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船隊總指揮梁伯也深知海盜的可怕之處,所以他對航線做了一個簡單的調整,稍微偏離了指定航線大約五十公裡,這個距離在地圖上感覺不出什麼,可是對於他們自身來說,安全係數卻是達到了極大的提升。船隊行駛了三天,終於在黃昏時分,抵達了此行的第一個海港,巴生港。巴生港是馬來西亞第一大海港,一直成為各個航運公司的駐留點。這幾天時間,項風他們的準備工作也已經基本完成,李昌在郵輪的各個主要角落安放了攝像頭,而冷軍,也窮儘手段打聽到了那個大漢的身份。這個大漢叫庫裡,是個亞裔非洲人,一直往返於華夏和也門之間,做一點小生意。從基本的資料來看,庫裡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可是他的高低肩,始終讓項風的心頭浮現出一絲陰影。越是感覺沒有問題的事,往往越是有問題,這是項風進入狼牙大隊後,狼牙大隊大隊長對他說的話。李昌的感覺和項風差不多,所以他悄然在庫裡所在的房裡安裝了兩個監控設備。這三天的觀察,他們並沒有從監控裡發現什麼,庫裡和其他人一樣,一早起床吃早餐,之後去娛樂區玩上幾把牌,典型的一副小商人做派。三艘巨輪緩緩停靠在了巴生港,一些以馬來西亞為目的地的乘客下船,也有一些去往歐洲的馬來西亞人選擇了上船。經過了兩個小時的休整,船隊再度。“今天有什麼新發現嗎?”深夜時分,項風拿著一瓶可樂走進了娛樂區,放在了冷軍麵前的賭桌上。冷軍衝著項風搖搖頭,說道:“沒有,一切正常,風哥,我們是不是有點風聲鶴唳了?”項風抬頭看了看不遠處正在賭博的大漢,輕笑道:“希望是虛驚一場吧。”項風的話音剛落,他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個女孩的哭喊聲。緊接著,就是一句蹩腳的華夏語:“哭個屁,我給你吃給你喝,這次還是讓你稍微犧牲一下,你還和我矯情是吧?”項風和冷軍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三十多歲的馬來西亞男子,正抬手掌摑一個女孩,這個女孩大概二十出頭的年華,身穿一套淺藍色的連衣裙,一頭烏黑的秀發,此時已經被馬來西亞男子抓的有點雜亂。女孩半蹲在地上,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她聲音裡帶有一絲哀求之聲,懇求道:“我求求你,請你不要這麼做。”馬來西亞男子又扇了女孩一巴掌,罵道:“給我滾到一邊去,你在我眼裡,就是一個貨物!”見到這邊起了衝突,賭場的管理人員不禁圍了上去,一名管理人員問道:“怎麼回事?”馬來西亞男子賭場上的一個中年人趕忙說道:“這個人剛才賭錢賭輸了,他就想讓那個女人來抵債。”畢竟這次是首航,這些管理人員也都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們聽完中年人的話,個個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麼處理了。任何一個賭場都沒有特定的規則,隻要不在賭場出老千,管理人員就不會乾涉客人私下的交易。像是用女人來抵債的情況,在很多賭博都有發生,隻要贏錢的人和輸錢的人達成一致,賭場人員就無法乾涉的。馬來西亞男子一把撕住了女孩的長發,他表情猙獰的對中年人說道:“我用她換十萬塊的籌碼,應該沒什麼問題吧?你先看看她這姿色。”馬來西亞男子將女孩的下巴抬起來,女孩有些驚恐的望著那名中年人,俏麗的麵容上滿是淚水。中年人看著這個猶如受驚小兔般的女孩,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個,這個怎麼換啊。”馬來西亞男子立即說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放心好了,隻要你出了錢,我保證這個女人不會跑掉!”“我說的對嗎?”馬來西亞男子一臉獰笑的看著女孩。女孩顯然非常懼怕這個男子,她的嬌軀微微顫抖了一下,臉上麵無血色。馬來西亞男子為了消除中年人的顧慮,又說道:“你要是覺得在華夏有危險,那也可以將她放在馬來西亞,我跟你說實話,這個女孩還是一個雛呢,單單是初夜的費用,應該就能值個幾萬塊吧?你買下她,可以讓她在馬來西亞接客,我保證你不出一年,就能連本帶利的賺回來。”麵對馬來西亞男子直白的解釋,中年人臉色雖然還是在猶豫,可他心裡,顯然有些意動了。馬來西亞男子繼續說道:“怎麼樣?考慮清楚了沒有?你要是再猶豫,那我可就轉手給彆人了?歐洲很多土豪,可是非常喜歡這麼年輕貌美的亞洲小姑娘。”女孩隻是一個勁的搖頭,哽咽道:“我求求你了,不要。”“我操,這是什麼情況?人口買賣?”冷軍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項風皺眉道:“你猜的已經很接近了,這個馬來西亞人,應該就是人蛇集團的人。”冷軍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人蛇集團?現在還有這種組織嗎?”項風一邊走向那邊,一邊說道:“東南亞很多國家都有這類的組織,他們從一些貧困家庭裡購買女孩,然後慢慢培養起來,教她們一些禮儀和國外的語言,然後賣到其他國家,像是前幾年很出名的越南新娘,有些背後就是人蛇集團。”“這些女孩為什麼不逃呢?”冷軍有些好奇的問道。項風冷聲說道:“這些人蛇集團的手段非常狠辣,一旦她們逃亡失敗,就可能遭受非人的虐待,還有一部分女孩,是因為家境太貧寒,不得不賣身到人蛇集團,她們要是逃走,就會殃及她們的父母。”項風很多任務都是在東南亞國家執行,他對這些人蛇集團還是非常了解的。冷軍一臉感慨的說道:“這次既然我們碰上了,不管都不行了。”項風輕笑了一聲,直接用行動做出了回答。他一路來到那個馬來西亞男子身邊,抬手攥住了這個男子的手腕。馬來西亞男子見到有人抓他手腕,臉色頓時一沉,他怒視著項風,喝道:“你誰啊。”項風輕聲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好趕緊鬆手。”“瑪的!該鬆手的人是你吧!”馬來西亞男子怒吼道。見到馬來西亞男子不鬆手,項風也懶得和他廢話,他的手勁慢慢運力,刹那間,馬來西亞男子就感覺到手腕傳來了一陣劇痛。“疼疼疼,我鬆開,我鬆開。”馬來西亞男子感覺自己的手腕都要斷了,他哀嚎了幾聲,鬆開了撕扯女孩的右手,開始大聲的求饒起來。坐在地上的女孩,依舊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項風,她沒想到竟然會有人為她挺身而出。“妹子,站起來,不用怕他。”冷軍走出來,將女孩從地上扶了起來。女孩戰戰兢兢的站起身,她眼角的餘光,始終在瞟身邊的馬來西亞男子。項風鬆開了馬來西亞男子的手腕,皺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馬來西亞男子擺出了一副很驕傲的神色,說道:“我叫納吉。”“垃圾?”冷軍輕咦了一聲。“是納吉啊。”馬來西亞男子怒喝道。項風和冷軍的出現,已經讓他非常惱火了,隻是見識到項風的手勁後,他不敢多說什麼。項風看了看身旁的女孩,衝著納吉問道:“她是你什麼人?”納吉一臉得意的看著項風,他從懷裡掏出了一份用馬來語寫的證件,大聲喊道:“她是我登記在冊的女仆,我有權利將她轉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