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花開枝頭醋味濃(一)何然上學後,我接到一個電話,是王城打來的,他猶豫再三,還是說道:“我想了一天,覺得咱倆之間可能有些誤會。如果你是為了讓我死心,才找了兩個男人來讓我退縮,我覺得你是個善良的姑娘。畢竟,你大可以接受我的追求,然後再甩手走人。現在,我正式決定要追求你。今天晚上六點,我在紅瑚廣場等你,不見不散。”掛下電話後,我對白婉說:“都聽見了?”白婉點頭:“你那漏音的電話,真得換一部了,否則這輩子彆想做機密工作了。”我無力道:“你說吧,這年頭也怪,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我不來電的吧,他卻非要來電我。”白婉建議道:“既然不喜歡,那就好好談談唄。”我裝模作樣地感慨道:“不是我自誇啊,就姐妹這魅力,都變成浩瀚汪洋了,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彆管我是怎麼說,那哥們就認準死理兒了,非要追我不可。”白婉一腳踢向我屁股:“你就臭美吧!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喜歡,你就挎個男人在他麵前晃一晃,讓他知難而退,不就成了?”我眼睛一亮,身子瞬間彈起:“好主意!就這麼定了!可人選咧?”白婉點了點我的電話,說:“給銀毛打個電話,自己人,那還不現成?”我一咬牙。給銀毛發了個短信,告訴他六點之前,到紅瑚廣場等我。也不管他到底會不會去,反正我已然決定孤注一擲了。既然不喜歡王城,那就彆搞****,玩弄彆人感情的人,最可恨!。。。 。。。。 。。。 。。。 。。。快到五點時。我和白婉從樓上下來,倒車去了紅瑚廣場。在熱鬨地人群中。我四處張望,很快就看見坐在噴泉旁邊的銀毛,不由得眼前一亮。這小子今天竟然沒有化濃妝出來嚇人,而是簡簡單單穿著牛仔褲和白t恤,看起來如同帥氣的鄰家大男孩,惹得不少女子圍在他周圍,裝作散步似的。來來回回走著。我嘿嘿一笑,剛打算撲過去,手腕卻被白婉拉出,她驚慌毛躁道:“糟糕,我看見他的車了!”我啊一聲,問:“你男人的車?”白婉眸子一暗,聲音帶著哭腔道:“完了,何必。我是真得想跟他做個了斷。如果還這麼牽扯下去,我覺得自己都快丟了尊嚴。”我心裡糾結得難受,曉得白婉的男人一定不是個好惹地人物,不然不能說到做到,真得在晚飯時找到了白婉。錯亂中,我又提出了一個騷主意。對白婉說:“趕快,你去找銀毛,也讓你男人知難而退吧。”白婉顯然也亂了陣腳,點了點頭,就如同要抓住救命稻草般向銀毛走去。當白婉和銀毛說著話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彬彬有禮道:“你好。”我猛地轉過身,但見一個如同花花公子似地美男正衝著我微笑著。他身穿藍底大花的襯衫,下配一條休閒米色長褲,腳蹬一雙銅紅色的休閒皮鞋。桃花麵。狐媚眼。可謂是妖嬈嫵媚的****人物。他向我伸出手,自我介紹道:“想必你就是何必吧。我是白碗的男人。博櫟。”我雖然想過白婉的男兒會是何種角色,但從來沒想過竟然會是這種妖孽般的男人,看起來就是一身****債地主兒,於是在詫異中開口道:“白婉是怎麼招惹到你了?”博櫟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說:“怪不得你和白碗兒是知己。”這時,我聽見有人叫著我的名字,轉眼一看,竟是王城。我當即慌亂起來,暗自鬨心怎麼就把銀毛出借給白婉了?隨著王城滿臉笑容的大步靠近,我忙一把挽起博櫟的手臂,狀似親昵道:“拜托,借條胳膊,演出戲。”博櫟非常紳士地說:“願意效勞。”我抬眼看他,在心裡嘖嘖道,看看人家白婉的男人,多上道啊。於是開口道:“謝謝你的幫襯,不過,我可以提個小小的建議嗎?”博櫟笑眯了眼睛:“請說。”我輕咳一聲,說:“請你收起桃花泛濫的氣息,擺出正人君子地風度,可以嗎?”