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92章(1 / 1)

輕狂 巫哲 2705 字 2個月前

92去吃飯的路上, 霍然一直在樂,想起寇老二的給老子飛他就忍不住。“我爸是不是打你了?”寇忱看著他。“沒, ”霍然笑著說,“怎麼可能啊,你爸估計就打你吧。”“罵你了沒?”寇忱又問。“也沒有,”霍然說, “其實好多矛盾都是對人不對事的,你沒發現麼?換個人怎麼說都好說。”“那你受什麼刺激了你樂一路了, ”寇忱摸了摸臉, “是因為得到了過分英俊的我所以樂瘋了嗎?”“……是。”霍然笑得更厲害了。“那就能理解了,”寇忱一點兒沒謙虛, “不吃自助了,這兒離得太遠了, 咱們附近找個店吃飯吧。”“你餓瘦了你說了算。”霍然點頭,“對了, 剛你爸跟我說,讓告訴你, 明天十點他在老袁辦公室等你。”“乾嘛, 決鬥啊。”寇忱說。“大概是老袁有什麼辦法吧, ”霍然說, “我覺得這也是個台階, 你也快沒錢了,他明天還要給你這月的錢。”“衝錢也得去啊。”寇忱歎氣。霍然拍拍他後背以示安慰,想想還是沒忍住, 邊笑邊問寇忱:”“你爸剛喊什麼你聽到了沒?”“喊什麼了?”寇忱皺皺眉,“我爸衝我嚷嚷的多了,我一般都當沒聽見。”“給老子飛——”霍然很愉快地學著寇老二的語氣,“飛——”寇忱一下笑了起來:“你他媽笑點是不是有點兒低啊。”“就是很好笑,特彆是一想到這句是老寇家傳家寶,就更好笑了。”霍然笑得嘎嘎的。“哎,”寇忱看著他,又轉頭看了看四周,再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霍然,我親你一下行麼?”行!……不不不不行!大街上呢!沒等開口,寇忱已經湊過來在他臉上mua了一口。算了。就這麼著吧。反正自己也挺愉快。自己有空應該去寫個《論純潔少年是如何墮落的》。吃飯的時候徐知凡發了消息過來問情況。“怎麼沒在群裡問?”寇忱說。“怕萬一有什麼情況不好在群裡回答唄,”霍然說,“徐知凡還是很謹慎的。”“告訴他沒事兒,”寇忱想了一下,“晚上我回宿舍吧。”“不住酒店了啊?”霍然問。“明天不是要決鬥麼,”寇忱擰著眉,“我心裡不踏實。”“怕打不過他嗎?”霍然看著他。“就怕這麼一通折騰,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改變,”寇忱說,“如果這次過了,還是以前的老樣子,我肯定再也不會有什麼想法了。”“不過我給你個建議啊,”霍然說,“你彆隻想著對你爸的要求,你爸對你的要求,你也得想想,他為什麼要你出國,因為你這成績和你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對不對。”“我那天就想跟他說來著,我初中的時候成績也不是太差,中等吧?或者……中等偏下,也可能……下?”寇忱越說越沒底了。“你是想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嗎?”霍然說,“那你告訴他啊。”“不是啊,”寇忱趕緊解釋,“我可沒打算表這個態,我自己什麼樣我自己清楚,定目標可以,不能定得太高,達不到的目標不可能有動力。”霍然托著腮看著他,嘖了一聲。“正經點兒,”寇忱說,“我認真的。”“我知道,先訂個小目標,”霍然把自己的杯子推到他的杯子旁邊,輕輕叮了一下,再拿起來喝了口茶,“明天就這麼說。”寇忱也喝了口茶,一樣地托著腮看著他。“乾嘛?”霍然繼續托著腮。“看看。”寇忱說。“好看吧。”霍然抬了抬下巴。