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驚嚇的唐翠,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般,使勁鑽進項風的壞裡。“哎喲哎喲,不行了,風哥撒狗糧了。”冷軍從瞄準鏡裡發現了摟抱在一起的項風和唐翠,滿是調侃的在對講機裡笑道。項風聽到冷軍的調侃,心裡暗罵了一聲,他輕輕拍了拍唐翠的後背,輕聲說道:“走吧,我帶你離開。”“嗯。”唐翠輕輕點了點頭。項風帶著唐翠走出彆墅,一直回到了吉普車上,看到冷軍和李昌,唐翠不免有些疑惑不已。冷軍扛著那杆狙擊槍,衝著唐翠揮手笑道:“風嫂好。”“不要胡說八道!”項風瞪了冷軍一眼,冷軍隻是嘿嘿一笑,趕緊跑到吉普車後麵分解起了槍支。李昌坐進副駕駛室,回頭對項風說道:“風哥,這次咱們可是玩大了啊,未經請示,在民居裡麵擊斃四名印度遊客,隨便一個罪名,都夠咱們喝一壺的。”“是啊,我看還是儘早和隊長彙報一聲吧,就算是先斬後奏,那早奏也比晚奏強,你們說對不?”收拾好槍支的冷軍坐進車裡,也說道:“對了,剛才彆墅裡的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他是上官家的旁係子弟。”項風輕聲說道。“我擦,不會是廣陵上官家吧?”冷軍驚呼了一聲。項風點了點頭,說道:“就是廣陵上官家。”“我的天,幸虧那小子沒死啊,不然咱們可真就闖禍了。”冷軍暗自慶幸道。“他和死已經差不了多少了。”項風輕聲笑道。“什麼意思?”冷軍極其認真的看向項風。項風身旁的唐翠怯生生的說道:“上官秋瘋掉了。”“哦,買糕的。”冷軍抬手按住了自己的額頭,有氣無力的說道:“我還是儘快回燕京吧。”唐翠用眼角的餘光瞄了項風一眼,輕聲說道:“項風,對不起,都怪我太不小心了。”“這件事和你沒關係。”項風衝著唐翠笑了笑,說道:“上官秋是咎由自取,再說了,逼瘋他的人是捷豹雇傭兵組織,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風哥,你覺得上官家會聽你解釋嗎?”冷軍忍不住潑了一盆涼水。項風輕笑道:“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上官家真的不依不饒,我也不會束手待斃。”“你夠猛!”冷軍衝著項風豎了豎大拇指,連聲說道:“風哥,直接送你們回學校嗎?”“怎麼?你們還真打算今天趕回燕京嗎?”項風有些好奇的問道。副駕駛位的李昌從懷裡取出了軍用手機,遞到項風麵前,說道:“風哥,你還是自己看吧。”項風拿起手機一看,隻見李昌的手機上有一條十分鐘以前發送的短信,發件人是戰狼中隊的隊長方怡,短信的內容隻有一句話:限你們三個小時內給我滾回隊裡。項風一臉錯愕的看了看李昌,說道:“你小子打小報告的速度倒是快啊。”李昌苦澀的笑了笑,說道:“這次的事件太嚴重了,不敢不彙報啊。”項風看了看時間,說道:“得了,你們送我到省道就行了,這裡距離廣陵軍區不遠,你們直接去搭乘軍用機,三個小時內應該能趕回到隊裡。”“行。”李昌和冷軍沒有囉嗦,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既然方怡規定了三個小時,他們就必須要在三個小時內趕回到隊裡。十多分鐘後,他們來到了省道的三岔路口,將項風和唐翠放了下來。看著冷軍開車離去,唐翠好奇的問道:“項風,他們都是軍人嗎?”“是。”項風點了點頭。項風和迪讓交流的時候都用的印地語,唐翠也和上官秋一樣,一句話都沒聽明白,根本不知道項風真正的身份是什麼。唐翠眼神閃爍的看著項風,又問道:“這麼說,你不是學生嘍。”“當然是學生了。”項風嗬嗬一笑,故作歎息道:“哎,我高二參軍,本來在部隊裡還混的不錯,後來因為調戲我們首長的閨女,就被他給開除了軍籍,沒辦法,我隻好又回到高中複讀了一年,考進了廣陵大學。”唐翠掩口一笑,說道:“這麼說你還是天才呢,複讀一年就能考上廣陵大學,你要是再讀一年,那豈不是考上燕京大學了。”“應該差不多。”項風回答的時候,表情出奇的認真,又引得唐翠掩口一笑。可惜的是,儘管項風成功的引唐翠笑出了聲,可是唐翠的眉宇之間,始終都帶有一抹揮之不去的擔憂。讓項風感覺驚奇的是,換成是一般的女孩,親眼見到三個人死在麵前,早就已經嚇得花容失色放聲尖叫了,可是他從救出唐翠到現在,並沒有從唐翠的臉上看到恐懼的神色。這一點,讓項風不免有些疑惑。站在路邊等車的間隙,項風給軒轅念山打了一個電話,將方才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聽完了項風的敘述,軒轅念山沉默了幾秒鐘,這才用滿是擔憂的語氣沉聲說道:“項風,你一定要記住,上官秋發瘋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明白嗎?”“當然和我沒關係。”項風回了一句。軒轅念山聲音低沉的說道:“嗯,不管誰問你,你都要咬定這個說法,其餘的事,我來給你周旋。”“好的,多謝軒轅先生。”項風輕笑了一聲,很快掛斷了電話。他掛斷電話,還沒來得及將手機裝起來,鈴聲再度響了起來,項風低頭一看,感覺自己的頭皮一下子炸開了。電話,是方怡打來了。項風平生隻畏懼兩個人,一個是戚軍長,另一個,就是這位女中豪傑,戰狼中隊的隊長方怡了。手機鈴聲一直在響,項風卻猶豫了起來。接?還是不接?項風幾乎已經猜到了方怡為什麼會打電話過來。他猶豫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俗話說的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發生了,那就要選擇麵對才是!很快,項風就為剛才的決定深深的後悔起來,電話剛一接通,他就聽到方怡咆哮怒吼道:“項風,你是不是在玩我啊?”“玩?想想還可以,真玩我哪敢啊。”項風不假思索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