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明禮還是個愛排場的人,逛個街而已,還搞這麼大陣勢。唯獨最前麵的那個沒有任何動作,很自然吸引了葉承歡的注意。那個保鏢身材挺拔,油光光烏密頭發一絲不苟的梳向腦後,鷹鉤鼻上架著副碩大的變色鏡,遮住小半張臉,臉上陰鬱得沒有一絲表情。葉承歡一眼看出,他的站姿是標準的軍旅式,繃緊的氣度仿佛一把已經上膛的手槍!他一隻手自然下垂,另一隻則始終藏在西服裡,好似做好了隨時拔槍對戰的準備。“這位是……”葉承歡問了聲,友好的伸出手。那人則機械的左跨一步,閃開了,還是那樣的姿勢,似乎葉承歡根本不存在一般。“我的保鏢,阿寬,你彆怪他,他從不和人握手的。哈哈……我們走吧。”詹明禮開心的大笑,拉著葉承歡上了旁邊那輛銀色的寶馬。阿寬開車,車子就像他的人一樣,規規矩矩,穩穩當當。其餘十個保鏢則分作兩輛商務mpv,三輛車排成一線,緩緩駛出詹家莊園。出了陽明山,車隊在夜風吹送中加快速度,一路向萬華區東北方向駛去。夜晚的台北喧囂不減,霓虹交錯,將整個都市裝點得一片絢爛,宛如幻境般迷人。車隊一直來到一片最大最熱鬨的步行街區,才停了下來。為了讓葉承歡領略台北夜景,一行人下車步行,詹明禮和葉承歡在前麵走,緊跟著就是那個叫阿寬的保鏢,其餘是個保鏢則遠遠的跟在後麵。葉承歡這才注意到,詹明禮穿了身和服,踩著日式的木屐,走起路來左搖右擺,發出呱唧呱唧的聲音,顯得十分拉風。他笑道:“你穿成這樣,是要拍電影嗎?”詹明禮一口檳榔汁吐到地上,咧嘴傻笑:“日本黑幫的人都喜歡穿和服木屐,台灣人都學日本,穿這個出來才顯得**嘛!”“這是什麼地方,好像電視上看到過。”葉承歡眯眼看著流光溢彩的景色問道。“西門町,台北的標誌。來台北要是不來西門町,就等於沒來。這裡可是有三美哦。”葉承歡皺了皺眉:“什麼叫三美?”“美女,美食,美酒。哈哈哈……保你爽透!”詹明禮風騷的笑著,和他一臉大胡子的形象一點不搭。他們經過刺青街、電影街、ktv、萬年大樓、萬國百貨,路邊除了各種美食小吃外,還有各式各樣的精品小店。葉承歡品嘗了些,的確很有風味。到了家檳榔攤前,詹明禮叫了聲“阿妹”,馬上有位穿小短裙,前凸後翹的女郎出來,詹明禮買了包檳榔,還笑眯眯的給她說了幾句悄悄話,檳榔妹嬌嗔一聲,任由她在胸臀摸了兩把。詹明禮把檳榔遞給葉承歡,葉承歡看他滿嘴青紫的猙獰模樣,連連皺眉。“來台灣怎麼能不吃檳榔,這可是好東西,吃了包你爽。”在他的慫恿下,葉承歡拿起一枚塞進嘴裡,嚼了嚼,又苦又澀,味道實在不敢恭維,剩下的說什麼也不吃了。詹明禮倒吃的津津有味。走著走著,他眼珠一轉,扯扯葉承歡,一臉淫魅的道:“喂,那個和你一起來的趙小姐很**啊,你們什麼關係?”葉承歡一皺眉:“看你胡子拉碴的樣子,沒想到還挺三八的。”詹明禮笑道:“男人嘛,在這方麵三八點沒什麼。”“那你看我們是什麼關係?”“那還用說,當然是乾和被乾的關係嘍。嘿,快說說,那妞在床上是不是很風騷,十八般武藝會多少?”葉承歡摸著新剃的光下巴,好像摸著女人的膝蓋,一對深不可測的眸子瞧著他:“嘖嘖,你見過蛇嗎?”詹明禮眨巴著眼:“見過,蛇怎麼了?”“她在床上就像條蛇,能把人纏死。”蛇,代表著神秘、性感、危險,這些詞用在女人身上會是什麼感覺。詹明禮已經忍不住在遐想了,蜂腰圓臀的極品女人光溜溜好似蛇一般,哪怕被纏死也值了。咕嘟一聲,他咽了一大口口水,喉嚨一陣火燒。葉承歡見他那副狼狽樣,心裡好笑,還故意很刻意的兩手抓了抓:“那對胸被抓在手裡的感覺,嘖嘖,實在美妙,還有小蠻腰,彈力十足的屁股……你明白我意思吧。”詹明禮兩眼冒火,恨不得馬上找個妞同歸於儘,連忙擺手:“彆說了,彆說了,再說我可受不了。”葉承歡哈哈大笑。在大街上逛了半個鐘頭後,他們來到一條並不闊綽的小街上。華燈正濃,正是這裡熱鬨的時候。街邊無數的小酒館和夜店聲色喧嘩,各色的衣著的人們熙熙攘攘來住穿梭,衣著暴露的風騷辣妹對每一位過往的路人展示她的真材實料,不用猜也知道她們是操皮肉生意的。一到這兒,詹明禮打了雞血似的興奮,拉著葉承歡走進一家名叫roxy99的夜店。一進門,一股子酒精混汗水夾雜高級香水的怪味撲麵而來,嗆得人頭皮發緊,各種喧嘩和女人的呻吟聲,包裹在轟鳴的音樂中,一股腦的灌進耳鼓。