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跋扈過節惡劣吻(一)(1 / 1)

第五章 跋扈過節惡劣吻(一)麵對眼前的放大的臉孔,我的腿有些抖,身子不斷地向後靠去,直到肉深深地擠入長椅空隙中,退無可退的我剛想試著說些什麼,那一頭銀毛的男子,突然低下頭,在眾機車的轟鳴裡,在眾****的口號中,照著我的嘴就狠狠地吻了下來!被雷劈是什麼感覺?就是我此刻的寫照!我做了無數個*夢,曾經一度渴望有天能被帥哥一吻定情。但,絕對不是眼前這種情況。我的呼吸係統瞬間關閉,我的心跳功能全部死機,腦袋中轟然一亂,就仿佛被雷-管哄過了般,隻剩下一片殘灰剩渣。我感受不到銀毛的唇畔是否柔軟,無法哀吊自己的初吻是否如意,隻覺得這不是公主與王子的童話,而是一場真實的笑話。想然,銀毛不可能因為我在公交車裡的見義勇為形象而愛上我,更不可能因為我的慷慨陳詞覺得我個性特彆,也不至於千裡尋我就為這懲罰似的一吻。那,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我,糾結了……然而,最讓我接受不了的,卻不是被銀毛無故吻了,而是……而是……而是他為什麼吻了我一口後,竟然一轉身就跑到垃圾桶那裡嘔吐上了?若說被淩遲是總痛苦,那麼我現在的感受就如同被淩遲後卻一直死不了,仍舊支撐著白色骨架喘著氣兒。這不是要嚇彆人,卻是無能為力的悲哀。讓我恨不得扯掉自己的大腿骨,狠狠砸向自己的腦袋,讓自己死透算了。旁邊嘔吐不止的銀毛被一群****圍在中間,不停的安慰著:“大哥,你沒事兒吧?”我不屑地掃一眼,用手臂狠狠擦了擦嘴唇,你嫌棄我,我還嫌你埋汰呢!憤恨羞愧疊加到一起,我蹭地站起身,轉身就想離開。卻被兩個穿著超級涼快的小太妹圍上,一個個叉開腿,抱著碩大胸脯,對我辱罵道:“死胖子,你嘴裡含糞了?媽地,把大哥都弄吐了!”我心裡一串國罵若狂風過境,真想吼回去:就是咬你一口,才含得糞!但,麵上卻不敢回罵,怕真動起手來,我就一沙包的作用。忍了又忍,低頭,想息事寧人的走開。這時,那銀毛也嘔出黃水了,這才在眾人的圍繞中撐起身子,有些不穩地走過來,眼含怒火地瞪著我。我見事情不妙,明白自己觸碰了黴頭,心裡開始害怕。早知道這樣,今天打死我也不出門!眼見著那銀毛吐白了一張臉,我心思一動,想以錢解決問題。於是忙掏出錢包,抽出一疊鈔票,往銀毛手上一塞,轉頭就跑!我心疼,我肉疼,當身後傳來一聲怒吼,無數機車開始發動馬達追我時,我全身就沒有不疼的地方!其實,我也不想啊,若能用錢擺平,我寧願將一切搞定。可惜,我今天出來時,因怕遇見小偷,所以根本就沒帶多少錢出來。又為了方便坐車,我將二十塊錢都換成了一元一元的票子。剛才那會兒,我除了坐車和買卷餅花費了四塊五,剩下的錢,可是全部都塞給了銀毛。不過,聽後麵機車的憤怒嘶吼聲,我想他們一定不滿意。哎……真是一群不懂得珍惜的小破孩!記得上體育課時,我就從來沒有及過格,一直都靠著良好的群眾基礎,偷偷在體委手中將分改成及格。今天,到了讓我拚老命的時候,還真有些破紀錄的意思。看來,人的潛能,是靠激發地。不過,我心裡明白,兩條腿根本就跑不過機車,更何況,我還是個不愛體育的胖丫。於是,我再次運作自己靈敏的腦袋,大聲呼救道:“救命啊,強搶民女了!”突然,人群躁動了,卻不是將我包圍,而是遠離了禍場,紛紛做四處逃竄,怕被呼嘯而過的機車刮傷。我理解,真得理解,咱也怕惡勢力不是,不過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我向天祈禱,老天,讓英雄出場吧,我要堅持不住了!