道。“那我該怎麼辦？”何曼姿焦心的問道。“你隻要按我說的，把人性化溝通，溫情服務，貫徹到底就好了，一定可以穩坐釣魚台，立於不敗之地的！”何曼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張曉虎不時的看表，不時的在出站口探頭探腦，心中的焦急溢於言表。“唉，你到底接誰啊，這麼著急？比我還重要麼？”何曼姿撅著嘴道。“是啊，比你還重要，你看著點，我不太認識！”張曉虎心不在焉的說道。“不認識，你接什麼……”突然，何曼姿愣住了，她看見她那久未謀麵的媽媽正東張西望的從出站口出來。“你要接的是我媽？”何曼姿驚訝的捂住了嘴。“是啊，要不我說我不認識呢，那個就是了，是吧？”張曉虎大大方方的迎了上去，笑著接過提包，說道：“伯母，我就是張曉虎！”老人家仔仔細細上下打量著張曉虎，不住的點頭，看的出來很滿意。“怎麼？胳膊受傷了？”老人家擔心的問道。張曉虎還沒有說話，何曼姿已經撲過去抱住了媽媽，早已經泣不成聲。“媽媽，媽媽……”何曼姿不停的叫著，其餘的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老人家輕輕的拍著何曼姿的後背，一邊拍著一邊安慰著：“好了，不哭，好了，沒事！”“曼姿，伯母，咱們先回家吧！”何曼姿這才慢慢的站直了，一把掐住了張曉虎的胳膊，說道：“你叫我媽媽過來，你還不告訴我，你什麼居心？”“我這不是想給你驚喜麼？”張曉虎呲牙咧嘴的說道。老人家看著兩個人的樣子，不禁會心的笑了。“媽媽，你怎麼會相信他？他怎麼把你騙來的？”一上車，何曼姿就忍不住的問道。“什麼騙啊？他是我未來的女婿，我怎麼就不能聽他的？曼兒，你以後可不能再任性了！也不能再欺負曉虎了！”老人家說道。張曉虎回過頭來得意的做個鬼臉。“花言巧語！”何曼姿恨恨的說道。張曉虎得意的笑了笑，卻沒有說話。何曼姿偎依在母親的懷裡，咭咭咯咯的說個不停，母親隻是不停的愛憐這撫摸著女兒的滿頭秀發……及至下了車，何曼姿猛然覺出了不對，她不好意思的問道：“曉虎，你要把我媽媽接到哪裡？”“咱們的家裡啊，要不去哪裡？這就要過年了，正好熱鬨，省的咱們在長途跋涉的回老家！”張曉虎疑惑的問道。“這不太好吧？”何曼姿扭捏的說道。“曼姿，曉虎已經都和我說了，我們上去吧！”老人家微笑著說道，率先向樓上走去，張曉虎趕緊懂事的上去攙扶。何曼姿的臉霎時變的通紅，她恨恨的瞪了張曉虎的背影一眼，隻好跟著上去。張曉虎打開門，一手拎著行李一手攙著何媽媽，還不時的說著什麼。何曼姿一進門卻愣住了，因為他發現沙發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著兩個女人，一個是幾天沒見麵的淩霄，另一個是位中年婦女，長的麵容清秀，頗有氣質，眉眼和張曉虎依稀有幾分相似，難道她是……張曉虎這時也發現了沙發上的人，他不禁大吃一驚，驚喜的喊道：“媽媽，你怎麼回來了？”何曼姿猜的不錯，這個中年婦女正是張曉虎的媽媽！“這位想必就是何小姐了？”張媽媽笑著說道。“媽媽，這個是何曼姿，我的女朋友，這個是曼姿的媽媽，才從老家過來，媽媽，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張曉虎笑著問道。“這就快過年了，我也放假了，我就不能來看看你麼？臭小子，你能認出我是你媽，還真是不容易呢？”張媽媽撇著嘴說道。“媽，您說什麼呢？我每天晚上都要看著你的照片才能睡得著呢！”張曉虎嬉皮笑臉的說道。“何小姐，何媽媽，你們請坐，曉虎，你先跟我進來！”張媽媽說完向臥室走去。張曉虎吐吐舌頭，跟著進臥室去了。何曼姿扶著母親坐下，轉頭對淩霄說道：“淩霄，你是什麼意思？幾天不見人影？”“我辭職不乾了！”淩霄白了她一眼說道。“那好，把你欠公司的錢還回來！”何曼姿淡淡的說。