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聯軍後方兩百裡外的高空之上。月色朦朧,雲霧遮擋,放眼望去,視野一片模糊。超輪舞二式拍打著翅膀疾馳而來,在雲霧中留下一道巨大的烏痕。封火的萬花筒眯成一條縫,環視著下方的動靜。“在那邊!”波風水門凝重的指著斜前方一處被樹海遮擋的地域,他體內的陰屬性九尾已經感知到了陽屬性九尾殘留下的查克拉氣息!封火拍了拍超輪舞二式的脖頸,後者雙翅一震,立即朝那個方向滑翔過去。落地後,封火立即以查克拉感知術查探四周,但宇智波斑和陽屬性九尾已經消失在他的感知範圍。“自來也老師?!”波風水門忽然驚呼一聲,然後化作一道金色閃光,刹那消失在原地。此時的自來也被綁縛在樹枝上,胸前的一根樹枝還開著一朵白花,在夜風中微微蕩漾,說不出的淒美、動人。波風水門將樹枝斬斷,輕輕抱住自來也。後者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看來有必要讓飛段來一趟前線了。”波風水門臉色悲傷的開口,隨後對封火道,“封火,一定要找到鳴人!”“我知道。”封火立即結印分出兩百個影分身,朝四周快速分散。同時,超輪舞二式亦是飛上天空,開始尋找。之後,波風水門將自來也的屍體封印進卷軸,然後以飛雷神之術傳信給卡卡西,讓他回前線的時候,務必要帶上飛段。……木葉。孤兒院地下實驗室,等香磷、天秤重吾、照美冥等人離去,實驗室中,就隻剩下卡卡西、帶土、藥師野乃宇以及仍舊還在昏迷中的藥師兜四人了。“那麼,我也先告辭了。”蛞蝓確認藥師兜的傷勢已經痊愈後,就禮貌的告辭。“一路上麻煩你了,蛞蝓大人!”帶土和卡卡西認真的鞠躬。濕骨林的蛞蝓其實就隻有一隻,其餘的小蛞蝓,包括眼前這隻,都是那隻蛞蝓分裂出來的,相當於實體分身的存在,所以帶土、卡卡西他們當然不敢不敬。等蛞蝓化作煙霧消散……“卡卡西!!”帶土側頭看向卡卡西,眼神火辣辣,基情四射!卡卡西瞥了他一眼,然後跟藥師野乃宇說道:“藥師院長,我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藥師野乃宇的目光在他們兩人間來回,笑道:“是關於寫輪眼的克隆吧。”“藥師姐,沒問題的吧?”帶土緊張問道。“寫輪眼的克隆難題,兜已經全部解決了,所以彆擔心,隻是……”藥師野乃宇停頓了下,“時間上,可能會久一點。”萬花筒寫輪眼的克隆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而普通三勾玉寫輪眼的克隆,最少也要五天時間!“五天時間?”帶土和卡卡西麵麵相覷。如今戰爭剛剛爆發一天,忍者聯軍就已經傷亡三萬五千人左右,要知道整個忍者聯軍,也就八萬人左右啊!五天時間,可能整場戰爭都已經結束了!“既然如此,直接把這顆寫輪眼移植給帶土吧。”卡卡西決然道。“不!”帶土大聲拒絕,“我不接受!卡卡西,我之前說過了,絕對不會收回送你的禮物!”“隻是暫時移植到你身上,等戰爭結束,你要還給我。”卡卡西聳聳肩,語氣頗為灑脫。但是。“卡卡西,這場戰爭的激烈程度你已經看到了,這才第一天,我就已經消耗了兩隻萬花筒寫輪眼的瞳力,沒有克隆的話,你這顆寫輪眼,很快就會因為瞳力問題而失去光明。”帶土氣道。“如果是這樣,那就把你另外一隻萬花筒賠給我,反正已經克隆那麼多,不差一隻吧?”卡卡西算盤打得啪啪響。一顆三勾玉寫輪眼換一顆萬花筒寫輪眼,這筆買賣不虧。帶土顯然被卡卡西的齷齪心思震驚了。“你,你……”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覬覦我的萬花筒?湊不要臉!帶土擠著眉頭,憋了半天想不出理由拒絕卡卡西。“那就這麼決定了!”卡卡西看向藥師野乃宇,“藥師院長,麻煩你了。”藥師野乃宇一臉笑意,溫柔的看著他們:“你們的關係還是和以前一樣要好啊。”“不,才沒有,哼。”