“帥爆了,”寇忱說完一揚眉毛,“我的。”霍然笑著沒說話。“是不是!”寇忱壓著聲音惡狠狠地問。“嗯。”霍然笑著應了一聲。吃完飯他倆先打了個車去酒店退房拿東西。寇忱的東西很少,畢竟離家出走是突發事件,他就拿了個放著不及格卷子的書包,換洗衣服都是住在酒店之後才出去買的。“你姐要知道你就住在這兒,”霍然說,“估計得打死你。”“不能告訴她,”寇忱說,“她肯定認為這是對她智商的侮辱,會氣死的。”“東西拿齊了嗎?”霍然看了看手機,“現在回去時間還可以,還能跟他們幾個聊會兒。”“嗯,”寇忱把收拾好的書包往地上一扔,轉過身,對著他把胳膊一張,“來。”“什麼?”霍然一陣緊張。“抓緊時間,”寇忱說,“回學校了就沒這樣的機會了。”“什麼……機……機會?”霍然更緊張了。“裝他媽什麼傻!”寇忱往床上一坐,還是張著胳膊,“過來,好好親一下啊!”“你閉嘴!”霍然感覺全身的血都衝到了腦袋上,而且由於脖子的位置通過率太低,擠得他有些都喘不上氣兒了。“再摸幾把,還想咬你幾口,”寇忱不僅沒閉嘴,想說的一句都沒少,“當然,你要想咬我幾口我也能忍得住疼,我……”霍然沒等他說完就往前衝了過去,飛身而起,直接把寇忱撲倒在了床上。“磕我肋骨了你什麼時候能有點兒數!”寇忱捂著自己肋骨,“你是真沒挨過揍……”霍然低頭壓住了寇忱的唇。寇忱像是斷了電,所有的動靜包括呼吸都暫停了幾秒,然後才又重啟,抓著霍然的衣服往上一掀。霍然的手機在地上響起來的時候,寇忱翻過身抱住了他,把臉按在他肚子上,悶著聲音:“不接。”“萬一是什麼重要的電話呢?”霍然說。“你一個小破學生,最高職位就一個校籃隊長,你有個屁的重要電話。”寇忱說。霍然躺在床上笑了起來,寇忱的腦袋隨著他肚子的起伏一上一下的。“哎,”霍然鼓了鼓氣,把寇忱的腦袋頂了起來,“你知道現在這場麵特彆黃嗎?特彆像……”“你是在暗示我嗎?”寇忱胳膊撐著床轉過了頭,一手抓著他褲腰往下扯了扯,“也不是不可以。”“沒!”霍然喊了一嗓子,一把拽住自己的褲子,“我沒這個意思,我隻是說……有點兒像。”“你片兒就是沒少看,”寇忱低頭在他肚子上咬了一口,跳下了床,穿著內褲進了浴室,“有存貨嗎?哪天共享一下啊。”“沒有!”霍然笑著坐了起來。“是男女的吧?”寇忱從浴室又探出頭來,“以後是不是得找點兒……”“你要不洗就出來!”霍然跳下了床。“再來?”寇忱立馬從浴室出來了,“我就說了嘛,堂堂霍隊長,怎麼可能隻擼一把就結束,怎麼不得……”“我警告你啊寇忱,”霍然把他推到牆邊按著肩,“你收斂點兒。”“不收斂你打我麼?”寇忱一挑眉毛。“我在宿舍擼死你!”霍然一瞪眼。“哎喲,”寇忱一下笑出了聲,“我真沒所謂,我就怕你不敢。”“洗不洗!”霍然吼他。“洗啊!”寇忱也吼。“快!”霍然吼。“知道了!要洗個雙人嗎!”寇忱繼續吼。霍然捂住了他的嘴:“你他媽注意點兒內容,這門不是特彆隔音。”寇忱笑得眼睛都眯縫了。霍然估計著他嘴的位置,在自己手背上親了一口:“mua!”回學校的路上,霍然一直低頭在群裡跟七人組幾個人聊著。他其實完全可以不出聲,但這會兒他得拚命給自己找點兒事乾著,說話打字都行,隻要一停下來,他就會想起剛才酒店房間裡的事。寇忱的喘息,還有那些掌心裡或燙或暖的溫度,或緊致或柔軟的觸感。每一個念頭一閃,都能在心裡帶起一陣電流。可恥啊。還琢磨個沒完了。“說什麼呢?”寇忱靠到他身上,看著他手機屏幕。“他們在食堂等著了,給你接風。”霍然說。“我操,”寇忱笑了,“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兒,還接個屁的風,就直說想找個借口吃宵夜不就得了。”