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銀毛的同行,因為怕喝得太晚,耽誤了回家的公交車,所以直接將他引到我家附近的小飯店,就地解決。一盤辣子雞丁,一盤醬牛肉,一盤鹵味花生米,一盆大鵝頓酸菜,兩瓶地產白酒,全部放在了桌麵上。桌麵下,是我腳踩得一箱啤酒。氣勢如虹中,彰顯了今天的無醉無歸!我先叫老板上了兩個二兩飯,然後開始大吃起來。銀毛問:“二兩夠嗎?”我搖頭:“不夠,等會兒再要兩個二兩。”銀毛又問:“為什麼不一起要夠?”我瞪他一眼:“傻瓜!要一個四兩飯決計沒有兩個二兩來得多,不信你去看旁邊那桌的四兩,有咱倆這兩個二兩多嗎?”銀毛伸頭去看,然後又轉了回來,嘖嘖道:“這你也算計?”我忙著進攻辣子雞丁,也沒時間打理他,好幾天就想吃這口了,一直沒舍得錢。一盤子辣子雞丁和兩個二兩飯進了我的肚子後,我這才抬起頭,示意銀毛也吃點兒:“吃些吧,不然等會兒喝酒傷胃。”銀毛看了看我,皺了皺眉,問:“這裡吃飯乾淨嗎?”我抓起一塊兒牛肉扔進自己的嘴裡:“眼不見為淨,你當那些大廚師就不摳鼻子,挖耳屎了?”銀毛嗬嗬一笑,拿起筷子就要吃鵝肉。我攔下他,說:“吃點鹵味花生得了。”銀毛不解,問:“你自己吃肉,為什麼讓我吃花生米?”我洋洋得意道:“我喝多了不吐,你行嗎?反正現在吃下去,你等會兒也得吐出來,多浪費啊,還不如撿些便宜的吃呢。”銀毛的眸子裡跳起火焰,我嗬嗬一笑,鬆了攔住他筷子的手。他斜眼看我,問:“你是打算把這菜帶回家吧?我說請你吃飯,可沒說還管你全家老小。”我本想將鵝肉燉酸菜帶給何然的,聽他這麼一說,我打死也不能承認了,於是示意他接著吃:“你吃,你吃,反正等會兒你將這鍋大鵝燉酸菜吐出來後,就當便宜狗了。”銀毛的筷子伸不下去了,最後索性扔到桌子上,發出不友好的聲音,引得其他桌都看向我們倆。他一個眼神掃去,絕非善類的樣子讓不想惹事兒的人悄然轉開頭,這才氣憤地對我說:“你也叫個女人!”我啟開一瓶啤酒咕嘟嘟下肚,吧嗒了一下嘴兒,說:“這你就沒有眼光了吧?我其實很特彆的。”他唇角悄然彎起,打開白酒,湊近鼻子聞了聞,皺了皺眉,還是給自己倒了一杯,灌下一大口後,問:“怎麼說?”我古靈精怪地一笑,說:“我啊,我就是男人中最女人的!女人中最爺們地!”銀毛被我逗笑,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拍向桌子,笑得前仰後合,直說:“形容得好,形容得好!”我又灌下一瓶子啤酒,這才眯眼望著他,用手指搖了搖啤酒瓶子,說:“喂,彆笑了,你信不信我喝高了將酒瓶子砸你腦袋上?”銀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閃亮亮的白牙:“原本是信的,不過如果你真砸了我,就說明你借酒裝瘋,我下手也不會留情。”我捂住口,裝作驚恐的樣子:“糟糕,泄密了。”他嘿嘿一笑,又給我啟開一瓶子啤酒,說:“殺無赦!”兩個人就仿佛是多年未見的老友般,在一起調侃生活樂趣。桌子上的酒瓶子越來越多,我卻仍舊屹立不倒,除了偶爾跑兩趟衛生間外,還沒到醉生夢死的地步。眼見著半箱子的啤酒被我自己乾掉,銀毛又叫了兩瓶白酒,然後給我倒上一杯,說:“喝點兒這個。”我暈沉沉道:“不成,這個不成,喝不了。”銀毛不放過我,非得讓我喝,還直說:“喝!不喝就是瞧不起我,今天這賬單我可就不買了。”在我也想徹底醉一回的前提下,這話比什麼都管用,於是我將啤酒一踢,也和他喝起了白酒。兩個人推杯換盞間,不知怎地就談到了薑汁兒身上,然後被我一轉,又扯到了齊蓮身上。銀毛說:“那****的模樣和身段都比你強多了,你基本上沒有希望。”我一聽,不服氣了,一擼沒有的袖子,怒目道:“她是典型的小s型曲線。我是多麵s型曲線,論個數,我比她強多了!”銀毛笑得臉有些扭曲,對我伸出了大拇指:“你狠!”我一仰下巴:“那是,女人,就應該對彆人狠一點。”銀毛身子一轉,倚靠在了牆麵上,看起來也有些喝高的樣子,暈乎乎地轉出個話題,說:“你說,平時看你還挺張狂的,怎麼那麼能哭呢?”我想了想,疑惑地問:“我哪裡能哭了?”他掃我一眼,惡聲道:“你那是什麼腦袋?不就是在電梯裡見麵那次嗎?你哭得驚天動地,連鼻涕都甩我衣服上了。”我臉紅得發漲,不過可能是酒精作用,所以不在乎地一擺手,說:“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看體型,你不覺得我的容納資源更豐富嗎?彆說哭得驚天動地,那都是小事兒,知道不?沒準兒下次我一哭,就直接被國家派飛機接天上去了,然後用眼淚滋潤某些嚴重乾涸的土地,成為受人敬仰的大人物咧。”銀毛笑得胸口起起伏伏,眸子閃爍明亮:“你還真是能自娛自樂。”我覺得舌頭有些大了,含糊道:“我跟你說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期盼與夢想。我從來不奢望高飛,隻希望,彆人的快樂不要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而我的快樂,可以曬太陽。可惜,審美將我丟到了黑海,我隻能一遍遍幻想著陽光普照。不是姐妹自己吹捧,要是換了被人,沒準兒早就幻想枯竭了。多虧了是姐妹啊,渴望連綿不斷,憧憬無限美好啊。美男啊,鈔票啊,統統撲來我的懷抱吧!有句廣告詞說得特好:人類失去聯想,世界將會怎樣?不過這句不適合我。我的廣告語就是:我要隨意徜徉,哪怕撞碎魚缸!”銀毛望了我半天,我也托著圓臉讓他看,幾番意味不明地廝殺下來,他突然發出一聲極輕的笑聲。我也跟著嘿嘿笑起,有些醉眼朦朧地說:“我知道……嗝……知道你笑什麼。”銀毛用眼角看我,很性感地哦了一聲。我眨了眨眼睛,賣弄道:“你沒準兒在想,這隻肥豬還真有點兒想法。”銀毛眼含興趣,笑意擴大:“嗯,你這隻肥豬是有點兒想法。”我突然暴怒,站起來,摔了個啤酒瓶子大喝道:“放你娘個狗臭屁!你才是肥豬!你個死小子給我等著,早晚有天我要飛上天,去當……去當……去當飛豬!”見銀毛被我鎮住,我得意得直扭屁股。~~~~~同意咱家何必酒後非禮銀毛的請舉手,嘿嘿……姐妹們多收藏,多推薦,晚上大心兩更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