帶土雙手墊著後腦勺,側過頭不屑的撇嘴。“那麼,現在就開始吧。”藥師野乃宇準備好手術工具,讓兩人躺下,隨後開始手術。五分鐘後,離開了帶土十幾年的寫輪眼,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經過短暫的刺痛酸澀後,這隻寫輪眼很快就和帶土的血脈開始融合,接著三勾玉緩緩旋轉,幾個呼吸後,三勾玉就化作了倒鐮鉤狀的形狀!“咦?萬花筒?!”感受著左眼中的充沛瞳力,帶土一臉詫異神色。竟然這麼輕鬆就進化到了萬花筒?還是說,這顆寫輪眼在卡卡西身上時就已經進化了?卡卡西從地上站起,將忍者護額拉下,遮擋住空蕩蕩的左眼,笑道:“怎麼樣,保存的還算不錯吧。”“你這個家夥。”帶土從懷裡掏了掏,掏出一個卷軸,隨後結印解開上麵的封印,取出十幾個裝滿綠色液體的玻璃試管,試管中,赫然浸泡著一顆顆萬花筒寫輪眼!玻璃試管的外麵貼著紙條,標記著萬花筒主人的名字。帶土抽出兩根屬於自己的萬花筒試管,一根遞給卡卡西:“卡卡西,拿著吧,如果出現意外,就立刻移植它!”卡卡西沉默了下,隨後右眼閃過笑意,伸手接過了這根玻璃試管:“多謝。”接著帶土將另外一根遞給藥師野乃宇,不好意思的笑道:“藥師姐,麻煩你幫我換下右眼的萬花筒。”經過連夜的趕路,這顆萬花筒的瞳力也已經消耗大半,為了不影響接下來的趕路以及戰鬥,所以還是儘早移植的好。“沒問題。”藥師野乃宇接過後就立即動手。忽得。卡卡西突然皺起眉頭,隨後從忍具袋中掏出了一柄刻著飛雷神術式的特質苦無。此時,這柄特質苦無中微微散發著灼熱的氣息,下一瞬,一柄刻著一模一樣的飛雷神術式的特質苦無穿梭虛空,出現在它旁邊,這柄特質苦無上,還綁著一張紙條。“是水門老師傳來的信嗎?”帶土一邊接受手術,一邊開口。他眼眶附近的神經已經被藥師野乃宇的查克拉封閉,感覺不到痛苦,所以還有閒心關注卡卡西那邊的情況。“啊,是老師傳來的。”卡卡西將紙條打開,上麵寫著讓他回前線的時候,務必帶上飛段。卡卡西眼中閃過思索之色。飛段施展己生轉生即便能不死,但短時間內也會變得非常疲軟,估計兩三天才能施展一次己生轉生,救活一人,相比起目前忍者聯軍三萬多的傷亡數字,是真正的杯水車薪!所以,如果不是重要人物死亡,波風水門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特意傳信讓卡卡西帶飛段去前線。“怎麼了?”帶土見卡卡西忽然露出這副表情,有些小著急。“哦,沒什麼,水門老師讓我們回去的時候把飛段也帶上。”卡卡西道。“飛段?己生轉生嘛。”帶土腦筋一轉,臉色就有些不好看,“誰死了?”“信上沒說。”卡卡西將特質苦無放進忍具袋,道,“帶土,我先去通知一下飛段,你安心做手術。”“嗯。”……孤兒院外,照美冥正圍在飛段旁,似乎在打探己生轉生的相關情報,不過飛段很聰明,明白一旦照美冥知道己生轉生的確切情報,恐怕就不會再營救自己,那樣一來,自己不得在木葉待到天荒地老?所以,這會的他,嘴巴賊嚴!而且飛段還不停的旁敲側擊,想要知道現在忍者聯軍和曉組織的戰爭近況,顯然此時的他迫切的希望曉組織打敗忍者聯軍,救他出水火。照美冥看挖不出情報,就對飛段失去了興趣,至於戰場那邊的情況,她都還沒去過前線,怎麼可能知道?意興闌珊的他側頭瞥了眼奇拉比,忽得問道:“奇拉比,你難道不關心己生轉生?”奇拉比臉色凝重的開口:“己生轉生說到底就是一命救一命,這種禁術一旦流傳到我們雲隱村,隻會造成不必要的混亂。逝者已逝,就讓亡靈在淨土安息不是很好嘛,八格牙路哭格牙路!”說著說著奇拉比就忍不住說唱起來,還手舞足蹈,一副你彆靠近我我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你說得沒錯,但是,如果隻有木葉掌握這個禁術,對我們來說卻是個巨大的隱患!”照美冥歎氣道。她用最大的惡意揣測木葉:如果這場戰爭以忍者聯軍的勝利告終,如果木葉為了救死在戰場上的木葉忍者而瘋狂抓捕其餘四個隱村的忍者,逼迫他們使用己生轉生怎麼辦?