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殺人也是種信念(二)要說我今天晚上遇見的詭異事件還真多,單單拿出冰棺材為我捏腳擦臉這一部分來說,就足以列入我的“人生之最”之中。我是真得很詫異,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不曉得他的葫蘆裡賣得到底是什麼藥。可當那被溫水浸泡過的毛巾貼在我冰冷的臉頰時,我原本被凍僵的靈魂開始複蘇,在溫水的滋潤間變得感動異常,竟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被老爸當成寶貝一樣嗬護著的小公主。吸了吸鼻子,可還是沒有穩住這種情緒,讓那不爭氣的眼淚又開始嘩啦啦地落下,大有收不住勢頭的意思。冰棺材微愣,轉而卻是笑了,緩緩勾起唇角打趣道:“鼻子頭都哭紅了。”我想笑卻笑不出,隻能抽搭著瞪他一眼。今天發生的事兒真是太詭異了,尤其以冰棺材的態度為最,實在讓我產生了一種久旱逢甘露的錯覺。冰棺材不知道是哪裡抽風,竟被我瞪笑,然後取來一麵鏡子讓我看,還非常無聊地說:“你看看,想不想一隻加菲貓?”如果說我剛才懷疑冰棺材的行為太過詭異,那麼現在,我完全可以用超級詭異來形容他了。看著冰棺材越發親昵的舉止和親近的言語,當真讓我不禁開始懷疑,他是不是也是一個精神分裂患者啊?還是說,他看見我在他家受苦受難,差點兒將小命丟了。所以才轉變了態度,決定以友好的態度對待我?滿懷疑惑地瞄他一眼,然後轉向麵前地鏡子,赫然發現自己還真像一隻加菲貓,尤其是那雙眼睛,都成大桃子了。撲哧一聲,沙啞地笑了。冰棺材站起身。用被子將我蓋好,非常有人情味地說:“睡一會吧。”我抬眼看他。想回自己的屋子裡。冰棺材好像洞悉了我的心事,淡淡道:“先住這裡。”我點了點頭,明白他這樣做必然有他安排。尤其是在有人想害我的這種前提下,我還是暫時住他這裡比較安全。誰曉得我回到自己的被窩後,會不會碰見什麼有毒的釘子?可是,誰又能保證我在冰棺材的房間裡就一定安全?眼見著冰棺材要走,我忙出聲喚道:“喂。你……你能不能陪我坐一會?”冰棺材點了點頭,隨手給我倒了杯溫水,遞到我麵前,問:“說說你今天地遭遇吧。”我將溫水灌下,覺得嗓子舒服了不少,就連被凍結的血液都開始緩慢地循環起來。眼含謝意地對他點點頭,然後將自己經曆地事兒全盤托出,堅決不打算養虎為患。最後還總結為:“雖然我懷疑過胡媽。但卻想不明白為什麼。而且今天這事兒若以常理推斷,能搬動石板來封我頭頂洞口的人,應該是男人所為。”轉而精神振奮道,“對了,我還記得那個女傭人的樣子,不如我們找她出來問問。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時候見到銀毛去了後山。我想,如果這個女傭人沒說假話,那麼那個扮演銀毛的人,一定就是想要害我的人!”冰棺材聽後,陷入久久的沉思,然後站起身對我說:“早點兒休息。”轉身就要離開。我皺眉,大喝道:“喂!你好歹給我個說法啊。讓我可以預先留下遺書,彆死得不明不白好不好?”雖然我不知道古家到底有過怎樣的曆史與過去,但任誰也不想一進來就遭遇這種無妄之災。冰棺材腳步微頓,背對著我說:“會給你一個交代。”然後拉開房門。走了。我氣得牙根都癢了。覺得銀毛絕對遺傳了冰棺材地部分性格特點,都是那種喜歡在心裡衡量事兒的人。說好聽點兒。這種人是有內涵,有心機。說不好聽的,就是缺乏語言表達能力,是自以為是的表率代表!如果我猜測得不錯,冰棺材一定是在保護那個暗中加害我的人,不然怎麼不明目張膽的報警?還是說,他害怕影響古家的名聲?胡思亂想中,我的精神惶恐不安,總覺得周圍有人在窺視著我,會隨時撲出來要我地命!為了不讓自己過於緊張,我爬起來,將冰棺材的門反鎖上,然後開始滿屋子裡的轉悠,想著是應該逃離這裡,或者乾脆報警。想來想去,我越發覺得事情不秒。既然我現在不想離開,就不能等著被宰,最好的辦法,就是突然反擊,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思及此,我拉開房門,打算去看看銀毛回來沒有。如果他回來了,我就和他商量一下計劃。如果他不在家,那麼,我隻能選擇相信他的……老爸。人有時候就這麼奇妙,雖然冰棺材總喜歡做棒打鴛鴦的事兒,但針對他剛才地表現而言,我還是選擇相信他。。。。 。。。。 。。。。 。。。。出了冰棺材的屋子,小心翼翼地摸去了銀毛的房門口,先是將耳朵貼在上麵仔細聽著動靜,然後用手指輕輕叩擊著門板,卻一直無人開門應答。心理不免產生很大的失落感,覺得在自己最需要的銀毛的時候,他卻沒有在我的身邊。在心情的落差間,我走向冰棺材的書房,試探性地將耳朵貼了上去,想看看他在不在書房裡。書房裡傳出冰棺材的總結語,說:“我不希望這樣地事再次發生。”另一個我熟悉地聲音回道:“是,先生。”我皺眉,難免驚訝。沒想到被冰棺材訓斥的人,竟然是……胡媽!難道說冰棺材已經確定想要害我地人就是胡媽?聽說胡媽以前就是前任古夫人的奶媽,親近得狠。若按照冰棺材的說法,前任古夫人卻是因他的過錯而辭世,那胡**報複就變得順理成章。隻是,您要報複直接找冰棺材就好了,做什麼來折騰我啊?也許胡媽並沒有真想弄死我,但初步懷疑她可能是想將我嚇瘋?說實話,我覺得不用她嚇,我本來就精神不好。若總這麼折騰,沒準兒還能給我折騰順氣了呢。滿肚的委屈中,赫然聽見胡媽告退的聲音,我忙閃身躲入旁邊的屋子裡。看著胡媽從冰棺材的書房裡出來後,我便偷偷地跟在她的身後,想看看她是不是去消滅罪證。即使冰棺材不給我一個公道和說法,我也得拿捏住敵人的軟肋,讓她不能再害我!不是我膽子大到敢****擻才鯰玻隻是初步丈量了一下彼此的體型差距後,我自認為一下子撂倒她還是沒有問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