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屠蘇第二日問白芷要不要去第一青樓見裴九,若兩人眉來眼去,他強調他會當場去嫖妓,雖他眸子帶笑講出這番話,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是在說笑,但白芷卻不乖,隻囔著,“去吧,最好能一次高中,生個孩子出來。”慕屠蘇便掐著她的鼻子,一副怨恨的模樣瞧她。她就不能表現出十分在乎他,有著強烈的占有欲嗎?至於看裴九的事,白芷拒絕了,她答應尹香,不會再與裴九有任何瓜葛,她應當遵守承諾,即便她萬分關心裴九的身體狀況。白芷這一舉動,讓慕屠蘇愣了好一陣,最後自戀地想著是考慮自己的感受,心猿意馬了好一會兒,便拉著白芷道:“芷兒如此顧慮我的感受,我自當好好犒勞你。”第一次,白芷感覺慕屠蘇也能賊眉鼠眼起來。白芷心中略有不好的預感,提防地問:“怎麼個犒勞法?”慕屠蘇笑意愈發的濃了起來,“今兒一天,我都屬於你了。”白芷亦笑起,“當真?”她挑著眉兒,頗有挑釁的意味。慕屠蘇不怕死地點頭,“做牛做馬在所不惜,無需客氣。”“今兒雪下得大,我希望春節前的那天,你屬於我。”白芷微笑。“可以。”慕屠蘇答得爽快。七天後,快便一年之中最後一個日子。是慕屠蘇履行承諾的那天。白芷想了想,“首先我要去溫泉泡澡,你幫我搓背。”對於白芷而言,這是讓慕屠蘇做牛做馬伺候她,但對於慕屠蘇而言,這是天大的美差。慕屠蘇當即在白芷的嘴上親了一口,“這活我愛乾。”白芷隻是在微笑,她在想,這話說得太早了!恭親王府的西邊竹林深處,有一汪天然溫泉,當時專門為王妃養顏而用,而後王妃不知因何緣故用了一段時間不再用,被擱淺了好幾年了,後為慕屠蘇所用。前世白芷剛進門,沒少提過要去泡溫泉,皆被慕屠蘇果斷拒絕。可他的拒絕並不能停止白芷前進的腳步,她利用王妃的寵愛,得到了王妃的允許,泡過幾次。有一次還和慕屠蘇撞個正著,兩人袒呈相待,無不尷尬。白芷因激動,居然當場暈了。自那次以後,白芷再也沒去泡過溫泉,不是慕屠蘇威脅,而是她無顏麵再去,若再來一次袒胸露乳偶遇,她指定又因激動而暈倒。白芷靠在暖石上,背對著慕屠蘇。她背上的肌膚冰肌雪晶,光滑如綢。泉水浸泡的位置剛剛沒入她的雙胸,起起伏伏,更是刺|激了慕屠蘇的感官。慕屠蘇把浸濕綢布放在白芷的背上,輕柔地搓著,按照他平時的力道,這種力道絕對是他極力控製出來的。白芷把手貼在暖石之上,以手枕著頭,安逸地閉著眼睛,享受著,嘴角亦不受控製地泛著微笑。這種感覺極其微妙。以前都是丫鬟為她搓澡,一點感覺都沒有,如今慕屠蘇為她搓澡,明明技術差得要很,她卻覺得分外舒服。難道潛意識她有想讓慕屠蘇服侍她的癖好?隻是背後的感覺越來越不對了。原本隻有綢布來回搓,後又添了以手搓背的感覺,再後來……慕屠蘇整個人貼著她的背,手已穿過她的背,伸向前麵,兩掌罩住了她胸前的雙峰,揉了幾下。白芷一怔,方想反抗,卻感覺身下已有硬物抵著。慕屠蘇以臉貼在白芷的脖頸之間,熱氣本氤氳了整個溫泉,可白芷還能感覺到慕屠蘇吹出的熱氣,軟綿而又情欲地喚著,“芷兒……”白芷啐了一口,“色胚子。”慕屠蘇輕咬著她的耳垂,揉捏她的力度更重了些,同時呼吸濃重了許多,“控製不住!就想親近你,占有你。”他的手漸漸往下麵伸去。白芷及時抓住,淡定十足地道:“蘇蘇可彆忘了,今天我說的算。不準動手動腳。”慕屠蘇啃了白芷與他欲|火焚身的身子截然相反裸|露在外略冰涼的肩膀,“你是故意的,明明會知道我控製不住!”白芷繼續淡定,“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請蘇蘇繼續為我搓背吧。”慕屠蘇“哦”了一聲,手卻沒縮回去的打算,反而變本加厲,直接掐住她的“雙峰一點梅”。白芷吃痛回頭怒瞪他,方一個轉頭,唇便被他封住,把她死死抵在暖石上,不容她半點掙紮。手更是“大逆不道”下移,去勾引她的欲望。白芷本想垂死掙紮,緊閉雙唇不讓他得逞,誰想他會來“硬”的,直接從後麵進入,腫脹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呻|吟了一下,他便趁虛而入。慕屠蘇緩緩地,速度極慢,他忍著強烈的衝動,柔情地道:“芷兒,我愛你。”白芷經不住這話,一下子軟綿起來,被慕屠蘇壓倒趴在暖石上,一波又一波。慕屠蘇再把她翻轉過來,十分順利地再次進入,腰肢擺動幅度越來越大。白芷就像一個可憐蟲,握住粉拳,皺著小臉,抿著嘴強忍著呻|吟。在男人有**之時,談“君子之道”,純屬自找苦吃。白芷以為像慕屠蘇這樣極其要臉之人,定會遵守約定,可沒想到一切是錯覺。事畢,兩人交疊地喘息,慕屠蘇微微起身,幫白芷理了理額前的濕發,嘴角泛著笑意,“以後我們常來!”