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虎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它人性化的就地一滾,接著尾巴像是鞭子一樣甩了出去,啪的一聲,兩名工作人員手裡的麻.醉槍飛出了十多米外。東北虎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種譏笑的神色。剛一接觸,項風就感覺到這頭東北虎隻是佯攻,還留著一絲後勁,估計就想防著那兩把槍。如果麻.醉槍沒使用,東北虎忌憚之下還不敢太過放肆。現在看來,不拚命是不行了。借著明亮的月光,項風踩著八虎戲龍步,靈巧的閃到了東北虎身側,右拳像是炮彈般轟了出去,這一刻,他全身力道傾瀉而出,近千斤的力道轟然砸到了東北虎的右肋處。“什麼?”項風本以為這一拳至少能夠傷到這隻凶物,卻沒想到,他的力道竟然擦著東北虎的身體滑了出去,這個畫麵,像極了他與師傅李雲鶴的交手。果然如師傅所說,野生東北虎個個都是擁有聽勁的絕世高手。項風一拳落空,身體就地一滾,堪堪避開了東北虎甩來的尾鞭,隨後他雙手一甩,兩柄飛刀颼颼兩聲射出,直取東北虎的雙眼。趁著這個機會,李天明等人也手持武器衝了上去,除了李芙使用一柄長劍外,其餘三人都是清一色的棍子,這是升龍莊的另一門功法—虎尾棍法。三人將棍法施展出來,也是虎虎生威,他們三人的實力都達到了b級高手的水準,每一棍掄出,都有近乎三百多斤的力道。突然麵對這麼多人,東北虎眼裡也有了一絲忌憚,它怒吼一聲,尾梢掃掉項風的飛刀,快速竄入了密林中。兩名動物園工作人員心驚膽顫的撿起麻.醉槍,雙眼驚恐的觀察著四周。項風暗鬆一口氣,說道:“它已經跑遠了,我先送你們出山,它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好,好。”兩名工作人員死裡逃生,早就已經嚇破了膽,現在他們終於見識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百獸之王,長久的園區管理生活,讓他們對東北虎失去了該有的敬重。項風將眾人送出山區,再度返回了浯河山區,剛才的交手中,他有了一個讓他萬分驚喜的發現,他的無名拳法的脈動竟然有了一絲提升。與東北虎的交手,不亞於與一名精通大地脈動的聽勁高手切磋。所謂的大地脈動,隻是一種說法,用術語便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是一種通過極為微妙的感應力,許多野獸都具備這種超強的感應力。這種機會,可不是說找到就能找到的,在古代,東北虎混跡於各個密林,一些高手很容易就能找到一隻觀摩感悟,可在現代,野生東北虎近乎絕跡了。項風潛回浯河山區,細心感受到周圍的大地脈動,快速穿梭在密林中。過了一炷香功夫,項風終於再度察覺到熟悉的大地脈動。項風放緩腳步,靈敏的竄到一棵白楊樹上,放眼看去,隻見一百米開外,一隻東北虎正在低頭啃食著一隻獵物,儼然沒察覺到項風靠近。項風剛想行動,遠處卻傳來兩聲槍響,在槍響的刹那,這隻東北虎像是觸電般的一抖身,竟然避開了兩顆麻醉彈,接著,東北虎遁聲而去,瞬間傳來兩聲淒厲的慘叫聲。“不好。”項風飛快的從樹上竄下身,朝著聲音來源快步跑去。眼前的一幕,讓項風徹底驚呆了。這是聚福祥茶樓的人,他們一個不剩的躺在地上,儘數被東北虎開膛破肚,死狀淒慘。那隻東北虎察覺到項風靠近,猛地回過身,凶惡的眸子緊盯了項風,喉嚨裡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吼叫聲。項風與東北虎凝視著,隻見這隻東北虎渾身的肌肉像是緩緩流水般慢慢蠕動著,緩慢卻有力。“孽畜!受死!”項風一步踏出,右拳狠狠砸向東北虎的碩大的腦袋。“吼!”東北虎迎著項風撲了上去,右爪從上而下狠狠拍向項風。轟!千斤對千斤!與東北虎右爪接觸的刹那,項風感覺一股電流瞬間從拳麵襲遍全身,讓他整個人打了一個機靈,倒飛了出去。這是怎麼回事?項風狠狠摔在地上,腦海裡還在回想著剛才的碰撞。“吼!”東北虎仰天大吼,再度撲了上去。“滾開!”項風右手一甩,一柄蘊含著千斤力道的飛刀脫手而出。飛刀的速度太快太快了,而且出手不帶絲毫聲音,再疊加上東北虎衝來的速度,還未等東北虎察覺,飛刀已經刺入它的右眼。“嗷嗷嗷!”劇烈的疼痛,疼的東北虎原地打轉起來。“再接我一拳!”項風揉身而上,狠狠一拳砸在了東北虎的身體上。依舊是那種感覺,這次項風感覺的非常清晰,那些蠕動的肌肉將項風拳頭的力道卸掉了大半。東北虎趁著項風愣神的瞬間,發瘋似的竄入了密林裡,亡命的狂奔起來。項風站在原地,腦袋裡回想起剛才的交手。東北虎攻擊的震蕩力與防禦的蠕動力深深印刻在了項風的腦海裡,同樣的力道,在震蕩力攻擊下卻產生了天差地彆的差距。項風梳理完剛才的感悟,發射了一個定位信號彈,讓外麵的工作人員進來收拾這些聚福祥茶樓的屍體,隨後朝著東北虎逃跑的方向再度追尋了過去。一直到黃昏時分,項風始終沒有追尋到東北虎的蹤跡,隻能返回了浯河山區彙合點。此時彙合點隻有升龍莊和蛇手武館的人,蛇手武館隻剩下了五個人,還有一人失去了右手臂,而升龍莊這邊,李天明三人也是身負重傷,最慘的是李忠,失去了兩根手指,用繃帶包紮著,隱隱還能看到血跡。看到項風回來,本就眼淚打轉的李芙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嘩嘩的滾落臉頰。“怎麼回事?”看到李忠等人的慘狀,項風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可是親自將幾人護送到彙合點的,怎麼可能會受到這麼重的傷?李芙哽咽道:“大師兄,你走了不到半個小時,蛇手武館的人就全回來了,他們譏笑我們龜縮在這裡,幾個師兄就與他們理論,沒想到他們仗著人多,強行把師兄們打成了重傷,還割掉了李忠師兄的兩個食指,說是對我們大不敬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