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軒轅熙的守護,夏瑾萱睡得很沉。夢中有她想見的人,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軒轅熙一直靜靜的守在夏瑾萱的身邊,隻要看著夏瑾萱恬靜的睡顏,軒轅熙仿佛能夠忘卻身上的痛苦。洛烜沉悶的站在寢宮外,夏瑾萱害怕見到他。而另一處的寢宮內,似乎充滿了詭異。耶律眉兒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砸掉了寢宮中名貴的花瓶。她一點都不心疼,她是丞相視若珍寶的女兒。以她的家世與美貌,定能得到洛烜的恩寵。她進宮了,成了洛烜的妃子,隻是妃子,不是皇後。尊貴的皇後之位竟然讓給了那個毫無背景的女人夏瑾萱,叫她怎能不恨。她的身份最尊貴,但是洛烜卻將她的寢宮安排的最偏僻。怕她傷害她的女人,他越是擔心的事情,她越是要做。既然洛烜的心中,眼中都不會有她耶律眉兒的存在,既然洛烜不能愛上她,就讓他恨她,她要一輩子呆在那個男人的心中。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聽說那個女人咬舌自儘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皇後抱恙,身為妃子的她是不是該去問候一下。耶律眉兒轉身走出了自己的寢宮,朝洛烜的寢宮走去。走到半路正好遇到為夏瑾萱送藥的太醫。“站住!”耶律眉兒冷聲喝道,即使得不到洛烜的寵幸,她依然這些奴才的主子。太醫戰戰兢兢的轉過身,恭敬地說道:“娘娘,有何吩咐。”“這是皇後娘娘喝的藥?”耶律眉兒淡淡的問道。太醫小心翼翼的斟酌著措詞,輕輕地點了點頭。“把藥給本宮,本宮親自給皇後送去。”耶律眉兒伸手想要奪過太醫手中的藥碗。太醫後退了一步,不敢將藥碗交給耶律眉兒。他知道耶律眉兒是丞相之女,是丞相的掌上明珠。但是進了宮卻得不到帝王的寵幸,對於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夏瑾萱怎能不恨。“怎的,怕本宮在藥中下藥?”耶律眉兒不屑的說道,現在下藥,殺了夏瑾萱,洛烜一定會讓她陪葬。“奴才不敢。”太醫恭敬的說道。“既然不敢,就把藥給本宮,否則休怪本宮無情,現在就殺了你。”耶律眉兒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一個小小的太醫竟然也敢不聽命令。太醫再三思量,終於將手中的藥碗放在了耶律眉兒的手中。耶律眉兒冷冷的瞪了太醫一眼,不悅的走向夏瑾萱的寢宮。還為走進寢宮,耶律眉兒就聽到了洛烜關切的聲音。溫柔如水的聲音在她耳中是如此的刺耳。雙手緊緊地握住藥碗,指尖透著白色。強迫自己微笑著走進寢宮,“眉兒參見可汗,見過姐姐。”耶律眉兒未經稟報直接闖入了洛烜的寢宮。夏瑾萱抬頭看了耶律眉兒一眼,又迅速的低下了頭,她不喜歡她,從心底不喜歡眼前的女人。不是因為耶律眉兒打了她的玉兒,而是她的眼底充斥著渾濁與算計。“你來乾什麼?”洛烜不悅的說道,費儘心機才讓耶律齊將軒轅熙帶走,想好好和夏瑾萱相處,不料半途又來了這個可惡的女人。耶律眉兒臉上儘是委屈,不約一會兒眼中竟噙滿了淚水。“臣妾聽聞姐姐生了病,臥床不起,特意拿了藥服侍姐姐。”耶律眉兒哽咽的說道。耶律眉兒的眼淚對洛烜毫無作用,在洛烜的心中隻有夏瑾萱,隻有夏瑾萱的淚水才會讓他痛苦。“不必了,將藥放下,你可以走了。”洛烜冷冷的說道,不曾抬頭看耶律眉兒一眼。耶律眉兒心中滿是妒火與恨意,洛烜竟然不屑看她。讓她將藥碗放下離開,她偏不。徑自走到夏瑾萱的床邊,耶律眉兒笑著說道:“姐姐,讓妹妹喂你吃藥好嗎?”夏瑾萱看了一眼耶律眉兒,不想讓耶律眉兒難堪,輕輕的點了點頭。夏瑾萱已經點頭應允,洛烜也不再反對,站了起來,將位置留給耶律眉兒。耶律眉兒輕輕地對著藥碗吹氣,讓苦澀的藥汁快些變涼。苦澀的藥汁冒著熱氣,迷蒙的熱氣讓夏瑾萱看不清耶律眉兒的表情。耶律眉兒雙手突然一抖,眼看滾燙的藥汁就要散落在夏瑾萱的身上。夏瑾萱害怕的閉上了雙眼,等待疼痛的降臨。身體卻突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耳邊傳來了耶律眉兒的驚呼聲:“可汗,你的手怎麼樣?”“你是故意的!”洛烜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早就懷疑這個女人不懷好意,所以才一直緊盯著她。幸好他的警覺性高,否則現在燙傷的就不是他,而是夏瑾萱。夏瑾萱緩緩地睜開了轉眼,下意識的看向洛烜抱著她的手。洛烜的手很紅,眉頭緊蹙,顯然在肚子承受痛苦。“可汗,臣妾不是故意,臣妾是不小心。”耶律眉兒看著洛烜對夏瑾萱的疼惜,心中被恨意占據。“滾,不要讓我在見到你,否則,我不會顧念你的父親是不是丞相,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洛烜目光陰鷙,看向耶律眉兒的眼中已然透著殺氣。耶律眉兒恨恨的看向洛烜,轉身離去。“洛烜,你會後悔的,今天你對我的侮辱,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耶律眉兒在心中恨恨的詛咒道。“洛。。。哥哥。。。手疼。。。嗎?”才說了一句話,額頭就沁出了冷汗。“瑾萱不要說話,你的舌頭會疼的,洛哥哥一點也不疼。”洛烜心疼的說道。“真的。。。嗎?”夏瑾萱不確定的問道,手都被燙紅了,怎會不疼。洛烜淡然一笑,認真的凝視著夏瑾萱的雙眼說道:“瑾萱,隻要你肯原諒我,讓我陪在你的身邊,我就不疼了。”看著洛烜打趣的表情,夏瑾萱微微彆過了頭。她的洛哥哥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她真的可以原諒他嗎?或許她們之間什麼都不需要,唯一需要的就是時間,讓時間來衝刷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