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真得想說我愛你(一)(1 / 1)

第二十五章 真得想說我愛你(一)烈日炎炎中,我頂著看起來已經恢複如常的腦袋,終於在氣喘籲籲中趕到薑汁兒的倉庫。臨走前,我將輔助何然學習的任務交給了銀毛,想為他即將進行的考試做充足準備。然而,我發現,好像沒有人領我的情。他們都用那種不善良的眼神,斜視著我,直到我消失在小殘樓中。我到了倉庫時,薑汁兒也正好趕到,兩個人很有默契地相視一笑,將最後一批垃圾扔出了倉庫,然後坐到廢棄的大輪胎上,拿撿到的木頭板子當畫板,按上白紙後,開始勾畫這次雕塑的主題草圖。薑汁兒說:“我想以愛為主題,你覺得如何?”我點了點頭,回道:“愛是個永恒不變的真諦,也是永不過時的主題,但這個題材實在不好拿捏,若以常規表現,怕隻是啃了彆人咬過的果子,失了最初的味道。若太過銳利,不曉得會不會違背社會的道德標準,失去評委眼中的和平之意。”薑汁兒皓月似的眼,笑望著我,讚美道:“何必真有藝術家的範兒。”我被誇得有些羞赧,忙低頭勾畫著不知圖形的輪廓,用以驅除心中的慌亂。鉛筆在白紙上發出的沙沙聲響,在這個悶熱不太通風的倉庫裡,變得格外清晰,猶如輕柔的小調兒在筆端流淌出醉人的呢喃,讓我整個人都變得很輕盈。不知不覺間,筆下的雜亂豁然變成由線條組合而成地薑汁兒。那永遠充滿笑意的眼睛就仿佛三月的溪流,泛著波光瀲灩的溫柔。薑汁兒好奇地轉頭來看:“勾畫什麼呢?”我一驚,忙想將畫紙藏起來,但薑汁兒修長的大手已經搭在我的畫板旁邊,按住了我的驚慌失措。他頑皮地發絲劃過我的臉頰,清爽地氣息縈繞在我的鼻尖,害得我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整個人僵硬得如同化石,隻剩下咚咚有力的心跳聲。越發狂野繚亂。薑汁兒看完我的稿子後,緩緩抬頭看我,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讓我更加慌亂,忙解釋道:“我覺得若以愛為主題,就應該刻畫自己最愛的人,這樣每一個轉折與起伏,才能生動地詮釋自己的愛意。”說到此。我地臉豁然一燒,忙繼續解釋著,“那個……當然了,我覺得人可能會更愛自己一些。所以,既然是你要參展,大可以雕刻自己的某一個瞬間,將它無限放大。”說完,我覺得這個解釋真夠糟糕。甚至都對不起我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對他說:我喜歡你?!鄙視,我嚴重的鄙視自己!薑汁兒聽我說著,微微皺了下眉,但我知道,他這並不是反感,而是在思考。就在這時。一個輕柔悅耳的女音響起,她充滿笑意地說:“我覺得何必說得不對,如果老公要雕刻最能表達愛的主題,我相信他是願意雕刻我的。”隨著話音,一個身穿藕荷色無袖連衣裙的窈窕淑女由敞開的倉庫門外走進,那一頭及腰地卷發看起來風情萬種,而那搖曳在白色細跟涼鞋上的嬌軀更是婀娜多姿。我不太自然地笑了笑,打了聲招呼:“齊荷來了。”齊荷白嫩的小臉衝我點頭微笑,柔若無骨的手指搭在薑汁兒的肩膀上,撒嬌道:“老公。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啊?”薑汁兒寵著齊荷。卻又不好意思否決我的看法,隻得哄道:“這大熱地天。你跑這裡來做什麼?”我敏感的心聽到這句有些不太好受,尤其想到何然阻止我來當打掃小妹時說過的話,更覺得不是個滋味。