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上流社會要你命(一)我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爬起,裝作很害怕地回過頭,卻是撲哧一笑道:“胡媽,你是不是劇情片看多了?如果詛咒管用的話,那麼祝福也一定好使。不怕不怕,咱有對付咒語的密碼。”胡媽恭敬地低垂著頭,不再說話,也不再看我。我忍不住偷笑,終於覺得自己像個女主角了。如果女主角沒經曆過波折和危險,怎麼能拿到小金人咧?回身間,竟在拐角處看見一身黑色燕尾服的冰棺材,兩個人對視一眼,也沒說什麼,就一同往樓下走。當站在樓梯拐角處時,冰棺材將手臂支起。我想了想,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小心翼翼地將手放了進去,扮演著恩愛夫妻的場麵。在一起下樓的運動中,冰棺材很奇怪地說了句:“相信以你的能力,應該可以應付等會兒的場麵。”我原本以為他是在誇獎我,可真當事情發生時,我才知道,有時候人的能力是分很多種的,而我的能力,恰恰就是冰棺材所急需的。。。。 。。。。 。。。。 。。。。當兩個人下樓後,我隻覺得眼前一片珠光寶氣在不停地閃爍,就仿佛無數照相機對著我不停地拍攝,搞得眼睛出現片刻的盲區,看不清任何東西。鼻子裡卻清楚地聞到各種糕點的奶香味道,這才想到。自己竟然好久沒吃過東西了。我口水泛濫,腹中饑腸轆轆,咕嚕嚕亂叫。冰棺材貼在我地耳邊,狀似親昵地說:“管好你的胃。”我苦哈哈道:“它還沒吃過你家一粒糧食,自然不會聽你管。”冰棺材被我咽到,支起身子不再和我“談心”。我使勁眨了下眼睛,這才看清楚。不知道什麼時候巨大的客廳裡已經三五成群地站滿了人。每個人都身著晚禮盛裝,佩戴著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在盈盈笑意見搖曳手中酒水杯,於輕柔的音樂中飄蕩出醉人的酒香。男子優雅的笑臉與兜裡地金卡是魅力的體現,女子如絲地眼眸和裙子裡赤luo的大腿便是價值的衡量。我雖然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但卻在青春的幻想中想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當然,在那場景中我是迷人的公主,將與勇敢帥氣地王子跳第一支舞,驚豔所有人。可惜。當我的視線找到真正的王子時,才恍然發覺,自己竟然是不討喜地後媽。奶奶地,這日子沒過了!銀毛就站在不遠處的落地窗前,上身穿白色立領燕尾服,下身搭配了一條黑褲子,上麵燙有龍形黑鑽,在隱約間折射出魅惑的黑色光束。當視線重逢時。他裝作沒看見我一樣轉開頭,獨自品著杯中紅酒。不過,我真得很想笑,不但是因為我倆竟穿了情侶褲,更是因為……他的杯子中,根本就沒有酒水了!瞧他那樣。還傻乎乎地喝咧!我沒繃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引得所有看客都微微發愣,不曉得我這位女主人笑得是那樁。我知道,既然笑了,那就要一直笑著,若突然收了回去,更讓人尷尬。於是臉上笑意不減,隨著冰棺材進入了大廳。在各種打量的目光中,挺直了背脊。幾乎是一下樓。冰棺材和我就被人圍了起來。黑壓壓一片中。我發現我看任何人都需要仰著臉,從氣勢上就讓我矮了一截。大家的熱略言語中偶爾也能將歪風刮到我身上。例如眼下這位身穿黑色低胸晚禮服地長腿美人,就看似幽默地對冰棺材調笑道:“行,我曾經想過你會娶什麼樣的女子,沒想到……嗬嗬……”其意不言而喻。冰棺材非常從容看我一眼,竟然笑道:“彆小看她,她可是隻會抓人的加菲貓。”在眾人的一陣哄笑中,一位穿著古典皮袍的女子將長腿擺出個優美的造型,說:“行,你地形容太貼切了,這位還真有副加菲貓的身材呢。”我的手指悄悄收緊,覺得自己就是站在聚光燈下的小醜,供這些人惡趣味地消遣。而且,我看得出,冰棺材並沒有一點兒想維護我的意思,那我也沒有必要為他的臉麵做出尊嚴上的犧牲!於是,我揚起很單純的笑臉,看向穿旗袍的高挑女子,真摯道:“如果你不踩著這麼高的鞋跟,我相信很多人都能看得出,咱倆也是一個品種。”瞬間,原本熱熱鬨鬨地宴會變得靜悄悄地,讓我不禁懷疑所有交談地人都在側耳聆聽著我們這邊地動靜。冰棺材又露出久違的暖冬笑顏,仿佛很寵溺地望向我,對其他女眷說:“看,把我家地加菲貓惹得伸出爪子了吧?”然後帶著我,又向下一波人群走去。我詫異,驚訝,開始懷疑冰棺材的動機****,卻一時間想不到他意欲何為,為什麼會很高興我惡語傷人?難道他不想在交際圈裡混了?暈暈乎乎地隨著冰棺材走著,在路過糕點區時,我真想撲上去狠狠地啃它兩口!不過,為了所謂的臉麵,我必須忍著這種衝動。隨著冰棺材轉戰數處,看著他越發親昵的笑顏,我背上的汗毛幾乎都根根豎立了起來。漸漸的,我洞悉了他的用意,竟是要用我來射擊那些對他有著骨灰級熱情的女人!要是知道,女人的怨念和嫉妒是多麼可怕的。即便一個男人用炮火征服了全世界,也未必能轟滅一個女人燃燒著的恨意。我踩著腳下難忍的刺痛,用笑臉迎接著所有女人同仇敵害似的嫉妒情緒。原來,一千萬不是好拿的,古夫人更不是好當的。在客人陸續的到來中,冰棺材微微低頭,唇角含笑地望向我,濃情蜜意似的耳語道:“感覺如何?”我非常誠實地回答道:“一直以來我都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倍受矚目,今天終於做到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為我準備一身防輻射的衣服。這些女人的怨念太強,我怕損壞我柔軟善良的神經係統。總體來說,就是我成為了靶子,正在向眾女人宣戰,口號就是:向我發箭吧!”冰棺材微頓,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後,收斂起故作親昵的笑容,開始優雅地招待起其他賓客。不多時,冰棺材被他的朋友拉走,將我一個人遺留在客廳的門口,繼續招呼來者。也許是我沒戴首飾太過質樸,竟有人一進客廳就將風衣交給了我,而且傲慢得差點兒將眼睛頂腦門上。我抬頭看向這個一身珠光寶氣的紅裙盛裝女子,但見她從頭到腳,就仿佛用鑽石堆積起來的展示架,絕對晃得人眼失焦。我手中拿著她的大衣,不知道要往哪裡放,東張西望間,那女子已經一個前撲掛在了冰棺材的脖子上,用碩大的胸脯蹭著冰棺材的胸膛,眼含癡狂地撒嬌道:“行,你怎麼可以結婚呢,真想傷透我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