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夜宿柳州(1 / 1)

端午節過後,隨著氣溫的不斷升高,蚊子蒼蠅等等害蟲便約好似的全來了。這一日,農場裡等那張金榜將近萬隻肉雞全部拖走之後,便開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滅蚊活動。大家都戴著勞保口罩,每人背著個噴霧器桶子,滿世界地噴灑殺蟲劑,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蚊蟲可能藏身的角落。沒辦法,那些孔雀大腿上全部是蚊子叮過的紅點兒,精神狀態差得很,再不開始驅蚊,隻怕是連蛋都不會生了。再者,這時候的蚊子特彆毒,一叮上去便是一個大包,彆說孔雀,就是這些學生到了下午刈草的時候都是苦不堪言。昨天早上,市電視台的劉記者來過了,對那些孔雀很是來了幾個特寫鏡頭,隨後又是去看農場裡給那些學生們配的電腦,在老王那吃中飯,一人派了個紅包,皆大歡喜。到了晚上就播出來了,還是在市委市政府後麵的第一條新聞,以前聽過趙靜關於新聞報道的解釋,所以楊偉在看電視的時候就很是自豪了一把。特彆是那句努力提高員工福利待遇,這讓楊偉當時臉上就帶上了油油的一片紅光。為了讓員工們有一個更好地工作環境,楊大老板當時就拍板了,等雞賣出去之後便全場滅蚊。在網上查了一下殺蚊的好方法,沒得出個什麼結果來,倒是知道了原來這在耳邊嗡嗡叫著叮人的蚊子都是母的。消毒的時候把這結果給趙靜一說,便換回來了一記大白眼加上腰間的一片青紫,這小丫頭倒是以為楊偉在拿這蚊子來形容她整天地嘰嘰喳喳呢!那一記白眼的風情,楊偉倒是覺得味道十足,而腰間那麼被掐了一把,便有點**了。你說你要掐就掐吧,乾嘛還要扭一下呢?楊偉很是鬱悶了,這鬼丫頭看起來陽光得很,可誰知道她下手更狠?!對於這一點,趙靜有她自己的看法:你就知足吧!也就是你,彆人求我我都懶得理一下呢!小姑娘從來沒談過戀愛,不知道該怎麼樣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情感,倒是認定了“打是親罵是愛拳打腳踢談戀愛”這句話,不過對於那個專找楊偉身上*下手,掐起之後還要在扭上一圈,這個卻是無師自通的。現在身上背著大藥桶呢,楊偉想報複那也是沒機會的,說不得就隻好從大口罩下麵橫眉冷對了。趙靜卻是不吃這一套,眼睛一瞪:“小樣兒,還不服氣是吧?”“看我待會晚上怎麼收拾你!”楊偉丟下這麼一句場麵話,轉身撒邁開兩條腿便跑。他可不想再被這丫頭的那套“佛山無影腳”給蹭著半點兒,要知道這套路一施展開來,隻怕是黃飛鴻再世也不敢望其項背。豬賣了,雞賣了,農場的消毒殺蟲工作也做好了,那引進新品種的工作便提上了日程安排。那綠殼蛋烏雞都好說,在武漢就有,事先打電話問了,可以送貨上門,服務上倒還是周到。隻是那個巴馬香豬就難辦了,剛開始打電話,因為雙方說話帶的方言有很大的區彆,雞同鴨講地說了老半天都搞不清楚對方想表達個什麼意思,到最後沒辦法了,隻好上網用qq聊天,這才能夠進行溝通,畢竟這方塊字走到哪裡都是一樣的。不過呢,人家說了,這玩意兒金貴的很,要是送貨上門山迢水遠的在途中死掉了怎麼辦,損失由誰來負責?這倒是個大問題,說不得楊偉就隻好親自走一趟廣西了。麵包車沒開上,倒是從張金榜家裡叫了三輛東風大貨殺了過去。當然,他也知道自己年青沒經驗,一通好賴話將剛出完車回家休息的張大老板給邀了過去,好歹人家也是常年在跑江湖的人,這豬雖說和那豬不同,不過說到底它還是豬嘛!有張金榜這個老師傅幫忙“脈膘”,自己也放心多了。