汗水濕透衣衫,身後的機車仍舊在畫圈似的追趕,仿佛非常樂見我這種狼狽。真不是人!眼見無人來救,卻突然瞥見一輛寶馬由一側緩緩駛過,我當即以視死如歸的精神將車攔住,大喊一聲:“爸!”然後扯開車門,以前所未有的靈敏度坐了進去。車裡人大概沒想到我的突然造訪,更不認識我這麼大的姑娘,估計挺納悶,我倒是他年輕時在哪裡犯下的錯誤。我忙轉過頭,也顧不得看人,忙雙手合一,邊拜邊快語道:“大叔,您發發慈悲,帶我一程,積無量功德,保你事業騰飛、家丁興旺、腦門爍爍、金光瓦亮……”糟糕,胡言亂語上了。話鋒一頓,我有些歉意地抬眼去看坐在裡麵的人,卻是一愣,有種被煞到的感覺。好有型的男人啊!一身剪裁得體的藏青色西裝,穿在修長優雅的身上,將成熟男人的魅力渲染得令人有種想要膜拜的衝動。簡潔利索的黑色發絲隨意垂在飽滿的額前,一雙若深潭般的眸子泛著清冷不近人情的光束,挺拔俊朗的鼻峰也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疏遠感,微微抿著的薄唇更是生人勿近的距離。這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讓我想起了一種物體——冰棺材。於是,我決定,就將這個好名字贈送給他了。冰棺材見我打量他,倒也沒什麼情緒波動,但我卻能感覺到他的厭惡,就仿佛被打擾了般不悅。我臉皮在這幾年的風風雨雨中越來越厚,見他不趕我下車,就對有些為難的司機說:“大叔,麻煩你開車,我躲過外麵那些****就下車。”司機看看我,又轉向冷清男子,問:“先生?”在我的滿眼期待裡,冰棺材修長的手指又開始在小型電腦上敲打著,口中簡單地吐出了兩個字:“下去。”真冷!真酷!真絕!不過,我燃燒的小宇宙欣賞不了!當即委屈襲來,紅了眼,吼道:“你這是看人下菜碟!如果我是一個柔弱的嬌俏女子,你還忍心將我趕下去受那些****欺負嗎?大叔,你也有子女,怎不替我老爸想想,若他知道自己女兒今天就因為你的兩個字葬送了一生幸福,然後一個想不開投河自儘,你可是要背負一輩子的心裡不安!即便你鐵石心腸,記不得我曾經的苦苦哀求,但我若死了,也要天天到你枕邊去講自己是如何冤枉!”在我的吵吵嚷嚷中,冰棺材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司機立刻衝我使眼色,讓我彆說了。我打定主意,冷哼一聲,按下車窗,衝外麵仍舊不肯離開的小****們喊道:“我爸可是很有錢地,看見這車的標誌沒?那是寶馬!你們快滾,再敢欺負我,讓我爸把你們一個個全部扭送到派出所,吃窩窩頭去!”反正,我都想好了,如果那些****打過來,車裡的冰棺材為了自己,也得開車逃跑,我就跟著坐順風車。如果****不敢打來,而是離開,那我等會兒也下車。現在,我是雙手緊緊攥在車把上,打死也不鬆開。外麵的銀毛騎在機車上,一身破破爛爛的乞丐裝特照耀,在陽光明媚中衝我陰森森一笑,然後揮手,帶領著眾****們閃人了。我呼了一口氣,又趴在窗口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打開車門,邁出兩隻胡蘿卜腿,然後小心翼翼地關上門,也不去看冰棺材的臉,怕凍結了自己的小心扉,而是輕聲對裡麵的人說了句:“謝謝。”轉身,掏出手機看看時間,暗叫糟糕,已經到應聘時間了!撒腿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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