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重生·再見(2)(1 / 1)

世子妃 錦竹 1777 字 27天前

兩人再見時,已是大婚當日。慕屠蘇給白芷的婚禮,是以妻的待遇實施的。六禮一個不差,婚禮風風光光。京城好些人皆道,此乃一個奇跡。要知道,慕屠蘇乃京城第一美男子,名媛淑女覬覦甚多,慕屠蘇年過弱冠,連個通房丫頭也無,如今明明奇跡般納了個妾,怎想,竟以娶妻的排場擺設筵席,真是讓人不禁脫了下巴。白芷坐在花轎裡,喜帕蓋頭,鳳冠的流蘇垂在她的臉頰邊,略有瘙癢。白芷掀開喜帕,耳邊聽著敲鑼打鼓的聲音,心也跟著打鼓起來。經曆兩世,這還是她頭一回坐花轎,隻是少了一份期待,明明洞房花燭最為心動,可她和慕屠蘇已經提前洞房了,實在可惜了。那這場婚禮,她還有什麼期待?她期待很多,拜天地、敬父母、坐在喜床,等相公吹滅喜燭。花轎抬至恭親王府,有人在踢轎門,炫目的陽光忽然投射進轎子內,白芷與慕屠蘇同為一怔。慕屠蘇半個身子伸進來,看著白芷發笑,唇貼向她的唇,一吻芳澤,然後忙不迭把白芷掀開的喜帕蓋了下來。白芷又氣又惱,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占她小便宜。按照習慣,慕屠蘇該背著白芷進府的,可慕屠蘇要求打橫抱起她,說是怕傷到孩子。媒婆知曉後,咯咯笑個不停,說他太過於小心了。他很珍惜她的孩子。白芷的視線被喜帕遮住,她瞧不見外頭到底有多少人,但她可以感覺到外頭該是有極多的人,因她入主堂路過喜桌,感覺得到人聲鼎沸。可卻在耳邊聽見裴七冷若冰霜地說出二字,“賤人。”有風刮過,白芷的視野因喜帕的撩開,看見裴七坐在輪椅上,冷冷地看她。而他身後站著的竟是她的師傅熊風。熊風正用悲痛地眼神看著她,眼中閃過各種複雜的心情。白芷眼眸下垂,忽然有些沮喪。“芷兒,一切有我。”慕屠蘇如此那般簡單察覺到了她的心思,他聲音不大,卻足夠白芷聽見。喜帕遮蓋了她的視線,可她卻能十分篤定地判斷,慕屠蘇眼中的篤定。邁出這一步,就當拚命地去幸福,努力再努力。白芷把圈在慕屠蘇脖頸間的手,用力握了握。大婚進行得極為順利,拜天地、敬父母、送入洞房。白芷靜靜地坐在床邊,傾聽外麵熱鬨地嬉笑。白芷向來耐心充足,可今兒不知怎地,大失耐心,蠟燭不過燒了三成,白芷便耐不住頻繁撩開喜帕,看看門口,盼著有人能進來。終於,有人進來了。隻是不是從正門進來,而是爬窗進來。白芷一怔,“師傅。”熊風點頭,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舀個椅子坐在她對麵,麵容嚴肅,“慕將軍還未應酬完,但我也想長話短說。雖為師未教與你什麼,一日徒弟,終生是徒,我且問你一些事,你老實說。”白芷心裡一下子有了譜,她朝熊風點了點頭。“聽阿七說,你原先是阿九的女人?”白芷道:“我想過做他的女人,但沒實施。”顯然,這個答案出乎熊風的意料之外。他一下子沉默了,原先想要說的一大堆話,全咽了下去。他無聲地歎了口氣,“阿九……如今也不知,是生是死。”白芷無言,她已毫無立場說三道四。“關於你和慕將軍的一些事,我也略知一二。我不知到底是誰誘惑了誰,既然事已成定局,自是祝徒弟日後幸福。”熊風站起來,想離去。敏感如白芷,怎不知熊風前來,想說的並不是這些。她開口問道:“師傅,你想說什麼便說什麼吧,無需考慮過多。”熊風頓足,抿了抿唇,“你可知當初我為何選你做我徒弟嗎?”“師傅一生無己出,空有一身武學,想有個武學後人?你說我乃練武奇才,所以……”“嗬。”熊風捂嘴笑得無奈,“這你也信?”白芷雙頰通紅,不知所措。“我一生無己出是真,可我這一身武學早已選好了後人,那便是阿九。他雖身子有寒氣,常年泡在藥缸子裡,但他實乃一副練武奇才。若不是小時候落下的毛病,早隨裴老將軍上戰場了,他絕對不比慕將軍差。”“……”熊風再看白芷那雙瞪得大大的眼眸,笑了起來,打趣地道:“你啊,哪裡是練武奇才,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白芷鼓起腮幫,怨念地看著熊風,“那你騙我做徒弟作甚?”熊風原本一張嬉笑的臉,頓時收斂起來,“我是想你做阿九的妻子……我帶阿九去戰場不是順便去找你。”這個答案讓白芷頓覺無語。熊風撓撓頭,略顯無趣地道:“原以為你不選擇阿九是因為他在外的名聲,確實有點難堪,紈絝子弟,無所事事的敗家子……其實阿九不是那樣的人,他……”熊風沒再說下去,而是看了看等待他繼續說下去的白芷。他最終歎了口氣,“多說無益,還是不說了。既然知道你沒和阿九沒關係,你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為師心裡好受了些,我走了。”白芷抿了抿唇,她其實很想去追問,裴九為何要假裝成傳聞中的紈絝子弟,留戀花街的敗家子。