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好了之後,就帶著宛宛到外麵散散心,坐在滿是薔薇花的園子中,從遠處吹來的風薰得讓人醉,而一朵朵盛開的清豔薔薇,有紅的,有粉的,有白的,有很多種的顏色,繽紛爭豔,惹得宛宛歡聲大叫,其實她在宮中,這些花花草草的,那裡沒有見過,隻是不同的心情,有人陪著她,她就哇哇大叫,想要去采花兒,讓季嬤嬤驚出一身冷汗,急急地叫著:“公主,千萬不要紮到手了,奴婢來采。”花想容吃著小點心,一臉的滿足:“真是好吃,宛宛公主帶來的東西就是好。”“是啊,是啊,全進了你的胃了,我不跟你搶,慢點吃,喝點茶,才更佳。”晚歌輕啜了口花茶說。“嗬嗬,姐姐就會享受,這茶泡的茶果然是清香,配上點心,真是太佳了,美景佳肴,還有美人,晚歌你說我要是男的,我真的是此生無憾了。”她笑嘻嘻地說。晚歌敲敲她的頭:“你啊,小心讓人聽到了,殺了你的頭。”“嗬嗬,晚歌才不會,晚歌才舍不得。”她一點也不擔心。“姐姐,姐姐好看嗎?”宛宛拿著幾支好看的薔薇花,季嬤嬤已小心地拔光了所有的刺才給她。晚歌擦擦她的小臉,興奮的紅紅的:“好看,宛宛比花更好看,來,喝點水,彆累著了。”花想容不滿地叫:“宛宛公主,你隻把花給晚歌,你的晚歌姐姐,人已經比花美了,還送花。”晚歌好笑地教唆:“宛宛,花姐姐的意思就是她要花來彌補,你看她姓裡有個花了,再送花,就成雙了,不就更完美嗎?”宛宛居然還點頭:“那我把花給你。”幾天的相處下來,她已經不怕花想容了,可是並不代表著她會喜歡花想容,黏花想容。花想容不滿地叫:“宛宛也欺負我了。”“嗬嗬。”她跑到晚歌的後麵偷偷花著,還探出頭來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生氣。向琳帶著二個宮女,一臉嬌笑一臉春風地走近薔薇園,遠遠就嬌聲叫著:“小公主,可真漂亮啊。”晚歌點點頭:“向良人吉祥。”而花想容和她是同等身邊,隻是點頭笑笑。“真早啊,花枝搖曳,含珠猶帶露,公主喜歡花嗎?我帶你去那邊采玫瑰花可好,這些薔薇雖美,可不及玫瑰豔啊,哪裡配得上公主的身份,嗯,牧丹花也好,又大又美。”是笨蛋也看得出,向琳想討好宛宛,然後借著宛宛讓皇上看中,要不然以她對晚歌的討厭,怎麼會走到這裡來多看這花一眼。宛宛大眼防備地看著她,搖搖頭。“那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桂花糕,還有雲片糕,雪片糕。”她還是不死心,向晚歌那賤人能做到讓公主喜歡她,她為什麼做不到,而且後宮中,都有眼睛看,因為宛宛公主,海棠閣可以說是他去得最多的地方,如果宛宛公主聽她話,那以後,想得皇上獨寵,就易如反掌了。“宛宛公主,不如我教你彈琴,聽說宛宛公主喜歡彈琴,我有很漂亮的白玉鳳頭琴,宛宛公主要不要去看看。”宛宛搖搖頭:“我不要跟你去,姐姐,我還要喝水。”晚歌端起桌上小杯的白開水讓她就著手喝:“乖,宛宛,姐姐講的故事還記得,來,賞你糕點吃。”拈起一片白色的甜糕,宛宛興奮地吃下去:“謝謝姐姐,宛宛可是記得,不可以相信大灰狼的。”嗬嗬,宛宛的記性真好,昨天講過一次小紅帽的故意給她聽,今天拿出來氣死向琳也好,自欺是容貌豔麗,身家高貴,以前在向府欺負她,她也不記得了,但是向府的仇,可不能不記。向琳氣得臉色一黑:“向晚歌,你是什麼意思,誰是大灰狼,彆在這給我指桑罵槐的。”