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玉鏡閣,鄭多多看著書突然笑了一下。“安英,要加強防衛啊,最近小毛賊實在太多了。”安英嘀咕,“哪兒有毛賊敢來將軍府啊。”“當然是膽兒大的囉。”“孟丞相,難道這就是你們蘇國的待客之道?”窗外傳來低沉的男聲。隨後,一人從門走進來,此人一身黑衣,隻見他身材偉岸,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古銅色的肌膚,顯示出男兒氣概,臉上掛著睥睨天下的倨傲表情。“安英,上茶。”“是。”“我原以為是小毛賊夜訪將軍府,沒想是遠方來客,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鄭多多臉上掛著真摯的笑容。來客自己找位置坐下,安英默默的退出。他安靜的坐著,也不說話,喝口茶,嫌棄的皺皺眉,那表情像是在說,這什麼破茶。鄭多多也繼續看書,敵不動我不動。“丞相不問我是誰?”看著他臉上寫著問吧問吧,我大有來頭,嚇死你的爛表情,鄭多多輕笑,“獨孤將軍?”“這是我第一次上彆人府上。”“這麼說,倒是孟某的榮幸了。”獨孤墨軒輕輕的靠上椅子上,“孟丞相不好奇我來金陵乾什麼嗎?”“冰蓮?”“怎會是此等小事?本將軍是來勘探金陵從哪裡最容易攻破。”“哦?將軍可勘探出來了?”鄭多多笑意融融。獨孤墨軒閉上眼睛,“西南角。”的確,城西南角靠山,若從山上偷偷潛入,容易攻破。“怎麼孟某覺得從東北方更容易攻破呢?”東北角是一條護城河,使城牆開一小口,走水路可進入城內。“孟丞相竟如此慷慨?”“攻破金陵本就是無稽之談,孟某又何懼呢?”獨孤墨軒睜眼,看著雲談風輕的看著書的孟丞相。“丞相真以為是無稽之談嗎?”“名不正則言不順,與反叛之人為伍,比起正義之師,孰強孰弱呢?”“正義之師?”獨孤墨軒眼中充滿嗜血的光芒,“本將軍隻知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將軍為什麼不選東北角?是由於百姓民居太多吧,本不是嗜血之人,又何必如此呢?”鄭多多喝口茶。獨孤哂笑一聲,“丞相怎知我是哪種人呢,本將軍隻是嫌水太臟。”搖搖頭,鄭多多不揭穿。“獨孤將軍,你說,你祖上輸給我祖上,你父親輸給我父親,如果有一天,你我兩人再次征戰沙場,輸贏又會怎樣?”獨孤墨軒笑,“本將軍相信很快就會和孟丞相在戰場上見麵。”“哦?這可不一定,說不定我提前被殺了,你也知道,近來蘇國很不太平。”“好人不長命,壞人遺千年,丞相這樣的人。不會那麼容易死。”“本來不操心,你這樣一說,我倒懷疑我要短命了。”“丞相說笑了。”複又抬頭,鄭重道,“戰場再見。”“好!”鄭多多豪邁答應。“若是有一天丞相成了我的俘虜,從那一刻開始,丞相便是我的朋友。”“現在不算嗎?”獨孤不說話,出去,“改日丞相到藍楓,本將軍讓丞相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好茶。”鄭多多心裡不屑,切,爺什麼茶沒喝過?安英走進,“折子已經發出去了。”“嗯,必須加強練兵,檢驗的時刻快到了。”四日後,全城素縞,入眼皆是黑白,靈柩所到之處,百姓紛紛叩拜,太後何其可憐,為兩個兒子鬥爭一生,終於選擇公正的隱居,半輩子孤單度日,最後竟成了親生兒子政治鬥爭的犧牲品,鄭多多歎口氣,不要輕易看低一個人,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一個人,真要墮落起來,會走到哪一步。人生最公平的事大概就是所有的人都會死吧,不論是王侯將相,或是貧民百姓,到頭來終會塵歸塵,土歸土。這時,一賊眯鼠眼的人湊過來,原來是那王貴。“孟丞相。”鄭多多“怒”,“你怎麼這麼魯莽?被人懷疑了怎麼辦?”“丞相放心,奴才來的時候已經觀察過了。”“有什麼事?”“回丞相,經奴才調查,那太子並不喜歡那張家小姐,求旨成婚隻因為她是孟丞相喜歡的女子?”“哦?怎麼說?”“太子說,丞相的一切,他都會搶回來。”“還有什麼?”“他還說孟丞相也不過如此,被戴了綠帽子,吭都不敢吭一聲。”鄭多多怒,“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真怕自己一巴掌拍死這人。“丞相,那個奴才的藥是不是……”“這裡有一顆延緩丸,先給你吧。”“奴才多謝丞相。”鄭多多無語,真是浪費自己兩顆補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