白芷看著熊風靈巧地跳窗離去,終究沒開口去問。不該去問了,她與裴九毫無關係,她現在是慕屠蘇的女人,既然要與慕屠蘇白頭偕老,自當一心隻想著慕屠蘇。白芷憂心忡忡地重新蓋上喜帕,等待她的新郎。慕屠蘇進屋之時,蠟燭已燃去了八成,極少熬夜的白芷早已靠在床上,睡著了。慕屠蘇掀開白芷頭上的喜帕,醉眼朦朧癡癡地望著,他觸摸著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他在一筆一劃地去勾勒,幾乎於陶醉。“芷兒,你終於是我的了。”慕屠蘇把唇靠近白芷的唇,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撲鼻而來的酒氣,擾得白芷從淺睡中蘇醒。她睜開眼,見一張雙頰緋紅的慕屠蘇的臉,迷離的鳳眼正專注地看著她,一絲不苟,十分露骨。白芷被他如此看得十分羞赧。慕屠蘇道:“芷兒。”“在。”“芷兒!”“在。”“芷兒……”“在。”慕屠蘇喚了她許多遍,白芷一一應著,隻是訝然於慕屠蘇漸漸失控的情緒,他的眼眶竟濕潤起來,癡癡地看著她,牽著她的手,握得極緊。渀佛白芷是他失而複得的心愛之物,害怕再次失去,為重新得到而喜極而泣。白芷怔了怔,抬手摸著他一直過分美麗的皮囊,“蘇……蘇,你怎麼了?”許久沒叫他蘇蘇了。前世的他,人前人後,叫他蘇蘇叫得極為歡樂。開始慕屠蘇厲聲罵她少惡心他,後來她叫的多了,興許是沒力氣罵她了,就任由她蘇蘇的叫,直到後來恭親王府多了南詔小公主,他的妻,她便沒再叫他。因為他不再是提高嗓子去罵她,而是一耳光打向她,十分鄭重而又冰冷地說,蘇蘇不是你叫的。自此,她再也沒這麼叫她。如今,再喚他一聲,白芷覺得陌生又害怕,可還是想忍不住這麼叫他。慕屠蘇先一怔,隨後笑道:“再叫一聲。”他漂亮的眉宇間舒展,平時過於冷清的眼,卻笑彎了。他真是個極好看的男人啊!白芷咬咬牙,略有無措。慕屠蘇把臉在她手上蹭了蹭,眸光柔情似水,“再叫一聲,我喜歡你這麼叫我。”白芷忍不住笑起,帶著綿綿又軟軟的調調,心跳加速,緊張地喚了他一聲:“蘇蘇。”慕屠蘇忽然朝白芷壓來,兩人倒在床上,四目相互凝望,久久不語。渀佛兩人達成了共識,看著彼此,怎麼也看不夠。最終,還是白芷敗下陣來,彆過臉,不再看他,“彆看了。”慕屠蘇單手把她的臉掰正,強迫她繼續看著他。她才剛剛重新把視線落在慕屠蘇身上,慕屠蘇便俯下身開始親吻她。白芷有些笨拙地接受他的親熱。他吻的極為溫柔,渀佛在品嘗一杯美酒,淺嘗輒止,卻又想貪杯。白芷雙手繞著他的脖子,並不嫻熟地迎合他。嘴裡充斥的酒香,白芷被慕屠蘇如此溫柔地親吻,她都以為自己醉了。慕屠蘇開始扯掉白芷的腰帶,伸手去撫摸她。白芷禁不住顫抖了一下,略有怕意。兩人雖已有過床笫之歡,但那次的經曆太過慘烈,白芷心有餘悸,且她有孕在身,經不起那般的折騰。慕屠蘇似乎察覺到白芷的異樣,安撫她,“我會溫柔的。不怕。”他的唇開始下移,遊過她的臉頰、下巴、脖頸,一直往下遊去。白芷顫抖地略縮身子,害怕又有些期待。當他的唇到達她的小腹,即將再往下移,白芷幾乎要跳起來了,“不行,那裡是……”可已來不及,一陣酥麻傳遍她全身,白芷幾乎攤了下來。任由他鑽在她兩腿之間□,自己則越來越無力。她的衣服全數仍在了地上,慕屠蘇也開始解衣寬帶,他到底還是有些緊張,腰帶解不開。白芷忽然坐起來,幫他解。慕屠蘇卻因此不敢看她,扭頭看向彆處,臉頰愈加紅透。白芷見他這樣,忽然失笑。慕屠蘇回頭看她,十分彆扭地道:“再笑把你吃個精光。不準笑。”白芷沒感覺到危機感,依舊在笑,“堂堂將軍,竟然……啊……”白芷驚愕地看著慕屠蘇。因為他修長的手指竟然正在摸她兩腿之間的地方。慕屠蘇不顧她驚恐的樣子,直接吻了上去,纏綿又纏綿。白芷覺得身子愈加不一樣了,愈發空虛。當他挺身進去那刻,白芷才明白所謂空虛為何物。他確實遵守了他的“溫柔”,此番床笫之歡並沒有上次那般疼痛。上次她下麵乾涸強製進入,今次她很濕很濕,除了腫脹,其次是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隻想呻|吟,在他身下不受控製地一次又一次呻|吟,有時候不受控製地夾住慕屠蘇正在律動的腰,希望他慢一些,希望他深埋她的體內。男兒血氣方剛,即便是折騰了一天,吃葷這事,一點兒也不含糊,不吃得饜足,絕對不罷休。女子不同,尤其是剛剛“想開”的女子,操之過急,傷身。於是,第二天,白芷渾身酸痛,委實爬不起來了……可一大早,她還睡夢中,她的蘇蘇“想通”了,她不得不再“想開”一次。她在想,是不是身體太過強壯的男人這方麵需求大?她不是“練武奇才”,身子羸弱得很,恐怕吃不消他這般纏纏綿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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