晚歌輕笑:“宛宛,姐姐有說她是大灰狼嗎?”向琳隻是小意思,要氣她真的很容易,而她從不認為自已是個老好人。宛宛搖頭:“沒,是她自已說,自已是大灰狼的,嗬,姐姐,她是大灰狼。”宛宛跳起來笑。氣得向琳更是咬牙切齒:“向晚歌,你狠,連公主都收買了,你要敢說出來試試看?”她一臉想揍人的樣子,晚歌隻覺得好笑,向琳到現在還沒有知覺嗎?這裡是皇宮,不是向府,豈是她說打人就打的地方,隻怕代價她付不起,她叫她說,她就說,當她是笨蛋嗎?“晚歌沒有興趣。”她淡淡地說。她的淡然麵對,更讓向琳急狂。誰知不忍這寂寞的宛宛一臉好奇地看著晚歌:“姐姐,宛宛有興趣。”“哈哈哈。”花想容忍不住大聲地笑了出來:“宛宛真是天才啊。”晚歌也樂得抱起宛宛,親親她的臉蛋:“當然了,宛宛是最聰明的。”向琳高傲地抬起頭,把惱怒壓下去,睥視著向晚歌說:“看起來不錯啊,勾搭上十四王子,手段真是厲害,連公主也不放過。”晚歌冷冷地看她一眼:“向良人,難道李夫人沒教好你宮規一事嗎?竟然口出狂然,彆說你是良人,如此汙蔑我和十四王子為皇後祝壽的事,就是昭儀,晚歌也敢教訓你。”“哼,汙蔑,你以為我不知道啊,在向府的時候就不知暗地裡來往多少次了。”“是啊,十四王子也相當的奇怪,向府怎麼會在他的茶裡下春藥呢?我想是該找個時間讓他去找皇上解惑一下。”向琳臉一白:“沒成全你們的好事,心有不甘啊,哼。”“花良人,請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在公主的麵前說這些。”季嬤嬤一臉正色地打斷她。說什麼說,還不是一個老婆子,也來教訓她,遲早有一天,她要讓她們都趴跪在她的腳底下:“現在拐子好了,真不習慣,二個拐子都進了宮,當真是人感歎啊。”眼中,淨是瞧不起人的氣度。晚歌輕喝了口茶:“向青海真是壞事做絕了,連個傳香火的人都生不出來。”不容她說話,晚歌又接著說:“如果來吵架的,對不起,我不喜歡彆人一早就來打憂我的好情,如果是想來談談什麼姐妹之情,更對不起了,向青海是禽獸不如的東西,我根本就瞧不起他。”向琳氣恨地看晚歌一眼狠咬著牙說:“你給我記住。”讓她的麵子都掃地,她隻是一個五官就公然敢笑她,不僅是她,就連宮女也偷偷地在笑。她還來火上加油:“晚歌並不覺得向良人有什麼高功偉德之事讓晚歌記住的。”“好,你給我等著。走,去玉姬閣,還看什麼看。”她氣惱地朝二個宮女吼叫著。花想容揮揮手:“向良人可慢走哦,呆會公主肚子餓,我們可等不得了。”直到看不見向琳,她才又大笑出來:“過癮,過癮啊,晚歌平時不出聲,沒想到今兒個讓她受辱而回,真是大大地出了一口惡氣,我心裡也痛快多了。”人不欺她,她不欺人,她恨向家,那天在未央宮,姬妃和景妃中,必有一個是指使冰若下毒的,她的直覺告訴她,就是姬妃,想讓她百口莫辯,含冤而屈,向青海一家,沒有一個好東西。隻是出了一口氣,她並不高興,心裡還壓悶著些東西,再看這些花景,硬是少了幾分豔色。花想容見她不是很開心,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氣惱,向琳出來破壞氣氛。“姐姐,不生氣。”宛宛抬起眼看她。她努力壓下心裡的氣息,笑笑:“姐姐不生氣,我們去走走,去看錦鋰?”“嗯。”她跳下地,拉起晚歌的手指,往禦花園一邊而去:“那裡的魚好大,父皇說不能吃的。”“宛宛想吃魚啊,中午做一個生魚湯給你喝。”