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吧!”項風抬起腳,猛地踹在了唐服中年人的臉頰上,直將中年人踹的倒飛出了兩三米。唐服中年人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早已嚇得麵無血色,他慌不擇路的鑽進奔馳車裡,周身不住的顫抖著。項風過去扶起李青,說道:“李叔,帶我去見師傅吧。”“走。”李青咳嗽了兩聲,眼神裡充滿著壓抑不住的喜色。當年升龍莊的武學天才,終於回來了。升龍莊的漢子們都認識項風,那可是年僅十八歲就明勁巔峰的武學天才啊,更是在十九歲便被燕京軍區破格選拔入伍。看到項風如今的身手,這些漢子們心裡再次燃起了希望。一路上,項風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是青嵐市一個大型集團看中了升龍莊守護千年的鎖龍井,想用鎖龍井為噱頭,成立一家娛楽城,遭到升龍莊抵製後,這個集團的董事長便派了兩名高手輪番挑戰李雲鶴,最終打斷了李雲鶴的腿,之後,他們強行占下鎖龍井,成立了一家娛楽城。不多時,眾人簇擁著項風來到村內武祠,武祠門口,是兩尊氣勢恢宏栩栩如生的石獅。踏入武祠,項風的心緊跟著提了起來。他走進武祠,隻見大廳正門處,一名不怒而威的魁梧老者端坐在太師椅上,正看著自己。“咚!”項風雙腿一軟,頓時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道:“不孝徒項風,拜見恩師。”“回來了。”李雲鶴微微頷首,威嚴的臉龐上有了一絲笑意。項風還是跪在地上,眼角的餘光,讓他看到了老者空蕩蕩的褲管,這一刻,項風的心涼了一半。他開始還奢望著恩師隻是腿斷了,找到國際知名骨骼醫生還能救,但卻沒想到,真的是腿‘斷’了,徹底沒了。“師傅,誰乾的?”項風聲音有些低沉。李雲鶴搖頭說道:“過去的事,不用再提了。”“是蛇手武館的館長王臻,他耍奸計傷了族長,還指使兩個日本人打斷了師傅的雙腿!”一名升龍莊的漢子忍不住喊道:“族長,項風現在也是聽勁強者,我們用不著再怕他們!”“嗯?”李雲鶴俯視著地上的項風,他沒想到,項風進了部隊竟然還能練到聽勁強者,要知道,部隊的格鬥體係和他們是完全相悖的。李雲鶴說道:“先起來吧。”項風點點頭,站起身。李雲鶴又說道:“來,攻擊我看看。”項風看了看李雲鶴的腿,訝然道:“師傅......我......”“不要婆婆媽媽,攻擊我。”李雲鶴一瞪眼,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喝道:“讓我看看你這幾年有什麼進步。”“是!”項風一拱手,他猶豫了一下,放棄了使用無名拳法,而是擺出了形意拳的拳架。“師傅,你小心了!”項風左右開弓,一記猛虎下山撲向李雲鶴。麵對項風的攻擊,李雲鶴一抬手,右手腕突然擋在項風的攻擊,隨後李雲鶴順勢將項風的身體帶到身側,右手變掌擊打在了項風的胸口處。“嘭!”項風的身體直接被李雲鶴打飛出了十多米,一個翻身穩穩落在地上,表情驚訝的看向李雲鶴。他清晰的感覺到,剛才自己的右拳在碰觸到李雲鶴的手臂時,明顯感覺到一股極其滑溜的勁道,讓他有力使不出來,而接下來李雲鶴那一掌,竟然隻是將他‘推’飛出了十多米,絲毫無傷。“師傅,這是?”項風真的驚呆了,他戰鬥過無數次,殺過無數人,還沒遇到過這種詭異的情況,要知道,他可是s級高手,雖然他剛才隻是用了兩成的力道,可是這種詭異的力道,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李雲鶴輕歎一口氣,說道:“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這汪水,你趟不起。”“師傅。”項風凝視著李雲鶴,一字一句說道:“這不是趟的起,趟不起的問題,你是我的師傅,我是你的弟子,如果讓我裝作看不到,那我還有什麼臉麵活在這個世上?”“三天之內,我會讓王臻消失。”項風微微躬身,轉身大踏步走出了武祠。“給我攔住他!”李雲鶴大聲喝道。沒有人動。所有升龍莊的男女老少,都恨透了王臻,他們相信項風能夠成功。“哎!怎麼這麼衝動!”李雲鶴猛地一拍椅手,憤怒之中,也帶有一絲欣慰。有徒如此,夫複何求?鎖龍井娛楽城的夜晚,繁華熙攘不亞於鬨市,曾經的鎖龍井,是升龍莊守護千年的信仰,而現在,這裡是蛇手武館的地盤。鎖龍井娛楽城的老板是個日本人,叫三木唯鬥,五年前來到青嵐市,憑借著強大的資金優勢,建立三浦實業集團,很快成為青嵐市有頭有臉的企業家,主要經營房地產生意,他所經營的幾處樓盤在青嵐市的名頭很大。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三木唯鬥會對這口鎖龍井有這麼大的興趣,甚至還花費高價請出蛇手武館幫忙奪下了鎖龍井。鎖龍井,源於上古時代,直徑有將近三十米,內鑄十八條巨大的鐵鏈,相傳裡麵關著大禹治水時所擒下的蛟龍,又名鎖龍井。千年來,升龍莊一直守護著鎖龍井,哪怕是抗日戰爭時期,升龍莊也為了保護鎖龍井而血染沃土,沒想到,鎖龍井沒有丟在戰亂時代,反而在太平盛世丟了。項風戴了一副墨鏡,又在路邊店鋪買了一些小刀,邁步朝著鎖龍井娛楽城走去。飛刀,一直是項風的絕技,在項風眼裡,這飛刀絕技甚至比無名功法更重要,很多次都讓他化險為夷。鎖龍井娛楽城的建築構造極其奢華,兩千多平方的闊然大廳中央處,正是那口散發著古樸氣息的鎖龍井,此時的鎖龍井已經被一層透明的防彈鋼化玻璃覆蓋,客人甚至可以走在鎖龍井之上,俯身就能看到腳下那浩瀚的墨綠色井水。井水如鏡,正如項風的內心。項風坐在一個賭桌旁邊,看著周圍興奮莫名的賭徒,靜靜等待著王臻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