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老者的情緒都有些激動,一名白發老者拿起了話筒,聲音有些顫抖的喊道:“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在有生之年見到咱們禾王的船再度出海,現在我這個願望實現了,我願意為禾王集團貢獻最後一絲力量,如果能夠讓我選擇死法,我願意死在船上!死在海上!”“我,我也是。”花發老者的情緒更為激動,他說出三個字,已經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了。很多人無法理解那一代人的堅持與夢想,可是項風很明白,在他小時候,老家曾經發生過一起水泥廠拆遷事件,當時無數水泥廠的老職工用身體擋住了推土機,這件事甚至驚動了市委書記。任憑政府給予多高的補償,這些老人都不願意舍棄這個一直虧損的廠子,隻因為他們一生的記憶和夢想都在這裡,水泥廠如果消失了,他們的記憶和夢想也會跟著一起消失。江月見到兩名老者激動莫名,趕緊喊了幾個禮儀小姐將兩名老者扶了下去。上官浩嘖嘖說道:“讓人熱血沸騰啊,我都打算去當一名水手了。”“你就省省吧。”項風趕忙打消了上官浩這個念頭。上官嫣然可以不在乎五千噸的玉石原礦,可她不可能不在乎上官浩,要是上官浩真跟著上了船,那上官家可就熱鬨了。項風不無惡意的想,如果上官浩上了船,這倒不見得是一件壞事,如果那航運三大巨頭真的使絆子,以上官嫣然的脾氣,肯定讓那三大巨頭吃不了兜著走。不過項風也僅僅隻是幻想一下,並不敢真的冒險。女人心,海底針,說不定上官嫣然這個女人會將怒火發到程家頭上。緊接著,就是程可欣和供應商簽訂運輸合同,這一次,程氏海航公司一共和十一家公司簽訂了運輸合同,滿載六艘船。他們這次的航線,是從南海出發,經馬六甲海峽、孟加拉灣、印度洋、阿拉伯害、曼德海峽、紅海、蘇伊士運河、地中海、直布羅陀海峽直到北大西洋,一共需要35天的時間。這條航線,號稱是遠洋挑戰線,每一個新興的海航公司,都會將這條航線定為第一單航線。上官浩是這單航運最大的東家,簽約位置也排在了首位。等到上官浩回到座位上時,江月也看到了坐在上官浩身邊的項風和軒轅香。見到上官浩和項風有說有笑,江月一下子明白了起來,她遙望坐在最後排的項風,衝著項風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項風回了江月一個鼓勵的笑容,這一幕,被一旁的上官浩捕捉到了,上官浩看看項風,又看看江月,心裡嘀咕道:“不愧是我師傅,這泡妞的本事太牛了。”誓師大會持續了將近兩個半小時,剛一散場,江月就匆匆跑下了主席台,一溜小跑到了項風三人麵前。上官浩衝著江月笑了笑,說道:“江總,還有什麼事嗎?”江月的目光在項風和上官浩臉上掃過,輕咦道:“尚總,你們認識?”上官浩嘿嘿笑道:“這可是我師傅。”項風乾咳了一聲,上官浩立即改口道:“啊,我說錯了,是我哥。”江月望著項風,用幽怨的眼神望著項風,說道:“項風,你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有錢的弟弟呀?”項風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他將軒轅香拉到身邊,笑道:“這不奇怪吧?我不光有一個有錢的弟弟,還有一個有錢的妹妹。”軒轅香踩了項風的腳背一下,很快跑過去攬住了江月的胳膊,撒嬌道:“江月姐,你剛才真的好威風哦。”江月和軒轅香相處這麼久,太了解軒轅香的脾氣了,她知道,隻要這個妮子一撒嬌,準沒好事。果然,軒轅香又嬌聲說道:“江月姐,你能不能給我安排個職位呀,我要求也不高,一個副總就夠了,行不行嘛,我求你了。”江月沒好氣的瞪了軒轅香一眼,說道:“公司可不是讓你玩的地方。”軒轅香晃動著江月的胳膊,撒嬌道:“我哪有玩啊,我是很認真的好不好,這些年,我也學了很多公司經營理念呀。”江月抬手捏了捏軒轅香那滿是膠原蛋白的臉蛋,說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可瑜早在一天前,就已經求過我了。”軒轅香一撇嘴,低聲嘀咕道:“可瑜真不仗義。”江月揉了揉軒轅香的臉蛋,抿嘴一笑,對項風說道:“項風,對她們兩個也不用太苛刻吧,她們也不是孩子了。”項風內心一陣無語,他要是說軒轅香和程可瑜就是廣陵三劍客的創始人,恐怕江月會嚇傻掉。現在廣陵三劍客在廣陵市的名義比橫刀闊斧的米榮興還出名。儘管項風沒有讓軒轅香在網站上刊登馬詩秋事件,可除了這件事外,另外三個事件依舊在網絡引爆了熱潮。第一件事,他們將網絡裡一個辱罵開國總理的哈韓女人揪到了現實,逼迫她寫了五千字的致歉書。第二件事,他們將依靠權力掩蓋罪責的官二代揪了出來,將他的罪責全都公布在了網絡上,徹底惹怒了官二代所在的家族。第三件事,他們動用所有關係,無償幫一個扶老人被訛詐的青年洗刷了恥辱,並私下懲罰了參與訛詐的一家人。這三件事,網絡上貶褒不一,特彆是第一件事,那個女人之所以辱罵開國總理,是因為有人拿開國總理跟一個韓國男星做比較,這個女人感覺偶像受到了侮辱,於是對開國總理破口大罵,極儘奚落,點燃了網絡罵戰。項風三人的出手,使得無數和這個女人一樣的粉絲大肆討伐廣陵三劍客,甚至還有一些瘋狂的粉絲直播割腕,揚言如果三劍客不現身向他們的偶像道歉,他們便為偶像的尊嚴自殺。總之,因為軒轅香和程可瑜的突發奇想,現在廣陵三劍客已經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每一天,都有無數人在線轉賬,發布各類奇葩的任務。項風感覺,這些任務有九成是為了逼迫他們現身而發布的陷阱。這些事,項風自然不敢和江月說,他害怕江月受不住刺激,會直接抽過去。項風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這段時間是特殊時期,不光是軒轅香和程可瑜,你和可欣也要千萬小心,我已經安排人隨身保護你們,你們最好不要離開他們兩個人的視線。”江月用驚訝的目光看著項風,問道:“你是說袁家和雷家的爭端?”項風點了點頭,說道:“對,一旦袁天龍垮台,廣陵市的治安會再次恢複到十多年前。”“袁天龍可能會垮台嗎?”江月有些不太相信。不光是江月不相信,放眼廣陵市,恐怕沒人會相信袁天龍會垮台。上官浩站在一邊,也是連連擺手道:“袁天龍會垮台?哥,這不存在的。”“為什麼?”項風看了上官浩一眼,輕笑道:“就憑袁天龍是廣陵會的常委之一嗎?”“對啊。”上官浩點頭說道:“上官家絕對不會讓袁天龍垮台,袁天龍要是垮台了,廣陵會可就丟死人了。”項風嗬嗬笑道:“事情還沒發展到極限,誰都沒法斷言,現在的廣陵市,可是還有一個不穩定因素呢。”“不穩定因素?”江月神色微微一動,輕聲說道:“你是指,米榮興市長?”市政府辦公室。“米市長,上官嫣然小姐到了。”一名秘書走進來,聲音裡有些激動的說道。米榮興放下手裡的文件,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笑道:“嗬嗬,請她進來吧。”秘書點了點頭,很快退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