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陳老二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本來還奢望著陸洋可以將項風壓住,可現在來看,結果不如人意。陸洋輕輕拍了一下陳老二的肩膀,開口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我們三元集團已經亡了,以後也沒有什麼能力來庇護你了,現在是大難臨頭各自飛,自個顧自個吧。”陸洋的話差點沒讓陳老二氣得跳起來,陸洋來的時候並沒有說過三元集團的狀況,所以陳老二才會答應陸洋的要求,冒著生命危險從田桂花那偷來了包裹,可是結果呢,他惹下的事竟然要由他一個人來承擔。陸洋沒有再說彆的,直接帶著兩名中年人離開了酒吧。項風看著陸洋離開,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陸洋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知道無法和項風抗衡,所以就直接選擇了逃離,這是最明智的做法。陸洋一離開,陳老二便戰戰兢兢的走到了項風麵前,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低聲說道:“項風先生,我也是被他們懵逼了呀,我要是知道項風先生也對這包裹感興趣,我早就拿來給您了。”林風聽著陳老二的便宜話,不由笑道:“廢話彆多說,我問你,這個包裹你有沒有打開過?”見到陳老二麵帶猶豫之色,項風的語氣裡多了一絲殺機,低喝道:“跟我說實話!”陳老二哆嗦了一下,說道:“我,我的確看過包裹的東西。”項風又問:“裡麵是什麼?”陳老二低聲說道:“好像是一幅畫,但是具體的我又看不懂。”“畫?”項風微微一愣,這和他想象中的不同。他又問道:“什麼樣的畫?”陳老二絞儘腦汁的想了好久,忽然眼神一亮,說道:“是一副山水畫,好像是工筆山水畫,裡麵畫了很多山山水水。”聽到這裡,項風大感好奇,他不明白陸洋和田桂花到底想得到什麼,這種工筆畫,最貴也不過幾百萬而已,這對於陸洋和田桂花來說,並不是什麼大錢。“裡麵還有什麼彆的東西嗎?”項風又問道。陳老二搖頭說道:“沒有了,隻有一幅畫。”“這就奇怪了。”項風低聲喃喃道:“隻有一副畫,卻能讓田桂花和陸洋如此上心,難道說?”項風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追問道:“那幅畫上麵畫了什麼?有沒有什麼文字?”陳老二立即回答道:“有文字,隻是那些文字我看不懂,就好像鬼畫符一樣。”項風心裡大致可以確定了,那幅畫可能和山河社稷圖差不多,都屬於上古時代的東西。想明白了這些,林風暗道:“要是真這樣,那我更要勢在必得了。”陳老二一臉苦笑的望著項風,說道:“項風先生,您看我的事......”項風很不客氣的說道:“你怎麼將東西偷走的,最好怎麼給我偷回來。否則你自己看著辦。”項風說完,轉身就走,根本就不給陳老二求饒的機會。陳老二呆若木雞的看著項風離開,徹底懵逼了。項風本來就沒指望陳老二能把東西偷回來,因為沒有人會在一個地方摔倒兩次。陳老二能從田桂花手裡將包裹偷過來,那是因為田桂花藝高人膽大,並沒有想到會有人來偷她的包裹。可現在陸洋不同,他得到了包裹,肯定時刻保持著警惕,根本不可能會給陳老二得手的機會。其實說心裡話,對於這個陳老二,項風心裡倒是有些感激,要是沒有陳老二,他恐怕連這件事都不知道。不過不管怎麼說,陳老二都是違反了道上的規矩,項風嚇唬嚇唬他,那也在情理之中。回到住處,項風立即安排賀俊和樓若蘭追尋陸洋的下落,他這一次,已經打算強搶了。他冒了這麼多風險才將田桂花乾掉,這個勝利果實,他斷然不可能讓陸洋拿走。儘管項風還不確定那副畫代表著什麼,但隻憑著田桂花如此重視,那就足夠了。項風本想找花嶽幫忙,可是他仔細一想,卻又取消了這個念頭,花嶽是個實在人,項風不想把他卷入這件事。他左思右想,最終想到了一個人。沈浪!沈浪之前聯係過他,說過忘憂島的事,而且據沈浪自己說,他那邊已經邀請了好幾位高手,項風現在體內的靈氣已經消耗殆儘,抓捕陸洋的事,他必須要找s級高手幫忙。沈浪。顯然就是這個最好的人選。他和沈浪的關係隻是合作的關係,這種利益關係並不牢固,項風有信心可以掌控局麵,想到這裡,項風便給沈浪打了一個電話,開口說道:“沈兄,現在方便說話嗎?”沈浪接到項風的電話,也是有些歡喜,嗬嗬笑道:“項風兄弟,你就不用和我這麼客氣了,有事兒你儘管說。”林風笑道:“沈兄,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兒,前些天,有幾個s級高手在燕雀來酒吧聚會,這件事你知道嗎?”“聽說過。”沈浪回答的很乾脆:“這些人好像是血手門的人,我也不太清楚他們來這裡的目的,但是我想肯定和忘憂穀有關。”“沈兄怎麼如此肯定?”項風好奇的問道。沈浪哈哈笑道:“這還用說嘛?廣陵市是前往忘憂穀的必經之路,每一個試圖進入忘憂穀的人,都會選擇在廣陵市歇息兩天籌備物資,要不是因為忘憂穀,他們乾嘛萬裡迢迢的從藏南跑過來?”聽聞沈浪的話,項風恍然大悟,這就是說,這幅畫真的和忘憂穀有聯係。項風又問道:“沈兄,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副畫,這幅畫的價值很高,就連s級高手都視若珍寶。”“讓s級高手都視若珍寶的畫?”沈浪聽完項風的話,不由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沈浪開口說道:“在以前的確有過這麼一幅畫,好像叫什麼注解,具體的名字我也忘了,當時還引起了一場很大的爭奪戰,傷亡了四五個s級武者。”“什麼時候的事兒?”項風又問。沈浪笑了笑,說道:“大概是三年前吧,具體的時間我也忘了,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兒,我聽說那副畫被一群瀾州省的高手給得到了。”說完,沈浪一臉好奇的問道:“項風兄弟,你問這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