因為何然說:他怎麼不叫他女朋友去幫他打掃衛生?原來,薑汁兒是怕齊荷受不了這悶熱的天氣,而我,皮糙肉厚,自然應該拿出來當老奴使?!哎……覺察出其中滋味的我,心裡自然不好受。齊荷圈住薑汁兒的頸項,親昵道:“人家是想你了嘛。”薑汁兒拍了拍她的腰,安撫道:“乖乖地,去逛街吧,我們要研究一下主題。不然等會兒敲打起來,你這頭發就變成灰婆婆了。”齊荷也不走,反而笑嘻嘻道:“不嘛,我想看看老公大展拳腳。”薑汁兒無法,對我抱歉地笑了笑,說:“那我們繼續。”我覺得自己很難繼續,尤其看見掛在薑汁兒後背上的齊荷,我就覺得氣兒不打一處來!而且,還在心情的扭曲中,產生了一總極其自卑的感覺。視線偷偷打量著齊荷,發現她地腰肢極其纖細,盈盈一握間堪比我地腿粗。我這個鬱悶啊,為什麼形容在她身上的纖細,同樣挪到我身上,就變成橫粗了呢?不過就是位置不同嗎?不平衡,極度地不平衡。也許,女人都是天生敏感的。我偷偷打量齊荷的同時,她也在打量著我。視線一對,都露出幾分過於熱情的微笑,看起來有些虛假。轉開目光,暗自告訴自己,必須要鎮定心神,如果與薑汁兒做不成戀人,那就要做對兒很好的知己朋友。尤其以薑汁兒換女朋友的速度,還是當個哥們能穩妥一輩子。我發現自己的催眠**是越來越厲害,沒一會兒的功夫,我便已經能夠忽視齊荷的存在,全身心地投入到創作中去。也許,我這個人有很多很多的缺點,但所幸我有自己的驕傲,那就是執著。每做一件事兒,都要儘自己最大努力做好,這樣即便結局不讓人滿意,也不會留下所謂的遺憾。(大心插話:這句話是大心的心聲。就像大心寫這個文,很多人都說,會撲街,就連兩家編輯都說,這個題材不討巧,沒是流行的愛情。大心心情低落,但依舊寫了!愛情很容易嗎?不,很難,尤其是對胖人群而言。大心一直是個胖子,也在嘲弄中掙紮著成長,變得堅強。既然,沒有人給胖美人一個好的起點,那麼,大心的幸福,就要在終點等你。即使大心的這篇文,沒有出版編輯的欣賞,但有你們,就夠了。)勾勾畫畫塗塗抹抹,與薑汁兒兩個人始終做不到最後定稿時的統一。這時,齊荷又開口道:“不說是以愛為主題嗎?老公,那你的愛又是什麼呢?”薑汁兒微愣,抬手捏了捏齊荷的臉,但笑不語。齊荷也眼含神情地望向薑汁兒,在幾縷情意的回蕩間,柔聲道:“老公,就算不為等獎,也為我們的新家,創作出一個恒久的愛吧。”我的心咯噔一下,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窺視彆人幸福的第三者,不但虎視眈眈,而且在心裡埋藏了卑鄙計量,每天靜靜潛伏在彆人的幸福周圍,等著隨時撲上去咬一口!這種人,原本是我痛恨的第三者。然而,我卻一直將自己置於這種境地。突然間,我有些反感這種永無止境的暗戀,想著要捅破這層窗戶紙,是死是活,都要給個痛快話!否則,我就永遠隱匿自己的心意,不再暗戀,不再守望,不再期盼,就這麼死心算了!就算彆人不懂得珍惜我的感情,我起碼得尊重自己不是?隻是,我想不明白,若薑汁兒和齊荷是天作之合的永恒之愛,那我的窺視豈不是上不了台麵的惡毒勾當?但是,他們男未婚、女未嫁,為什麼我就不可以橫插一腳?難道說因為我的腿比齊荷要不粗,我就應該縮進牆角裡當配角?天,我突然想笑,覺得今天很多事情都變得有些反常,弄得我精神都要錯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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