“他們在食堂等著了,”霍然說,“等你一塊兒吃宵夜。”“這就順耳多了,”寇忱胳膊往後伸過去摟住他的腰,伸到衣服裡在他腰側輕輕摳著,“我問你個事兒。”“嗯。”霍然垂下眼睛看了看,確定這個動作躲在衣服低下,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不到。“就你……”寇忱放輕了聲音,“這個事兒,跟誰說過嗎?”“怎麼?”霍然偏過頭。“知凡?”寇忱問。霍然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他看出來我有點兒……不對勁,問我,我就說了。”“那我呢?”寇忱又問。“沒說,”霍然說,“你要介意我就不告訴他,反正他也能看出來。”“你大爺,”寇忱笑了,“那就告訴他唄,等人看出來,我多沒麵子。”“那明天說吧,今天人多。”霍然說,“其實我也沒想好要怎麼說……就,有點兒尷尬。”“我估計他晚上就找機會問你。”寇忱說。徐知凡的眼睛大概是太上老君幫著煉過,霍然和寇忱一走進食堂,都還沒開口說話,他已經笑得意味深長了。以霍然跟他這些年的交情,這樣的笑容表示自己基本不需要再去想怎麼跟他起頭說這個事兒了。“我操!”許川指著寇忱,“你以後彆再說什麼大家有事兒都說,彆瞞著自己扛這種話了!”“我錯了。”寇忱馬上認錯。“你錯哪兒了啊!”魏超仁說,“當初說知凡的時候是怎麼說的?擱你自己身上了,這麼大的事兒居然一聲不吭,我們給你發多少消息,打多少電話啊!你他媽還當我們是兄弟嗎!”“姨姨!”寇忱衝食堂阿姨喊,“燒烤,一樣二十串!”“喲,好幾天沒見著寇忱了,”阿姨說,“行啊,給你們烤上,坐那兒等著吧!”“你彆打岔,”江磊說,“這頓知凡和川哥請的,你彆拿這個打岔。”“行行行,”寇忱坐到了桌子旁邊,“你們罵死我吧。”“罵你是肯定得罵的,”許川說,“但不是現在,現在……先拿點兒飲料吧。”“我去。”胡逸站了起來。江磊跟他一塊兒過去,從冰櫃裡拿了一堆飲料過來。幾個人圍坐在桌邊,一起打開了飲料,然後抓著飲料,一塊兒盯著寇忱。“乾嘛?”寇忱一下警覺起來,“誰他媽敢潑我我保證動手。”“誰潑你啊,”許川嘖了一聲,“說吧!”“說什麼?”寇忱問。“這幾天怎麼回事,在哪兒過的,這事兒怎麼處理了,”江磊掰著手指頭,“需要我們幫著使點兒什麼勁……這些都是我們這幾天商量過的重點。”寇忱沒說話,捏著飲料瓶子,好一會兒才衝大家抱了抱拳:“我算是知道什麼叫哥們兒了,謝謝大家。”“寇叔叔明天十點,約了寇忱在老袁辦公室見麵,”霍然說,“我聽他的意思,老袁是給了他建議的,他還沒接受,還在考慮。”“會是個什麼建議啊?”江磊問,“要不要先從老袁那兒打聽一下?”“估計老袁不會說,”霍然說,“畢竟寇叔叔還沒同意,不過我覺得老袁的建議肯定不會坑寇忱。”“我打斷一下,”許川問,“現在寇叔叔什麼態度?今天下午這暈倒到底怎麼回事啊?老袁可是真挺急的,說是暈倒了。”“裝的,”寇忱喝了口飲料,“試探一下我跟你們有沒有聯係,如果有聯係,順便就能把我騙出來了。”“我操,”魏超仁說,“還都讓他給計劃進去了,你果然去了。”“追著我要打呢,”寇忱嘖了一聲,“還好霍然攔著了,要不這會兒我還不定在哪兒呢。”幾個人又一塊兒轉過頭看著霍然,眼神裡全是震驚。“可以啊霍然,”許川說,“他爸那麼……那麼……你都敢攔?”“不然怎麼辦,他都喊抓小偷了。”霍然說。幾個人愣了愣,一下全笑趴了。“你爸其實應該能聽勸,”徐知凡邊笑邊看著寇忱,“我覺得你跟他挺像的。”