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何必結婚前奏曲(二)我心中甜蜜,抱緊他的脖子,就像攀住了幸福大樹。這時,我又想起了那個化裝舞會,想起了銀毛的爽約,於是用牙齒咬了咬他的下巴,問:“還記得那個化裝舞會嗎?我可還記得你曾經說過,要送我一份獨一無二的驚喜呢。”銀毛眼波爍爍地望向我,伸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溫柔道:“刺蝟,有樣東西我很早就想送給你了。”我眼睛一亮,心跳加快,緊張得嗓子都乾涸了。銀毛深情地凝視著我,慢慢低下頭,在我的唇畔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然後抱著我大步向酒吧的後身走去。穿過一個c形通道,推開一扇神秘的石門,直接進入到一間仿佛是天然石洞的地方。這裡的每塊大石頭上都彩繪有各種圖騰,讓人不僅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進入了原始部落。石屋裡坐著兩個女人,大約三十多歲的年紀,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她們身穿布滿花色的肥大衣服,腳上塔拉著兩雙木屐,頭發更是編成了無數的小辮子,在說話間還猶如跳大神似的蹦躂著。我看看銀毛,銀毛衝我露齒一笑,然後將我放到石椅上,對兩位大姐說:“開始吧。”但見兩位大姐動作一致地伸出手,分彆扯住我和銀毛的左手臂,以同樣的角度放在石桌上。我滿心疑惑,在害怕中產生了好奇的興奮。銀毛安撫道:“彆怕。她們是很有名氣地紋身師,而且是孿生姐妹,有心靈感應。”我眨了下眼睛:“你要給我紋身?”銀毛笑道:“傻瓜,是我們一起紋身。”望著銀毛難得的溫柔笑臉,我覺得自己被美色迷惑了,覺得那些針紮肌膚的疼痛完全可以忍受,更欣喜自己的身上會雕刻著屬於他的圖騰。當一針針的刺痛過去。銀毛抓起我的手,讓左手相交。二人無名指上地個性紋路儼然變成一隻由圖騰組成的刺蝟。若細看,會發現我手上地圖騰是銀毛二字,而他手上赫然是刺蝟兩個字。我看著看著,竟覺得眼睛變得濕潤了。銀毛一挑眉峰,吊兒郎當道:“喂,這就感動了?”我瞪他一眼,嘴硬道:“去!你個小氣的家夥。就知道拿紋身糊弄我。你不知道有句廣告詞,叫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銀毛不屑地齜牙:“屁!鑽石要是丟了怎麼辦?我要是找不回你怎麼辦?這圖案可是用了秘藥,你想洗都洗不掉。”我咧嘴偷笑,覺得這個霸道的男人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 。。。。 。。。。。 。。。。兩個人瘋玩了一晚上後,於清晨十分才爬回到古家城堡。我有氣無力地埋怨道:“再也不和你跳舞了,我好好的一雙鞋子都被你踩得慘不忍睹了。”銀毛大言不慚道:“你就偷著樂吧,幸好你穿了小皮靴。不然腳趾頭都得報廢掉。”我累得不想和他說話,進入客廳後就想往二樓爬,卻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見了正在看報紙的冰棺材。冰棺材示意我們過來坐下,並將手中的報紙遞給銀毛:“看看吧,鬨得很凶。”我微愣,也探頭去看。但見報紙地頭版頭條上赫然印著一個醒目的大標題:到底是小媽還是兒媳?副標題:上流社會也懂得節約不浪費?標題下赫然放著兩張大照片,其中一張是我和冰棺材拍攝得尷尬結婚照,另一張則是我和銀毛手牽手逛街時的親昵照片。大照片的下方還有一些小照片,全部都是我的臉部特寫。基本上是將我以前的照片為例子,先後處理掉我兩頰兩邊多餘的肥肉,最後演變成了我現在這副模樣。接下來的報道中,更是用誇張地語言炒作著我和古家父子倆兒的複雜關係。並以懷疑的態度提出,我到底是喜歡這個免費大兒子呢,還是真得想老少通吃?我被氣得不輕,覺得腦瓜仁兒都在砰砰地亂蹦著。恨不得撕裂了這份報紙。弄死報導了這篇內容的記者!雖然他們寫得內容基本屬實,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我與冰棺材當初隻是合同婚姻。更不知道我倆現在已經不再是合法夫妻。人要臉樹要皮,他們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不但嚴重侮辱了我,還將給我的生活帶來一係列地負麵影響!氣得我差點兒發飆!銀毛見我要暴走,忙用手揉了揉我的頭發,安撫道:“沒事的,放心吧。”我皺著眉毛,咬唇不說話。冰棺材很冷靜地分析道:“先不管這是不是有人故意使壞,但以眼下這種情況而言,為了古風集團,你們的婚禮需要一些變通。”銀毛攥緊我的手指,很堅定地說:“無論如何,明天我都要結婚。”冰棺材皺眉:“我同意你和何必結婚,卻絕對不是現在。但是,你還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和博琪假結婚,先穩定住動蕩的股市。等一切平息後,你再娶何必;二是你也可以明天結婚,但必須低調的進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關於社會輿論這邊,何必仍舊需要配合我出演一位嫻熟的古夫人。否則,因為這件事而受到影響的人,不但是千千萬萬的股民,還有數以萬計地員工。”銀毛看向冰棺材,固執地沉聲道:“古風集團是你地,不是我的。”轉而對我說,“刺蝟,我們離開,明天地婚禮繼續。”我知道銀毛護著我,不想讓我受一點兒委屈,可是……我卻不能。我知道冰棺材所言不假,我們不是明星,不需要這些亂七八糟的感情抄作。眼下如同不處理好這個惡性醜聞,都會讓古風集團的股票變成一隻吞人性命的猛獸。雖然我並不曉得股票市場是如何運動,但卻曉得很多人為它背負了重債,變得有命活不起。人命是金貴的,不應該如此輕薄。很顯然,現在這個問題已經嚴重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進與退都變得不再是一個人的事情。我知道如果我此刻極力反對銀毛的做法,他一定會堅持到底,所以乾脆換了一種方式,乖巧地依偎進銀毛的懷裡,軟軟地說:“銀毛,我知道你護著我,想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可是我看過你準備邀請的人員名單,密密麻麻的一大堆人中我隻認識白婉他們夫妻倆。拜托,這樣我真得會很不舒服。“我們換一種很特彆、很簡單的方式好不好?就找彼此的親朋摯友,熱熱鬨鬨地圍成一桌。我們無醉不歸,喝它個昏天暗地!”將紋了半隻刺蝟的手指抬起,示意他看,“喏,就這樣,不就很好嗎?”銀毛笑得很無奈:“得,這回連你壓箱底的溫柔攻勢都拿出來對付我了,我還能說不行嗎?”我對準他的下巴,吧唧親了一口:“老公真好。”銀毛的嘴角當即咧到了後腦勺。我偷瞄冰棺材,他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非常任勞任怨地去處理流言蜚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