她看到什麼,都會問一問,能不能吃。正麵卻看見安雪兒,一身的華貴宮裝,在幾個嬤嬤和宮女的簇擁下,滿臉的春風,四處停停看看。她也看到了晚歌和花想容,笑著走近。晚歌和花想容施禮:“安美人吉祥。”安雪兒一手扶起一個滿臉的笑意:“不必多禮,我們都是好姐妹,何必如此多禮。”她身後的嬤嬤就得意地說:“花良人,向五官,我們主子現在是容華正品了。”晚歌一怔,原來,安雪兒已到了皇寵,她不想打聽有關他的什麼事,但是風聲還是會傳到她的耳裡,皇上最近喜歡上了一個婉若的秀女,連封了幾品,大概就是安雪兒了,她如初秋的美人蕉那樣,從清麗婉若,變成了豔美。晚歌一笑:“恭喜姐姐進封了。”她有些害羞地紅了臉:“二位妹妹莫笑煞我,隻是小小的容華。”花想容擠擠眼:“安容華,在秀女中是最好的,這是皇恩,豈是笑煞呢?”“是啊,容華主子,何必害羞,要是主子懷了龍胎,就更是榮華富貴享用不儘了。”她身邊的嬤嬤很會說話,看來在宮中是多年而圓滑的。花想容拉起晚歌和花想容的手:“我們姐妹三個,好久沒有見麵了,不如去我的小閣裡坐一坐。”晚歌欠欠身:“安姐姐,晚歌真心祝賀你,可是晚歌答應了給宛宛公主做生魚湯,下次再去探訪姐姐。”如今的安雪兒,已不再是那個膽小怕事的安雪兒了,一臉的冰肌玉骨,看不出有什麼斑點,巧笑嫣然讓人憐愛,怪不得現在能得皇上的聖寵。花想容也吐吐舌頭笑:“我也嘴饞了,下次和晚歌再到安姐姐的小閣去問安。”“宛宛公主真可愛,皇上在雪兒的麵前提過多次了,今兒個一見,真是一個美人胚子啊,那雪兒也不留二位妹妹了,我讓人送點好吃的去海棠閣,全是皇上讓人賜的點心,都精巧討喜,放在那裡,雪兒也吃不完。”安雪兒的語氣裡,竟有些炫耀。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花想容竟回她一句:“是皇上賜給姐姐的,姐姐就留著自已吃,這也是皇上的心意啊,嗬,宛宛公主天天讓人帶糕點過來,可全都進了我的胃,越吃越胖了。”安雪兒的臉色有些難看,扯開一抹笑:“是嗎?想容妹妹,還是這般的嘴巴子厲害。”晚歌朝她點點頭:“安姐姐,那我們先告退了。”宮裡的爭鬥,讓這對表姐妹都變了嗎?還是,她們原就一直不和。“娘娘。”安雪兒笑盈盈地靠近安惠妃:“是否用過午膳。”安惠妃讓人從貴妃椅上扶了起來,看到安雪兒白裡透紅的臉讚歎地說:“雪兒,用那鮮桃花果然是很有效,雪兒的臉現在一點什麼也看不出來,反而比以前更加白嫩透皙,而且雪兒現在得聖寵,嬌豔的像是一枝花一樣,讓人想采擷。”親自扶著安惠妃坐下,有些羞意飛上臉頰,嗔道:“娘娘就愛拿雪兒開心。”“傻雪兒,這有什麼怕羞的,所謂,男大當嫁,女大當婚啊,男女之歡本就是正常之事,皇上看到雪兒這般花容雪貌,定是愛惜不已了。”“娘娘。”安雪兒的嬌羞中透露出些喜悅:“也是多虧了娘娘的相助,雪兒才有今天。”安惠妃搖頭輕笑,宮女奉上二杯香氣溢人的茶,輕喝了口才說:“還叫娘娘,不是跟雪兒說過嗎?我們在的時候叫我表姐就好了,雪兒這次進宮,真是讓表姐欣喜,要是雪兒能快些替皇上生個龍子,表姐就更高興了,這樣,表姐坐在惠妃這位上,也不會憂心忡忡了。”安雪兒握住表姐的手:“表姐,你身子嬌弱,隻要好生調養,很快就會替皇上生個龍胎啊,而且現在姬妃和景妃因為公主一事,受皇上的冷落,表姐無需懼她們,表姐是正妃,她們才是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