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求你放愛一條生路吧(四)(1 / 1)

第七十二章 求你放愛一條生路吧(四)何然將臉轉向另一邊,不讓我看清他此刻的表情,隻餘下那消瘦的肩膀在寂靜無聲中輕輕顫抖著,單薄得猶如易折斷的羽翼。我伸出手,想觸碰他的肩膀,安撫他的痛苦。他卻敏感地大喝道:“滾!我不想再見到你!”我的手僵硬在半空中,離他的肩膀是那麼的近,卻被生生劃開了距離,被摒棄在了他的周圍,再也不允許我去觸碰他的溫度。這一刻,沒有痛楚敲擊心房,我竟覺得又絲解脫。甚至慶幸自己能將這種感情說出來。不隱瞞,很真誠。何然的拒絕是那麼的明顯,沒有往日的藕斷絲連,乾淨利索得不容置疑。我緩緩站起身,覺得也許這樣結束了也很好。說不上什麼心思作祟,我開始向門外移去,甚至希望馬上消失在這間病房裡,不用看何然瑟縮的背影,不用想他此刻的心情。對!狠狠心,學會放棄!也許明天,對,就是明天,明天何然將靠著自己的努力去站起,去尋找自己的一片幸福天地。如果我此刻抱緊他,告訴他,我會一直照顧他,那麼他也許就不會想著要站起來。就算他想著要站起來行走,我又能給予他怎樣的承諾?又會在多久後再次選擇離開他?然後回到銀毛的身邊,繼續自己的愛情?如果真得這樣做,不外乎在給了他蜜棗後,又狠狠地捅了他一刀!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騙子。一個無恥下流的騙子!不但欺騙了何然地感情,還欺騙自己可以毫不在意!既然始終要痛,那就所幸一次痛個夠吧!我狠狠拉開病房的門,忍住回頭去看何然的衝動,將腿用力地邁出門外,在大門關合的一刹那,我聽見何然在說:“何必。你記住,這次是我放棄了你。”。。。 。。。。 。。。。 。。。。。 。。。。 。。病房門徹底關合上後。我倚靠在牆壁上,閉上眼,用腦袋磕碰著牆麵,那由輕到重的聲音似乎可以抵消我心裡的痛苦。我知道銀毛就坐在對麵的長椅上,但卻無法給他一個微笑,告訴他,我很好。空曠地走廊裡。我磕碰後腦的聲音是那麼清晰,仿佛是鼓點,敲打著沉重樂章。隨著腦袋撞擊牆麵地節奏越來越快,銀毛突然憤怒地大喝道:“夠了!”我瞬間張開眼睛,衝著他狠狠地撲了過去,將他壓倒在冰冷的牆麵上,狠狠吻上他唇畔,嘶吼道:“為什麼要愛你?為什麼?!”銀毛微頓。隨之積極地回應著我,狠狠地啃噬著我的嘴唇,將原先的傷口咬開,若****的獸般肆意吸吮著血液的味道。當彼此的呼吸變得濃重,銀毛一腳踹開一間空病房,將我抱了進去。我將銀毛反壓到病床上。直接粗魯野蠻地扯下他地褲子,用尚未打開的身體狠狠地容納進他的****!頓頓的痛感伴隨著快感傳入四肢百骸,毫無顧忌的****激蕩出原始的熱情。癲狂,是暴躁的兄弟,可以強行鎮壓住敏感的靈魂。激烈地情事完畢,兩個人在氣喘籲籲中倒在了醫院的病床上,呼吸著彼此吐納的氣息,悄然笑了。銀毛性感慵懶地伸出手,沙啞道:“你也發泄完了**,多少得打賞我一點兒吧?”我低低笑著。從兜子摸出一枚五毛錢的硬幣。塞到他的手中:“喏。”銀毛挑眉:“忒摳門了吧?”我得意道:“你也就值這個價兒。”銀毛撇嘴,將錢收入牛仔褲兜。信誓旦旦道:“少是少了點,大不了我積少成多。”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點頭道:“好,慢慢積攢。”銀毛望著我,突然將我緊緊地抱入懷中,沙啞道:“以後每做一次,你就給我一個五角硬幣。等我下葬那天,這就是我最寶貴的陪葬物。”我鼻子一酸,罵道:“屁話!”銀毛哈哈大笑:“罵得好。”我瞪他,伸手去掐他地臉蛋:“彆拿生命開玩笑,否則我真翻臉。”銀毛的笑意慢慢隱去,眼底縈繞起濃烈的深情。他低下頭,在我的鼻尖上輕輕一吻:“刺蝟,我很高興,這不是我最後賺得五毛錢。”我心中一暖,用額頭蹭著他的下巴,認真道:“我忠於自己的感情,既然愛你,就要和你在一起。”銀毛抱緊我,將自己窩在我的頸項,不讓我看他此刻的表情。時間滴答而過,我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鬨笑話道:“喂,起來了,莫不是‘又’哭了吧?”銀毛一口咬在我的耳垂上:“再敢提上次地事兒,就活啃了你!”我痛得吸了口冷氣,推開他,一邊揉著耳朵站起來,一邊咒罵道:“****!”銀毛也站起身,伸手捏我地鼻子,邪魅地笑道:“小心我獸性大發。”我張嘴呼吸,拍打著他的手臂。銀毛將我勾入自己懷中,低頭笑道:“刺蝟,說真得,我剛才還真怕你是在給我吃最後地晚餐。”我的臉紅了,推開他,大步往外走,口中嘟囔道:“撐不死你!”剛出了門口,就看見很多的醫護人員正紛紛向著何然的病房跑去。我一驚,忙撒腿奔了過去。推開病房門後,看見三個醫護人員正試圖按住用力掙紮的何然,而何然則是如同瘋了般去拉扯頭上和身上縫合好的傷口,讓那原本止住的血再次泉湧如注!我一直閃躲著的懦弱靈魂瞬間暴怒,兩個大步衝了上去,抬起手,狠狠地摑了何然一巴掌!那聲音,清脆而亮相,震得人耳朵隱約作痛。何然呆滯了,醫生忙撲上來,打算給他打上可以安定情緒的針劑,可當針頭剛觸碰他的胳膊,他又再次掙紮起來。就在這時,一雙有力的手臂攬住我的腰肢,將我x近那溫熱有力的懷抱,輕蔑地對何然說道:“你除了一哭二鬨三上吊外,還有什麼能耐來爭取自己的幸福?以你現在這個樣子,不但不會讓刺蝟覺得憐惜,更連一點兒尊嚴也沒給自己留下。何然,你不再是那個敢在我被子裡藏鋼針的小子。你,真可憐。”何然愣愣地瞪著銀毛,醫生借著機會,終於成功地給他注射了安神藥物。何然的眼睛在慢慢閉上前,始終望著我和銀毛。那裡麵,似乎有些不一樣的東西在跳躍著。我望著熟睡的何然,疲憊地問銀毛:“我該拿他怎麼辦?也許是我用錯了方法,不應該用話傷他。”銀毛收緊手臂,說:“放心,他比你想象中要堅強得多。”我抬頭,望向銀毛,輕聲而堅決道:“銀毛,我不說對不起,也不說抱歉。但是,我確實沒有辦法棄何然於不顧。我知道這樣說很自私,但我已經決定,要幫著他重新站起來!而你,你必須支持我。”銀毛笑了,充滿磁性的男音傳入我的耳朵,直達心靈:“真高興,我是必須支持你的那個男人。”轉而無奈地笑道,“看來,我們想甩掉這隻白眼狼,還真得費些時間和功夫。”我回過身,望向蒼白的何然,一遍遍告訴自己,我們都會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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