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白人的出槍速度也極快,甚至還沒等身形徹底穩住便扣動了扳機。白人扣動扳機的刹那,孟昊言手裡的腰帶劍也在身前一擋。不知是巧合還是預判,那顆子彈正好打在了腰帶劍的劍把處,如此短的距離下產生的力道,也讓孟昊言的身子晃動了幾下。未等白人再次開槍,隻聽一聲尖銳的破空聲,一柄飛刀直接穿過空氣,瞬間刺入了白人防彈頭盔下的脖子縫隙。白人保持著握槍的手勢,用驚駭的目光的看著不遠處的項風,他知道這柄飛刀是項風甩過來的。十米的距離,一記飛刀射入他防彈頭盔下的脖子縫隙,這不光是手法的問題,對於預判和氣力也要求極高。白人軟軟癱坐在地上,失去了氣息。項風開車到了悍馬車旁邊,孟昊言縱身跳上了車。孟昊言看了項風一眼,輕聲說道:“謝了。”“不客氣。”項風笑了笑,說道:“真沒想到,華夏還有你這樣的劍法高手。”“你的暗器手法,也非常精湛。”孟昊言回之以笑。項風停好車,將那兩個白人身上的槍械和財物全都放到車上,很快開車離去了。見識到孟昊言那詭異的劍法,項風不免對他抱有一絲警惕。不管是雇傭兵還是特種兵,他們隻相信最親近的人,像是孟昊言這種臨時組成的小隊,項風可不敢真的信任對方。畢竟這牽扯到八百萬美金的分紅,如果完成了任務而他又死了,孟昊言可就一個人獨得這筆巨款了。不光是項風這樣想,見識到項風的暗器手法後,孟昊言的神色裡也含有一絲忌憚之意。他之所以拉項風入夥,也是為了多個人多份力量,在他心裡,項風再厲害也就和那些白人差不多,而他有自信在一瞬間就能擊殺任何一個雇傭兵。可是現在見到項風實力的冰山一角,孟昊言不敢那麼想了。也門的國土麵積並不大,項風開了兩個多小時車程,已經進入了焦夫省的哈茲姆,哈茲姆是焦夫省的省城,這座省城至今還在也門政府手裡,隻可惜,連年的征戰,這座省城早已不複以前的繁華,城裡的建築物,到處可以看到斑駁的彈痕。“短短一年時間,這座哈茲姆城可是三度易手啊。”項風感慨道。也門內戰,叛亂軍第一個目標就是哈茲姆,占據了哈茲姆城,就可以迅速囤積兵力和軍備,然後迅速南下,攻入也門的首都薩那!也門政府軍也知道哈茲姆城的重要性,所以在短短一年時間內,這場牽動著全世界心弦的戰爭就圍繞哈茲姆城展開了,雙方幾乎傾儘了兵力,不斷的爭奪著這座飽受戰火之苦的城市。項風開車進入哈茲姆城,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很多時候,這些非洲小國的內戰,都是某些大國博弈的產物,看著路上那些瘦骨嶙峋的居民,項風心裡就有些酸楚。生在戰火國家,這也是沒法選擇的事,就如同清末時期的華夏人民。“先打聽一下吧。”項風將車停在了一處賓館門口,放眼哈茲姆城,也就這邊比較整潔一些了。項風和孟昊言走下車,很快有不少孩子圍了過來,這些孩子一個個瘦的皮包骨頭,他們用可憐兮兮的目光望著項風,眼神裡充滿著乞求與悲傷。項風從包裡取出了十幾個軍用壓縮食物,一一分給了這些孩子,這些孩子如獲至寶的捧著那塊壓縮食物,眼神裡都要放出光來了。“去去去。”這時候,賓館老板從裡麵走了出來,他像是趕蒼蠅似的將那些孩子趕走,隨後用流利的華夏語笑道:“兩位老板,是住店嗎?”“你華夏話說的倒是不錯。”項風說道。賓館老板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笑道:“我曾經在你們華夏人開的工廠裡乾過三年工,後來戰爭爆發,工廠也停工了,我就回老家開了這家小賓館。”“怪不得。”項風打量著這個賓館老板,輕歎道:“哈茲姆城經常爆發戰爭吧?”賓館老板一臉無奈的說道:“現在已經習慣了,去年的時候,你走在路上,腳邊都會落下一顆炮彈,最近一年,他們基本都是小規模巷戰,至少不會擾民了。”“既然這麼混亂,你們為什麼不撤走?”一旁的孟昊言好奇的問道。賓館老板眼神留戀的看著自己的賓館,笑道:“這裡是我的祖國啊,死就死了吧,至少死在自己的土地上了。”賓館老板的話雖輕,卻讓項風和孟昊言感到有些震撼。“兩位老板,趕快進來吧,要不是那些孩子又會圍過來了。”賓館老板想去給項風和孟昊言提包,被兩人拒絕了。兩人跟著這個大叔走進賓館,大叔一邊收拾沙發上的雜物一邊笑道:“我們這的人都對華夏人抱有很深的好感,所以那些孩子才會圍著你們要東西,你們千萬彆介意啊,要是換成美國大兵,那些孩子早就被踢倆跟頭了。”項風笑了笑,表示不以為意。大叔衝著項風豎起大拇指,說道:“你們華夏國真是好樣的,人好,國家也強大,要是有下輩子,我也想做個華夏人。”大叔說著說著,眼角不禁有了一絲淚花,他轉過身去,嘴裡嘀咕道:“去年看你們華夏國撤僑,整整十輛軍車,就拉著我們工廠的華夏人,從外麵那條大路橫穿過去,當時啊,那些沙特、埃及聯軍連一槍都沒敢放,全都站在一邊目送你們的軍車離去,那個場麵,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大叔的話裡除了羨慕以外,更多的還是感慨。說話間,大叔已經將客廳收拾利落了,他一臉歉意的笑道:“兩位老板,你們先在這裡稍等一下,我上去給你們收拾一下房間。”項風一抬手,輕聲問道:“房間先不忙著收拾,我能和你打聽一點事嗎?”大叔點了點頭,笑道:“你儘管問,隻要我知道的,肯定告訴你們。”項風說道:“我想跟您打聽一個人。”項風從懷裡掏出了青山正人的照片,遞到了大叔麵前,問道:“大叔,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大叔端詳著這張照片,一臉驚訝的說道:“他幾天前還在我這裡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