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宋雲淩的確是她喜歡的類型。她第一次見到他,就已經動心了。特彆是他眼睛裡沒有她,隻有餘宛宛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就想把宋雲淩從餘宛宛身邊搶過來。而且打聽清楚他的家境之後,她就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沒想到,之後她約了餘宛宛好幾次,餘宛宛不是拒絕了,就是一個人來的,根本沒有給她接近宋雲淩的機會。她早就知道。餘宛宛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善良”,不然她怎麼可能不聲不響的就讓男人喜歡她?其實她不明白,餘宛宛明明那麼普通,但是學習學習不行,長得也不漂亮,可以說樣樣都不如她,但為什麼她看上的男人,都喜歡餘宛宛?大概就是因為她偽裝成那樣善良的樣子。每天裝出一副笑臉,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樂於助人善良白蓮的樣子。高中的時候不就是這樣嗎。每天跟在李俐那個不良少女屁股後麵,又是幫她值日,又是幫她抄作業的,不就是為了討好她,讓李俐給她帶點零食吃。不就是家裡窮了點,為了那麼一點點的好處就跟在彆人屁股後麵搖尾乞憐,一點骨頭都沒有。她真看不上這樣的人。還有陳默華,餘宛宛天天給他打飯,然後就纏著他讓他給她講題。她倒是沒想到,陳默華看起來挺聰明的,居然也會被餘宛宛這種低劣的招數給騙到了。宋雲淩大概也是被這樣騙到手的。男人麼,就是容易被餘宛宛這種把自己塑造成白蓮花一樣的女人給騙到。沒想到那麼多年過去了,餘宛宛一點都沒變。表麵上裝作熱心給她找工作的樣子,其實一直防著她。可她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想要把宋雲淩搶過來。也想讓她嘗一嘗嫉妒的滋味。她成功了。雖然手段有點不光彩。但是管他的呢?反正宋雲淩已經是她的了。看著宋雲淩在床上為她神魂顛倒的樣子,想著全然不知的餘宛宛可能還在滿懷期待的計劃著他們的婚禮,她心裡就覺得痛快。她倒要看看,當她知道真相的時候,會不會撕破那層“善良”的皮。隻是餘宛宛的反應實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餘宛宛比她想象中的段位更深。她毫不留戀的跟宋雲淩分了手,反而讓宋雲淩更加覺得對不起她。她卻沒幾天就勾搭上一個比她小好幾歲的富二代,居然還堂而皇之的帶到同學會,搶儘了風頭。宋雲淩都被壓得毫無光彩。她甚至覺得她是被餘宛宛耍了。說不定餘宛宛早就想跟宋雲淩分手,然後跟這個富二代在一起,隻是沒有借口分手。而她正好給了她一個堂而皇之分手的借口,一想到可能自己給她做了墊腳石,她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更不用說那天之後宋雲淩就發起了瘋,突然辭了工作,每天在家裡哪裡都不去,也不跟她說話,甚至還在喝醉以後和她上床格外溫柔的叫出餘宛宛的名字。她遲早是要和宋雲淩分手的。但不是現在,也絕不應該是宋雲淩提出來的。無論怎麼想都覺得不甘心,也不服氣,更咽不下這口氣。本來想給餘宛宛找點麻煩,卻沒想到那個男人那麼蠢,居然把自己弄進了警察局。昨天,她又莫名其妙被新公司開除。這家公司是她好不容易才進去的,明明之前經理還對她非常滿意,現在卻說開除就開除,甚至沒有任何解釋,一開始她懷疑又是餘宛宛從中作梗,但又懷疑餘宛宛沒有那麼大的能量。今天晚上想來酒吧放鬆一下,順便尋找“獵物”,可惜獵物沒等到,反倒等到幾個猥瑣男一直纏著她,弄得她一點心情都沒有了。總之,她最近真是倒黴透了。拎上包包,她下車,今天晚上喝的有點多,腳步也有些虛浮。她還是住在宋雲淩租的房子裡,反正宋雲淩搬走了,但是房子還有半年的房租,比她之前租的小房子好多了,不住白不住。她迷迷瞪瞪的往前走,隻想快點回到家洗完澡睡覺。迎麵走來一個帶鴨舌帽低著頭的男人,她沒留意。