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懷中掏出亮晃晃的刀子「隻有死人不會說不,滅了口就一了百了了。湛少爺也不會喜歡死人。」吳楚冷靜的觀察著,發現今天這群人都沒有帶槍,帶的隻有刀刃而已,讓他稍微放了心,他扭頭對肖筱小聲道「我拖住他們,你馬上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可是你……」肖筱此刻也不再怪罪吳楚,反而擔心起他的安危來。「我沒事的。其實我一個人更容易脫身,但是你在這裡我就會施展不開。」吳楚說著便向那群人撲了過去,打開了一個缺口,然後將肖筱用力一推「快點跑。」肖筱被推出去,馬上用儘全力,朝所住的方向跑去,那裡還有歐陽湛的手下,向他們求助便可以救下吳楚。可是肖筱才跑了不多一會,便精疲力儘,再也跑不動了,他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本來,他的身體就沒有恢複,怎麽可能經的住這樣的折騰,眼看著敵人追趕過來,步步逼近,肖筱攀著街角的牆沿,勉強站起來,卻怎麽也邁不開步子。敵人已經近身,甚至舉起了刀子,肖筱搖搖晃晃的抬起腿,卻無法挪動。寒光一閃,殷紅的一片投影在肖筱的眼簾裡。那是一種劇痛,痛的肖筱無法呼吸。可是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抱著突然衝過來擋在自己麵前的愛人,肖筱發出痛徹心扉的呼喊。「湛。」鮮血如洪水般從歐陽湛的胸口迸出,濺在肖筱顫抖的手上,他尖叫著,淚流滿麵。可是歐陽湛卻笑了,他輕輕撫摸著肖筱的臉頰「我不是說過嗎?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說完這句,他便臉色煞白的暈倒在肖筱的麵前。被禁錮的男人(102)等肖筱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正坐在椅子上。這是哪裡?肖筱抬眼一望,麵前巨大的「手術室」三個字讓他心如刀絞,而那盞寫著「急救中」的燈更是刺的他雙眼不斷的落下淚水。是了,那些人看到歐陽家的少爺受傷,害怕的逃掉了,吳楚帶著他們來到醫院,將歐陽湛送進了急救室。對,湛現在就在裡麵。肖筱望著那扇緊閉的門,仿佛望著另一個世界,那是自己到達不了的地方,而自己最愛的人,就在裡麵。命懸一線。低頭,才發現自己滿手的鮮血,這不是自己的,肖筱卻寧願這些血都從自己身上抽去。回想起當時的畫麵,肖筱痛苦的抱住身體,痛哭起來。怎麽會這樣的……怎麽會的……愛人在自己麵前倒下的那一刹那,肖筱覺得自己已經死去了,他惶恐著,緊抱著愛人,深怕死神將他奪走,可是愛人的身體是那樣的冰冷,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溫度。湛……我寧願用我自己的性命,去換取你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在一旁同樣著急的還有歐陽希和吳楚。歐陽希調查得知歐陽湛回了國,也跟了過來,可是才回來不久,就接到了吳楚的電話,這才知道出事了。「我們被歐陽老爺的人找到了,他們準備對肖筱出手,正好碰上歐陽湛回來,歐陽湛便替肖筱擋了一刀。」「那他的情況?」歐陽希雖然一向將歐陽湛當作對手,卻也不希望他死去。「那一刀就在心臟附近,我看……」吳楚歎了一口氣,二人便將目光都落在早已淚流滿麵的肖筱身上。熬過了漫長的幾個小時,歐陽湛終於從手術室被推了出來。肖筱馬上衝了上去,卻不敢觸碰愛人,愛人麵無血色,讓他害怕自己觸碰的是自己無法接受的事實。好在醫生帶來的並不是壞消息「手術很順利,他已經渡過了危險期。隻要住院觀察,仔細護理,不會有危險的。」「真的?」肖筱雖然咧著嘴,卻掛著淚珠,一時間看不出他到底是哭是笑。「這可不一定。」這個聲音讓歐陽希和吳楚不寒而栗,他們急忙轉身,所望的方向,一個老人在眾保鏢的陪同下,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走過來。「老爺……」吳楚這一叫,讓肖筱明白了這就是歐陽希的父親,歐陽湛的叔叔。「父親。」歐陽希意識到事情不妙「您來此是……」「這醫院的院長是我的朋友,隻要我說一句,他們就可以不讓病人住院。」老人哼了一聲,問醫生「如果不讓阿湛住院,你看情況會怎樣?」「那一定會惡化的,搞不好會有性命之虞。」「順便說一句,這附近所有的醫院我都打過招呼了,隻要我一個電話,對方就可以拒絕病人。」「父親。」歐陽希著急了「您不讓阿湛住院,他可是會死的。」「我也沒說不讓啊。」老人轉身,望著肖筱「我隻是說,可能而已。」肖筱擦乾淚水,對上老人的目光「您……不想救湛嗎?他一直都很尊敬您,把您當成父親一般啊。」「我救不救他,可是由你決定的。」老人慢悠悠的坐下,上下打量著肖筱「長的的確不錯,難怪讓阿湛舍不得。」「隻要您肯救他,要我做什麽都可以。」肖筱急切道「我求求您,救救他吧。」「哼,這家夥公然違抗我的命令,居然逃跑,讓我丟儘了麵子。」老人不屑一顧的偏過頭「死了也好。」隻聽得撲通一聲,在眾人驚詫的目光裡,肖筱居然跪下了,他聲淚俱下的向老人低聲下氣的懇求「我求求您……救救他吧……求求您。要我做什麽都可以……什麽都可以。」「這可是你說的。」老人得意的笑了「我的要求很簡單,從此以後,你們一刀兩斷,你再也不許見他。」「這……」肖筱聞言,淚水更加洶湧,卻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好。」老人這才對醫生點頭「就讓阿湛在你們這裡好好恢複吧。」「但是……我有一個請求。」肖筱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我想……在這裡待到他醒來。」「可以,但是你不許和他說話。」接下來的時間對肖筱是漫長的,又是短暫的。他無法守在歐陽湛的身邊,隻能隔著玻璃遠遠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