“我買了出國的機票了，你找曉虎要好了！”何曼姿冷冷一笑，道：“看在曉虎的麵上，我不跟你計較！”臥室裡的聲音高一聲低一聲，雖然聽不清楚，但是也知道張曉虎是和他媽媽在爭吵，何曼姿的心裡頓時緊張起來。其實自從見了這位未來的婆婆，她的心裡就是一陣緊張，淩霄的話她可以滿不在乎，可是誰知道淩霄對這位未來的婆婆說了什麼，她的意見怎麼能不在乎？一雙溫暖的手，握住了何曼姿的手，何曼姿扭頭一看，是媽媽，何媽媽點了點頭，輕輕的說道：“放心吧，有媽媽呢！”何曼姿的心裡總算是安定了一些……張曉虎和媽媽終於走了出來，張曉虎滿臉的怒色，張媽媽卻也是麵如寒霜。何曼姿趕緊站了起來。張曉虎還沒有開口，何媽媽先開口說道：“曉虎，既然你媽媽也來了，我們就先住回曼姿那裡，來日方長麼！““伯母……”張曉虎還想再說什麼，何媽媽已經轉向張媽媽說道：“曉虎媽媽，今天打擾了，改天我們再來拜訪！”張媽媽點頭微笑道：“哪裡，招待不周，歡迎常來！”“那這樣，晚上咱們出去吃吧，順便為兩位老人家接風！”張曉虎終於恢複了平靜，笑著說道。兩位媽媽一起微笑點頭。大大的桌子，張曉虎和媽媽坐在一起，何曼姿和媽媽坐在一起，而淩霄孤零零的坐在中間，顯得可笑而可憐。“淩霄，你坐到我這邊來！”張媽媽熱情的招呼著。淩霄乖巧的坐到了張媽媽的旁邊，張曉馬上站起來坐到了何曼姿的身邊，何曼姿立刻滿臉通紅，淩霄則麵帶慍怒。“曉虎，你乾什麼？”張媽媽淡淡的道。“那邊太擠了！”張曉虎氣呼呼的說。“哎呀，坐哪裡都是一樣的，曉虎媽媽，你從國外回來，算是客人，我們大家敬你一杯！”何媽媽端起酒杯道。張媽媽趕緊端起酒杯，說道：“唉呦，您客氣了，大家一起！”何媽媽喝完一杯，放下酒杯，說道：“曉虎媽媽，我是農村人，你是教授，我如果說話有什麼不當，你不要見怪！”“啊，一樣的，您有話請講！”“我不知道你對曉虎和曼姿的事是什麼看法？”何媽媽開門見山的問道。張媽媽微微一笑，說道：“我家曉虎整天嬉皮笑臉的不務正業，能得到曼姿的青睞，我們很是感激，但是，曉虎為人比較單純，我覺得他們似乎不太合適！”“我雖然不大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似乎是不太讚成，而且對曼姿不太滿意，我想請問一下，你剛剛回國，也是今天才和曼姿第一次見麵，怎麼就會武斷的下這樣的結論呢？”何媽媽的話老而彌堅，話鋒直接指向了淩霄。淩霄的臉上，果然紅一陣白一陣的。張媽媽微微一笑道：“我在國內也有一些朋友，想了解還是可以了解的，曉虎還是個孩子，閱曆尚淺，做父母的把把關還是應該的！”何媽媽微微一笑，道：“把把關當然是應該的，但是我們還是要尊重孩子們的意見，曉虎，你怎麼說？”“我和曼姿經曆了很多，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我們發誓永不分開，媽媽，希望您能尊重我們的意見！”張曉虎和何曼姿在桌下，十指相扣，緊緊的握在一起。張媽媽狠狠的瞪了張曉虎一眼，說道：“這沒你說話的份！”何媽媽微微一笑，道：“曉虎媽媽，我不知道您在國外待了多久，就算在國內，對於兒女的婚姻，父母的意見也是僅供參考，按說，您的思想應該比我進步才對，怎麼會……，而且，曼姿到底哪裡做的不好，讓你這麼不滿意？”張媽媽歎了口氣，道：“曼姿媽媽，我想曼姿離開你的時間也夠久了，這期間到底發生了多少事，你也未必件件清楚，所以我們都有必要加深一下了解，甚至包括我和我的兒子之間，您說是麼？”何媽媽扭頭看了看何曼姿，何曼姿卻根本不敢對視她的眼睛，這期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可是她卻沒有跟媽媽說，而現在該怎麼向媽媽開口？何媽媽對自己的女兒當然十分了解，一看何曼姿的表情就知道何曼姿有事瞞著，她隻好笑道：“好啊，來日方長麼？你不著急回去吧？”