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二天晚上,小酒館來了一位很特殊的客人。黑白相間的製服上鑲嵌著亮閃閃的銀質徽章,寬沿的長帽斜靠在酒紅色的頭發,嘴裡叼著香煙,渾身散發著成熟的男性魅力的。其證明之一就是懷裡服飾華貴的女性。如果說是特彆的緣故······那就是這位實在是很危險。剛一進門,空氣就變得凝固起來,若有若無的氣息刺的皮膚生痛。已經包裹好的傷口也開始陣陣回痛起來。那種被盯上的感覺,雖然外表看上去很放鬆,但是黎瑟毫不懷疑在下一秒這位客人就能造成大規模的破壞。“給我來最貴的酒”“請稍等!”“庫羅斯~~~~為什麼要來這樣破舊的店啊,我們去旅館吧,我帶著更好的酒,可以慢慢的品嘗”脖頸上圍搭的高級圍巾仿佛絲綢一樣柔滑,帶著一份慵懶,女伴像蛇一樣靠在庫羅斯的懷裡。“是嗎?”沉穩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中,庫羅斯一隻手摟起女伴的長發,充滿魅力的看著對方“那種地方會比酒館更有味道嗎?隻要你足夠迷人就夠了。”“庫羅斯·······”頓時,連兩人周圍的空氣都充斥著粉紅色的味道,引的眾酒客紛紛側目。這家夥是誰啊?穿的這麼高檔卻來平民光顧的小酒館,難道有錢人都是這麼閒的嗎?“您的酒,客人”“嗯?”意料之外稚嫩的嗓音將這位玩樂中的大叔拉了回來。“喂~!這裡不是你這種小孩子該來的地方”任誰在酒館看到一個蘿莉都會這麼說吧。黑白的女仆裝,長及手肘的長筒白手套。再配上一張稚嫩的麵孔,無論是哪個貴族都會為之心動吧?忍不住想要領回家去的吧。“我是這裡的侍應生,先生,這是您的酒!”黎瑟將酒擱置在桌子上,淡淡的回答道。“請慢用”侍應生?庫羅斯眯縫起了眼睛,拿起了酒杯,將液體一飲而儘。很奇妙的味道。搖晃著透明的酒杯,庫羅斯嘴角微微揚了起來。“給我上最貴的酒——!!”“知道了”就在剛轉身的時候,一雙冰涼柔軟的小手蓋住了黎瑟的眼睛,暖暖的吐息噴在耳垂上,不禁令人臉紅心跳。“嘿,猜猜我是誰~~~~~”“莉莉婭”黎瑟麵不改色的說出了答案,手裡的托盤即使因為意外也穩穩的沒有灑出一點水來。任誰一天十幾次都被這樣捉弄過後也能這樣快速準確的說出答案了。難道你不會感到膩嗎?黎瑟其實很想這麼問的,莉莉婭親昵的做法讓她無法理解,儘管她並不討厭這麼做,“原來已經被識破了啊·······”某人遺憾的鬆開手,蹦蹦跳跳的跑到櫃台邊去拿酒,一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的樣子。“誒········”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黎瑟繼續忙碌著。繁忙往往讓人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很快的,酒館的高峰期結束了,但是那種若有若無的視線一直令她繃緊了神經昨天晚上那個令她受傷的男人。雖然外表不羈,但是她感覺到了危險。對方身上有種很令她厭惡的味道。那是“強大”“威脅”的味道隨著研究的繼續,狩獵惡魔的速度加快了,小鎮的惡魔越來越少,夜遊已經很少能夠被“襲擊”了,這讓黎瑟陷入了某種窘境之中。沒有研究材料就無法繼續研究。這些惡魔在煉金術下脆弱不堪,隻是稍稍分解就會造成整體的崩潰。這讓冷靜的女孩顯得微微有些急躁。這樣拖下去,親人的複活,究竟還要拖到多久。已經······無法停下來了。即使危險,但也不能停下來。今天晚上,仍舊去夜遊吧,“誒——小家夥,再給我來一瓶這個酒!”瀟灑的紅發半遮著臉,手裡的酒杯發出空蕩的響聲。“知道了”黎瑟跑去庫房又取出了一瓶小店珍藏的好酒。貌似這個男人身上的衣服很昂貴很正式,尤其是衣襟上的扣子和徽章,都是純銀的製品,如果勉強換算的話,拿來抵換酒錢剛剛好。達克夫人的丈夫在很遠的地方工作,整個小店除了母女二人以外,有時候也會雇傭一些短工,真要是遇到想要吃霸王餐的人,小鎮的人第一個不答應。不過這位要真賴賬的話,結果也很難說。那種強大的破壞力。“客人····您已經喝的夠多了······”“好了,酒錢的話就由這個人替代好了!美麗的夫人”說著,庫羅斯拿出一張畫著肖像的紙,上麵倒是很形象的畫著一個少年,頭發的顏色標注著白色,一臉傻乎乎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個任勞任怨的好人。但,但是這個家夥不是之前來買酒的那個少年嗎?“原來你就是那個監護人啊”達克夫人在心裡暗暗說道,對眼前這個帥氣的男人又換了一種看法。完全是貴族和仆人的位置呢。但是到了打烊的時間,這個酒紅色頭發的家夥依舊在那裡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仿佛那隻不過是清水,毫無醉意。倒是他的女伴已經醉倒了。“先生,您的朋友······”“放心吧,美麗的夫人,隻要告訴我最近的旅館在哪裡就行了,”拍拍帽子,庫羅斯展露出一個充滿魅力的微笑“好,好的,最近的旅館·········”饒是有婦之夫的達克夫人也不禁為這充滿魅力的表情弄的臉紅了一下。“那麼,再見了”戴上帽子,庫羅斯摟起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伴,向後揮揮手。“感謝您的招待,美麗的夫人,晚安~~~”“晚······晚安”黎瑟和莉莉婭幫忙拉開門“謝謝光臨”就在庫羅斯即將走出門去的時候,用隻有黎瑟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晚安~~~~迷路的小鬼。”“·········”黎瑟不由自主的捂住手臂,抬起眼睛,平靜的看著那頭酒紅色的長發。“晚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