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何必的半邊床(二)超人會飛,我也會飛。不過,我是坐在飛機上飛,估計比他飛得更輕鬆一些。人有時候真得很厲害,也許在一天之內,就能從世界的一邊飛到另一邊。不曉得有一天會不會有人發明時光隧道,讓人可以穿越回過去。然而現在的我已經不想穿越回任何時空,隻想守著自己的愛情,不遠離。沒有按照預計在巴黎住上半年,而是玩夠了就提前回來了。麵對國土,我唯一想說的就是:真想……吃烤串啊!於是,下了飛機後,我們打車回到公寓附近,然後直奔附近的地攤燒烤鋪,坐在小板凳上,指著要吃的肉串直喊著讓老板多加辣椒。當我和何然吃得眼不睜。頭不抬時,突然聽見手機發出悶悶地鈴聲,卻一直沒有人接。我抬頭環視四周,但見旁邊座位上有位膀大腰圓的重量級哥們兒正在狠擼著肉串,而電話鈴聲便是從他身上傳出來的。我無比納悶地細細打量著他,見他上半身光著膀子,下半身隻穿著一件肥肥大大的齊頭平腿大花褲頭,那裡能放電話呢?在我和何然的研究目光中,那位哥們兒終於覺察出電話的聲響。先是摸了把嘴上的油漬,然後放下手中的肉串,翻開自己耷拉到腰帶下麵的肚皮,從掛在褲腰帶上的手機皮套中取出一個手機。他將手機放到耳邊大聲地喂了兩聲,見那邊已經掛了電話。他也不急著打過去,而是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後,再次拉起自己的肚皮,將電話塞進了手機皮套裡。放下肚皮,無論是手機還是皮帶,再次隱形了!這一幕看在我地眼中可謂震撼非常。而旁邊已經有女生喊著惡心,直接交錢跑開了。我輕歎一聲。既鄙視那些女生的反應,又覺得這位哥們兒沒給胖人長臉。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卻發現這人越看越眼熟,怎麼那麼像曾經追過我的……王城?!也許是我打量他的目光太過專注,終於引起了那位哥們兒的注意。他細細地看了我兩眼後,很不確定地喚了聲:“何必?”我微愣,隨即笑了起來,熱情道:“王城。果然是你。”王城當即不好意思起來,將坦露在外的肚子使勁往回縮,並邀請我們與他一起坐上大桌,還為自己的赤膊做著解釋:“這天兒太熱,太熱。”我順著他地話鋒說道:“是啊,太熱了。”王城咧嘴一笑,喚老板上來六瓶冰鎮啤酒,給我和何然一人啟開一瓶後。問:“這位是?”我剛想介紹何然的姓名,何然卻先我一步,占有性地攬住我地腰肢,自我介紹道:“我是何必的男朋友,何然。”王城看看何然,看看我。估計是想問我原先的男朋友哪裡去了,最終將話咽到了腹中,禮貌性地與何然打了招呼,然後對我說:“剛才你坐那裡時,我就注意到你了,偷看了好幾眼,覺得像你,又不太像,嗬嗬……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見你。你瘦了這麼多。我都認不出了。”繼而有些不好意道。“我這身肥膘倒是越來越厚了。”我說:“心寬體胖。隻要在健康的基礎上,胖些也很好。”王城舉瓶。咕嘟咕嘟乾掉半瓶後,才吧嗒一下嘴,說:“這麼說也對,老爺們兒家地,沒必要弄得跟小白臉似的。不過我現在仍舊光棍一條,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另一半。哎……”轉而問,“對了,你什麼時候來x市的?”我說:“都來一年多了,眼見著往兩年上奔呢。”王城又問:“那你現在都忙什麼呢?”我說:“還是雕塑唄。”王城當即大包大攬道:“要是雕塑口不好混,你可以來我的公司上班。我現在自己搞物流生意,雖說是剛起步,不過還不錯。”我點點頭感謝他地熱情。雖然我現在混得比他好,但我並不打算點破。畢竟能有一個這樣肯幫襯我的朋友,已經很難得,我還是要顧全他的麵子,讓他可以繼續自信。。。。 。。。。 。。。 。。。。 。。。。兩瓶啤酒下肚後,話題自然跑到在彼此的老朋友身上。王城說:“薑汁兒和齊荷離婚了,你知道嗎?”我完全不在意地淡淡應道:“不知道。”王城來了興致,一邊灌著酒水,一邊對我說著他們個故事,口氣中還有點兒幸災樂禍的味道:“大概是在一年半以前吧,那個薑汁兒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嗖嗖地胖了起來,整個人就跟氣兒吹得似的。“然後就有人跟齊荷說,薑汁兒那麼胖,根本就配不上她。一來二去,她心活了,也就離了。“後來我聽說,薑汁兒也不知道得罪了,接連出了兩回事兒,搞得名聲都臭了。聽說他還自殺過一次,不過沒死成。然後就是一頓折騰,先是參加了什麼減肥班,後有去吸脂排油,還弄個什麼針灸減肥。“前不久我還真看見了他。你猜怎麼著?嘿!他還真瘦下來了!我聽說齊荷最近正在倒追薑汁兒,估計是想重歸於好。“我要是薑汁兒,一準兒不答理齊荷。好馬不吃回頭草!再說,那薑汁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還總掂對你做免費力工呢。”說到後來他口乾舌燥,又開了一瓶啤酒,咕嘟咕嘟灌了半瓶子酒後,才打出了個大大的飽嗝,作為了總結性發言。我微微垂下眼瞼,一邊揣測著是誰給薑汁兒下了黑手,一邊仰脖灌了口啤酒。酒水下肚後,這才淡淡地說道:“他人的好好壞壞很難定論,彆人地感情到底如何,外人更是不容易揣摩。”王城微微一愣,疑惑道:“他曾經那麼對你,你怎麼還替他說話啊?”我明白王城是為我不平,但他卻並不了解薑汁兒到底對我都做了什麼,如果他要是知道薑汁兒曾經給我下過激素,對於我此刻的隨和,他可能就更加無法理解了。我揚唇一笑,解釋道:“因為不在乎,所以當成了彆人的故事聽唄。”王城再次打量著我,眸中的火花再次噌噌地跳躍了兩下。這時,何然伸出修長乾淨的手指,將我唇上的殘酒擦去,然後放入自己地口中舔下:“這種劣質酒水,很難喝。”王城恍然回過神兒,不太好意思地移開目光。我知道何然意指王城是劣質酒水,但卻不喜歡他欺負人,所以將手伸到桌子底下,偷偷掐上了他的大腿根。他竟快速閉合****,緊緊夾著我的手指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