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言回到大廳後,拿了杯子去飲水機處接水,正好副總周青山經過,看到他後臉色一沉,朝著幾個在座位上小聲聊著的女職員喝斥道:“上班就上班,交頭接耳的乾什麼?我最看不得不守規矩的人了,彆拿自己當回事,小心栽個大跟頭!”幾個女職員給嚇得趕緊埋頭做事,不敢吭聲。周子言哪有聽不出周青山指桑罵槐的搞頭?端著杯子對周青山道:“周副總,天熱,多喝點水好,降溫又安神,工作嘛要放寬點心,彆氣壞了身體不劃算。”周青山聽得周子言話裡藏針,哼了一聲,不理會他,徑直回他辦公室了。反正也算是撕破臉了吧,周子言不去想周青山的事,想也沒有用,沒辦法講和,他現在就隻華山一條路,撞過去就能留下來繼續下一步,走不通他就得滾蛋,一開始就樹敵太多,這些人都等著看他的笑話,都等著他滾蛋,把這個方案做好也就是他唯一的籌碼。下午還得做報備提案交給夏明珠審批,明天跟金秀澤簽約後得給他們公司打前期的款項,簽約後他就有得忙了。吃午餐後花了三個小時把提案做了出來,不過夏明珠去工地上驗收質量沒回來,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夏明珠還沒等回來,倒是等來了一個人。是綠樹林廣告公司的業務經理杜銳,杜銳眼裡閃著惱怒的火花,看了看旁邊,強忍著火氣,壓低了聲音對周子言說:“周經理,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周子言指了指大會議室說:“那就在會議室吧。”一進會議室,杜銳“啪”的一聲把門用力關上了,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盯著周子言很是惱火的問他:“周經理,我真不敢相信,你還真把廣告合同給了彆的公司,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得罪很多人?我們也就算了,你得罪的還有你們錦湖苑的高層,你得罪他們了以後還怎麼混?”周子言似乎是很認真的聽著他的話,杜銳又說道:“周經理,你現在也不是不能回頭,你隻要推掉給金鳳凰廣告公司的合約,然後再給我們,隻要沒跟金鳳凰那邊簽正式合約都沒問題,另外……”杜銳說著停了下來,把臉向周子言湊近了些,低聲說:“周經理,我們公司老總叮囑過我,隻要你把廣告合約給我們,你也不用得罪那麼多的人,我們公司可以給你一百萬,你要現金還是轉賬都可以,一百萬,你想想看,上班打工的人,有幾個時候能賺到一百萬的數目?”周子言淡淡一笑,道:“杜經理,一百萬的數是不少,但我覺得吧,做人也不能儘向著錢看,該有的職業操守應該還是要有,我選擇金鳳凰廣告公司的方案絕不是因為跟你們綠樹林有什麼恩怨,我選擇他們的方案是因為他們的方案比你們綠樹林的好,僅此而已,另外,你今天跟我說的話我就沒聽到過。”杜銳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不知道是該拿話威脅他呢還是溫言軟語求他,周子言油鹽不進,惱怒歸惱怒,但他還是不敢跟周子言翻臉,這私下裡的肮臟交易都是犯法的,鬨出去隻有他們吃虧的。猶豫了一下,杜銳還是軟了下來,幾乎用求的語氣說:“周經理,如果你不滿意的話,我們還可以商量一下,要不……周經理,你開個數吧,隻要在我們能承受得起的範圍裡,我們就儘量滿足你……”周子言淡淡道:“我已經跟你說了,不是錢的問題,是原則問題,你們的方案達不到我們需要的要求。”杜銳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盯著周子言,幾乎就想就想把他撕碎來吃了。周子言沒有絲毫會妥協的意思,看來是沒有緩和的餘地了,杜銳把拳頭捏得格格直響。“對不起,杜經理,我還有事。”周子言站起來往門外走,留下不知所措的杜銳一個人在會議室裡。下班了,許麗麗收拾完把挎包斜挎在肩上後對他說:“周經理,那我先走了。”“好的,拜拜。”周子言揮了揮手跟她告彆,把辦公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也準備走人了。出去在路邊等車的時候,見公司其他員工大多都往前邊的公車站過去坐公車,他想了想也準備過去,“嘎”的一聲,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停在了旁邊,夏明珠那明豔動人的臉蛋正望著他:“周經理,上車吧,我載你一程。”周子言沉吟了一下說:“我在北區米蘭春天小區,跟夏總不順道吧?我搭車就好,不麻煩夏總了。”“上車,順道呢。”夏明珠又說了一下,依舊等著。