“是的，我要在國內待一段時間，來，大家吃菜！”………………“媽……”回到房間，何曼姿委屈的抱住媽媽。何媽媽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愛憐的道：“曼兒，有什麼事是不能跟媽媽說的呢？”“不是，媽媽，我不是有意瞞著你，而是怕你知道了難過，因為女兒……女兒已經不再乾淨了！”何曼姿的淚水不禁流了出來。何媽媽大吃一驚，她雖然想到了種種可能，卻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這也難怪張曉虎的媽媽有些看法了。“曼兒，世上沒有犯錯的兒女，隻有犯錯的父母，來，跟媽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何曼姿點了點頭，抽抽搭搭的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何媽媽表麵上麵容平靜，實際上心裡已經如翻江倒海一般，她實在沒有想到，在柔弱可人，與人為善的女兒身上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而自己這個母親居然絲毫不知，真是不稱職，現在回想起來，女兒有一段時間情緒非常不穩定，打電話經常哭，應該就是那段時間了，而自己居然自以為是的以為是因為工作的原因，可以相見女兒那段時間是多麼的無助，是多麼的愁腸百結，而讓女兒做出這樣的事，那要怎麼的仇恨啊？何媽媽的眼圈紅了……“媽媽，你想打我就打我吧，想罵我就罵我吧，我知道錯了，可是一切都晚了，媽媽，我真的愛曉虎，我不能沒有他……”何曼姿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何媽媽的眼淚不禁流了下來，她緊緊的抱住女兒說道：“曼兒，媽媽沒有怪你，媽媽在怪自己，女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發生了這麼多的事，當媽媽的居然一無所知，媽媽真是愧疚，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是曼兒不對，曼兒自作主張，對不起，媽媽……”何曼姿哭的更凶了。娘兒兩個抱在一起，哭成一團……何曼姿終於慢慢的止住了哭泣，她慢慢的抬起頭，說道：“媽媽，我現在明白了，那報複是那麼的不值得，可是，我當時就像瘋了一樣，一意孤行，媽媽，你說我真的錯了麼？”“孩子，你那時已經鑽進了牛角尖，根本就沒法回頭。所謂愛之深恨之切，天陽這件事做的確實很無恥，這也難怪你報複。可是，孩子，你想過沒有，珍惜現在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你和曉虎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像現在這樣兩敗俱傷的結局是誰也不願看到的，不過，讓媽媽欣慰的是，現在我的女兒終於可以獨當一麵了，終於長大了！”何曼姿一邊流淚一邊點頭，經過了這麼多，自己的確長大了，可是這代價也未免太大了些！“曼兒，你放心，你的事有媽媽呢！”何媽媽笑著說道。“可是，媽媽，我真的害怕曉虎的媽媽不同意。”何曼姿擔心的說道。“曉虎的媽媽，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她應該是受了那個淩霄的挑唆，等媽媽跟她說明白就沒事了。再說，還有曉虎呢，我看曉虎媽媽是呦不過曉虎的！”何媽媽胸有成竹的說。“那好吧！”“我聽曉虎說，你們已經住在一起了，是麼？”何媽媽含笑問道。“媽媽……”何曼姿立刻滿臉通紅。