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毅慢慢扶著梯子下了樓。中山找人暗殺李詠和,又讓人來偷名單,兩者之間卻沒有任何聯係。中山此舉意欲何為?廖毅坐在樓梯上想了一下,這兩件事不管結果如何,和日本人一點關係也沒有。中山是想維持梁峰市經濟的平衡嗎?李詠和死於非命肯定會引起商界劇烈的反響,如是日本人動手,那麼到時候,中山是不好收場的。廖毅想到此,不得不佩服中山的計謀,本以為他做事比不上小井那麼心細,沒想到隨便一出手就是一石三鳥之計。當然這一切還是廖毅的猜測。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確定吳麗是不是凶手?按照自己推理的場景,李詠和和吳麗靠的非常緊,這麼進的距離動手,吳麗身上應該是沾有血跡的。可廖毅在見到吳麗時,好像沒發現有血跡。等等,當時吳麗穿的是紅色的旗袍,即便有血跡侵上去,不仔細看,也不好辨認。“老弟,你知道凶手是誰嗎?”謝猛走上前問。“先回一趟警察廳吧!”廖毅說。回到警察廳後,被周昌平叫到了辦公室,劉鐵生,李彩霞都在。“南京政府對李會長被殺一案,非常重視,要我儘快查明案件,穩住梁峰市的市場,我剛看了劉科長上報的案件資料,這個案件撲朔迷離,希望大家上心努力一點,中山將軍也囑咐過了!”周昌平說。聽到這話,廖毅笑了,中山派人暗殺,又讓警察廳的人去查,他是想中國人自己內部狗咬狗嗎?要真是這樣,這個中山看來真不是隻會戰場殺敵的莽漢。“廖署長,你有什麼高見嗎?”周昌平問。“廳長,我能有什麼高見?我就一小小的警署署長,再說這事也不該我管啊!”廖毅嘴上是這麼說,其實心裡麵等這句話等了好久了。他清楚周昌平之所以這樣問自己,也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將自己重新調回警察廳。“好,我宣布廖毅同誌暫時調回警察廳擔任刑事科副科長,配合劉科長調查李詠和一案,我會去給中山將軍說明情況的!”周昌平說。廖毅清楚周昌平口中的暫時隻是一個幌子而已,隻要回來了,到時候又有誰非把自己趕走不成?何況謝猛受到前兩次教訓之後,收斂了許多,對廖毅的態度也是柔和不少。但根據地地圖那件事情,廖毅是記得的,等到合理的時候,這個謝猛必須為戰場上死去的兄弟們償命。“多謝廳長,我一定儘力,查清楚這件案子!”廖毅說。“好了,都去忙吧!”周昌平揮手說。此時已經傍晚,到了下班的時間,廖毅找到劉鐵生,將軍統名單可能被盜走的消息告知了他。“老弟,我們現在得儘快找到組織的其他兄弟!”劉鐵生一時慌亂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廖毅和劉鐵生根本就不知道情報站還有那些人,去哪裡找?“劉大哥,人是要找,但現在日本人即使拿到了名單,也不一定能夠找到他們人,你不要太擔心了,現在開車送我去花舞會!”廖毅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去那種地方。”劉鐵生有些埋怨。“去找凶手!”廖毅沉著冷靜的說。劉鐵生是有些迷糊的,但他對廖毅辦案的能力非常信任,兩人出門開車去了花舞會。……“老板,估計廖毅已經看出什麼了?他和劉鐵生去了花舞會!”荊洪看著劉鐵生的車出門後,回到辦公室報告道。“走吧,我們也去湊湊熱鬨!”周昌平站起身,伸了伸懶腰。“廖毅萬一真查到3號身上怎麼辦?”荊洪看著周昌平淡定的樣子,自己卻有些擔心了。荊洪是擔心,在眾多矛頭都指向3號的時候,3號為了保護組織選擇自殺,就像廖坤一樣,荊洪並不想再次見到樣的場景,因為見的太多了。“讓他查吧!真相對於他來說很殘忍!”周昌平還是這句話。因為在日本人的眼中,廖毅也是殺手組織的一份子,中山既然敢下這盤棋,說明他心中是沒有把握的,不然早就從廖毅那裡動手開始追查奪命者了。周昌平想廖毅萬萬也不會想到最後會查到自己頭上,憑借廖毅的腦袋,會把這燙手的山芋主動甩出去的。到了晚上,花舞會歌舞升平,廖毅和劉鐵生點上兩杯,正看著台上婀娜多姿的的身段隨著紫紅色的光搖曳著,吳麗在台上唱著一首濃烈的《夜來香》。“先生,請你跳個舞唄!”一個金發碧眼的女郎靠近廖毅說。“不好意思,今晚我約了她!”廖毅指著台上的吳麗說。吳麗也看到了廖毅,兩人會心一笑。金發女郎自歎不如,有些小氣憤讓開了。歌聲停了,吳麗今天穿著了一身金色的旗袍,披著淡紅色的坎肩禮儀端莊的朝著廖毅走來。“不知警官晚上到此是想問話了?還是……”吳麗鬼魅的雙眼釣著廖毅和劉鐵生說。“當然是想和美人共舞一支!”廖毅笑著說。劉鐵生突然對廖毅的這種神情極其不適應,在他眼中,從未見過廖毅這麼不正經的樣子。“老弟,我們……”沒等劉鐵生說完,廖毅就鞠了一躬,向吳麗伸出了手,像個紳士一樣,其實這也是剛剛看著舞池中的男人學的,活學活用而已。廖毅知道劉鐵生想說什麼,但在這種場景,登徒浪子更容易拿到想要的線索。“還不知警官貴姓!”吳麗伸出一支帶著蕾絲白色手套的手,另一隻手放在嘴前,遮蔽著有些羞澀的笑。不可否認的說,吳麗的容貌讓廖毅有所傾倒。“免貴姓廖,警察廳一個小小的副科長!”兩人笑著共舞池中,廖毅也是跟著周圍男人的腳步動了起來,雖然有些僵瑟,但還算協調。讓廖毅有些失望的是,吳麗帶著手套。舞到**,吳麗下腰時,正好有一個端著紅酒的服務生走過。廖毅伸出腳拌了他一下,托盤上兩杯紅酒到了出來,全部灑在了廖毅的臉上。“對不起,先生對不起!”服務生趕緊起來罵道。“怎麼做事的?”吳麗一邊批評服務生,一邊脫下手套擦著廖毅的臉,“拿點紙巾過來!”“吳小姐,不好意思,弄臟了你的手套!”“說什麼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吳麗嬌聲的說。“那我們繼續!”廖毅再次伸手,吳麗再次把手放在了廖毅的手心,廖毅一陣暗喜,吳麗右手虎口處有繭!