周子言遲疑了片刻,看到夏明珠瞄著他的眼神有點兒古怪,還是沒再說什麼,繞到她車子另一邊拉開車門上車了,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說:“夏總,正好沒錢坐車,夏總你幫我省車費了。”夏明珠“噗”的笑了一下,撇了撇嘴道:“彆給我扯這些有用沒用的,我問你個事,你這幾天跟江……昊然有聯係嗎?在一起沒?”“昊然?”周子言怔了怔,瞧了瞧夏明珠秀美豔麗但略顯冷傲的側臉,忽然間明白了,夏明珠對江昊然有意思!一個豪門富二代,一個美貌才女,一個是追逐美女的情場浪子,一個是向望豪門生活的職場佳人,一個夠有錢,一個夠有野心,郎財女貌,各有所需,正好配一對。不過周子言又似乎有些感覺,江昊然花是花,但他也不是什麼女人都上的,比如夏明珠吧,他好像沒有心思去粘惹她,或許他也知道夏明珠跟他那些露水情緣的女人不一樣,輕易碰不得,碰了是麻煩。沉吟了一下,周子言才回答道:“前幾天聯係過,這幾天忙了,沒跟他聯係。”“哦”了一下,夏明珠繼續開著車,沉默了一陣後才又說道:“我看他把你當長輩大哥一樣對待,你說什麼他基本上會聽的吧?”心裡嘿嘿一笑,周子言自然不會鑽進她的圈子裡,搖搖頭道:“他怎麼會聽我的?昊然心眼兒多得很,彆看他花,但很有主見,我們也就是談得來吧,都是成年人了,都有各自的想法主見,談不上他聽我的,我聽他的。”夏明珠“嗯”了一下,又沉默下來安靜的開車。看來夏明珠也並不想過份的暴露她的內心情感,再說她跟自己並不是同一陣線的朋友,今兒個隻不過是她想從自己這兒掏一掏江昊然的情況吧?周子言心裡猜測著,想了想又說道:“夏總,我跟昊然是在國外認識的,相處幾年算是比較熟悉他的為人,人不壞,富家子弟,花錢如流水,心有點花,不想把自己困在家庭的束縛中。”對夏明珠,周子言還是用了些心思,多個朋友肯定比多個敵人好,況且夏明珠還是個很棘手的對手,所以想了想,還是說了些真話,客觀的把江昊然的性格評價了一番。當然,夏明珠並沒有問他江昊然的性格,她隻是問了一下江昊然跟他有沒有聯係,再裝作不經意的問了一下江昊然會不會聽他的話,這說明夏明珠還是很掩飾的,話意提到就好,不能說得太明白了。夏明珠眉頭兒一皺,說:“周經理,我今天有點煩,晚上請我吃飯吧。”周子言一愣,你煩跟我有屁關係啊,你煩就要我請你吃飯?夏明珠瞟了瞟他,哼了哼說:“看你不情不願的樣子,是不是又要說沒錢?你不請我,那我請你行不?”周子言臉一紅,頓時訕訕道:“不是不是,好吧,我請你吧,要吃什麼?”“吃燒烤,喝燒酒。”夏明珠隨口說了兩句,然後又加了幾句:“最近看了幾部韓劇,韓國美食挺不錯吧,我知道有一家韓國燒烤很有名氣,隻是沒去過。”“行,你愛吃什麼就吃什麼吧。”周子言一聽她要吃韓國燒烤,嘿嘿一下,心想夏明珠倒也不算敲他了,這也花不了幾個錢,要是她說想吃海鮮,那恐怕就得被痛宰一刀了。夏明珠見周子言痛快的答應了,笑了笑說:“彆一副皺眉挨宰的表情,還有,你不應該感謝我嗎?要不是我給你開個道,你那方案就那麼容易過了?”周子言一怔,瞄了瞄她,心裡疑惑不定,她這是什麼意思?明明是她把自己帶坑裡去了,還逼得他不得不鑽這個坑,但她現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夏明珠淡淡道:“你啊,總拿你那小人的思想來看彆人,彆人要不覺得我是給你設下大難題,你那方案我怎麼答應?要是拿到公司討論,你替換的方案鐵定是通過不了的,你想過,自然得劍走偏鋒嘛,彆看公司裡那些老家夥表麵一副很服我的樣子,背後裡哪個不是想把我掀翻下去?”她這是套自己的話麼?又或者是什麼新的詭計?夏明珠歎了一聲又說道:“周經理,晚上還是把你那兄弟也帶去吧,他能說會道的,說不定聽他說些笑話兒我就沒那麼煩了。”周子言又是一怔,這夏明珠繞來繞去,原來還是想借他的手把江昊然請來啊,她自己不單獨請江昊然,卻拿自己當槍使,怎麼辦呢?要是討好夏明珠的話,就得出賣江昊然,明知江昊然不願意跟她糾纏,自己要是給他搭這個橋,他還不得惱自己啊?“周經理,”夏明珠瞄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叫他來可彆說請了我啊,要不然……”她話雖然沒說完,但周子言卻猜得到,她的意思自然是說要先說了,可能就請不動江昊然了。周子言不由得苦笑起來,夏明珠不僅僅是要他賣了江昊然,還要騙他往坑裡跳,當然,這個話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說出口的。 專題:這些最火的新書你錯過了麼?if(q.ste('readtype != 2 && ('vipchapter <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