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告訴他自己不怪他,隻要他肯回來就好。隻要肯回到自己的身邊。自己絕對不再強迫他做任何事情。筱,求你了,回來吧。拳頭握得太緊,指甲都陷進掌心,留下了深紅的印子。可是肖筱的下一句話,便將他打進無邊地獄。「湛,彆來找我……」彆來……找你……歐陽湛仿佛失了靈魂,愣愣的咀嚼這句話,卻無論如何也消化不了。你終於真的要離開我了嗎?我連再見你的機會都沒有了嗎?筱……你已經……不再愛我了嗎……還是說,比起我……你更愛自由?你更愛原本的生活嗎?我可以讓你恢複原來的日子,但是我不能忍住想要緊緊擁抱你的心。還是說,你隻想娶妻生子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呢。歐陽湛陷入了憂傷的沈思中,沒注意到留言還沒有結束。大概過了漫長的三分鍾,肖筱的聲音又傳過來。「湛,你不知道的,我的願望,你從來就不知道。我想……」突然的開門聲打斷了歐陽湛的傾聽,他馬上關掉了手機。「湛少爺,老爺說等你的答案。」「好,領我去見叔叔吧。」「不,老爺說,在你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前,他不會見你。」歐陽湛苦笑著「那麽請幫我轉告叔叔,這一輩子,我們恐怕都見不著了。」「既然如此,請恕我們不敬了。」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走過來,架起了歐陽湛,另一個人則強硬的奪走了歐陽湛緊緊握住的手機。「抱歉了,湛少爺。」保鏢將手機藏入身後「老爺說了,如果少爺還是執迷不悟,隻能委屈您繼續在這裡了,另外在此期間您不能和任何人聯係,電話也禁止使用。」「哼,這就是所謂的軟禁吧。」歐陽湛無奈的蒙上眼睛「原來我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可真是意外。」「另外還請湛少爺不要踏出這個房間。」保鏢們說著退了出去。隨著一聲響亮關門聲,歐陽湛將目光投向窗外,院子裡的花稀疏的開了些。他突然理解了肖筱曾經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花開了。」筱當時是這麽說的吧。他不理解,肖筱當時為何執迷於那些並不可愛的花朵呢,現在想來,或許那是能給被囚禁的人唯一的希翼的神聖之物了吧。心口陣陣的痛了起來,歐陽湛突然領悟到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自己怎麽會一直將最愛的人當作金絲雀禁錮起來呢。明明是再美麗不過的鳥兒,卻無法飛翔,生生的被折斷了翅膀,陪伴著他的隻有冰冷的牢籠。筱,你怎麽可以原諒我?我對你做了那麽不能饒恕的事情……就算你想離開我,也是理所當然的吧。歐陽湛這才明白,自己的愛,對肖筱是一場來勢洶湧的劫難,無可避免又無法逃脫。你怎麽會愛上我呢,你應該恨死了我才對。可是即便如此,我還是自私的……不想放手……怎麽會愛上他呢?肖筱陷入昏迷之前會這麽想,他知道自己落到今天的地步八成是因為歐陽湛。自己不過是平常人家的孩子,生活沒有一絲波瀾,如果不是和歐陽湛扯上關係,一定八輩子都不會碰上這種綁票的事情吧。肖筱望著昏沈的房間,試圖活動一下,身體卻依然難以動彈,也是呢,自從第一天他們給他注射了一種莫名的藥劑之後自己就全身乏力,進食的也都是流質食物,身體……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這幾天他時常頭腦昏沈,清醒一會昏迷一會,朦朧中可以感覺到那夥人頻繁的轉移地方,仿佛怕人察覺的,就這樣在車上過了好幾天,總算是稍微安定下來了,窗戶被黑布蒙住,看不見外麵。肖筱什麽事也做不了,除了發呆。這裡隻能看見黑暗,隻能聽見寂靜。在這異常安靜和漆黑的地方,一般人,恐怕會嚇的魂不附體吧。還好他並沒有如常人的驚慌和害怕,經曆過那麽多事情的他,如今隻是靜靜的,等待事情的發展,然後……想想心愛的那個男人何時會來救他。再說,被關起來也不是第一次了。說起來自己可真是倒黴啊,怎麽事情不斷呢?這些,恐怕都因為自己愛上了湛吧。不過,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沒有原因的,投入了無法回頭看不清未來的愛情,不能自拔。被禁錮的男人(87)肖筱仍在迷蒙中,突然聽見了腳步聲。在這死一般寂靜的房間裡,即使輕微的響動也會清晰無比,更彆說幾個人的腳步聲了。肖筱豎起耳朵聽著,腳步聲有些雜亂,似乎人數不少。果然,門被推開了,來人打開了燈,突然的明亮讓肖筱有些眩暈,過了一會,他才看清楚了,來了五個人。其中一個上前,拿著一杯渾濁的液體,強迫毫無還手之力的肖筱喝下,大約過了十分鍾左右,肖筱覺得有些清醒了,四肢也稍微恢複了些力氣,儘管還是有些發麻,起碼可以坐起來了。肖筱撐起身子,望著這幾個男人,開了口「你們要乾什麽?」「不會已經認不得我了吧?」為首的男人隨意的坐到了肖筱的麵前,側目看他「真的不記得我了?」經男人這樣一說,肖筱倒真覺得對方有些眼熟了,想了一會,便尖叫出來「你是……你是那個賭場的老板?」沒錯的,他不會記錯,就是在這個男人的賭場裡,他被歐陽湛買了去,而自己的人生也是從走進那間賭場的一瞬間改變的。可是……為什麽來的人會是他?「看來我得做個自我介紹了。」男人輕蔑的笑笑,我為歐陽家效力。「怎麽可能?」肖筱愣愣的瞪大了眼「你不是……不是賭場的老板嗎?」「時至今日你還不明白啊。」男人從口袋裡拿出一隻煙,點上,享受的吸了一大口,緩緩的吐出去,煙氣繞間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