場子不大,桌椅都擠得滿滿當當的,舞池更小得驚人,人與人貼在一起熱舞。由於寸土寸金,和陌生人搭台也在所難免,無形中造就了絕佳的搭訕機會。看著滿場的舞動的美女,葉承歡有點看到群魔亂舞的感覺,不過熱絡的場麵還是很容易讓人澎湃起來。坐到吧台前的高腳椅上,詹明禮向大胖子酒保要了杯加冰的伏特加。“你彆看這間夜店規模不大,這可是全台北最有名的泡妞聖地,走遍全台灣你都喝不到這麼純正的伏特加,見不到這麼多頂級美女,喝得時候小心點,喝醉了等下可什麼都做不了了。”詹明禮眉飛色舞的推銷著。葉承歡笑著點點頭,酒是好酒,不過和他在西伯利亞冰天雪地裡喝過的當地人自釀的那種烈酒相比,簡直淡得像水,那種酒喝時必須用蒸餾水稀釋,否則一杯能醉倒一頭牛。即便如此,葉承歡就那麼乾喝了整整一斤,才有了醉意。兩人一碰,都是一飲而儘,刺鼻的酒味,好似燒紅的火碳,順著喉嚨燒到胃底。“乾你娘!”詹明禮一邊吸氣一邊很爽的罵了聲,又叫要了一杯。兩杯酒下去,肚子裡熱呼呼的,腦子也有點熏熏然的感覺。再看葉承歡,一臉的閒適和舒展,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捏著酒杯的姿勢無懈可擊!最好的酒客,永遠是喝再多酒都能保持最好的握杯姿勢,在他們眼裡,酒杯就好像軍人的槍,和騎士的刀一樣神聖。配合著滾滾的聲浪,音樂吧台上,兩個脫衣舞女正互相親吻、撫摸,還做著各種不堪動作,讓人血脈憤張,就算最本分的和尚見了,都想還俗。順著細長的美腿抬頭看去,短裙下的丁字褲一覽無餘,其中一個女人慢慢的伏身,托著一對鼓鼓的胸對葉承歡就是一通電眼轟炸。葉承歡並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更不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他馬上拿起一杯酒遞給她。沒想到她居然用豐胸夾住酒杯,喂給另一個舞女。兩人一人一口的抿著,還放蕩的滑著唇舌,****的演技頓時博起一片呼哨和尖叫。葉承歡拿起張一百美金的鈔票塞進舞女的溝,還在大胸上抓了一把,馬上博了個滿堂彩。詹明禮看的興起,馬上起身在他肩上按了按:“兄弟,你在這兒坐會兒,我去辦了那個小****去,看我不乾得她嗷嗷叫,你娘的!”他又對阿寬囑咐道:“你,留下來保護葉先生的安全。”說著,他帶著隨行的保鏢們起身走向對麵一個和他眉來眼去的辣妹。葉承歡搖了搖頭,悶著頭繼續喝酒。阿寬則以千年不變的姿勢,站在他身後,墨鏡背後,依舊是金屬般的表情。葉承歡品著酒,心裡卻生出點點疑色……對詹明禮這種有身份的人來說,貼身保鏢就是他的命,就算再投緣的關係,詹明禮也不至於讓貼身保鏢保護彆人,除了不合理的,剩下的隻有一種合理的解釋,那就是他想要阿寬監視自己!可是自己初來乍到,監視的價值在哪兒呢?他試圖從阿寬的神態得到點什麼,可惜,一無所獲。其實也難怪,一個人能從木頭橛子上得到什麼訊息呢?就在他滿腹狐疑的時候,一股香水味撲麵而來,隨之而來的是個柔軟的身體,忽地一下鑽進葉承歡的懷裡。葉承歡一愣,低頭一看,自己懷裡抱著的是個相貌標致的女孩,一頭染成黃色的秀發,層次分明,整齊的劉海被修剪出筆直的線條,延伸到雙眉之上,修飾出精致玲瓏的臉型,中長的直發披散在兩側肩頭,眼瞼上掛著長長的假睫毛,忽閃忽閃的,煞是靈動,還有深色的眼線,閃亮色的眼彩,嫵媚而又性感。白色小皮裙下露出一對光潔如玉的腿,好似天賜。又翹又軟的屁股剛好嵌住男人的突起,作為報複,那裡很爭氣的強大起來。雖是小太妹的打扮,可比一般的小太妹多了幾分秀氣。兩人四目相對,再嘈雜的聲浪,葉承歡也渾然無感了。女孩不僅不害羞,反而笑眯眯的起身,扶了扶額角,“對不起,酒喝高興了。”她這麼一起身,葉承歡便暴露無疑,他乾咳一聲,翹起二郎腿遮掩一下:“沒什麼。”女孩一點沒走的意思,反而在他旁邊坐了下來,笑眯眯的道:“帥哥,能請我喝一杯麼?”葉承歡審視她一下:“你不是喝高興了嗎?”“反正已經高興了,為什麼不更高興一下呢。”這個理由算不得巧妙,但好在碰到的是葉承歡,他對漂亮女人,就算再爛的理由都不會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