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誰會為誰守身如玉?(三)十八將我抱回到小公寓,然後找了家快遞公司將我親手縫製的婚紗郵遞出去。然後兩個人對望著彼此,誰都不肯先開口說話。我知道他一定是給實習護士打回了電話,所以知道了我出車禍的事情,這才丟下****,匆忙間跑來看我。我想說聲謝謝,又覺得很蒼白,索性就閉口不言語了。氣氛有些怪異,十八顯得很煩躁。他扯了扯扣錯的紐扣,走到衛生間裡嘩啦啦地洗漱了一番後,這才恢複成以往的模樣,伸展著魅惑的四肢坐到了我的床邊。我伸出手:“借個電話用用。”十八將電話放到我的手心,隨之一把攥緊了我的手。他似乎想說什麼,卻始終找不到準確的語言來形容。我抽回手指,撥打著白婉的電話號碼:“白美人啊,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我最近工作實在太忙了,可能不能去參加你的婚禮了。不過婚紗我已經給你郵遞出去了,你注意查收哈。”白婉那邊沉默了三秒後,突然爆發了台風般的怒吼:“何必,你要是不回來參加我的婚禮,老娘我馬上派人去打劫你!”我一抖,軟語道:“消消氣兒,我是真得……”白婉彪悍道:“我不管你真的假的,你就算爬,也得給我爬回來!”我苦笑不已,隻得坦白從寬。交代了自己的實際情況。並安撫住馬上要飛過來看我地準新娘。掛下電話不到三秒鐘,白婉又給我撥打了回來,且張口就大喝一聲逼問道:“說,你和誰在一起呢?!”我嚇得忘記了思考,下意識地回了兩個字:“十八。”說完後,我就後悔了。果不其然,白婉那損友神秘兮兮地笑著。大刺刺地說道:“嘿嘿,我就說嘛。這個號碼我怎麼看著眼熟。想當初我可是特意跟彆人要過他的電話號碼。”轉而亢奮道,“何必,你趕快給我坦白從寬,你是怎麼和十八勾搭到一起的?他的味道到底怎麼樣啊?我現在是拖家帶口沒法爬牆了,你可要好好享受生活啊,彆忘了把我那份也一同消費了!”我忙輕咳一聲說:“好啦好啦,知道了。”白婉卻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三八的機會。興致匆匆接著道,“你現在也算是有票子的女人了,咱隨手保養一個小男人也跟玩似的。不過,我可跟你說,他可是有名地淘金扒子,你那小金庫估計都不夠他塞牙縫的。彆說姐妹沒照顧你啊,等你沒錢地時候,姐妹資助你!”我心裡不舒服。皺眉道:“行了,你就彆瞎說了,根本就不是你想得那麼回事兒。”白婉咂舌道:“那是怎麼回事兒?莫不是你被他保養了吧?嘖嘖……”我氣得大吼:“白婉!”白婉:“到!”我氣結:“你個下作的東西,等我以後收拾你!”白婉撒嬌:“來嗎,來嗎,你現在就來收拾我吧。”我咬牙切齒:“白婉。我腳疼。”白婉忙正色道:“好好,我掛電話去當奶媽了,你自己享受生活吧。”就在我按下掛機鍵的前一刻,她卻突然又冒出一句,“喂喂,他多錢一晚啊?”我腦袋一熱,衝著手機狂吼道:“我包年!”狠狠地按下掛機鍵,不敢去看十八的臉。十八卻笑著問:“你朋友?”我扯了扯頭發:“就一瘋婆娘。”十八又問:“她認識我?”我錯開他的目光:“都是同學。”十八哦了一聲,沒了下文。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我見不是白婉。就將電話塞給了十八。十八按下接聽鍵。輕輕地應了幾聲後,回道:“今天不能去看你了。我有些事情要忙。好,就這樣。”見十八掛下電話,我微微低垂著眼瞼說:“我困了,你去忙吧。”十八微愣,反而狡黠地笑道:“你不是包年了嗎?”我彎了彎唇角,卻覺得這個笑話並不好笑。沉默中,十八略顯苦澀地說:“我來看你和看彆人的性質,不一樣。”我閉上眼睛,攥緊他的手指,似乎可些說些冠冕堂皇地話讓他去做其他營生,但我畢竟不是他,也不曉得他自己到底有何想法。每條路終是要有人走,對與錯,是與非,還要看自己心境如何。。。。 。。。。 。。。。 。。。。。 。。。吃過十八買來的吃食後,天已經漸漸黑了。十八挽起袖子收拾著碗筷,樣子還真有些賢夫的味道。我歪頭看著他撲哧一笑,十八抬頭與我對視,大言不慚道:“你這裡調料不全,改天讓你嘗嘗我的手藝,保準兒讓你香掉舌頭。”我比劃道:“得了,你就吹牛吧!我怎麼就不相信你會做菜?”十八笑吟吟地說:“我父母身體都不好,在我初中畢業時就去世了。我可是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學會做菜做飯了,你不要小瞧人哦。”我隱藏下自己的憐惜,伸出大拇指讚道:“好,有前途,絕對的優秀賢夫!”十八擦了擦手,坐到我的床邊,狀似玩笑道:“如果我真有那麼好,你想不想為我贖身,讓我從良?”我不知道他話中地真假成分,卻不願意放過這個勸他從良的機會,於是很小心地問:“需要……多少贖金?”十八一根手指點在我的心臟位置,目光爍爍而不語。我心跳一縮,忙打著擦邊球,笑鬨道:“一百塊,還是一百萬啊?”十八陪著我笑道:“一千萬。”我打哈哈道:“真黑。”十八站起,轉移話題問:“要不要洗個澡?”我因為剛才的話題而出了一層細汗,下意識和地點頭應了。當十八抱起我走進衛生間時,我才驚覺自己應了什麼。十八扭開水龍頭,將溫熱的水放入浴缸裡,在伸手試了試溫度後,才開始伸手解我的衣服。我壓住他地手,沙啞道:“十八,你要的東西,我給不起。”十八反問:“我說過我要什麼了嗎?”我亦反問:“那你覺得我需要什麼嗎?”十八回道:“你需要愛情。”我渾身一震,扣緊了手指。十八卻接著道:“但是……我也給不起。”我緩緩放鬆了手指,卻是輕快地笑了。十八繼續解開我的衣服扣子,褪掉我的裙子,直到我赤luo得隻剩下右腳上的石膏,他才將我小心翼翼地抱起,放入到浴缸中。然後脫掉上衣,將彼此的衣服係到一起,把我的右腳輕輕吊起。十八赤luo著上半身蹲在浴缸外麵,問:“冷不冷?”我點點頭,今天一直覺得很冷很冷。十八撩起溫水到我的身上,手指沿著曲線的方向開始揉搓:“放鬆一些,馬上就暖和了。”我閉上眼睛,在緊張與戰栗中享受著十八的手指服務。我相信,世界上最好地按摩師也未必趕得上十八地手法,隻因為十八更了解女人的身體。熟練地撫慰中,十八的手指猶如靈活的蛇般在我的身體上遊走,輕或重地滑過我的敏感點,碾壓出****地低吟。隨著身上火種的燃燒,我張開了染了顏色的雙眸,望向隱忍的十八,輕顫兒道:“我還是很冷。”十八的手指微頓,然後緩緩地站起身,將身體的束縛脫掉,抬腿跨入浴缸,隨著水波擠進我的身體裡……瑣碎的水聲,悠揚的低吟,陌生的身體,熟悉的躁動。不曉得會不會上癮,成為戒不去的毒?時光如梭,愛恨消磨,誰又會為誰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