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請你聽聽我的歌那是2011年,木寒夏離開的第三個年頭,風臣成功上市。公司大了,人多了,來來去去。但是林莫臣作為董事長兼CEO,會直接接觸到的人,卻越來越少。左右也不過孫誌、周知溯,其他高層管理者,還有總裁辦的幾個。年底,北京大雪紛飛。公司盛大的年會結束後,總裁辦的一些人,拉著幾個領導要去KTV唱歌。孫誌和周知溯來請林莫臣。林莫臣自是不去的,他上一次去KTV還是什麼時候?哦,2008年秋,也是和木寒夏在北京。那晚程薇薇來了,那晚他倆窩在包房角落裡,都沒有唱歌。那晚他第二次傷她的心。“不去。”他拿起大衣便要離去,可孫誌和周知溯兩個老男人也耍起了橫,非把他架了出去。人在商場走,總也會有些柔軟的情緒的。對林莫臣來說,這份柔軟就是身旁的這些兄弟。到底還是去了。金碧輝煌的VIP廳裡,他獨坐一隅。雖不言語,雖臉上始終帶笑,但依舊如這些年來的每一刻,氣場強大,難以靠近。職員們敢去敬酒,敢打趣幾句,但他不願唱歌,卻也沒人敢反複地請。周知溯也是個老練城府的,這種場合隻為聯絡員工感情。也不唱歌,和林莫臣偶爾小酌一杯,自得其樂。孫誌卻玩得很開,跟他們搖骰子、喝酒、唱歌,灑脫自在。是什麼時候出了神?是有人點唱了他們第二次見麵,超市裡放著的那首《十年》?還是有年輕靦腆的女孩,臉蛋微紅眼眸清亮地喝著酒,然後點唱著他沒聽過的歌?林莫臣突然就想到了那年同樣靦腆的她,她坐在他的身旁,不肯唱歌。雖然他想聽。林莫臣忽然笑了。後來他才發覺,自己對她的了解,其實少得可憐。譬如她父母雙亡之後的幾年,到底過得有多辛苦。她在的時候,他從不仔細過問。譬如她似乎很喜歡聽歌,卻從來不聽她在人前唱歌。還是去問何靜,才知道的。何靜雖有傷感,提及這一點,也笑了。“因為阿夏唱歌難聽啊。彆看她長得好,唱歌就跟幾歲小孩一樣跑調,她哪裡好意思唱給彆人聽!我手機裡還錄著她曾經唱過的歌呢,每次聽我都說她是魔音貫耳。”何靜手機裡的音頻,被林莫臣拷貝過來。聽過很多次,每一次,都會聽得發笑。多想在某一天,聽她親口唱給他聽?而她,也從未聽過他唱歌,從來沒有過。“給我點一首歌。”他忽然開口。偌大的包房裡,靜了一下。周知溯看他一眼,孫誌目露溫和笑意。其他員工驚訝之後,全都低聲歡呼。老板居然要唱歌了。有人想,再難聽待會兒也好好好鼓掌。伴奏響起時,大家都靜下來。很熟悉也很平靜的旋律。而這時在孫誌和周知溯的推搡下,林莫臣笑了一下,站起來。“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縱然記憶抹不去,愛與恨都還在心裡。……”他一開口,所有人都驚了。低沉、醇厚、溫柔至極的嗓音,是那個冷漠又強勢的林莫臣嗎?他的歌聲竟然好聽動人成這個樣子。現場響起一片驚訝的喝彩聲和掌聲。而林莫臣的神色始終平淡,看得出來,他非常認真,非常平靜,也非常投入地在唱這首歌。而所有人受他的神色和情緒感染,也迅速安靜下來。“你不曾真的離去,你始終在我心底。我對你仍有愛意,我對自己無能為力。……”“彆留戀歲月中,我無意的柔情萬種。不要問我是否再相逢,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有人聽哭了。真的有女孩,僅僅隻是一首歌,僅僅隻是他沉靜如水的眼波,那喃喃如在耳邊低訴的歌聲,就聽得眼眶濕潤了。他唱得太用情,連最五音不全的人,也聽得出每一句中的深情。在這一刻,他分明獨自沉迷,眼中哪裡看見其他人。沒人知道,他在看著誰。甚至有人在想,董事長是不是唱哭了。可望過去,林莫臣的眼睛裡,隻有深淵般的漆黑顏色。“有一天你會知道,人生沒有我並不會不同。人生已經太匆匆,我好害怕總是淚眼朦朧。忘了我就沒有痛,將往事留在風中。”一曲終了,林莫臣放下話筒,靜立了幾秒鐘,坐下。眾人仿佛這才從驚覺,齊聲鼓掌喝彩。而知道內情的人,都隻是微微地笑。原來他有一把令所有人驚豔不已的嗓音。他一定曾經深深地愛過什麼人,才能唱出這麼令人潸然淚下的聲音。……這是唯一的一次。從此之後,再也沒人聽過林莫臣唱歌。再也沒有過。番外二求婚沒有鮮花,也沒有單膝下跪,更沒有盛大的砸錢的場麵。是在一個寧靜的早晨,木寒夏醒來後,被林莫臣拉進懷裡。然後他從旁邊拿出個黑絲絨盒子,遞給她。木寒夏接過打開,很簡單素淨的款式,但那顆鑽並不小。簡潔而閃耀。“戴上。”他親她一下說。“你就想這麼讓我戴上戒指?”她笑道,“沒有鮮花,也不下跪,誠意呢?”“誠意都在這裡。”他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要我下跪嗎?”他作勢要起來,木寒夏忙拉住他,神色略有些扭捏:“不用了。”正文未完,作者有話說還有免費的五百字,繼續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