這頓宵夜,是霍然這幾天來吃得最愉快的一頓飯了,雖然他非常想跟寇忱單獨呆著,但一幫人這麼坐著邊吃邊聊,也讓他覺得很踏實。回到宿舍的時候,他也沒好意思專門跟寇忱說晚安,大家一塊兒稀裡嘩啦地喊完之後就各自進了宿舍。關上門之後他才拿出手機,給寇忱發了一條消息。-晚安忱忱-晚安寇然然-滾!-你自己說的,跟我姓-行,那以後你就是我親弟弟了-?-我內心很掙紮,我覺得親兄弟還是不要這樣的好……-霍然霍然霍然霍然然然然霍然愉快地笑著躺到了床上。手機又響了一聲,是徐知凡發過來的。-彆的我不問了,我就問一個,實在好奇霍然往徐知凡床那邊看了一眼,徐知凡拿著手機,一臉嚴肅地盯著他。-問-寇忱是不是早就喜歡你了?霍然又看了徐知凡一眼,徐知凡嘖了一聲,指了指手機,又一瞪眼,催他回複。-他說是“操。”徐知凡笑著小聲說了一句,翻身仰躺下了。-新婚快樂霍然拿著手機一通狂笑,笑完了又覺得非常不好意思,把手機塞到了枕頭底下。早上十點,老袁來了教室。寇忱一看到老袁,就站了起來,往教室外麵走的時候,七人組都給他豎拇指加油打氣。他一臉鎮定地跟著老袁下了樓。“我爸到了?”寇忱問。“到了,”老袁小聲說,“你爸昨天是不是裝的?”“……您可算猜出來了啊?”寇忱說。“那你爸爸演技還不錯,”老袁說,“昨天倒我桌子上的時候還把我一個杯子碰地上摔碎了。”“你怎麼發現他裝的?”寇忱問。“他今天賠了我一個新杯子,”老袁說,“我就想啊,他暈過去的時候,旁邊的老師就把碎杯子收拾走了,他怎麼知道杯子摔了?”“百密一疏,”寇忱嘖了一聲,“還是沒練到家。”寇忱走進辦公室的時候,老爸正端坐在老袁辦公桌前,欣賞著那個杯子。看到他進來,老爸往椅背上一靠,抱著胳膊:“來了啊。”老袁指了指老爸的胳膊:“先放下。”老爸猶豫了一下,把胳膊放下了,手沒地方放,擱在了桌上。“你拿個椅子過來,坐你爸爸旁邊。”老袁又拍了拍寇忱。寇忱過去拖了張椅子過去,放到老爸旁邊,猶豫了一下又往自己這邊拖過來了一些,剛要坐的時候,老袁過來把椅子又往老爸那邊踢過去了十幾厘米。寇忱歎了口氣,坐下了。“袁老師,”老爸胳膊放在桌上,很規矩地舉起了手,“我有個請求。”寇忱迅速地偏開了頭,咬住嘴唇怕自己笑出聲。“什麼請求?”老袁端了杯水放到了桌上,又遞了瓶可樂給寇忱。“能讓霍然同學過來嗎?”老爸說。“你想乾嘛啊!”寇忱猛地轉過頭,瞪著老爸。“關你屁事?”老爸說,“你衝那邊慢慢笑你的,你管我呢?”“我們倆的事兒,你叫霍然乾什麼?他又不是你兒子。”寇忱說。“袁老師,你看到沒?”老爸說,“我跟這小子現在這情況說不上三句就要打起來,昨天我跟霍然聊了幾句,那小子說得挺明白,我感覺他知道寇忱在想什麼,叫他來幫著說幾句。”老袁看著寇忱。寇忱擰著眉,好半天才又看著老爸:“你彆衝他吼。”“不會。”老爸說。霍然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跟作賊一樣,先探出了半個腦袋,往辦公室裡瞄。跟寇忱眼光對上之後,他瞪著眼睛用口型問:怎麼回事?“進來吧,沒事兒,”寇忱說,“我爸要求我這邊兒請個發言人。”“啊?”霍然愣了。“來,霍然你進來,”老袁回過頭衝他招招手,笑著說,“你來幫你好哥們兒緩和一下氣氛吧。”霍然有些緊張,進辦公室的時候踮著了走了好幾步才想起來自己是個發言人,不是被發現了什麼被叫來嚴刑拷打的。於是改成了昂首挺胸,走出了校籃隊長的氣勢。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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