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蘭蘭與幽草因害怕而癱跪在地上,身軀隱隱顫抖不止。原來是連城的夫人,難怪我會在她怒氣之餘察覺到她眼中帶著黯然神傷之態。“你是誰,為何會在聽雨閣?”她壓下隱隱怒氣,漸步逼近我,上上下下將我掃了個遍。“那就要問連城了,是他將我擄來。”在她打量我的同時,我也在觀察她,肌如白雪,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國色天資,風雅猶絕。她眼簾一陣渙散,眉心深鎖,動了動嘴角還想說些什麼,卻有個比她更快響起的聲音“誰讓你來這的”語氣雖平靜無起伏,卻暗藏冷凜。麵如冠玉,唇若塗脂,丹風眼,臥蠶眉,氣質脫塵,我相信世上也隻有他才配的上“傾世美男”四字,也正因為他令女子汗顏的容貌,一年前我隻是遠遠掃過他一眼便深深記住了這個卞國的丞相,連城。“有膽子藏,沒膽子讓我知道?”她冷哼。“靈、水、依!”很有威脅性的三個字由他口中吐出,顯得如此自然,我也感覺到這是暴風雨來前的征兆。我不想他們因為我而鬨矛盾,便提步插進他們中間,欲勸阻他們繼續爭吵。她卻不領情的將我推開,我一個釀蹌差點摔倒,幸好依舊跪在一旁的幽草扶了我一把。“彆放肆!”他的語氣越發淩厲,而且一發不可收拾。“你敢凶我,我立刻要皇兄免了你的丞相之位!”現在我學乖了,乖乖的站在原地望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確實挺有意思,還記得一年前父皇允婚時他還沒有妻室,一轉眼就娶了個凶悍的妻子,從言語中聽出這位叫靈水依的姑娘是一位身份尊貴的公主,卞國皇帝的妹妹。直到她淚凝滿腮跑出聽雨閣後,這場爭吵方停歇,隻見連城將蘭蘭與幽草屏退,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未待他緩過因方才爭吵而疲倦的心緒,我就低聲責問他為何要將我帶到這裡關著。“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妻子。”他神色平常,看不出情緒,見他溫然一笑,我不禁看呆,人說女子傾國傾城,可現在是位男子有著傾國之貌。“我早在一年前就不是了。”我糾正他話中的錯誤。“你父皇與我立下的婚書還在,何來不是之說?”無言的瞪著他,手心傳來絲絲冷汗,心下更有著驚慌與不知所措。我隻能沉默麵對他,否則他一怒之下將我的身份暴露在卞國,勢必又會引起二皇叔的追殺。在亓國,我的任務還未完成,在那,我還有想見的人。“莫用那樣幽怨的眼神看我。”他被我盯的手無足措,惶惶避開我的目光說。“放我回去!”“如若我說不呢?”“求你了……”最終,我近乎低聲下氣的懇求著他也未博得他一絲的同情,依舊將我禁足在聽雨閣,兩個丫鬟就像我的影子緊隨不放。我幾乎要被她們折磨出病來,心情也日漸低落鬱悶,最後乾脆就連續幾日幾夜都不說話,也不理她們,她們也隻能麵麵相嵌的你望望我,我望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