“……”白芷嚇得渾身都軟了。兩人泡完噴泉,沐浴完,直接駕馬兒去京城東郊打獵……雖是隆冬少獵物,但並不影響有狩獵心情。白芷的騎術並不十分精通,但至少可以駕馬奔馳。白芷想單獨一匹馬,但慕屠蘇卻堅持一匹,以他的借口是,“若是馬兒受驚出個偏差,把你帶跑了,我追不回來怎辦?”然後直接扛起白芷坐在他的馬上。兩人分彆有三隻弓箭,比賽誰狩獵的獵物小而輕。獵物小目標便小,考驗的便是弓箭技術。這一點白芷還是有些自己的,熊風教過她幾招要領,秋蟬也特意訓練了她好個把月。應該不在話下。一隻兔子躍入眼簾,白芷十分利索地拉起弓箭,毫不猶豫地射了過去,直接命中。慕屠蘇駕馬奔去,拿起白芷方才射中的兔子,個頭不小,是隻母兔子。慕屠蘇親著白芷的臉頰,“賞你的。”“這邊……”白芷一反常態,側著臉,索求另一邊臉。慕屠蘇受寵若驚,依命再親了一口。白芷再指著自己濕潤嘴唇,“這裡……”慕屠蘇側頭去親,且在考慮要不要把她全身都親了……誰想,放把嘴唇貼過去,白芷張口一咬,咬了他的嘴唇,沒咬出血,卻很疼。“賞你的。”白芷偷著笑,目光在視野裡逡巡,尋找下一個獵物。慕屠蘇捂住嘴,看著白芷因欺負他而得逞的笑意,哭笑不得。看在他方才欺負過她的份上,這次他姑且饒了她。兩人駕馬找下一個獵物,行至不遠,卻見一個洞裡,有幾隻小白兔到處蹦,該是一窩小兔崽,母兔不在身邊,出來找母兔?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方才射殺的那隻母兔子。白芷道:“罪孽了。”慕屠蘇道:“要不也殺了它們吧。”白芷一驚,側頭看著慕屠蘇。慕屠蘇卻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一窩小兔,“如此寒冬,失了母兔,它們毫無生存能力。必死無疑。與其慢慢折磨而死,不如給個痛快。”白芷仿佛看見了她前世裡認識的慕屠蘇。不喜拖拉,喜快刀斬亂麻。解決事情,永遠用最殘忍又決絕的方式。白芷堅決地否決了他的意見,“不過三隻兔子,我要養。”慕屠蘇道:“也行,養大了吃兔肉。”“你……”白芷氣得七竅生煙。慕屠蘇卻利索下馬,本想去抓兔子,卻有同時三支箭射來。慕屠蘇反應敏捷,幾乎同時以手接住那三支箭。白芷先是一驚,再極目望去方才射箭的方向。隻見不遠處,有幾批可見的高大駿馬,駿馬之上皆坐著人。那些駿馬正朝她們逼近。待越來越近,白芷才瞧得清楚,坐在馬上的竟是當朝太子與意氣風發的裴九?“果然是慕大將軍,如此身手,輕而易舉拿下同射出的三支箭。”太子坐在馬上,毫不含糊地誇讚慕屠蘇。慕屠蘇朝太子拱手,“太子的箭法亦是上等,可同時射出三支箭,且如此準確。”太子哈哈大笑,“我哪裡有這等水平,是阿九射的。”慕屠蘇顯然是吃了一驚。在他看來,裴九最多懂點三腳貓功夫,卻不知有如此精湛箭術。裴九朝慕屠蘇笑了笑,下馬,提著地上三隻嚇壞了小兔崽,直接擦身而過慕屠蘇,朝白芷走去。他把三隻兔子遞到白芷的手裡,目光很淡,微微一笑,“如果這三隻兔子必有一死,你會選擇哪隻?”白芷不明他的用意。慕屠蘇微側著身聽了他的話,心裡略有不爽,想阻止,卻看太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再明白不過,他不能插手。裴九看了看三隻兔子,“真巧,兩公一母。兩隻白色公兔子和一隻灰色母兔子。為了湊一對,死哪隻好?”他目光極其犀利,不容白芷拒絕回答。太子也插上一句,“將軍夫人,選一隻唄。你不回答,阿九不死心,我們這些人會跟著挨凍的。”太子這是在咄咄逼人。白芷十分果斷的挑了灰色的母兔子,直接扔了出去。那隻被扔掉的母兔子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而後狂蹦離去。白芷道:“讓這兩隻公兔子在一起吧,顏色相同,顯然是一對。”“……”眾默。裴九忽然笑了起來,把兩隻兔子遞給白芷,“你好生養著。”然後再次與慕屠蘇擦身而過之時,裴九忽然頓足不前,側頭看著慕屠蘇,“我代替了七哥的位子,以後還請慕大將軍多多指教。”他手裡拿著的正是裴七的令牌。慕屠蘇笑道:“自然。”裴九點頭,上馬。太子道:“慕大將軍,本宮就不打擾你和小情人親熱了,告辭。記得幫本宮轉告三弟,本宮的東西不是說拿走便能拿走。”“恭送殿下。臣必定轉告。”慕屠蘇咬牙半鞠躬。白芷坐在馬上,看著慕屠蘇挺拔的背影,再眺望漸行漸遠的裴九。有些緩不過神。短短七天,裴九竟有那樣的眼神,冷漠、疏離。而對慕屠蘇,還有濃濃的恨意。不再是笑著喊慕屠蘇“蘇蘇”的裴九了……春節將至,新的一年或許是不安分的一年,有悲歡離合的一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