“跟媽媽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何曼姿輕輕的點了點頭，紅著臉道：“而且，那時……我很怕有什麼……意外，就先把……身子……給了曉虎，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何媽媽微笑著點了點頭。張天鵬像被抽了骨頭的軟體動物，無力的癱坐在長椅上。為了自己的**，他特意跑到了外市的醫院來檢查，可是化驗單上那殷紅的陽性還是無情的打碎了他的幻想，那一瞬間，他甚至聽到了心臟破碎的聲音，他隻知道醫生在和他說著什麼，但是說的是什麼，他卻一句也聽不清楚。以前，那些癌症病人在拿到結果的時侯，往往麵如死灰甚至暈倒，他還暗自嘲笑人家，可是現在他終於體會到了這種感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天鵬終於慢慢的恢複了思維，淚水像噴泉一樣的噴了出來。自己活到現在，雖然該享受的也都享受過了，可是過不了多久就要死了，女人沒法玩了，錢也沒法花了，這是不是報應呢？他不禁越想越傷心，不禁拍著椅子嚎啕大哭起來，周圍路過的病人都麵露詫異，心說這個大男人怎麼回事，怎麼和個女人似的？可是，張天鵬依然拍著椅子，怡然自得的哭個不停……張天鵬像個木偶一樣的走在大街上，眼光直直的，突然被人撞了一個趔趄，他卻理也不理。死並不可怕，可怕是等死，死神慢慢的逼近，心裡的那份恐懼和無助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看著大街上那些匆匆忙忙的人群，張天鵬不禁一陣苦笑，就在幾小時之前，他還很看不起這些人，因為他比這些人要優越的多，而現在他卻無比的羨慕這些人，他寧可做一個勞勞碌碌的普通人，可是現在這也成了奢望！看著這些人，張天鵬感到深深的悲哀，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和他們不是一類，人家還能算人，而自己最多算是半個人，也許半個都不夠，因為說不定哪天就會死掉。一個時髦的妙齡女郎從身邊經過，張天鵬滿是**的眼神卻變的十分空洞，他淒慘的一笑，仿佛這個世界的一切突然之間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何曼姿！”張天鵬像突然清醒過來一樣，狠狠的喊道，“老子要殺了你，你個*，你把老子害慘了！”張天鵬來到汽車站，伸手掏錢，卻發現錢包早已蹤跡不見，再掏手機，手機也已經蹤影難覓，張天鵬這才影影綽綽的想起來，剛出醫院的時侯，那兩個人和自己的碰撞。“是哪個王八蛋偷了老子的錢包和手機？”張天鵬殺豬般的喊起來。周圍的人卻是一臉的冷漠和嘲笑，張天鵬不禁癱軟在地上，真是他媽的屋漏偏逢連雨天，自己怎麼回家啊……何媽媽和張媽媽並排坐在沙發上，張曉虎給二人沏了茶，乖乖的站在一邊。“曉虎，你回房間去，曼姿媽媽，請喝茶！”張媽媽說道。張曉虎極不情願的進了房間。何媽媽喝了一口茶，說道：“曉虎媽媽，又來打攪你，真是不好意思！”“哦，沒關係！”“這兩天，我也和女兒談了談，對過去曾經發生的事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不過我還是要冒昧的問一句，你認為曼姿和曉虎不合適，是因為曼姿的問題呢？還是因為你的心目中早就有了人選？”張媽媽微微一笑道：“這有什麼區彆麼？”“當然有區彆，如果是你的心目中已經有了人選，那是先入為主，我怎麼說也是沒用，如果是因為曼姿的問題，那我有必要解釋一下！”“那好，我想聽聽你的解釋！”張媽媽笑著說道。何媽媽點了點頭，把發生在何曼姿身上的事的起因原由，來龍去脈一鼓作氣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