博櫟的笑容僵硬在唇角,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收起了泛濫的桃花,很是沉穩地對我說:“這樣,滿意嗎?”我點點頭,建議道:“你不如去當演員吧,準紅透整片天。”博櫟又想笑,可是在我的逼視下,生生忍了回去,臉上出現彆扭的抽搐。我心裡偷笑,能替白婉教訓他一下,這種感覺真好!王城這時走近,看見我身邊的博櫟時微愣,臉色瞬間變得十分不好。我非常低調地為兩個人做了介紹,不過當介紹到博櫟時,我沒想起他地名字,場麵變得有些尷尬。還是博櫟機警,笑睨著我問:“小家夥,你是想介紹我是你現在的男人呢,還是未來的老公?”我一抖,揚起偽裝的笑臉,含糖量頗高地喊了聲:“討厭啦……”突然,我覺得後脖領處涼颼颼地,就仿佛被什麼東西盯上,汗毛都豎立了起來。縮著脖子,轉眼去瞧,但見白婉真挽著銀毛的胳膊,做情濃狀。而銀毛,一邊緊緊盯著我看,一邊拖著掛在他手腕上的白婉,大步走來。瞬間,五個人,十隻眼,相互錯亂地交織到一起,形成了錯綜複雜的混戰。空中仿佛有電火在劈啪作響,每個人都虎視眈眈地瞪著他人。最後,王城一人落敗,垂頭喪氣地走了。廣場中,雖然仍舊很熱鬨,卻仿佛隻剩下我們四人,在暗潮湧動中怒視著彼此。銀毛一挑眉峰,率先發難,眼睛由博櫟掃向我,語言尖銳地嘲諷道:“小家夥?他的形容還真不準確。”博櫟掃眼銀毛,視線最終落在白婉與銀毛相挽的手臂上,視線豁然一冷,開口反擊道:“正所謂****眼裡出西施,在我眼中的小家夥,自然圓潤可愛,吹彈得破。也許,這樣地寶貝到了你地眼中,隻能花開殘敗。畢竟不是養花人,便沒有護花的本領。”說話間,還伸手環繞上我地腰肢,將我親昵地貼在了胸前。銀毛一向是“動手能力”很強的人,彆說激怒他了,就是一個眼神兒不合他的心意,他也能拿人鍛煉一下拳腳。如今被博櫟一激,二話不說就動起了手。拳腳相加數個回合後,銀毛一拳捶在博櫟胸口,看得我心驚肉跳,忙轉眼去看白婉,問:“要不要攔著點兒?”白婉對我撇了撇嘴,說:“我早就想打他了,這拳頭捶得還是有些輕。”我點頭受教,繼續觀戰。但見博櫟一腳踹在了銀毛的腹部,看得我又是呼吸一緊。白婉伸手捅了下我的腰,問:“用不用攔著點兒?”我搖了搖頭,說:“以前銀毛沒少欺負我,這一腳,不重。”白婉拍了拍我的肩膀,讚道:“對男人,就得狠一點。”我掃眼周圍裡三層外三層的人,感歎一聲,挎住白婉的胳膊,說:“走吧,等會兒被抓進局裡當證人就不好了。”於是,兩個很沒有良心的女人,擺出事不關己的樣子,轉身就要開溜。然而,事實證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的脖領子被一隻大手拉扯住,迫使我回頭去看,但見銀毛暴怒的臉部特寫,充滿了陰霾味道,煞是令人心悸。我撐起唇角,對銀毛笑了笑,說道:“我不是想開溜,是怕你打架後感到****,要去給你賣冰激淩。”銀毛的唇角動了動,像是在隱忍著憤怒,卻在我一縮脖子時,猛地抬頭,惡狠狠地瞪向四周。周圍看熱鬨的人群迅速散開,裝作溜達街的樣子四處逛著,眼睛卻仍舊偷瞄著這邊的動靜。那邊,白婉虎著臉,也不搭理博櫟,牛哄哄地掐腰站著。博櫟剛要開口,白婉一個過肩摔將他給放倒在地,然後扭頭就走。身子閃進人群,頃刻間就不見蹤跡。我微愣,想起白婉以前學過柔道,卻不記得她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有些疑惑地看向博櫟,但見他從地上爬起來,還笑嘻嘻地整理了一下衣衫。我想,若我猜得不錯,這個男人是故意讓白婉摔他的。不過,他八成沒想到苦肉計在白婉這裡失了效。在我的偷笑中,博櫟已經走到我麵前,貌似打趣兒地說:“何必,我今天幫了你個大忙,你怎麼報答我?”我腦筋繞了好幾個圈後,這才明白,原來這個男人是在找我要好處。看樣子,是想讓我幫他把白婉弄回去。不過,我選擇裝傻充愣,為白婉爭個口袋,笑裡藏刀道:“要不,我以身相許,給你做小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