就在兩人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了男人臉上還戴著黑色的口罩,而他的右手正緊緊抓住一隻玻璃瓶,她心裡忽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然而醉酒讓她的反應變得遲鈍,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抓著玻璃瓶的手已經揚了起來,那玻璃瓶裡的液體就從玻璃瓶裡甩出來,直接朝她臉上潑了過來!是硫酸!施若清下意識的這樣認為,瞳孔因為極度的驚懼而緊縮起來!她尖叫著抬起手擋住臉!然而兩人的距離太近,男人的動作又太快,雖然她抬起了手,但是液體還是有一半潑到了她的臉上!灼燒感迅速從臉上蔓延開來!真的是硫酸!她捂著臉驚恐的尖叫起來!腦海裡一片空白!隻有一個無比可怕的念頭!她毀容了!她捂著臉驚恐萬分的想著。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用力的握住了她的肩頭,他的力氣很大,握的她肩膀生疼!她害怕的渾身發抖!眼神驚恐的看向隱藏在帽簷下的那雙眼睛,但是光線太暗,她什麼都沒看清。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她耳側陰測測的響起:“不要讓我在雲市再看到你,否則下次潑到你臉上的,就是硫酸了。”施若清滿臉恐懼。說完,肩膀上那隻手再次用力,她感覺骨頭都要被捏碎了!痛的慘叫起來。不遠處有人在往這邊窺探,但怕惹上麻煩,不敢貿然上前,緊接著,肩上那隻手鬆開,然後腳步聲飛快遠離了。施若清雙腿發軟的跪倒在地上,雙手撐地,然後她發現手上被“硫酸”濺到的地方隻是有些紅腫,並沒有被硫酸腐蝕的跡象。那邊窺探的兩個男人猶猶豫豫的走了過來。“姑娘,你沒事吧?”施若清顫抖的摸自己的臉,隻覺得火辣辣的疼,她絕望而又恐懼,這張臉是她最大的資本!如果被毀了,那她的人生也就完了!她聲音發顫的喊著,“我的臉......我的臉......”蹲下來的男人借著路燈的光線一看,倒抽了口氣,施若清臉上的妝被衝的十分斑駁,整張臉又紅又腫。施若清看見男人的反應,心裡更是害怕,雙手發顫的從掉在地上的包包裡翻出了手機,打開照相機一看,整張臉雖然又紅又腫,但是卻並沒有被硫酸腐蝕的跡象。頓時像是抽走所有力氣,往後一坐,癱坐在了地上。被涼風一吹,後背一陣涼意,才發現自己背上出了一層汗。這才想起那個男人說的話。心裡又是一陣後怕。“要不要幫你報警啊?”年輕一點的那個男人問道。施若清剛要說話,心裡卻忽地一顫,想著那隻幾乎把她骨頭握碎的手,和那陰測測的威脅,立刻驚懼起來,“不要!”第二天。餘宛宛假期結束,正常上班。“店長,店長。”對講機裡傳來小汪部長的聲音。餘宛宛正在休息室喝水,聽到對講機裡的聲音就按住對講機的麥回答:“收到請說。”小汪部長說:“218的客人請你過去。”餘宛宛問:“有什麼問題嗎?”小汪部長說:“客人隻說要請你過去。”餘宛宛說:“好的,我現在過去。”然後放下水杯,走出了休息室。餘宛宛來到218包廂的門口,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去,裡麵隻坐著一個女人,正低著頭翻看桌上的菜單,餘宛宛走過去,微笑道:“您好,我是這裡的店長,我姓餘,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正在翻看菜單的女人合上了菜單,然後抬起頭來,一張精致美麗又帶著淡淡冷意的臉頓時映入眼簾,因為保養的非常好,餘宛宛有些猜不出她的年紀,看起來像是保養的非常好的女明星。她微微一笑,這笑也並不親和,而是帶著仿佛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的矜貴和倨傲:“餘小姐,你好。”餘宛宛微微一怔。莫名覺得有些似曾相識。正在回想是不是在哪兒見過的時候。隻見她依舊保持著矜貴的笑意,淡淡的說:“我是莊延的媽媽。”作者有話要說:難搞的婆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