到時候,木葉的忍者會源源不絕的複活,而他們幾個隱村的忍者會源源不絕的死去,此消彼長,他們四個隱村,怕是很快就會成為曆史!況且,木葉還掌握著穢土轉生這個禁術!照美冥越想越是糟糕。明明眼前和曉組織的戰爭還未結束,但她就是控製不住的去想戰後的事情。此時,卡卡西從地下實驗室中出來,直接說道:“飛段,看來你要跟我們去一趟前線了。”“嗯?”飛段眼睛一亮,哼道,“到最後你們還是需要我去救人!唉,既然如此,本大爺就大發慈悲的跟你們走一趟吧!”彆看他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但心底卻是激動得不能自已!‘一旦到了前線,以絕的感知能力,一定能發現自己,到時候,信他們絕對會來救我的!’卡卡西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故意冷酷道:“飛段,我勸你彆想太多,如果曉組織派人來救你,我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把你大卸八塊,然後用時空間忍術把你的軀體送到忍界各地!”“彆開玩笑了!”飛段臉都黑了,怒道,“你根本不會時空間忍術!”卡卡西掏出剛剛帶土交給他的玻璃試管,指著裡麵的萬花筒道:“這是帶土的萬花筒,你應該已經知道這顆萬花筒的能力了吧?”飛段怒不可遏,瞬間翻臉:“哈哈,卡卡西,你誤會我了,我絕對不會擅自離開你們的,我保證!”“以邪神的名義保證?”卡卡西一臉狹促笑意。“呃……”飛段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明智的沒有搭話。邪神可是他的信仰,拿邪神做保證,他不是要被栓得死死的?所以還是沉默比較好。反正他現在還有利用價值,不怕被大卸八塊。“突然決定讓飛段去前線,難道有重要人物犧牲了?”照美冥收起心中的紛亂想法,走到卡卡西身邊問道。“大概吧,不過我也不清楚是誰犧牲了。”卡卡西聳聳肩。“喂,卡卡西,你知道佐助君在哪嗎?”香磷忽然跑到他身邊,緊張的問道,“他出現在戰場了嗎?”卡卡西道:“那個笨蛋……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不過,封火說已經派人去找他了,所以,他大概有可能會出現在戰場上吧。”“這樣啊……”香磷皺眉,很是擔憂。多年以前,她和藥師兜在大蛇丸手下一起乾活的時候就有過接觸,知道這個家夥狡猾狡猾得,等大蛇丸的靈魂被封印,她又和天秤重吾、鬼燈水月他們跟著封火,最後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藥師兜的實驗助手,所以就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連藥師兜都受了這麼重的傷,佐助君如果出現在戰場,以他那忠厚的性格,一定會遇到更大的危險,不行,我一定要去救他!’正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在香磷眼中,全世界人民眼中最能裝腔作勢的二柱子,就是個忠厚老實的本分人,雖然偶爾也會耍帥,但卻更加完美動人!“卡卡西,把我也帶上吧,以我的能力,應該可以幫到你們!”香磷大義凜然道。“這樣啊……”卡卡西想了想,點頭道,“可以,不過你要聽指揮,可彆一看到佐助就什麼都不管。”“怎、怎麼可能?我才不是為佐助君才去的戰場!”香磷兩頰通紅,惱羞成怒。“嗨嗨,我知道我知道。”卡卡西一臉無奈。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容易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