這幾年國家到處都在修路,基礎建設做得還算是不錯。他們這三輛大貨車朝廣西進發,倒也是一路通暢。按照在電話裡聯係的,車直接就開到了柳州市郊一個特種豬養殖場裡麵。出來迎接他們的是個中年漢子,姓覃。也許是因為這邊靠近越南的原因,這老覃個子雖小人卻看起來很是精乾,膚色黝黑,笑起來便露出一口白亮亮的牙來。這讓楊偉頓時就想到了電視上麵經常做廣告的那個“黑人牙膏”。因為他們到地方的時候都已經天黑了,那姓覃的漢子便打著手勢帶他們先去吃飯休息,明天白天再到養殖場裡麵看種苗。本來以前聽人家說起廣西這邊都是提到十萬大山,就好像是這邊全部都是深山老林一般,楊偉甚至都做好了在草木茂盛的雨林裡和吸血蚊蟲大戰三百回合的準備,不過事實上呢,現在這家夥正舒舒服服地在農場旁邊的一個招待所看著電視。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又帶著錢,為了安全起見,楊偉和張金榜兩人選擇了住一個雙人房間。也許是換了環境有些不適應,又或者是因為先前來的時候在車上一直都在睡覺,所以這兩個人現在就都睡不著了,邊看著電視邊說些閒話打發時間。“小楊,要不要給你找個按摩的過來?”電視上開始插播廣告,“老白金”啥的特煩人。張金榜就從他床上翻了個身,轉頭看著楊偉開起了玩笑。以前常聽說“十個司機九個嫖,一個不嫖是個苕。”楊偉還有些不相信呢,這回看見老張表現的像個經驗豐富的老手,他忍不住就笑了起來:“看不出老張你還好這一口啊,你就不怕到時候中個標啊什麼的?”“去!老子都一大把年紀了那還有那種心思?倒是你年輕人火氣大,找個消防車過來去去火才是王道。”老張見楊偉害羞笑著不肯,說不得就又加了把火道:“放心,我絕對不會在外麵亂說的。再說了,人家現在做這行的每個月都做一次體檢呢,乾淨的很。”“看樣子張師傅好像經常做這個,連這些事都知道呢”楊偉損了老張一下。“我知道個屁!這些東西都還不是我那車上的幾個師傅平日裡磨嘴皮子瞎說的?”張金榜嗬嗬笑著,指著隔壁房間壓低了聲音道:“知道我家那個肖師傅吧,他就是走遍全國都有丈母娘。隻不過人家做丈母娘的隻認錢不認人罷了。”來的時候楊偉就和老張坐在這肖師傅的車上,看起來很正經的一個人,他還有這個愛好?楊偉就不相信了:“不是吧?”“不信?你現在到他睡的房間門口聽一下,保管裡麵呆著兩個人。”老張一臉的壞笑說道。左右無聊的很,這兩個家夥加起來年紀都快七八十歲了,也不知道是誰帶頭,反正就同時起床套上拖鞋跑到肖師傅那個房間門口聽牆角。他媽的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招待所裡麵房間隔音效果不好,裡麵那男女妖精打架時發出的哼哼唧唧的聲音站在過道裡就能夠聽個一清二楚。“嗯哼!”老張聽得一會,突然就在門口乾咳了一聲,伸出手來在門板上敲了兩下,拉起楊偉就跑回自己房間來。聽著肖師傅那邊的開門關門聲,接著就有一個高跟鞋噔噔噔地在過道裡走遠了。兩個無良家夥相互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等到淩晨電視上麵都沒什麼節目了,兩人才慢慢有了睡意。張金榜年紀終究是大了些,抬起頭和楊偉說了聲“睡吧”,頭再一挨到枕頭上便開始鼾聲大作。小心起見,楊偉將錢包塞到內褲裡麵放好方才和衣睡下。外麵小偷就算是水平再高,他也不可能說能夠將內褲裡麵藏著的東西掏走而不把人驚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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